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缺乏地脈之力,無法發揮出來這法陣的真正威力,所以魚總管才會葬身在自己控製的法陣內。


    趙鏑清楚這些情況後,心中也不免有些唏噓,同時他也發現了魚總管帶領的這個團隊的真正藏身之地,在那裏潛藏著一支真正的獸人戰隊,這些獸人全部蟄伏在十萬大山之中,原因自然是因為十萬大山眾多部落各自為政,是最佳的藏身之所,就連魚總管駕馭的這片建築群也是最近兩年才從十萬大山中搬運出來的,魚總管已經打算將這片古建築群作為跳板,隨時都能夠將自己的獸人大軍通過傳送陣調集到這裏對大周王城黔都形成威脅。


    在魚總管的計劃中,他們最終是要借助姬安這顆明麵上的棋子和武王進行爭鋒的,如果不能在朝堂上正麵贏下武王,他們也不介意動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隻是趙鏑的突然出現,直接打亂了魚總管的部署,這也是魚總管為什麽對趙鏑恨得牙癢癢的原因,趙鏑在他眼中就是一根攪屎夠,一出現就橫衝直撞把他好不容易在黔都經營出來的地下勢力給攪合得亂七八糟,以至於讓他不得不悄悄將那些潛藏在地下的獸人撤出黔都,最後更是連姬安都不得不藏身到他的秘密基地來。


    可以說,趙鏑就是攪亂他計劃的罪魁禍首,偏偏有姬安維護著他,他還不能直接和趙鏑翻臉,所以他才會第一次見麵就對趙鏑沒有任何好臉。


    趙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事竟然給魚總管造成了這麽大的麻煩,現在看來魚總管能夠強忍著沒有直接和自己動手,已經算是十分克製了。


    要是換成趙鏑處於魚總管的位置,他估計親自出手弄死自己的可能性非常大。


    當然,趙鏑也不會因為這個就對魚總管有多少同情,畢竟這種事情誰對誰錯根本說不清楚,趙鏑自己有自己的打算,即便因為自己的原因攪亂了魚總管的計劃,那也隻能說魚總管自己對事情的掌控能力不足,在應對突發情況上的能力太差了,所以趙鏑需要做的是通過魚總管的經曆汲取其中的教訓,千萬不要讓像自己這樣的人出現攪合了自己的計劃,一旦有這種人出現就應該重拳出擊,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


    雖然對魚總管沒有多少同情心,不過現在既然知道了魚總管的身份,也知道了他身後的存在,趙鏑還是決定複活魚總管,就算是為了暫時拖延一下魚總管身後組織的報複,也要將這個家夥給複活。


    通過翻閱魚總管的記憶,可以看出魚總管接觸到的組織情況也隻能算是冰山一角,一旦被這樣一個龐大組織給盯上,就算是趙鏑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心中也有些沒底。雖然太虞皇朝已經覆滅百年,但是以太虞皇朝的底蘊,一旦形成有效的組織,就算是八大王朝正麵對上,估計他們心中都不敢保證自己百分百能硬抗得了。


    趙鏑一個孤家寡人,碰上這樣的龐然大物,他就算想說自己無所畏懼,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色厲內荏。


    所以,趙鏑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就催動神鼎將魚總管的肉身吞噬,很快一個活生生的魚總管便突兀地出現在了趙鏑麵前。


    趙鏑複活魚總管時根本沒有避開蔡七,蔡七看到趙鏑隻是對著魚總管一刀兩段的身體招了招手,然後魚總管的兩截身體便眨眼消失不見,再出現的時候一個活生生的魚總管便直接出現了自己眼前。


    這讓蔡七一度以為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怎麽幾個眨眼的功夫,本來人頭落地死得不能再死的魚總管為什麽突然就活了呢?


    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蔡七如此催眠了自己好幾次,甚至直接咬了咬自己舌頭,舌頭都被咬出血來,結果眨了好幾次眼睛,那個活生生的魚總管卻依然站立在自己麵前,甚至連他自己都好像有幾分不真實的感覺一樣,在自己身上又摸又拍的,就好像是在適應自己這具跟之前完全沒有任何變化,甚至身上的衣物都一模一樣的身體。


    蔡七整個人都傻眼了,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他是怎麽做到的?


    這個疑問一遍遍地在蔡七心中迴響,可是他卻連問出口的勇氣都沒有。


    最後還是似乎已經接受了現實的魚總管對著趙鏑恭敬行了一禮,道:“多謝少主活命之恩,少主果然是好手段啊,光是這一手死而複活的手段,就足以讓所有人生出忌憚了。”說這話的時候魚總管若有若無的眼神卻一直在盯著蔡七,眼中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要不要他出手結果了蔡七,免得趙鏑這種能夠讓人死而複生的手段外泄。


    蔡七也是恍然間迴過神來,心中頓時大驚,他雖然腦子不夠靈光,但是經曆的事情也不少,自然知道自己窺視到了趙鏑的秘密,這種事情是十分要命的,所以他想都沒有多想,便直接叫了出來:“大人,我什麽都不知道,求您不要殺,我可是聽您吩咐才留在這裏的,這根本不關我事啊!”


    這家夥說話已經有些顛三倒四了,顯然是被魚總管的眼神給嚇得不輕。


    趙鏑見他一直嚷嚷個沒完,隻能直接擺手嗬斥道:“行了,本王又沒要殺你的意思,少在這裏呱噪。”


    雖然被趙鏑嗬斥,但是聽到趙鏑不會殺他,他頓時滿臉喜色,顯得比剛才還要激動,不過卻乖乖地閉緊了嘴巴,再也不敢出聲分毫。


    魚總管顯然是剛剛清醒過來,對於趙鏑和蔡七之間的情況並不熟悉,所以才會向趙鏑遞出詢問的眼神,此時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立即便明白了趙鏑的意思,這人他有把握不會泄露出去自己的機密,那他自然也就放心了。


    趙鏑既然把魚總管複活了,那魚總管就已經淪為了趙鏑的傀儡,一切都要以趙鏑的立場行事,所以根本不用趙鏑吩咐,他便立即前往某地取出了他暗藏多年的太虞皇族血脈的鮮血,然後將它交到了趙鏑的手上。


    蔡七一直緊閉著嘴巴,甚至都悄悄閉上了雙眼,完全就是想要裝鴕鳥,讓自己對眼前的一切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的樣子。


    趙鏑看到這家夥的模樣忍不住心中暗暗覺得好笑,這家夥也太沒有眼力了,自己就從來沒見過這麽愚蠢的探子。


    可是,為什麽自己卻好像並沒有太討厭這個愚蠢的家夥呢?也許這也是這家夥的一種本事吧!


    悄悄將腦海中的想法甩掉,趙鏑接過魚總管遞來的那瓶血漿,仔細打量了一番,借助超人的元神之力可以看出這血漿中有一股冥冥之力,讓這鮮血迥異於常人之血,看來魚總管說得不錯,也隻有這樣的血脈之力才能夠和陣盤形成共鳴。


    不過趙鏑並沒有立即去借助血漿之力煉化法陣陣盤,他想要看看自己的神鼎有沒有辦法複製這血漿中的血脈之力,所以手掌一翻,那血漿便直接被他收進了神鼎之內。


    血漿一入神鼎,果然神鼎便有了動作,血漿轉眼便在瓶內沸騰了起來,就好像是在被熬煉一樣,隨著血漿的沸騰越來越重,隱約間便可以看見沸騰中的血漿內有絲絲金色光影浮現,就好像是有金子從血漿內熬煉出來。


    這金色光影隨著血漿被熬煉也在沸騰的血漿中越來越明顯了,趙鏑已經隱隱可以看出,那金色光影中心是一道若隱若現的符文。


    符文?


    又見符文。


    趙鏑手中現在已經從神鼎內獲得了兩道符文,一道符文讓他開啟了術法之路,一道符文直接可以演化出來萬千兵刃如同神兵利刃。


    可以說趙鏑現在對於符文已經十分重視了,此時見到這所謂的太虞皇族血脈之力竟然也是一道符文,趙鏑心中也是又驚又喜,驚的是太虞皇族血脈之中竟然直接潛藏符文,喜的是符文好像正好就神鼎最拿手的。


    太虞皇族血脈代代相傳的血脈之力的根本竟然是一道符文,也就是說符文力量可以血脈傳承,這如何讓趙鏑不心中震驚呢!


    要知道趙鏑獲得的符文都是從神鼎內獲得的,這種傳承才是最正常的,可是太虞皇族竟然可以通過血脈傳承,那豈不是說太虞皇族的人從一出生就已經決定了他們非凡的能力。


    難怪太虞皇族能夠統領太虞疆域千萬年不倒,估計這才是他們皇族的真正核心隱秘吧!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自己能夠借助神鼎將太虞皇族的這個核心秘密複刻出來的話,那豈不是說自己有希望重現當年太虞皇族的輝煌。


    這種可能性還是很高的,畢竟趙鏑手中可是擁有無所不能的神鼎,如果真能複刻出來太虞皇族潛藏在血脈中的符文,那趙鏑完全可以用這符文來改造自身的血脈。


    當年太虞皇族能夠君臨天下,壓得各路諸侯喘不過氣來,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們血脈造就的無敵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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