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鏑也不是無的放矢,之前他領悟出來的爆勁就算是牛刀小試了。


    這段時間見識過天境宗師的各種手段之後,他便心中已經有所計較,然後現在神鼎再次蛻變,其實也讓趙鏑得了不少好處,再加上有神鼎器靈相助,所以他這次推演出來的武道手法還是相當靠譜的,否則,他也不可能就這樣直接在姬昌麵前施展出來,要知道姬昌此人的見識和手段可不是尋常之人能夠比擬的,如果趙鏑不是真的有把握又怎麽可能冒險這樣做呢!


    趙鏑施展出來的這一拳中真的糅合了神鼎之力,更是借助自己體內的繁奧真元圖以及元神之力,三合一形成的一種超脫精神和真元界限的力量,這種力量能夠直接割裂他人的精神和肉體之間的聯係,直接讓對方無法躲避自己的攻擊,趙鏑將它命名為道勁,大道至簡,一拳破萬法。


    趙鏑的精神力和真元就像陰陽之力,在神鼎的柔和下形成這樣的道勁,直接一拳就將姬昌給打得吐血倒飛了出去,身上更是不知道斷了多少根肋骨。


    看到姬昌那淒慘的模樣,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完全沒想到姬昌和趙鏑之間的搏殺竟然會是一麵倒的局麵,而且還是趙鏑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姬昌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會被趙鏑二次打臉,這一次可是把他打得臉上火辣辣地痛,要知道剛才他可是誇下海口,趙鏑在自己全力施為之下肯定要被自己虐成渣渣。


    結果,畫風完全不是自己描述的那樣。


    情況,恰好反了過來。


    這讓他情何以堪。


    這種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傷害,簡直讓姬昌恨不得將趙鏑碎屍萬段,方能消他心頭之恨。


    不過姬昌倒也沒有就此失去理智,他咬牙強忍下繼續咳血的衝動,盯著趙鏑的雙目雖然如同要噴火一樣,不過最終還是強忍了下來,咬牙切齒道:“好,很好,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後手,倒是本王真的小瞧了你。”說話間姬昌直接抬手一點文王盤,整個盤子突然爆發出來無窮的金光直接照得人都睜不開雙眼來。


    趙鏑這邊看似隻出了輕飄飄的一拳,但是這一拳卻幾乎將趙鏑整個人都抽空了一樣,所以根本沒有餘力進行追擊,所以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姬昌再次動用文王盤,而且他也知道姬昌這一擊必然會是驚天動地的一擊,自己想要僅僅隻憑自己的實力便接下這一擊那幾乎是沒有任何可能,所以他身子一晃便直接藏身進了神鼎之中。


    趙鏑之所以要接連和姬昌對撞,一來是要做給八大部族的人,讓他們知道姬昌並不是不可戰勝的;二來自然是想要看看自己的真實實力,而且他也需要這一戰來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


    現在目的既然已經達成,那趙鏑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和姬昌硬抗了,況且現在姬昌也是直接動用了文王盤這件神器的最強攻擊,趙鏑借助神鼎防守別人也說不出他的不是來。


    姬昌當然知道趙鏑手中神鼎的厲害,所以這一擊他不僅是動用了文王盤的力量,同時還調動了自己從大周整個疆域內抽調出來的龍脈國運之力,誓要讓趙鏑知道在大周疆域內誰才是真正的主人,在這裏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得給我臥著。


    金光閃耀之間,也就是電光石火之事,隻見一道裂天之光一閃而出直接就從趙鏑剛剛站立的位置穿過,幸虧趙鏑反應快,直接搶先一步藏身進入了神鼎之內,這才逃過了一劫。


    從這裂天之光的威勢便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尋常之物,以趙鏑的真正實力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


    姬昌顯然也沒有想到趙鏑前麵那麽兇猛,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麽慫,自己這邊剛發動最兇猛攻擊之時,他就立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這時間節點抓得是讓姬昌相當鬱悶,鬱悶得他都想要發狂了。


    姬昌知道趙鏑難纏,卻沒想到這家夥會這樣難纏,就好像能夠看透自己的心思一樣,麵對自己總能夠先自己一步給出最正確的應對之策。


    剛才那裂天之光是文王盤中的一道攻擊法陣孕育出來的最強攻擊,名為太庚分金之光,是姬昌采集了大量庚金之氣凝煉出來的天下最犀利的攻伐法陣,就算是天境宗師麵對這種樣的攻伐之力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暫避鋒芒,所以姬昌這一手太庚分金之光施展出來,本來他以為自己絕對能夠重創趙鏑,卻沒想到趙鏑似乎搶先一步感知到了危機,竟然直接躲進了神鼎世界暫避鋒芒。


    這太庚分金之光雖然攻伐無雙,但是趙鏑躲進神鼎之後,神鼎立即便遁入虛空之中,太庚分金之光想要覓得神鼎的蹤跡都十分困難,那就更不要說斬破神鼎攻擊鼎內的趙鏑了,所以姬昌是結結實實被趙鏑給再次戲耍了一番。


    姬昌也是被趙鏑這秒慫的轉變給狠狠地閃了一下腰,好懸沒有氣得再次噴血。太庚分金之光雖然速度快到了極致,但在虛空之中也隻能和神鼎玩著捉迷藏,姬昌根本無法對趙鏑造成任何威脅,這種情況下他也隻能咒罵出聲:“趙家小兒,你就隻有這點本事嗎,之前的囂張氣焰到哪去了,難道就隻知道做縮頭烏龜了嗎?”


    趙鏑麵對著姬昌的叫囂根本不做任何迴應,此時的他正藏身在神鼎世界內默默恢複著自身的消耗,剛才那驚人的道勁幾乎將他的真元和元神抽取一空,這也是他在打出那一拳之後沒有任何遲疑地就直接躲進了神鼎內的原因。


    看來這道勁雖然強大,但是以趙鏑目前的修為來說,還遠不足以支撐這種勁力的消耗,所以趙鏑未來的修行路還任重而道遠。


    不過趙鏑雖然實力不足,但是借助這次的實戰卻已經探明了自己未來前進的方向,這就已經足夠了。


    趙鏑藏身神鼎之內,卻還是能夠聽到姬昌的辱罵,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剛才不過是取巧才小小贏了姬昌一次,所以這個時候還是好好做自己的縮頭為妙。


    之前的計劃趙鏑已經全部達成,直接將姬昌的謀劃攪了個支離破碎,剩下的就看帝辛他們能不能夠接力下去了。


    趙鏑自然不會一個人獨扛姬昌的這份壓力,所以他本來的計劃就是做個開路先鋒,接下來就要看帝辛他們能不能沿著自己已經鋪平好了的道路走下去了。


    如果帝辛和八大部族不能夠聯手對抗姬昌,那麽接下來找鏑可能就要直接獨自逃命了。自己都已經把路鋪到了他們腳下,他們如果還要退縮的話,那也就不配讓趙鏑和他們結盟了。


    帝辛的選擇還真沒有讓趙鏑失望,隻聽他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哈,姬昌你還好意思說我鏑兄弟,你自己剛才可是誇足了海口,身為天境宗師要將我鏑兄弟如何如何,可是結果如何呢,這是被我鏑兄弟狠狠打臉了,開始惱羞成怒了嗎?”


    帝辛成功接力,直接跳出來開始吸引姬昌的火力了。


    這番嘲諷讓姬昌的臉色忽青忽紫變化不定,顯然是被帝辛的言語給刺激得不輕。


    最關鍵的是帝辛說的一點也沒有錯,自己剛才不就是接連誇下海口,結果卻被趙鏑連續兩次打臉,這樣的羞辱就算他城府再深也有些扛不住了,難道他還真能夠當著所有人的麵狡辯麽?


    姬昌隻能強行轉移話題,對帝辛冷哼道:“怎麽?你想要替趙家小兒出頭嗎?那本王倒不介意再次教教你如何做人。”


    在姬昌看來,帝辛接二連三在自己手上吃虧,應該是沒有勇氣再次和自己正麵對杠的,所以他才會直接出言恫嚇,希望帝辛能夠乖乖閉嘴。


    隻是姬昌沒有想過,趙鏑剛才一通胖揍,已經將他數十年樹立起來的無敵之勢給直接破功了,這樣的結果給他帶來的後果終於開始顯現了。


    帝辛心中的那份自信又開始慢慢複蘇了,先前被姬昌一輪輪的打擊幾乎讓帝辛都開始懷疑人生了,可是在見識過趙鏑和姬昌的交鋒之後,帝辛也終於開始認清了事實。


    姬昌並不是不可戰勝的,隻是自己可能在智慧上不能喝姬昌相提並論,所以自己才會一直被姬昌牽著鼻子走。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不和姬昌比什麽智慧,自己一步步穩紮穩打,完全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好了,自己還就不信了,自己穩紮穩打之下還能夠被姬昌給碾壓了。


    帝辛聽了姬昌的威脅絲毫不為所動,隻聽他嗬嗬一笑道:“本王作為鏑兄弟的盟兄,如此情況之下又怎麽可能袖手旁觀,既然你姬昌要戰,那就算是本王一份就是。”說完這話帝辛再次從樓船中飛身而出,也不管姬昌接不接走,直接就搶先出手了。


    帝辛這次也是豁出去了,隻見他一手持戟一手握鼎,兩者一合之下,那子戊鼎直接就按在了長天畫戟的底部柄端上,緊接著帝辛嘬口對著長戟噴出一道口鮮血,然後長戟和子戊鼎在帝辛這口鮮血的覆蓋下直接染上了一層殷殷紅光,紅光將之染紅化著了一杆赤血畫戟,更加驚奇的是赤血長戟在殷殷紅光中閃爍不定,竟然有赤色電芒繚繞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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