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聞仲的解釋,帝辛也明白了姬昌為什麽會前後態度反差這麽大,原來真正的目的在於此,竟然是想要借助這種反差來打擊八大部族的自信,隻要能夠摧毀八大部族的意誌,就能夠輕鬆將他們分而化之,再想辦法逐個擊破。


    這老家夥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陰損,連這種辦法都能夠想得出來,而自己剛才竟然還一直懵然不知,竟然還覺得自己是在看好戲。


    帝辛的老臉都差點紅了,他此時也知道了自己處境的兇險,現在還遠不是可以自鳴得意的時候,還是要趕緊想辦法給八大部族的人一些信心才對,所以帝辛一指點在了自己的子戊鼎上,就想要借助子戊鼎來進行傳話。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趙鏑卻搶先出手了,隻見他身影一閃,直接就從帝辛的樓船中出來了,緊接著便聽他哈哈大笑出聲,伴隨著他的大笑聲同時還有他充滿嘲諷的話語遠遠傳出了出去:“姬昌,你個老東西這是在欺負小盆友嗎?看來以大欺小恃強淩弱還真是你姬家一貫的傳統美德啊!”


    趙鏑的聲音同樣不大,但是竟然也能夠向著十萬大山四麵八方傳出去,要知道趙鏑可是沒有姬昌手中掌握的大周國陣的幫忙,可是,趙鏑卻能夠做到和姬昌一樣的效果,這就足以說明他的強大了。


    趙鏑這是在炫技。


    是的,就是在炫技。


    趙鏑一出手就是直擊姬昌的要害軟肋,要知道一直以來任何人麵對姬昌還從來沒有人敢直唿其名,更不可能有人敢罵他老東西,最關鍵的還是趙鏑栽贓在他和姬氏身上恃強淩弱的標簽,這全部是在往死裏得罪姬昌。


    要是換了個人來,別說像趙鏑這樣炫技式的對罵,估計連開口都不敢,所有聽到趙鏑這話的人都覺得趙鏑這是找死。


    姬昌當然也聽到了趙鏑的話,他倒是能夠沉得住氣,依然是那樣的不緊不慢,甚至還嗬嗬笑出聲來,道:“嗬嗬,趙家小兒你終於願意現身了嗎?本王可以不跟你計較大鬧黔都之事,但是明人不做暗事,黔都八大部族的人和生意遭受的襲擊都是你做出來的,這點你應該不會否認吧?”


    趙鏑聽了這話哈哈一笑道:“你既然說是本王做出來的,那就算是好了,不過姬發襲擊羽樓的事情,你可也別說自己不知情哦,要知道你可是能夠窺視天機的文王哦!”


    言語的交鋒,趙鏑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既然姬昌敢曝光他的行為,趙鏑自然也要給他挖坑。


    姬昌嗬嗬一笑道:“如果不是你設局,我兒豈會誤傷盟友?”


    趙鏑哈哈一笑道:“盟友嗎?我可是親耳聽到姬發每次提及十萬大山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本王倒是覺得這完全不像是提及盟友的狀態,反而像是有殺父之仇的仇人。哈哈,不知道文王大人你平時在暗處提及十萬大山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副狀態呢,有道是上之所好,下必甚焉嘛!”


    “很好,很好。”姬昌聽到趙鏑這番誅心之言,他好像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好像十分欣慰,連聲道好,不過接著他又再次對羽辜他們這些能夠決定十萬大山態度的人道:“你們也聽到了,這位大宋孽王遺孤才是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現在本王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你們能夠和本王聯手擒拿下來趙家小子,本王可以對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們不答應的話,那本王也不介意連你們十萬大山一起推平了。本王言出必行,請不要挑戰本王的耐心。”


    姬昌這是給出了最後的通牒,接下來就看羽辜他們的決定了。


    羽辜他們顯然也沒有想到,內中情況竟然如此複雜,看來自己這些人還真的可能被趙鏑給利用了,一時間大家越發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趙鏑卻一點也沒有被姬昌的話所影響,隻聽他哈哈大笑道:“姬昌啊姬昌,本王之前果然沒有說錯,你們姬氏就知道恃強淩弱,既然事情因本王而起,你為什麽就不敢和本王當眾一戰呢?莫非你害怕了,竟然還想要逼著十萬大山的人替你衝鋒陷陣做炮灰,你的主意打得還真是不錯,是不是等迴頭他們遭受重創之後,你們收拾他們就不費吹灰之力了?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險,當年十萬大山的老族長他們就是被你這樣玩弄鼓掌之間的吧?佩服,佩服,本王真的是佩服得很啊!以弱勝強,借力打力,這還真是被你給玩出了花來啊!你的王位應該就是這樣被你玩出來的吧?”


    姬昌一貫以來都是十分淡定的,沒想到趙鏑這番東拉西扯之下,好像還真點中了他的要害一樣,讓他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了,略作靜默之後才沉聲道:“趙家小兒,你太過放肆了,看來你這是已經恢複了傷勢,自認為可以挑釁本王了是吧?那好,本王便成全你,讓你看看十分是王權之威不可辱。”


    顯然姬昌這是答應了趙鏑的挑戰。


    趙鏑哈哈一笑道:“王權不可辱麽?本王倒不覺得,而且也想要看看辱過之後會是個什麽後果。”說話間趙鏑身上陡然爆發出來一股衝天的殺氣,殺機直接衝出了十萬大山直指山外的姬昌,此時的趙鏑就好像化身成了一柄鋒芒畢露的神劍,殺機所過之處穿雲裂石,整個十萬大山的人都感受到了趙鏑身上驚人的殺氣,趙鏑就好像化身成了絕世兇頑。


    姬昌同樣被趙鏑身上的殺機小小驚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地境武者竟然可以爆出如此可怕的殺機,就是自己心中都微微發寒,這說明趙鏑已經可以威脅到自己的安危了。


    姬昌想到了趙鏑手中的那尊神鼎,那是連他都有些眼熱的神器,看來那尊神鼎已經徹底恢複了,甚至有可能吞噬消化了從黔都奪去的國運龍脈之力,所以才能夠讓趙鏑爆發出來如此可怕的殺機。


    這是一件可成長型法寶神器,這就讓姬昌越發有些眼饞了,要知道他手中的神器文王八陣盤可是需要他自己耗費無窮心血去培養熬煉才能夠慢慢讓它進階,可是現在趙鏑手中的神鼎卻好像隻要吸收足夠的能量就能夠進階,這如何能不讓姬昌眼紅心熱。


    姬昌心中的殺機同樣變得濃烈起來,轟,他身上同樣爆發起來一股驚天動地的可怕氣息,直接和趙鏑釋放的殺機對碰,將雙方之間的雲霓直接崩碎,所有人的注意力在這一刻全部被趙鏑和姬昌兩人給吸引了。


    趙鏑在氣勢上和姬昌對碰,氣勢如虹驚天動地,不過卻沒有人看到這家夥竟然在暗中向帝辛傳遞消息提醒他趕緊開口聲援,這才是趙鏑出麵和姬昌硬剛的原因。


    如果隻是一個聲援根本無法給八大部族帶來任何信心,隻有有人跳出來和姬昌硬剛,這樣才能夠讓八大部族看到希望,才能夠讓八大部族重拾信心。


    帝辛根本沒有想到趙鏑竟然會這個時候向自己傳遞消息,在看到趙鏑發給他的消息後,他才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在姬昌手中屢屢吃虧,而趙鏑卻能夠在姬昌手中輕鬆脫身絲毫不吃虧。


    這家夥的心思簡直和姬昌一樣詭詐多變,本來帝辛還以為趙鏑跳出來和姬昌叫板,目的是為了報之前那一困之仇,沒想到他真正的目的竟然還是在八大部族身上。


    不過雖然心中覺得趙鏑陰損,但是他卻莫名覺得有些暗爽,自己在姬昌手中吃了這麽多虧,這次總算是要扳迴一局了,帝辛心中又怎麽能不興奮呢!


    帝辛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姬昌那一臉驚詫的表情了,所以根本不用趙鏑再催促了,他就已經哈哈大笑出聲,借助自己手中子戊鼎將自己的聲音遠遠傳了出去,道:“哈哈,哈哈,鏑兄弟這話說得好,什麽王權不可辱,全他媽的是狗屁,王權算得了什麽,當年太虞皇族何等的不可一世,最終怎麽樣了,還不是灰飛煙滅消失在了曆史煙塵中了。”


    這也說出了帝辛自己的心聲,他這些年一直被自己那個弟弟壓製在了邊陲之地無法動彈,顯然心中也是有著一肚子的火氣,所以說出來的話那是充滿了蔑視之意。


    帝辛根本不用趙鏑再提醒,直接就開始狐假虎威了,就好像他和趙鏑之間好得穿同一條褲子一樣,更是給大家一種錯覺,好像趙鏑現身和姬昌硬剛是受他之意。


    不過這樣的效果也是十分顯著的,另一邊羽辜在見到趙鏑出麵硬剛姬昌,然後帝辛也發聲了,他自然要第一時間表明自己的態度,所以他也哈哈一笑道:“哈哈,哈哈,紂王殿下說得不錯,什麽王權不可辱,全他媽的是狗屁,憑什麽就隻準你們欺負別人,別人就不能反抗了?要是王權就是這樣的行事,那我們為什麽要維護你這樣的王權,難道維護你們就是讓你們騎到我們頭上拉屎拉尿折辱我們的嗎?”


    剩餘其他七族族長見到羽辜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全部都是一臉怨怪地看著他,顯然都覺得羽辜這話太過孟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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