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鏑雖然不是什麽心胸狹隘之輩,但有的時候還是比較好麵子的,畢竟他曾經也是一位地下王者,自然有著自己的王者尊嚴,更何況在這個世界上他的身份同樣不允許他有那種被人稱唿為鼠輩的經曆,所以他這次以真麵目前來拜訪蠻族,就是要拿迴屬於自己的尊嚴。


    當然,拿迴尊嚴隻是一個方麵,另一方麵他找上蠻族是要直接收服這個部族,隻要收服了蠻族剩下的其他部族就不再是問題了,畢竟蠻族作為十萬大山中最古老的兩大部族之一,本身代表的就是十萬大山中最頂尖的勢力,隻要自己能夠降服這個部族,剩下的其他部族自然也就難以生起反抗的決心。


    聽到下麵人的稟報,蠻族老祖怔愣了一下後,略作沉吟便直接擺手讓下麵人將趙鏑領過來。


    其他人見老祖竟然願意接見趙鏑,也一個個都暗中鬆了口氣,其實見識過趙鏑和自家老祖的那場對戰之後,他們心中已經對趙鏑多多少少產生了一絲畏懼之心。


    蠻族老祖見到身邊這些後輩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悲哀,他可是經曆過蠻族最輝煌的時代,那個時候的蠻族是何等的霸氣,全族上下就沒有一個畏戰之人,一個個都是鬥氣昂揚,那個時代的蠻族又豈會畏懼一個小小的孽王遺孤,就算是麵對一國王族也不會畏懼絲毫。


    不過現如今的蠻族也確實不能和以前比,無論是資源還是族人天賦血脈都已經十分貧瘠了,這也是他這個族老沒有用,無法為自己族人爭取到足夠的利益,這才導致整個部族如此沒落。


    就在蠻族老祖感慨之際,趙鏑也直接禦空而來,手上抓住的正是那個前去領路的蠻族子弟,進了蠻族會客大殿後,趙鏑放下手中臉色有些發白的那個蠻族子弟,臉上笑盈盈地對著上首的蠻族老祖微微拱手道:“這位莫非就是族長大人?本王趙鏑早就聽說蠻族好客,今日途徑貴地特來和族長大人一晤,失禮之處還請不要見怪啊!”


    趙鏑這樣大咧咧地把話直接說開了,倒是讓蠻族一眾高層不好從這方麵入手找理由奚落趙鏑了,所有人隻能把目光投向上首的老祖。


    蠻族老祖也不是個善茬,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年輕,就好像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唯有一頭灰不溜秋的長發顯得有些突兀,一雙清冷的眸光盯著趙鏑總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隻見對方皮笑肉不笑地嗬嗬冷笑了一聲,道:“這就想要撇清關係,之前和老夫交手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麽有禮貌,你的那份氣息瞞得過老夫的法眼嗎?”


    趙鏑哈哈一笑道:“本王從來沒有想要否認竊取你們部族地脈之事,隻是大家初次見麵總要找個理由寒暄一番不是,卻沒想到蠻族的諸位朋友竟然是個爽直性子,那就好辦了,這樣我就有話直說了,本王這次過來是來給你們一個效忠的機會,隻要你們支持本王,本王願意給你們一個光明的未來。”


    呃!


    蠻族上下都一臉詫異地看著趙鏑,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他們完全沒想到趙鏑竟然是過來收服他們的。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恥的人,先搶奪了他們的地脈不說,竟然還敢在搶奪了他們地脈之後,直接又找上門來想要把他們一族收入自己麾下做打手。


    這人的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這樣無腦的事情也做得出來,難道他就不怕他們一起出手活生生打死他嗎?


    呃!


    想到這裏那些人心中一突,這才想起來趙鏑的戰力,以他可以和自家老祖對戰的戰力,似乎想要從他們群毆中脫身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些他們更加憤怒了,為什麽這麽無恥的人竟然還能有這麽強的戰力?


    所以,此時的他們是憤怒得無話可說,恨不能直接擼起袖子就直接和趙鏑拚命。


    不過場中還有自家老祖在,他們也就隻能紅著眼將目光投向自家老祖,似乎隻要老祖一聲令下,他們就敢直接上去和趙鏑玩命。


    不過蠻族老祖卻並沒有因為趙鏑這番話而憤怒,相反,他一臉認真地盯著趙鏑道:“你這話是認真的?”


    趙鏑一臉淡然地點頭道:“當然。羽族和黎族已經同意歸入本王麾下了,隻要你們蠻族點頭,那麽待遇和黎族、羽族一般無二,本王絕對不會讓你蠻族吃虧。”


    聽到趙鏑說羽族和黎族竟然已經暗中投靠了他,終於有蠻族人沉不住氣了,直接駁斥道:“胡說八道,黎族和羽族就是再傻,也不可能如此草率地答應投靠你這樣一個無錢無勢的草頭王?”


    趙鏑哈哈一笑道:“那麽你覺得本王是如何輕易潛入你們蠻族奪取地脈的?如果不是有人通風報信,本王如何能夠進行的如此輕鬆,以至於你們半點風聲都沒有收到,更沒有察覺到本王任何行跡。”


    呃!


    那個蠻族高層直接就被趙鏑反問得啞口無言,同時心中不免就跟隨著趙鏑的語言開始了幻想,他們自然不信趙鏑有本事可以不著痕跡地潛入他們山門,所以自然而然地就開始認可趙鏑的話,覺得一定是有內應幫助趙鏑,而內應肯定就是羽族和黎族安插在自己部族內的,然後自然而然地就先入為主地相信了趙鏑的話,看來黎族和羽族是真的已經投靠了趙鏑。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不斷地給對方挖坑,各種坑是一個接一個地拋出去,隻要對方不小心踩中一顆,很快就能夠將對方給帶偏到對方完全想象不到的地方去。


    就連蠻族老祖也不能幸免,他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道:“還是胡說八道,你的潛蹤匿跡手段老夫見識過,如果不是天境宗師級別強者留心之下,根本無法發現任何端倪,所以你不用在這裏危言聳聽,我們也不會被你隨意捏造的幾句謊言就將我們八大部族之間的聯盟關係給離間了。”


    趙鏑聽到這話,又是哈哈一笑,道:“那之前你們難道沒有聽到黎族和羽族的動靜嗎?那麽,你們覺得以本王的實力,會沒有辦法將他們的地脈奪走嗎?那麽,本王為何要給他們留下一半的地脈之力呢?”


    呃!


    趙鏑的這一番反問再次讓大家陷入了沉默。


    不過蠻族老祖卻是個老油條了,他雖然無法反駁趙鏑,但是本能地感覺到了趙鏑言語中那份令人不舒服的誘導性,所以立即轉移話題道:“就算如此,那也是我們八族聯盟內部事務,這就不用你替我們操心了。”


    趙鏑聽了這話卻是嗬嗬一笑,道:“可羽族和黎族已經是本王屬下,那兩族之事自然也就是本王之事,所以,如果你們不能為本王效忠的話,那之前從本王口中吐露出來的秘密,本王就隻好從你們腦中收迴了。”


    這……


    蠻族眾人直接被趙鏑這樣的神邏輯給噎得一時間都無言以對了。


    他們根本沒有想要去聽這樣的秘密好嗎,一切都是你自己自說自話講出來的,現在卻好像直接就賴上了他們。


    這樣的奇葩事情真的是要讓人氣笑了。


    蠻族老祖顯然也是第一碰上趙鏑這樣的人,他終於忍不住臉色陰沉了下來,道:“看來你是已經自信吃定了我們蠻族是嗎?那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從我們腦中收迴聽到的秘密了。”


    趙鏑嗬嗬一笑,道:“其實也很簡單的,比如這樣……”


    趙鏑的話還沒有說完,蠻族一眾高層突然發現自己所處之地陡然環境一變,不知道什麽時候趙鏑竟然已經悄然在他們周圍布置下來不知名的法陣了,直接就將他們所有人給一網打盡了。


    看到周圍環境突然一變,蠻族一眾高層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他們早就應該心生警惕的,明知道雙方處於敵對關係,自己怎麽能如此大意呢!


    蠻族一眾高層忍不住心中大悔,唯有蠻族老祖本來陰沉的臉色突然變得錯愕,錯愕過後又是一臉震驚,接著又是一臉驚疑不定,最後他臉上出現的是一絲灰敗,整個人好像突然被抽空了全部精力顯得暮氣沉沉,再也沒有了一絲鬥誌和活力。


    顯然所有人當中隻有蠻族老祖看清楚了自己這些人所處的形勢,他們直接被趙鏑給轉移進入了一件可怕的法寶之中,而這件法寶竟然以蠻族老祖的絕對領域都無法破壞,甚至蠻族老祖在這裏根本就無法釋放絕對領域。


    這樣的結果給蠻族老祖的打擊可是比之前神鼎一震直接震碎了他的絕對領域還要大,直接就讓蠻族老祖徹底喪失了鬥誌。


    結果在蠻族老祖信心全喪之時,突然他們周圍的環境又是一變,他們再次又迴到了自己部族山門的待客大殿。


    在看到周圍環境變迴之後,蠻族老祖再次嚐試著釋放出來絕對領域,然後這一次絕對領域輕鬆釋放出來,瞬間便將身邊所有族人給籠罩進了自己的絕對領域。


    不過就在蠻族老祖釋放絕對領域之後,突然他們所處的環境又是一變,然後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施展出來的絕對領域就這樣在特殊環境一步步被消融,就想冰激淩遇上烈日酷暑一樣,一點點被無形之力溶解消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戰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修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修弦並收藏戰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