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鏑已經感覺到了壓力,對方放開了手腳之後自己才發現在同境界中自己想要力壓群雄還是差了點,至少對於擁有特殊能力的對手自己就無法做到壓製,像現在這個黑袍人,自己在他的毒爪下縮手縮腳不但無法碾壓對方,甚至還隱隱有被對方壓製的傾向,如果不是自己提前禁錮了他的元神,恐怕自己此時已經落在了下風。


    不過趙鏑此時還沒有真正動用底牌,法術手段隻能算是趙鏑的一個小愛好,他手中握著的真正底牌乃是神鼎這樣的大殺器,之前趙鏑和敵人戰鬥一直都很克製,從來沒有借助過神鼎之力,要知道此時的神鼎可以已經經曆過一次蛻變,也不知道蛻變後的神鼎究竟能夠誕生什麽樣的新功能。


    趙鏑其實是一個極為自律之人,他知道人不能太過依仗外物,用多了外物很容易忽視自身的鍛煉,一旦等到外物失利之時,可能就是被打落凡塵的那一刻,所以趙鏑是一個懂得自強不息的人。


    他不反感外物,但更懂得自身的鍛煉。


    所以,這段時間趙鏑一直都在極力鍛煉自身,隻有自身的實力不斷提升,那才是真正的提高。


    不過趙鏑也不是頑固不化之人,關鍵時刻無論是什麽力量,隻要能夠為自己爭取勝利,麵對敵人那就應該無所不用其極。


    感受到黑袍手爪上毒物的威脅,趙鏑眼看著就要被黑袍逼出人群,他心念一動,立即溝通神鼎,瞬間趙鏑的精神力在神鼎的加持急劇暴漲,以他為中心精神力鋪展開來,幾乎如同實質化一般,趙鏑的精神力直接作用在黑袍人身上,竟然衝擊得黑袍人精神出現了短暫的一個恍惚。


    趙鏑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精神力竟然能夠在神鼎的加持下可以如此強悍,直接就可以化著攻擊手段去衝擊對手的精神,攪亂對手的心智,讓對手出現短暫的精神恍惚。


    不過趙鏑終究是一位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武者,在看到黑袍精神恍惚的瞬間,他便抓住了這個機會,瞬間對他發動了最為淩厲兇猛的一次反擊。


    趙鏑對於黑袍的攻擊絲毫不留餘地,麵對這種危險分子趙鏑從來都是隻要抓住機會就絕對要斬草除根,根本不會給對手絲毫反擊的機會。


    全身的真元爆發,雙掌快如閃電,對著黑袍人幾乎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打出了三十掌,每一掌都攻擊在黑袍要害,每一掌都是奔著要對方性命而去的。


    噗噗噗……


    趙鏑近乎狂暴的一頓攻擊幾乎將體內九成九的真元瞬間消耗一空,整個人在飛身脫出黑袍三丈範圍時,腿腳都微微一軟,差點就沒有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這一輪攻擊真的是快如閃電,前後不過幾個眨眼的攻擊趙鏑一連出掌三十次,別說真元消耗,就是這三十次出掌對他自身的身體也是一種超負荷的運轉,所以雖然隻是幾個眨眼的功夫,但是趙鏑整個人卻瞬間大汗淋漓,臉色更是隱隱有些發白。


    等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時,身體都不爭氣的晃了晃,眼尖的人可以看到他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停顫抖,那是力量消耗過度肌肉的一種自然反應,不過趙鏑卻在用強大的毅力極力壓製著。


    不過趙鏑這一次全力出手也不是沒有效果,等趙鏑脫身站在黑袍三丈開外時,那黑袍人突然全身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爆響,然後整個人突然像變成了一堆砂礫一般開始向內部坍塌,整個人突然砂礫一般從黑袍中墜落下來,成為了一堆漆黑如墨的血肉爛泥,唯有那件黑袍失去了主人的支持變成了一捧碎布屑飄飄蕩蕩落在那灘血肉爛泥上,仿佛在為主人唱著最後的挽歌。


    趙鏑一擊直接就將這難纏的黑袍人給轟成了碎渣,這一幕給在場所有人都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那些貴族公子哥們什麽時候見過如此血腥殘忍的一幕,尤其是這一幕就發生在自己眼前,而且是近在咫尺,所有人都被趙鏑的兇殘給嚇傻了。


    直到有人被黑袍流出的血水沾染上,瞬間整個人就像沾上了強烈的酸水,腳上的鞋子直接被腐蝕得冒煙,緊接著腳被腐蝕發出痛苦的慘嚎,然後立即被腐蝕的毒液侵染整個身體虛弱地倒在地上,轉眼整個人都被腐蝕化著一灘新的膿水黑泥。


    這一幕刺激得一些心智不堅的人啊一聲尖叫,整個人直接就精神失常,啊啊怪叫又哭又跳,直接瘋瘋癲癲地往外跑。


    其他人也是如夢初醒,見到那一灘灘的膿水毒物,一個個頭也不迴地亡命飛奔,生怕自己跑慢一步被那些毒物給沾染上被化成膿水汙毒。


    這個結果其實是趙鏑也沒有預料到的,不過他雖然也同時心驚於這黑袍人一身之毒的可怕,但是卻並沒有亂動,隻是靜靜看著那一灘灘膿毒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


    因為此時他體內的神鼎竟然自動攝取了那黑袍人的靈魂,也就說此時他若有需要,是可以直接通過神鼎直接將黑袍人複活的,此時他正通過神鼎翻閱對方的記憶。


    說實話,趙鏑自己都有點怵黑袍,此人一身修為很是怪異,本身實力不弱,再加上一身的毒,簡直讓人防不勝防,絕對是一個大殺器。


    此時趙鏑身邊正缺人手,如果能夠收服黑袍,對於趙鏑來說絕對是一大有力臂助。


    不過通過黑袍的記憶,趙鏑發現黑袍竟然不是一個正常人,這家夥是一個改造人,是通過各種毒物嫁接而形成的一個怪物。


    難怪這家夥會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實在是他的外形太過嚇人了,隻要一露麵是個人都能夠看出他的詭異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獸場才會沒有一開始就派遣他過來對付自己,直到自己展現出來地境實力才讓獸場幕後主事人不得不派遣黑袍出場。


    因為除了黑袍外,沒有人有把握能夠拿得下自己,隻是獸場主事人卻沒想到即便是黑袍出手也沒能拿下自己。


    翻閱黑袍記憶,趙鏑從這家夥不多的記憶中發現了獸場的一些秘密,這座獸場看似是一股地下勢力,卻有著各種不能為外人所知的隱秘基地,這些隱秘基地竟然都是用來做各種實驗的。


    趙鏑自己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夠在這異世界找到類似科學研究型的人員,隻是這些科研人員從事的研究工作比較令人難以接受,這些人竟然攻克的研究課題是人獸嫁接雜交改造。


    說實話,這麽瘋狂的研究課題別說在這異世界,就算是自己上一世那個以科研作為第一生產力的世界,也從來沒有科學瘋子敢於做這種自絕於世的研究。


    沒想到在這個異世界反而有人敢幹這種瘋狂之事。


    即便是趙鏑這種見多識廣之人,也不得不對這些科研瘋子表示欽佩,隻是不知道自己把他們的這些地下研究工作公布出去,他們能不能夠承受得了舉世皆敵的那種絕望處境。


    也是通過翻閱黑袍的記憶,趙鏑才隱隱明白最後黑袍為什麽會死狀如此怪異,應該是自己最後的攻擊打破了他自身毒素的平衡,然後他自己被自己身上的各種劇毒給毒殺了。


    甚至,趙鏑心中都生出了一絲慶幸,因為以黑袍的身體狀態來說,他絕對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這家夥幾乎已經借助身體嫁接的各種毒物的肢體練就了金剛不壞體,身體中的毒把他的神經係統徹底破壞,甚至連腦子也沒能幸免,全身上下都被毒物給熬煉成了枯槁,隻要你不能打爆他的肉身,他就能夠頑強地活下去。


    趙鏑之前攻擊黑袍時就發現以自己的強悍力量打擊在對方身上,簡直就像打在鋼筋鐵骨之上,想要打爆對方幾乎是不可能,即便是以他領悟的爆勁也無法做到。


    不過趙鏑最後那一擊把一身真元損耗一空,全部用上的也是爆勁,卻歪打正著引爆了他體內毒素的紊亂,最後對方本來最賴以仰仗的毒反而成了催命符,直接自己把自己給毒死了。


    黑袍靈魂中的記憶其實已經不多了,不過這不多的記憶中卻都是一些令他印象深刻的經曆,趙鏑也正是通過這些深刻的記憶串聯起來大體猜測出來他自身的經曆。


    可是說黑袍其實是一個可憐人,從很小的時候就被獸場秘密基地抓去培養,最後被改造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成為了獸場中一名毫無思想的打手。


    趙鏑甚至從對方的靈魂中找到了一些獨特的手段禁法,這些應該是獸場秘密基地的人用來操控他的秘術,趙鏑既然打算複活黑袍成為自己的幫手,自然要幫他把這些後顧之憂給解決掉。


    雖然趙鏑自己無法奈何得了這些秘術禁法,但是他手中有神鼎這樣的大殺器,這些秘術禁法在神鼎麵前毫無抵抗之力,趙鏑借助神鼎之力很輕鬆地就將這些禁法給解決掉了,甚至他還有機會借助神鼎之力針對這些禁法進行了一些研究。


    趙鏑發現這些禁法竟然和自己從臨字篇學到的禁神術有些類似,隻是它們的靈能組合更加精妙,甚至給了趙鏑一些小小的啟迪,讓他在禁神術上有了更多的想法。


    不過這些都是題外話,趙鏑在抹除了黑袍靈魂中的禁法之後,再次針對黑袍的靈魂進行了改造,直接篡改了對方的記憶,把對方的記憶進行了許多填充,讓他成為了一個思想健康心智健全之人。


    隻是對方的記憶靈魂可以修複,但是對方的肉身外形卻讓趙鏑頗為頭痛,他總不能帶著一個全身嫁接中鷹爪蠍尾等各種毒物肢體的怪物出現在人前吧,這種怪物根本難以融入正常人的世界中去。


    所以,趙鏑對此還真是有些頭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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