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直接一揮手,立即便齊刷刷地有無數人從府邸中各個方向現身,紛紛向著這邊聚攏。


    雖然姬安等人已經不見,但是看武王的意思卻依然沒有打算放過趙鏑。看來他是動了真怒,絕對不可能再給趙鏑脫身的機會了。


    還真是相看兩厭,迫不及待地就要置趙鏑於死地了。


    不過趙鏑見到大批人馬包圍過來,不僅臉上神色絲毫不見緊張,相反眼中的笑意卻越來越濃,對著武王點頭一笑,道:“還真是出手便毫不留情啊,這是要將本王留下嗎?可惜,就憑這點人手還是差了點。”


    趙鏑說完這話也不等武王答複,直接抬手對著那些圍攏過來的人,也不見他發動什麽法術或是施展什麽武道,隻是微微抬了抬手,那些圍攏過來的人卻在眾人麵前就這樣突然憑空消失了。


    這樣的情況讓所有人頭皮突然一下就炸了。


    這是怎麽迴事?


    這家夥究竟是什麽妖孽,怎麽就能夠抬抬手就直接讓人憑空消失呢!


    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都被趙鏑這突然施展出來的神鬼莫測的手段給嚇了一跳,一時間竟然都不知道怎麽開口說話了。


    武王更是瞳孔急縮,一臉震驚地看著趙鏑臉上兀自雲淡風輕的笑容。


    幸虧在他身旁還有一位玄門高手在,隻見薑尚抬手微微拍了拍他的肩膀,止住了武王身體上的戰栗,微微歎了口氣道:“唉,今日尚算是長見識了,沒想到玄門法陣還能夠這樣用,趙道友是尚見過的法陣師中最讓人覺得驚豔的一位。”


    薑尚看似是在誇獎趙鏑,實際上他這話最大的目的還是在給武王做解釋,要讓武王不被趙鏑剛才那神來之筆的操作給震懾住。


    趙鏑不過是動用了一個巧妙的傳送法陣來做障眼法,這才能夠抬手就將那些圍攻自己的人給收走了。


    趙鏑剛才的確是動用了傳送法陣,隻是他這個傳送法陣並不是刻畫在外麵而是直接刻畫在了自己體內的神鼎之內,所以想要發動時直接催動神鼎就好,這也是他為何有底氣來武王府的原因。


    要知道武王府在黔都絕對算得上是真正的龍潭虎穴,一般人別說是地境,就算是天境宗師恐怕也沒有膽量闖武王府,畢竟這可是未來王族繼承人的府,如果什麽人都可以來去自如,那豈不是說這大周王族繼承人是隨時都有可能被殺的。


    趙鏑自然是知道武王府兇險的,如果沒有一點後手他又怎麽可能就這樣貿貿然前來,真正是因為擁有立於不敗之地的手段,所以趙鏑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前來王府挑釁。


    不過趙鏑倒是沒有想到薑尚的眼光竟然會如此犀利毒辣,能夠在感應不到絲毫法陣氣息的情況下,都可以看破自己傳送法陣的底細,不得不說此人的洞察力還真是可怕。


    不過趙鏑卻不會順著對方的話,哪怕所有的一切都被對方堪破,趙鏑卻一臉淡笑搖頭道:“薑道友是要替你家主子出頭嗎?如果是的話,那就請出招吧,正好上次本王和道友一戰還意猶未盡呢!”


    趙鏑的確想要和薑尚放手一戰,正好可以借此檢驗一番自己的真正實力,說實話,武王雖然和他一樣同為道武雙修,且實力不弱同樣擁有地境中期戰力,隻是趙鏑和他對戰時卻能夠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威脅不大,如果自己全力出手的話,是有可能直接斬殺對方的。


    不過趙鏑並不傻,別看他每次都是氣勢洶洶的一副和武王拚命的架勢,但是真要是在黔都對武王痛下殺手弄死了對方,那自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畢竟武王是文王選中的繼承人,這種人一旦真的出事的話,那文王必然要出手,以趙鏑目前的實力對上文王絕對是十死無生,所以對武王趙鏑現在還下不了殺手,盡管對方一而再地對他出手,他也隻能夠忍著。


    正是因為看穿了趙鏑色厲內荏的本色,所以薑尚才會一直在旁默默旁觀,任由武王獨自一人承擔趙鏑帶來的壓力,畢竟能夠有趙鏑這樣的敵人出現十分不易,正好可以作為武王登基前的預演對手,檢驗一番武王的成色,隻是這一番檢驗結果卻不甚令人滿意,在趙鏑麵前武王真的是屢屢吃癟,如果不是趙鏑心有顧忌的話,恐怕武王早就已經被趙鏑挑翻下馬了。


    也是看出了趙鏑此人的可怕,薑尚也知道武王基本上已經到了極限,在和趙鏑鬥下去可能會產生心理陰影,所以他不得不出麵接下。


    不過薑尚自然也知道自己不是武王,一旦他出手和趙鏑對上,那必然就是生死之戰,趙鏑絕對不會對自己有任何手下留情的可能。


    看到戰意昂揚的趙鏑,即便是薑尚心中也同樣不能平靜,實在是趙鏑這段時間的表現給了薑尚極大的驚豔,麵對上這樣的對手,即便是身經百戰的他也同樣有著不小的壓力。


    不過能夠有這樣一個對手,同樣對於薑尚來說也是一個機會,也許借助此子的壓力可以給自己多年不得寸進的修為一絲動力,所以薑尚壓下心中的悸動,一步跨出走到了趙鏑的對麵,臉色平靜地點頭道:“也好,老道也正想見識一番趙道友的真正實力。”


    趙鏑見薑尚上前應戰,他頓時哈哈一笑,豪情大生道:“好,很好,那就讓我們放手一戰吧!”說完這話趙鏑根本不等薑尚迴應,直接抬手便是一掌印向了薑尚的胸膛。


    薑尚在趙鏑出手的刹那,隻見他瞳孔微縮,瞬間黑瞳中隱隱有幽光閃爍,盯著趙鏑印向自己胸膛的手掌,臉上神色不變,隻是抬手並指為劍,對著趙鏑印來的手掌掌心一指直接點了過去。


    趙鏑立即感受到了薑尚這一指的壓力,竟然能夠從對方這一指上感受到如同劍芒一般到鋒銳,直覺告訴他,隻要被對方這一指點中,那他的手掌就要在這一指下直接被洞穿。


    趙鏑想都沒有想,直接掌勁噴吐,一道狂暴至極的真元暗勁直接遙空就對著薑尚胸膛拍了過去。


    同時趙鏑身影一晃,一個閃爍人就到了薑尚身後,掌勁再次凝結向著薑尚的後背心印了過去。


    薑尚麵對趙鏑遙空一掌,還有後背的掌勁前後夾擊,臉色的神色不變,隻見他並指為劍的右手沒有變招,直接一指洞穿了趙鏑遙空打出的掌勁,瞬間趙鏑堪稱一絕的爆勁竟然在他一指之下悄然而散,而在點散了趙鏑掌勁的同時,薑尚的劍指一變,成了掐訣之態,一股清風憑空而現繚繞著薑尚身周,隻是擦著趙鏑的手掌而過。


    那清風如同春風拂麵一般輕柔,可是趙鏑幾乎全力出手的一掌在碰上清風之時,卻突然變得飄渺起來,根本無法突破清風的吹拂,直接就被帶偏開來,趙鏑的手掌更是在清風的裹挾下變得搖擺不定。


    趙鏑也發現自己的掌勁在這看似輕柔的清風下毫無抵抗力,輕輕鬆鬆地就被清風給裹挾住了,連薑尚的邊都挨不上,更不要說重傷對手了。


    這就是地境巔峰的玄修實力嗎?


    果然厲害,自己全力出手竟然連對方的邊都摸不到,僅憑這一道詭異清風的防禦就足以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了。


    不過這也是玄修獨有的戰鬥方式,玄修修性不修命,身體比之武修差得不是一點半點,所以戰鬥中他都喜歡先保命,在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後再反擊對手。


    趙鏑在一擊不中後立即飛身而退,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有些遲了,薑尚又豈可能給他退走的機會,那清風一般的清氣乃是薑尚清修多年而得的玉清之氣,看似輕柔若無物,卻是天地之精,一經施展端得是變化無方妙不可言,可攻可守幾乎是無人能破。


    眼看趙鏑飛身而退,圍繞身周的玉清之氣在薑尚的一個念動下便直奔趙鏑麵門而去,趙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一股清風拂麵,然後瞬間清風入腦直鑽紫府靈竅。


    趙鏑連臉色都沒有來得及變化,就突然身體一僵然後直挺挺摔跌在了地上,因為那股清風直接封鎮了他的神念感知,硬生生地將他的神念逼迴了識海世界,徹底斷絕了他的意識對身體的掌控。


    這就可怕了,要知道趙鏑的神念可是遠超尋常地境武者,甚至已經不弱於普通的地境巔峰。可是卻被薑尚的玉清之氣如此輕鬆給封鎮住了,由此可見這玉清之氣有多強悍。


    也就是說如果薑尚願意的話,尋常的地境巔峰武者在他麵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光憑玉清之氣就能夠對他們的生死生殺予奪。


    趙鏑千算萬算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在薑尚手上吃這麽大一虧,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薑尚修出的玉清之氣如此強悍,之前攻擊薑尚時隻是覺得這玉清之氣堅韌防禦無雙,現在才知道這玉清之氣攻擊也如此兇猛,根本不給自己絲毫還手的機會。


    武王看到薑尚一出手便輕鬆將趙鏑給製服住了,臉上神色頓時一喜,當即一揮手讓下麵人上前捉拿趙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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