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鼎能夠如此輕鬆將姬昌給擒拿,說起來還是姬昌自己太過大意了,他的修為和實力在這段時間的交手中已經基本上被神鼎器靈給摸透了,所以器靈才能夠出其不意地對他下手,一下就捏住了他的命脈。


    姬昌的修為雖然是天境,但是本身還是沒有經曆過天人五衰,所以對於大道的領悟上還是差了幾分,而器靈動用的大道之力對他進行封印就顯得十分輕鬆,如果是換了那位玉清門領隊,對方修為已經到了天境中期,對於天道規則的領悟已經到了一定的水準,甚至都能夠借用一些大道之力,那麽器靈一定不能如此輕鬆拿下對方。


    再加上姬昌一直覺得有玉清門的領隊做主力,所以他也沒有時時刻刻地懷著警惕之心,尤其是他一直對文王盤中的力量沒有做任何引動,如果他能夠在遭受襲擊時及時引動文王盤之力幫自己抵擋一下的話,那神鼎也同樣無法如此輕鬆拿下他。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姬昌大意之下就這樣輕鬆被神鼎給拿下了。


    趙鏑不僅將姬昌給拿下了,同時還將文王盤給鎮壓在了神鼎之中,這也是趙鏑有底氣直接對薑尚下令的原因。


    當然,以趙鏑現在的實力,也無法操控神鼎針對文王盤進行煉化,所以神鼎才會說殺死姬昌對於他們來說意義不大,因為一旦姬昌身亡,文王盤必然會進行反噬。


    像文王盤這種神器那都是有其靈性的,隻要是有主的時候,它在主人身邊還不會有太強烈的反應,一旦主人身死成為無主之物後,它們立即就會對一切潛在的威脅進行反抗,所以現在趙鏑還不能打文王盤的主意。


    當然趙鏑也不是沒有想過其他辦法,比如殺死姬昌之後再通過神鼎將其複活,隻是這些辦法都被神鼎給一一否決掉了。因為神鼎告訴趙鏑,想要複活姬昌這種天境宗師,趙鏑自身必須突破天境,否則即便神鼎有這個能力複活,趙鏑也無法控製得了姬昌,很有可能會遭受反噬直接斃命,所以趙鏑也不敢輕易去嚐試。


    趙鏑最終也就隻能通過這種要挾的方式,來讓薑尚低頭向那些大周的大軍下達撤退命令。


    趙鏑說得如此堅決,薑尚也不敢怠慢,隻是他也沒有決定權,所以他隻能立即給那些大周真正的決策層傳訊,大家共同商議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趙鏑雖然說得決絕,但是薑尚也不是那麽好哄騙的,趙鏑在這種情況下竟然不對姬昌下手,顯然也是有著某種原因的,所以薑尚倒不是太擔心趙鏑不管不顧地就直接對姬昌痛下殺手。


    不過薑尚也知道一旦逼急了趙鏑的話,趙鏑對姬昌下手恐怕也不會有任何遲疑,所以他也不敢不重視趙鏑的話。


    大周的一眾大佬們在接到薑尚傳訊之後,都是一臉懵逼,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家素來算無遺策的大王竟然會有淪為真正階下囚的一天,不過他們很快便通過各種方式驗證了薑尚的消息,得知情況真的像薑尚說得一樣後,他們一個個也都微微有些慌亂了。


    答不答應趙鏑的條件,這對於眾人來說還真是有些犯難,畢竟現在這種情況下,大家也不知道趙鏑會不會信守承諾,萬一他們放跑了十萬大山這些人後,趙鏑轉手就把姬昌給結果了,那他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還可能成為整個太虞疆域的一個大笑話。


    有人自然也就此對薑尚提出了這個問題,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薑尚也不敢給出保證,所以事情商量來商量去最終時間已經過去了十息還是沒有敢站出來給出真正的決斷。


    有的時候一個人威勢太強也不是什麽好事,現在大周失去了姬昌這根主心骨,還真就沒有人能夠真正扛事,所以這樣關乎著一國命脈的大事最終連一個站出來做決斷的人都沒有。


    姬發雖然也被應邀參與了這場討論,但是此時的他也同樣不敢做出任何決斷,其他人見姬發作為人子都不敢承擔這份責任,那他們就更加不會也不敢替姬昌做這個決定了。


    薑尚其實是有這份能力的,但是他前段時間就已經因為自己的’失誤’而辭去了武王府總管一職,所以他也不好給姬發提供任何建議,而在朝堂上薑尚也不敢同時也沒有那個能力做一言堂的決斷,所以事情就隻能這樣拖下去了。


    趙鏑在十息時間一過後,便對著薑尚冷冷一笑道:“看來你們已經準備好了接替王位的人選了,所以才完全不把文王這位老陛下的生死放在心上是嗎?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本王心狠了。”說完這話趙鏑就真的要對姬昌下手了。


    沒有辦法,在這種爭分奪秒的關鍵時刻,趙鏑知道自己如果不能拿出一點真正的魄力來,恐怕整個大周上下還真的不會把他的話當真,所以他是真的要對姬昌狠下辣手。


    薑尚見到趙鏑的猙獰臉色,忙開口道:“鏑王殿下且慢,老朽願意陪殿下前去勸退大軍,隻希望殿下能夠給老朽這個機會,同時也希望殿下莫要違背自己剛才給出的承諾。”


    趙鏑倒是沒有想到薑尚為了姬昌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要知道薑尚真要是如他自己所言,親自前去規勸大軍撤退的話,那這件事完全可以說是他個人的行為,到時候真要追究起來的話,那薑尚絕對是必死無疑。


    畢竟沒有經過朝堂上同意,私自勸大軍撤退,那就是在對抗朝堂,這樣的行為就算定薑尚一個叛逆之罪,就算是姬昌也救不了他。


    趙鏑盡管以前就知道薑尚對大周忠心,此時聽他這樣說也不免心中頗為震動,不過他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依舊是一臉陰沉地道:“你有把握能夠勸退大軍?要知道光憑你一人的說辭,誰也不可能相信。”


    趙鏑倒是不怕薑尚是在欺騙自己故意拖延時間,因為這樣做對薑尚來說沒有任何好處,隻是他不相信薑尚能夠光憑自己一張嘴便能夠勸退這億萬大軍。


    薑尚自然也明白趙鏑話中之意,所以他認真解釋道:“相信我,我一定能夠讓大軍暫停追擊,因為我手中有文王陛下便宜行事的手令,隻要此手令一出整個大周境內任何碰上老朽的大軍都得受老朽節製。”


    嘶……


    趙鏑微微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略帶驚愕之色地盯了薑尚一眼,顯然他對於薑尚爆出來的這個消息給小小驚了一下。


    他完全沒想到這個已經淡出朝堂的老東西,手中竟然還握有這樣一件利器,如此看來姬昌對他還真是相當信任和看重了,否則,怎麽可能給他這樣一件手令,如果薑尚真要叛出大周的話,光是靠這樣一道手令就能夠讓大周元氣大傷。


    不過看到薑尚如此行事之風,也讓趙鏑明白薑尚還真的是對得起姬昌的這份信任的,在這種情況竟然還能夠不計後果地努力為姬昌爭取一份生機,這樣的君臣之義還真是令人羨慕。


    趙鏑既然確定了薑尚能夠替姬昌約束大軍,那他自然也不會再遲疑下去,直接點頭道:“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隻是趙鏑這邊還沒有動,另一邊玉清門的領隊卻在此時冷笑出聲道:“嗬,看來你們雙方還真是完全沒有將我玉清門放在眼裏了啊!怎麽,你剛剛將本座囚困法陣的事情莫非就想這樣輕鬆了了?”


    趙鏑麵對玉清門的人臉上滿是不耐之色,沉聲道:“玉清門弟子是吧?趁本王心情還沒有壞頭之前,立即從本王麵前消失,否則本王不介意將你們門中那六個蠢貨同門當麵淩遲掉。”


    轟……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趙鏑竟然會如此囂張,竟然直接就要如此強勢地趕人,而且話還說得如此難聽,言語之中也全是威脅。


    那玉清門領隊之人身上的氣息如同汪洋大海一般突然就爆發出來,一股腦地向著趙鏑所在方位衝擊了過去。


    趙鏑對此早有預料,而且他身處神鼎之內,根本就不怕對方對自己出手,更何況隻是一股威壓而已,所以趙鏑感受到對方的氣機波動之後,再次嗤笑出聲道:“怎麽?你還想打本王不成?那本王就讓你知道什麽叫打人打臉。”


    說這話的時候,突然一陣劈裏啪啦的清脆響聲傳了出來,伴隨著這些清脆的響聲,還有某人憤怒的叫罵聲:“混蛋,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乃玉清門門下弟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隻是趙鏑根本沒有迴應對方的咒罵,有的隻是一陣清脆的劈裏啪啦響聲,正常人一聽就知道這是真的耳光響聲。


    這陣清脆的耳光響聲過後,趙鏑的聲音才再次傳來,道:“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本王還可以繼續。”


    顯然趙鏑的囂張超出了玉清門人的想象,那位領隊牙關都被咬得咯咯直響,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一個好字,隻見他微微點頭雙目噴火地道:“好!你是第一個敢如此挑釁玉清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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