麵對那些道門人的攻擊,趙鏑根本沒有做任何事情,所有的一切都由器靈在主持,而且器靈也沒有做其他事情,隻是將神鼎的吞噬之能全開,直接將這些道門人的攻擊全部吸收儲存了起來,完全是把這些道門人的攻擊當成了養料用於喂養神鼎。


    這些道門人很快便發現情況不對,自己攻擊在神鼎的攻擊全部被神鼎毫無保留地吞噬一空,這樣的情況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看到那神鼎大家眼中漸漸浮現出來一抹異色,都有些驚疑不定了。


    之前神女吩咐他們前來抓人,本來大家心中多少有些心理準備,覺得可能事情會有些困難,但是卻沒有人想到會如此困難,這神鼎簡直就像一頭吞金獸一樣,他們的攻擊對於神鼎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樣的結果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有人已經接連施展出來了自己能夠爆發的最強攻擊,這種攻擊無論是誰碰上,恐怕都不可能像神鼎這樣無動於衷,但是偏偏神鼎卻連一點漣漪都不濺起,就好像是被清風拂麵一樣。


    大家這個時候才真正開始正視神鼎,知道這絕對不是一件尋常神器,難怪神女會讓他們出手了,並且還直接給出了欽天監監正這樣誘人的職務,自己這些人還是小覷了天下人,真以為自己身為道門人就能夠天下無敵了。


    一個有資格成為虞族繼承人對手的人,自己這些人竟然還敢於小覷,真的是太把自己當迴事了。


    之前最先搶著對神鼎出手的家夥此時已經累得氣喘籲籲的,顯然他是出力最多的那個,隻是這麽長時間的攻擊對於神鼎來說卻好像是隔靴搔癢一樣,也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發懵了,他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搶得的先機卻在神鼎麵前直接敗下陣來了,這讓他又是後悔又是懊惱,畢竟搶先機這件事上他做的有些出格了,肯定要被其他人給記恨上,他本身就不是什麽大宗門出身,一旦被這些大宗門的人記恨上,以後哪裏還能有好日子過。


    這個時候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該如何補救了,剛才他都用出了吃奶的力氣了,可是在神鼎麵前卻一點用也沒有,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是拚盡了全力,目的很明顯就是讓神女看到他的努力。


    如果連神女都不願意保他的話,那他這一次就是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看到其他人都拿這神鼎束手無策,他心中也微微鬆了口氣,至少證明不是自己不行,而是所有人都拿這神鼎沒辦法。


    這家夥心念急轉之下,倒是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直接開口大聲道:“諸位道友,現在看來這神鼎不是光靠蠻力就能夠破開的,在下這裏有一個提議,不如大家布置下一個真火大陣,直接用真火熬煉,我還就不信躲在神鼎內的家夥能夠在真火法陣的熬煉下絲毫無損,隻要將他逼出神鼎,大家出手拿下他還不是手到擒拿。”


    這就是這家夥的聰明之處,他想要借助神女的威勢逼迫所有人跟他一起出手,而這個提議是他最先提出來的,一旦事情成功了,相信神女一定不會忘記他的功勞,這種借力打力之事他做起來還是相當純熟的。


    聽到他的提議,一部分人最先迴過神來,頓時懊悔不已,自己早就應該想到這個辦法的,任何人提出這樣的建議,隻要事情成功了那必然要被神女記住,恐怕這欽天監監正的職務落到自己頭上的幾率肯定會大增。


    此時大家對這個再次搶了大家風頭的家夥已經恨得有些牙癢癢了,隻是迫於神女就在遠處看著,大家誰都沒有亂動以免造成內訌。


    那家夥見眾人恨得牙根癢癢,偏偏卻拿自己無可奈何的樣子,心中說不出的痛快,覺得自己剛才真的是太機智了。


    趙鏑自然是將外麵這些家夥的行動看得一清二楚,更是聽到了那個家夥的提議,但是他心中卻半點不為所動,因為神鼎可是連天劫之火都能夠直接吸收的存在,又怎麽可能會怕這些人布置下來的法陣形成的真火,所以他對此一點也不擔心,隻是盯著遠處漠然獨立的神女繼續觀察。


    一開始趙鏑還覺得神女叫這麽多人過來圍攻自己,是對自己心懷恨意,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漸漸將這種揣測給否定了,因為他從神女眼中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恨意,更沒有看到她因為這些道門人沒有完成她交代下來的任務而有任何的神情變化,這樣的情況說實話,真的是讓趙鏑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女人究竟是怎麽迴事,明明對自己並沒有太多的仇怨,偏偏卻要讓這些道門人瘋狂對自己下手,這是怎樣的一種心態啊!


    趙鏑自己都被神女的這種邏輯給弄懵了,以至於他隻能繼續觀察,當然光是看到那張臉就能夠讓他身心愉悅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外麵的那些道門人雖然一個個對那個提議咬牙切齒,但是迫於神女就在當場的原因,出奇的沒有一個人跳出來反對。


    既然大家沒有反對,那個跳脫的家夥自然就開始分派任務起來,他手中就掌握著一套真火法陣,所以很自然地便當上了指揮者。


    布陣的過程十分迅速,隻是整個過程中也隻能聽到那個家夥一個人的聲音,其他人都默不作聲任由那個家夥去折騰。


    這個過程中趙鏑也覺得十分不妥,因為神女是知道自己神鼎能夠吞噬天劫之火的,可是神女卻一點也沒有阻止這些人做無用功的意思,趙鏑實在是不能夠理解神女為什麽要這樣做,就算是要挫一挫這些道門人的驕嬌之氣,剛才的挫折就已經足夠了,根本沒有必要讓這些人繼續瞎折騰。


    趙鏑將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也隻能替神女想到一個結果,那就是她想要借道門人的手試探一下自己神鼎的破綻,也許借助這些人的手可能試探出來神鼎的弱點。


    除了這個可能性,趙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不過趙鏑對於自己的神鼎還是很自信的,至少到目前為止趙鏑自己還沒有發現神鼎的任何弱點,所以他對於那些道門人依然沒有太放在心上,自然也就沒有讓自己布置的後手有任何動作。


    那些道門人布置下來的法陣很快便凝聚出來了熊熊烈焰真火將神鼎包裹其中,似乎真能將神鼎煉化一樣,隻是時間過去許久神鼎卻一點變化都沒有,這樣的結果自然在趙鏑的預料中,但是對於道門那些人來說卻覺得有些憋屈了,畢竟他們可是手段盡出了。


    那位跳脫的家夥更是差點沒有崩潰了,這已經是第二次在神鼎麵前吃癟了,集合了這麽多人布置下來的法陣同樣奈何不得神鼎分毫,這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同時也讓他再次覺得自己要大禍臨頭了。


    果然,在發現法陣根本奈何不得神鼎後,終於有人開始說怪話了,隻聽一個宗門老鬼開口道:“這法陣一點用處都沒有,完全是在替那尊鼎輸送靈能,真是讓人懷疑提出這個建議的人是不是別有居心。”


    這話立即便引起了共鳴,所有人都跟著開始抱怨起來這個提議的不靠譜,以至於讓大家做了這麽多的無用功。


    此時大家都迴過神來,看來神女對他們並沒有太大的期許,否則也不會對於他們接連兩次的失敗不聞不問,完全就是一副旁觀者的態度對待此事。


    既然連神女自己都不關心他們針對神鼎的結果,那他們自然也就沒必要太重視,該爭的自然要爭,該搶的自然要搶。


    現在這個跳脫的家夥倒黴了,他們自然不會介意踩上兩腳,讓他知道有些小聰明可不是想耍就能耍的,有些東西更不是他想爭就能爭的。


    對於這家夥惹眾怒的情況,神女依然沒有任何表示,就好像他們之間的爭鬥對於她來說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其他人見證也就鬧得更兇了,有人直接叫出來:“這種人肯定是奸細,應該直接打死。”


    聽到這話趙鏑差點沒有直接笑出聲來,這些家夥也太不折手段了,居然連這種騙鬼一般的借口也說得出口,要知道這家夥可是直接起誓發下了天道誓言的,又怎麽可能背叛神女直接做他趙鏑的奸細,這完全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可是這樣的瞎話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相反,大家這個時候好像全部都成了瞎子,一個個都選擇了盲從紛紛指責起來這個跳脫家夥就是奸細,都恨不得直接將這個家夥就地正法了。


    趙鏑這個時候才知道什麽叫指鹿為馬,當所有人都說你錯了,那麽就算你是對的也沒有用,因為沒有人敢站出來替你說話。


    那個家夥在看到所有人指著自己大罵奸細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蒼白如紙身體更是瑟瑟發抖起來。


    他抬頭看向神女所在,目光所至卻是漠然的冷漠之色,他便知道自己完了,整個人在那一聲聲的奸細叛徒的叫喊聲中,突然口吐綠色膽汁直接被這一聲聲的聲討給嚇得無疾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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