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羞憤交加之下,直接催動著峨冠恢複了它應有的形態,璀璨的金光在峨冠上綻放,瞬間便爆發出來令人無法直視的威壓,如同一輪金色的太陽突然就在這方空間綻放一樣。


    趙鏑當然知道這是對方在拚命的節奏,所以他立即讓器靈全力鎮壓,至少不能讓對方真的爆發出來,所以半空中那柄青鋒劍直接對準了峨冠刷刷刷就是幾道劍氣射出,這幾道劍氣出手的角度十分刁鑽,而且力量也十分強勁,竟然直接刺破了峨冠的威壓破開了它散發出來的金光守護,劍氣打在了峨冠上麵的幾個關鍵部位,硬生生將峨冠的爆發給打斷了。


    這樣的情況讓神女越發的憤怒了,她知道趙鏑出手厲害,卻沒想到厲害到這個地步,要知道峨冠可是她手中最強的神器,可是現在在趙鏑眼中峨冠好像無所遁形了一樣,他一眼就看穿了峨冠的弱點,出手十分精準,輕鬆幾道攻擊就硬生生將自己峨冠打迴了原形。


    這如何能讓神女甘心,沒有任何猶豫,神女直接就引爆了峨冠中潛藏的最強能量。


    作為一件超脫天道的神器,峨冠本來就是屬於成長性神器,是可以通過蘊養不斷成長的,而想要讓它不斷成長,那就需要各種靈能和天材地寶來喂養它。


    現在神女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這個時候她哪裏還顧得上其他,此時她唯一的念頭就是要贏趙鏑一次,要讓趙鏑知道她絕對不是好惹的,所以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將長時間用來蘊養峨冠的那股滂沱的靈能給引爆了,哪怕是爆掉這件神器她也要給趙鏑一個狠狠的教訓。


    這樣的情況顯然趙鏑也通過器靈知道了,他整個人都有些傻眼了,他不明白神女為什麽會突然就失去理智。


    為什麽事情突然就到了這個地步?


    不過趙鏑也知道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他就必須想辦法接著,並且為了保證神女的安危,最好的辦法還是全力壓製,堅決不能讓神女成功引爆神器,否則,雙方之間必然會出現一方傷亡的情況。


    趙鏑迅速和器靈溝通,然後通過器靈直接就將神女附身的峨冠一個閃爍之下,直接挪移到了第三層空間去了。


    神女自然也感受到了神鼎的挪移之力,隻是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且她也不相信神鼎能夠在自己峨冠爆發之下毫無損傷,所以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便將峨冠給引爆了。


    隻是出乎神女的預料,她引爆了峨冠內的那股磅礴的靈能,如同一枚核彈在第三層空間內爆發,瞬間便將整個三層空間照亮,結果整個神鼎三層空間卻如同能夠吞噬一切的黑夜,恐怖的靈能在這片空間肆虐,一開始好像整個空間都在震蕩不休,但是很快這股震蕩之力就好像是可以吸收一切震蕩根源的海綿一樣,不斷導引著她引動的核爆靈能向著四麵八方而去,然後很快便將她這恐怖的靈能爆發給吸收吞噬了個幹淨。


    整個空間竟然沒有因為她的靈能爆炸而出現絲毫的坍塌裂隙,這樣的情況真的是出乎了神女的預料。


    本來在神女的料想中,自己借助峨冠神器引爆出來的靈能炸彈,怎麽也能夠震塌掉神鼎的幾層空間,給神鼎造成一次不小的傷害。


    結果她爆掉了這麽龐大的一股靈能,卻在神鼎的第三層空間僅僅隻是造成了這一道漣漪,她甚至都沒有見到這第三層空間的邊際,更沒有看到她猜測中藏身在這層空間的趙鏑。


    這樣的結果她如何能接受,隻是她手中的牌好像也已經全部用完了。


    然後,她做出了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動作,神女的元神歸位,直接藏身在了峨冠之中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一哭那叫一個驚天動地,真的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是的,神女這是委屈得不行,被硬生生地給氣哭了。


    藏身在暗處的趙鏑通過器靈知道這個結果之後,整個人都傻了,他完全沒想到這個一貫淡漠高高在上的皇族女皇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忍不住就出言安慰道:“你,你哭什麽啊?明明是我一直被你追著打,我都沒有覺得委屈,怎麽你倒先委屈上了?”


    呃!


    神女顯然沒有想到自己這毫無形象的哭泣竟然還被趙鏑給發現了,耳聽著趙鏑的安慰之言,她的哭泣聲頓了一頓後,頓時哭得更加大聲了:“哇……,你欺負人,你就是在欺負人。”


    估計連神女自己心中都不知道為什麽,自然而然地就哭得稀裏嘩啦昏天黑地起來。


    本來她隻是看到自己都已經出盡全力了,可是卻在神鼎內掀不起半點漣漪,她心中無限委屈,又知道自己的一切掙紮都被趙鏑看在眼裏,羞憤交加之下,隻想躲進某個陰暗角落裏委屈得痛哭一迴。


    她都已經躲進了自己的神器之內了,卻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趙鏑的洞察,將自己毫無形象的哭泣之態完全看在了眼裏,不僅看在了眼裏,而且還直接出聲’諷刺’自己,這也太欺負人了,然後她整個人的心態就徹底崩潰了,直接就破罐子破摔了,就這樣毫無顧忌肆無忌憚地痛哭起來。


    這種哭泣其實隻是一種宣泄而已,神女自己都隻是出自一種本能在發泄。


    趙鏑卻不知道,此時看到神女如此委屈的哭泣,他頓時顯得有些手忙腳亂起來,隻能徒勞地解釋著:“我沒有啊,我真的沒有啊,剛才我是怕你真的拚命,所以才全力壓製著,不想讓你因為拚命而傷到自己。我是真的沒有要把你怎麽樣的意思,我怎麽可能會欺負你呢!”


    此時的趙鏑完全不像平時狀態下的自己,竟然拚命地解釋著自己是為了怕傷到對方而不得不全力壓製著神女,就是希望她不要全力出手。


    神女本來哭得十分傷心,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可是聽完趙鏑的解釋,她整個人都有些傻了,以至於哭泣聲都漸漸低了下來,似乎在仔細迴憶著趙鏑所說之言。


    此時的趙鏑甚至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笨拙,言語都有些顛三倒四,可是任誰都能夠聽出他言語中的真誠之態來。


    他越是顯得笨拙,此時反而越容易讓人相信他口中所說之言了。


    神女似乎也感受到了趙鏑的那份真誠,她一邊低低啜泣著,一邊道:“你為什麽會怕我受傷?”


    這個時候的神女完全就是一副小女兒態,不由自主地便問出了最關鍵的疑問,要知道她和趙鏑之間本來就是敵對關係,雙方之間的戰鬥那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戰,雙方應該是毫無顧忌地全力出手斬殺對方才對,趙鏑為什麽會怕傷到自己呢!


    趙鏑對此倒沒什麽好隱瞞的,直接道:“你和我的一位故人長得很像。”


    神女顯然沒想到趙鏑不對自己下狠手竟然會是因為這個原因,這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以至於一時間她都不知道改用什麽表情麵對了,最後隻能訥訥道:“她,她在你心中一定很重要吧?”


    趙鏑嗬嗬一笑,道:“是啊,很重要,就算是兩輩子我竟然都沒有忘記她。”


    趙鏑這話說得讓人有些雲裏霧裏,但是從他的語氣中,神女感受到了那份真摯的情感,所以她沒有再開口多問,一時間雙方都沉默了下來。


    不過中間的氛圍已經徹底緩和了,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甚至一時間雙方都在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都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直到外麵的戰鬥再次打響突然將他們給驚醒了過來,兩人才迴過神來,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最終還是趙鏑打破了沉默,道:“你現在要不要出去?”


    外麵那些道門人已經開始展開反擊了,姬昌這老家夥有些扛不住了,畢竟在外麵的這些道門人一個個都是天境巔峰中的老古董,沒有一個是姬昌依靠個人之力能夠解決的,所以趙鏑才會有此一問。


    神女沒想到趙鏑竟然會主動提出放自己出去,不過很快神女也迴過神來,趙鏑其實不是在意自己,他是把自己當成了他心目中的那個‘她’了。


    這讓神女心中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麽滋味,畢竟趙鏑對她的好她是生受了,可是為什麽自己心裏卻沒有半點高興,反而覺得有些發堵呢,以至於讓她脫口而出:“我愛在哪就在哪,用得著你來替我做決定嗎?”


    這話一出口神女就有些後悔了,自己怎麽就如此毫無來由地衝他發脾氣了呢?


    她想改口卻又有些拉不下麵子來,畢竟她身為虞族繼承人一貫就是那種不習慣也不需要給人解釋的性格,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值得她去低頭做任何解釋。


    這一次她卻有了解釋一下的衝動,隻是這種衝動終究還是不足以讓她做出改變,所以最終她隻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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