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山中人麵對姬昌的威脅雖然集體保持著沉默,但是姬昌那番話在他們心中還是起了很大的效果的。


    沒有人敢麵對姬昌的威脅而無動於衷,因為這次大家都感受到了姬昌言語中的決心,同時他們一直在觀戰也看到了姬昌針對帝辛的心黑手辣,他們自然不會抱有什麽僥幸心理,覺得姬昌就不敢這樣針對他們。


    躲在虛空之中的趙鏑也同樣聽到了姬昌針對十萬大山中人發出的威脅,他也隻能在暗中咒罵姬昌這老東西的奸詐,這家夥顯然還是在釣魚,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把自己給逼出來。


    現在帝辛被他困住了符文樊籠之中,趙鏑躲在暗處一直不現身,這就給了十萬大山百族之人一種不安,因為兩個能夠在前麵頂住姬昌壓力的人都被姬昌給’解決’了,這說明最終還是姬昌才是那個最強者,一旦姬昌真的對十萬大山下手了,帝辛和趙鏑兩人還有辦法營救自己族人保住自己這片領土嗎?


    答案在眾人心中肯定是否定的,這也是眾人默不作聲的原因,因為誰也不敢做這個出頭鳥,都怕事後被人清算總賬。


    現在形勢不明朗,誰也不知道最終結果會如何,萬一最終還是姬昌大獲全勝,那他們可就真的危險了,所以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裝死,等頭鐵的那邊出麵。


    趙鏑和帝辛兩人在十萬大山的人看來就是頭鐵的一方,如果他們不出麵的話那十萬大山眾人可能就真的要徹底臣服於姬昌了。


    姬昌顯然也是看穿這些人的打算,所以他直接給後方的大本營傳令,同時也給四艘之前在十萬大山飽受摧殘的軍艦傳令,讓他們時間一到就直接開火。


    四艘軍艦上的統帥心中早就恨死了八大部族的高層,正是因為之前八大部族的攻擊試探出來了軍艦的缺點,這才讓他們損兵折將,差點全部折戟沉沙在這裏,這怎麽能讓他們不恨。


    收到姬昌的命令之後,這些人全都摩拳擦掌地準備好了,誓要讓十萬大山付出慘重代價,讓他們知道這裏不是法外之地,依然要接受他們大周的統治,否則下場就是全滅。


    時間就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一分一秒地度過,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接近尾聲,大家心中的緊張情緒也越來越強烈,有些人的心跳都忍不住開始加速了,甚至有人已經幾次張嘴想要開口,但是最終因為有所顧忌還是沒有出口。


    姬昌此時也是一派淡定之色,就好像是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完全沒有了之前被帝辛壓著打的焦躁,就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甚至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容。


    這樣看來所有人此時都覺得之前姬昌是在帝辛麵前故意演戲,目的也很明顯,就是為了引帝辛入彀中,這讓所有人對他的睿智和智慧的認識再次上了一個新台階,都再不知不覺中就又在心底自行神話了他,覺得一切都還是在姬昌的掌控之中。


    這種情緒是能夠對人產生一定的心理暗示,會讓人不知不覺中就倒迴到原來的狀態,覺得姬昌就是一個無敵的存在,趙鏑和帝辛兩人在大周是無法撼動得了姬昌。


    心理暗示在短時間的緊張情緒推動下是很有可能直接逼得大部分人做出傾向於姬昌的決定的。


    趙鏑自然也知道隨著時間推移,情況對於他們來說是越來不利的,所以沒辦法他也隻能開始行動起來了。


    趙鏑知道帝辛那邊估計不會太容易脫身,畢竟他可是親身經曆過姬昌凝結出來的結界,現在這種情況下帝辛雖然實力大增,但是想要從這種結界中脫身絕對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到的。


    趙鏑直接駕馭著神鼎從虛空中鑽了出來,然後對著姬昌哈哈一笑道:“姬昌,看來紂王對你的評價還真是一點都沒有錯,你就是一個欺弱怕硬的主兒,這是眼看著拿我和紂王兩個沒有辦法了,就開始欺負起來十萬大山的朋友了?哈哈,那本王倒要看看你大周的江山是不是就被你給經營成了銅牆鐵壁了,你要是敢對十萬大山的朋友直接下手的話,那本王就敢直接毀了你大周八百座太廟,看看你大周能不能在失去了太廟支撐後依然可以在其他七大王朝的圍剿下屹立不倒。”


    趙鏑這也是在威脅姬昌,隻是他的威脅可就比姬昌高級多了,一下就頂到了大周的腰眼上了,要知道整個大周疆域想要抽調國運之力那就必須借助錯落在疆域各地的太廟,一旦太廟失守那就相當於是斷了大周一半的根基,其他王朝要是知道這種情況,那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有極大的可能是會直接大軍開赴大周進行地盤和各種資源的搶奪。


    姬昌也是被趙鏑這放肆之言給頂住了,要說趙鏑還真是擁有著破壞太廟之力,這一點他早就已經證明過了,神鼎吞噬地脈和國運之力那就是最好的證明,現在他也證明了自己擁有從姬昌手中脫身的能力,再加上他借助神鼎藏匿虛空抹除自己行蹤的本事,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說明姬昌無法奈何得了他,想要保證他不去破壞太廟的話,那就隻能姬昌一路追蹤他的行跡,換個人根本看不住他,可是姬昌身為大周之主又怎麽可能二十小時貼身跟隨在趙鏑身邊不去做其他事情呢!


    所以,趙鏑的這個威脅還真是切切實實切中了姬昌的要害,這也是姬昌在聽到趙鏑這話後臉色數變,但是卻久久沉默著沒有給出任何迴應的原因。


    如果隻是一個趙鏑的話,姬昌可以不在意,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不僅是趙鏑,還有一個同樣變得難纏了的帝辛,更有十萬大山這些牆頭草,一時間姬昌也不由得有些犯難了。


    不過姬昌還是很快迴過神來,直接對趙鏑道:“咱們誰也別說誰,其實你我都清楚,咱們就是同一類人,所以,咱們也不用拐彎抹角了,不如咱們來賭一把如何?就把一切交給運氣,如果本王輸了,那麽今天這件事就當是本王的錯,本王主動退出十萬大山,並且再和十萬大山簽訂一個十年互不侵犯的條約。可要是你輸了的話,那麽本王也不用你付出什麽,隻要求你從今天開始離開大周,並且十年之內不能踏足大周一步。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本王賭這一局呢?”


    趙鏑聽了這話哈哈一笑,道:“高,果然是高,你這是想要兵不血刃地直接把本王驅逐出大周啊!”


    “怎麽?不敢賭嗎?”姬昌對於趙鏑的話一點也沒有想要繼續聽下去的意思,直接用言語來刺激著趙鏑,道:“如果你連這點風險都不敢冒的話,那本王也無話可說,那麽接下來咱們就可以直接全麵開戰了!”


    趙鏑雖然沒有受到姬昌言語上的激將,但是他卻聽出來了姬昌的決心,如果自己不答應姬昌主動遞出來的這個台階的話,那姬昌就真的會直接全麵開戰了。


    現在這種情況下,趙鏑知道一旦全麵開戰,自己和帝辛就算實力再強一倍也絕對保不住十萬大山的這些人,恐怕最終自己和帝辛兩人還是要在大周铩羽而歸。


    不是趙鏑和帝辛兩人實力不足,而是雙方勢力上的差距,如果帝辛不是被商王在邊陲壓製了十幾年的話,他們全麵開戰也許還有幾分希望和姬昌繼續鬥下去,可是現在無論是帝辛還是趙鏑都沒有足夠的兵力和姬昌全麵開戰,所以,趙鏑不得不答應姬昌的這個提議。


    趙鏑哈哈一笑道:“既然文王你有這樣的雅興,那本王又豈會怕了,說吧,你想要如何賭?”


    姬昌顯然也是早就已經料到了趙鏑必然會答應自己的這個提議,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道:“那咱們就用帝辛作為賭局好了,以一個時辰為限,就賭他能不能從本王這座八卦符陣中走出來。如果他能夠在一個時辰內走出來,那就算是本王輸了,反之就算是你輸了。如何?”


    趙鏑聽了這話立即搖頭道:“不妥,不妥,如果隻是破陣的話,那就不能規定時限,如果要規定時限的話,不如直接讓本王把紂王換出來,本王就和你賭這一局。”


    “嗬嗬,你這話還真是說得好笑了,這種事情豈是說替就能替的,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那不如就換著你我真正決一死戰好了,隻要你不逃跑那本王倒是願意和你血戰到底,就看誰最後能夠站著誰就是最後的贏家。”顯然姬昌是不可能答應趙鏑的這個要求的,他就是算準了帝辛不可能這麽輕易地就從自己準備好的樊籠中脫身出來,要是換成趙鏑的話他還真的沒有這個把握。


    不過趙鏑自然也不會輕易答應這個看來就必輸無疑的賭局,所以他搖頭一笑,道:“那不如這樣,咱們各退一步好了,本王也不親自出手,就站在旁邊出聲提點紂王一番,如何?本王相信你應該對自己的法陣還是相當有信心的吧,不會連這點要求也拒絕吧?”


    趙鏑這樣說也同樣是在將姬昌的軍,如果姬昌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的話,那就說明他不僅是對自己的法陣沒信心,同樣也是在這賭局上毫無誠意。


    姬昌顯然也明白趙鏑的心意,而且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寸步不讓的話,最終的談判很有可能會崩,所以他略作沉吟之後終於還是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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