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部族雖然沒有神器,但是他們每一個部族都有一件傳承法寶,這八件傳承法寶可以組合成一套法陣,一旦成陣能夠爆發出來的威力一點也不比神器弱,這也是十萬大山能夠和姬昌抗衡的底氣。


    現在八大部族在看到四艘軍艦之後,他們高層便決定聯手成陣了,因為眼下之後這套法陣能夠對付得了這四艘軍艦。


    法陣是從古就傳承下來的,名為九黎,這九黎法陣一旦成型,可以抽取整個十萬大山的一切力量化著法陣之力,可以演化出來荒穀巨獸,每一擊都不亞於鎮國神器之力。


    別說是四艘軍艦,就算是帝辛的樓船有神器加持也不一定能夠承受得了這法陣之力一擊。


    十萬大山看起來弱小,但是真正發威起來,就算是姬昌想要對付他們也是要付出不小代價的,這也是十萬大山一直能夠遊離在大周統一勢力之外的原因。在姬昌看來十萬大山就是一根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所以他能夠讓十萬大山遊離在自己權力之外,但是又絕對不會放棄他們,絕對不允許他們有任何傾向性。


    不過今天過後,姬昌必然會全力對付十萬大山了,因為八大部族一旦對軍艦發動攻擊,那就是真的撕破臉了,那他又怎麽可能讓這樣一股和自己為敵的勢力在自己身旁酣睡呢!


    八大部族的高層自然也知道他們出手之後的後果,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不怕和姬氏撕破臉了,因為他們也要維護自己的權益,絕對不能釋放出任何示弱的信號,否則,姬氏絕對會把他們吞得骨頭渣都不剩。


    樓船不能繼續前進了,因為他們的樓船扛不住大周軍艦的一擊,所以八大部族族長再加上大長老,一共十六人全部飛身從樓船上出來,各自駕馭著自己的法寶向著前方的軍艦衝了過去。


    前方的軍艦上的大周統帥自然也得到了下麵人傳遞上了的消息,知道身後有不少樓船追蹤過來了,他們知道應該是八大部族的人反應過來了,不過他們以為八大部族的人應該是過來交涉的,所以他們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依然追著帝辛不肯放鬆,隻是讓下麵人向身後的樓船喊話告訴他們自己是追緝朝堂要犯。


    隻是他們的喊話並沒有得到八大部族的迴應,不過隨著八大部族族長和大長老離開之後,他們的樓船放慢了速度,很快便被拉開了距離,然後大周的將領都覺得八大部族的人應該是被自己的喊話震懾住了,然後就沒有再理會這件小事,再次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追緝帝辛上了。


    他們根本沒有發現身後還有十六個小點慢慢合圍在了一起,隻見一羽、一角、一石鼓、……在各族族長手上被釋放了出來慢慢圍成一圈,各自散發出來強烈的威壓,然後十六人全部向自己部族的傳承之寶滴血,眨眼間,八件傳承之寶爆發出來驚天的符文和威壓,不過這些符文和威壓也就出現一瞬,然後便水乳*交融形成了一個類似結界的存在將他們十六人籠罩了起來,十六人身處其中,便可以輕鬆駕馭著這個結界穿梭虛空。


    羽族的羽辜最是等不及,他直接一指點在了自己部族的傳承之寶上,隻見無數如同羽毛一樣的符文散發出來,加持在結界之上,然後整個結界便如同化著了一羽飄零,羽辜念動之下,整個結界便在原地消失無蹤。


    等他們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軍艦前方了,麵對軍艦的炮火他們的結界直接就幫帝辛給擋了下來。


    看到他們突然出現,並且還將炮火吸引到自己身上,軍艦上的大周統帥們一個個都有些傻眼了,從他們的角度來看,八大部族的人這樣做真是有些匪夷所思,要知道他們可是已經說過了自己在抓捕的可是朝堂要犯,而且還是文王陛下點名要抓的人犯,可是他們竟然敢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幫助犯人,這是要造反嗎?


    想到這些,他們心中自然是滿含怒意,所以直接就質問起八大部族來:“你們竟然敢幫忙人犯,難道是想要造反嗎?”這些人終究是隻懂得打仗的匹夫,哪裏會知道自己這話一出口將引來何等的麻煩。


    在羽辜他們聽來,對方的話就是威脅,在威脅他們做出選擇,究竟是徹底臣服大周,還是想要反出大周,兩者隻能二選一。


    羽辜本來就是反周先鋒,此時身邊有其他部族人員支持,他哪裏還會有什麽顧忌,聽到大周將領的威脅他不驚反喜,冷笑著道:“這就是你們無所顧忌闖進我十萬大山胡亂開炮的理由嗎?如果是的話,那我十萬大山舉起反旗又有何不可,難道就隻準你們屠戮我們的部族同胞,我們就不能絕境反擊了不成。哼,你們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我們不但要將你們攆出去,還要親自去黔都問問姬昌,他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針對我們這些不聽話的家夥的手段,是不是已經做好將十萬大山推平的打算。如果是的話,我們也會讓他知道想要摧毀十萬大山的話,恐怕會讓他崩掉幾顆大牙。”


    羽辜這番犀利言語的反擊讓軍艦上大周將帥們集體失聲了,他們到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這些人似乎闖了個大禍,自己這些人好像是屬於非法闖進十萬大山地盤的,而現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竟然還反詰起來人家的立場問題來,自己剛剛還真是被自己內心已經習慣的那種高傲給左右了心智,完全沒有想過自己之前的行為穩妥不穩妥。


    這樣的情況下還詰責對方,自己簡直就是一個豬腦子。


    羽辜見對方良久無聲,他繼續冷冷一笑,接著道:“看來你們是找不出來好理由了吧?既然你們自己找不出來,那不如本族長給你們找個好點的理由吧,你們不是要追緝朝堂要犯嗎,你們大可以向朝堂反饋,就說我們十萬大山窩藏了朝堂要犯,這樣自然就可以直接對我們十萬大山開戰了,也不用你們費那麽多事找什麽借口了。”


    羽辜的一通諷刺讓四艘軍艦上的大周將領都一個個臉色通紅,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麽辦法,既然被人家抓住了痛腳,他們也就隻能捏著鼻子認下了。


    有一位將領直接開口道:“這位族長既然這樣說了,那行,我們承認之前是我們考慮不周,沒有向朝堂傳遞消息,然後向諸位族長申請借道,但是你們也都是打過仗的人,應該知道軍情如火的道理,我們為了追緝要犯,可能犯下了不可饒說的錯誤,但是這個責任我們願意一力承擔,不過現在我們也明確告訴了你們,前麵那個家夥就是文王陛下點名要捉拿的,所以,希望諸位族長能夠給文王陛下一個麵子,讓我們先擒拿下這個要犯,事後我們直接到你們麵前以死謝罪,要是老子皺一下眉頭就是孬種,如何?”


    顯然這也是一條爽直漢子,在他看來隻要自己認錯的態度夠認真,相信十萬大山的這些部族高層一定會給他這個麵子,隻要先抓住了帝辛,到時候就算到了姬昌麵前,自家大王一定也會出麵保一保他們。


    隻是他顯然錯估了形勢,現在這種情況下十萬大山的高層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那就是必須立即將這些人驅逐出境,也要讓大周的人看看他們的態度,就算是有要犯進入自己地盤之中,但是流程和形式卻是萬萬不能疏忽的。


    如果這些人接受不了這個結果,那就是大周不願意給他們麵子,那他們又何必給大周麵子呢,大不了大家品個魚死網破就是。


    所以,羽辜聽了這話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來,整個人都好像要笑岔氣一樣,指著前方的軍艦道:“這就是你們的態度嗎?哈哈……哈哈……,大家看看,大家看看,這就是大周對待我們的態度,這哪裏是道歉,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顯然在你們看來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錯誤吧,覺得我們是在小題大做,不就是闖了關嗎,不就是在你們地盤上追逐要犯時射了幾炮嗎,不就是打死了幾十萬無辜族民嗎,這算得了什麽事,事後我們給你們一個道歉已經是很給你們麵子,你們再這樣糾纏不清哪就是在駁大周朝堂的麵子,那就是不尊重文王陛下,像這樣的刁民那就該狠狠地打,打到你們怕為止。是不是?這是不是就是你們的心裏想法?”


    呃!


    四艘軍艦上的將領們此時就算是再次也聽出來了羽辜言語中的瘋狂勁兒,同時也知道了今天這件事恐怕真的很難善了,因為對方言語中的諷刺還有所有的猜測還真就是他們心中的真實想法。他們到了這個時候哪裏還會不明白,八大部族的高層們顯然是對朝堂積怨已經很深了,而他們好死不死地就這樣稀裏糊塗地站到了風口浪尖上,直接把這股隱藏在下麵的積怨的蓋子給掀開了,那股迎麵而來的怨憤刺激得他們心頭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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