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我不熟悉你們羽族的規矩,這羽樓可是你們羽族最重要的產業,同時也是你們用來籠絡其他部族的重要工具,你能夠成為羽樓的主事人,在羽族中絕對是長老一級的人物。”趙鏑毫不留情地當麵就戳穿了對方的謊言,讓對方一時間訥訥無言。


    倒是趙鏑身旁的那個黑衣人聽完這話,頓時眼中滿是興奮之色,嘎嘎笑道:“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這女人真是羽族的長老?嘎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能不能讓兄弟先爽一把?小弟還從來沒有嚐過羽族長老的滋味呢!聽說羽族的女人人人都一套拿手的絕活,可以讓男人對她毫無抵抗之力,這女人能夠成為羽族長老,又能夠被派遣來主持羽樓的事務,那她的絕活一定會讓人大開眼界吧!嘎嘎……”


    那羽族女子顯然沒想到對方身邊竟然還有這樣一個色胚,聽了黑衣人的話,這女子不但沒有驚慌失措,相反她十分大方地轉頭掃了趙鏑身邊的那個黑衣人一樣,眉眼之中盡是藏不住的嬌媚之氣。


    雖然被趙鏑提溜在手上,讓她的氣質略微有些狼狽,但是眼中的媚氣卻絲毫不減,尤其是那副我見猶憐之態,更是讓人想要升起一絲保護欲。


    那黑衣人見到女子的媚眼,全身都是一個激靈,眼中的激動之色都增加了不少,直接搓著手就走到趙鏑身前,道:“大哥,你看小弟該幫你辦的事情可從來沒有含糊過,這個女人就當是給小弟的賞賜如何?”


    趙鏑似乎有些幾分意動,眼眸中閃過幾許掙紮,略作沉默之後道:“將她交給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保證事後必須立即滅口,而且我的人一定要在你們身邊監視著。”


    那黑衣人根本沒有任何猶豫,雙目盯著那羽族女子,眼眸之中盡是熾熱之光,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可以,可以,沒有問題。”隻是看他的神情估計連自己在說什麽都不知道吧!


    那羽族女子在聽到趙鏑的迴複之後也是暗暗鬆了口氣,隻要自己現在不會被殺,那她就覺得自己還是有希望逃跑的,那怕不能逃跑隻要有機會給族人留下暗信那自己的犧牲也是值得。


    是的,八大部族的人一個個都是以部族的安危為己任的,尤其是被派遣出來辦事的人都是從小被部族洗腦過的,願意為部族奉獻一切,那怕是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八大部族之所以和大周王族矛盾重重,根本原因還是雙方之間無法融合,各自的信仰和文化完全不同,如果不是外部壓力太大,他們之間的戰爭恐怕早就已經爆發了。


    這也是羽族女子在聽完趙鏑的胡說八道後,卻立即認為趙鏑的話都是真的的原因,因為大家都是認得清形勢的人,對於大周王族會對自己部族下手她絲毫不覺得意外。


    趙鏑等到對方的應答之後,便沒有再有任何猶豫,直接一掌拍在那羽族女子腹部丹田之上,一掌便毀去了女子體內的丹田氣海。


    噗……


    女子氣海被毀,瞬間便遭受到了真氣反噬,口中鮮血狂噴,氣息瞬間萎靡到了極點,蒼白的俏臉上閃過一絲怨毒,盯著趙鏑那雙冷漠到了極點的眼眸,她眼中的怨恨怎麽也掩飾不住,不過對上趙鏑那漠然的眼眸,她又瞬間清醒過來,趕緊低頭掩飾著心中的恨意。


    趙鏑似乎對女子的恨意一點也不在意,在出手毀掉了對方的丹田之後,直接抬手便將她扔給了身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把抱住女子,立即對趙鏑點頭哈腰道:“多謝大哥,多謝大哥!”說完這話便頭也不迴地抱著那女子鑽進了就近的一個房間裏去了。


    那副猴急的模樣看得一旁的李亶都直搖頭,隻是他並不清楚這黑衣人和趙鏑之間的關係,所以一直沒有開口插話。


    趙鏑在黑衣人走了,對著李亶微微一招手,繼續向著目標地進發,很快便來到了羽樓的藏寶庫,趙鏑直接動用蠻力把庫房轟開,入眼盡是閃瞎人眼的各種寶物。


    趙鏑對著這些寶物抬手一招,那些寶物便憑空直接消失不見了。


    這樣的情況讓身邊一直跟隨著的李亶麵色又是微微一變,心中暗道:乾坤秘寶嗎?


    在這個世界上是有著可以裝下海量物品的乾坤秘寶的,這些秘寶多數掌控在玄門羽士手中的,當然八大王朝手中自然也是有著不少這類秘寶,它們多數被用來押運重要物品或是用在戰場上運輸糧草,這也是王朝大戰動則億萬大軍卻不怕糧草輜重斷絕的原因。


    隻是之前李亶卻從來沒有見趙鏑使用過,所以完全沒有想到趙鏑身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神物,他突然發現自己這位少主身上還真是迷霧重重,身邊總能夠突然出現一些你意想不到的東西。


    上次趙鏑帶迴來大量的黃金珠寶,就沒有動用乾坤秘寶,而是靠著三頭怪馱迴去的,沒想到這次打劫羽樓身上突然就出現了乾坤秘寶。


    還有身邊突然出現的那些黑衣人,這些人的武力值雖然不算太高,但是個個都是玄境巔峰,而且訓練有素配合默契,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能夠擁有的,實在不像是趙鏑收服的那個土匪窩中能夠訓練出來的,所以李亶忍不住在心中揣測著趙鏑身後是不是還有另外的勢力在支持。


    趙鏑自然知道李亶必然心中有著許多的疑惑,不過他並沒有就此跟他做任何解釋,他在等著李亶先開口。畢竟兩人雖然相處起來像朋友,但是名義上雙方終究還是將主關係,他身為主上才是應該掌握主動權的那一個。


    這一趟羽樓總算沒有白來,收走了藏寶庫內的東西,趙鏑略作盤點,發現其中不少寶物對於武者來說都是不可多得之寶,其中更有不少自己目前最需要的元石,這讓他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竊喜。


    羽樓作為羽族在黔都的重要據點,可不僅僅隻是打通各族關係籠絡人心之地,同樣也是為部族輸送各種修煉資源的一個重要渠道,這也是趙鏑為何選中它作為洗劫對象的一個原因。


    現在自己的目的既然已經達成了,趙鏑也就沒有繼續耽擱下去的必要,所以領著李亶便一路迴撤,路上經過那黑衣人所在房間時,他敲了敲門道:“好了沒,咱們可要離開了。”


    房間內卻悄無聲息,身邊跟隨的黑衣人立即發現不妙,直接一腳踹開房門,便見到一個身穿黑衣勁裝的少年仰麵躺在了房間的一張暖床上一動不動。


    有黑衣人立即上前查探,發現少年隻是昏死了過去並沒有受傷,立即有人動手將少年弄醒。


    蘇醒過來的少年一開始還有點發懵,在看清楚身邊站在的人之後,他立即破口大罵起來:“賤人,賤人,竟然敢對本公子耍心機,本公子一定要將她抓住,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鏑似乎對於這種情況出現卻毫不驚訝,微微擺手道:“行了,時間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說完這話趙鏑直接轉身一馬當先離開了房間,然後一路上帶著一眾黑衣人浩浩蕩蕩從羽樓迅速離開,途中也就隻有那個年輕人罵罵咧咧的,趙鏑對此卻不管不問任由他發泄。


    出了羽樓趙鏑和李亶兩人再次駕馭著武王府的那兩輛夔車疾馳而去,脫離了常人的視線之後,他們車上的黑衣人很快便各自分散而去,就連那罵罵咧咧的年輕人也沒有留下,隻是離開時卻拉著趙鏑的手一定要趙鏑答應幫他把那個羽族女子抓迴來,趙鏑對此隻是微微點頭算是應承了。


    車上人都離開之後,趙鏑和李亶兩人各駕駛一輛夔車一路疾馳,直奔武王府然後在距離王府千丈左右各自離開夔車,任由夔車直直向著王府駛去,兩人隱身黑暗眨眼消失不見。


    羽樓被武王府的人查封的消息隨著趙鏑一行人離開,立即被羽樓中人傳開,聽到消息的人都第一時間來羽樓查探情況。


    然後,羽族一眾主事人身死的消息立即不脛而走,畢竟趙鏑殺死那些羽族人後根本沒有做任何掩飾,隻要有人去到後院就能夠看到。


    整個羽樓早就陷入群龍無首的狀態,那些被迫在羽樓賣笑的女子,在發現羽族人都死了,樓主更是不見蹤影後,聰明的立即卷了細軟逃跑,有人帶領就有人跟風,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整個羽樓就樹倒猢猻散了。


    羽樓中一眾羽族人的屍體就那樣靜靜躺在後院門口,根本沒有人為他們收屍,那些前來打探消息的人更不會去惹這種麻煩,畢竟事涉羽族和武王府兩大勢力。


    隻是隨著查探之人確認了消息後,坊間的各種傳聞隨著擴散卻被傳得越來越玄乎,


    有人說是武王府在借機生事清除異己,有人說是有人假借武王府之名對羽樓下手,還有人說是武王府故意賊喊捉賊散布謠言試圖混淆視聽脫身。


    一時間剛剛平靜下來不久的黔都外城突然又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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