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岡在梁山上一呆就是半個月時間,將梁山上下的情況摸了個遍,這才意猶未盡地向吳用提出告辭的請求,並直言要和趙鏑再見一麵。


    剛好趙鏑帶著小狄閉關結束,小狄這家夥竟然也是個武道天才,前後不過月餘時間,在趙鏑幫他破除了奴印之後,這小子竟然就已經越過黃境要突破到玄境了,趙鏑不得不出關替他護法。


    小狄修煉的功法是趙鏑幫助他改良過的,雖然沒有趙鏑修煉的功法真力搬運路線繁雜,但也是趙鏑結合自身功法,並借鑒了林衝和嶽飛、武鬆他們修煉的功法,進行了簡化,主要修煉的是人體奇經八脈,萬流歸宗,匯聚丹田膻中穴,衝破玄關就能夠開啟下丹田,形成自己的玄門氣海,這就是玄境之始。


    趙鏑在複活林衝等人之後,便發現他們修煉的功法雖然各有玄奇,但是卻萬變不離其中,修的都是奇經八脈,每一種功法隻走一脈,而且脈絡還時常有錯,這說明他們這些人獲得的修行功法都是殘缺不全的,隻有嶽飛修習的功法十分完整,走的是奇經八脈中的一條完成脈絡,所以趙鏑便知道這個世界的武道修行應該就是主修奇經八脈。


    但是趙鏑從神鼎中獲得的完整脈絡圖卻不僅是奇經八脈,身體中的正十二經,還有一些隱藏的經絡均被納入脈絡圖中,隻是有的經脈如果不是神鼎作用,靠自身根本無法感應和打通,所以趙鏑就算想要傳授完整的功法,小狄也無法修習,趙鏑也就隻能改良一翻這個世界的功法傳授給小狄,不過即便如此也不是這個世界的普通功法能比的,所以小狄能夠這麽快晉級,不僅是他天賦絕佳,其中還有趙鏑傳授的功法的一份功勞。


    趙鏑之前修煉的破六道功法就是以奇經八脈作為蓄力發力的支撐,所以他最清楚奇經八脈全通之後能夠帶來的妙處,這也是趙鏑修改功法以奇經八脈為根基的原因。


    他自身就是以奇經八脈為根基,然後通過神鼎相助貫通全身脈絡的,所以這也是給小狄留一個希望,未來也許他還有可能貫通全身脈絡隨自己一同修習自己從神鼎中得到的完整功法。


    趙鏑出關之時剛好接到下麵人的匯報,想了想之後,趙鏑便同意了李岡的請求,他也想要看看李岡在梁山上一呆這麽多天究竟有什麽收獲,也想聽聽他究竟要對自己說什麽。


    李岡很快便被下麵人領了過來,再次見到趙鏑之後,他竟然十分謙恭有禮,先對趙鏑拱手深施一禮:“見過鏑王!”


    趙鏑麵對李岡的謙恭之態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是微微點頭就算是迴應,然後開口道:“本王已經說過,咱們之間的恩怨已經兩清,你找本王還有何事,念在你這段時間在梁山還算規矩,本王才破例見你一麵,有什麽話就趕緊說吧!”


    李岡聽到趙鏑這番毫不客氣的逐客之言,心中微微苦笑,他就知道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在趙鏑心中留下的印象不會太好,隻是沒想到趙鏑麵對自己會如此冷淡,他暗暗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下官想跟王爺說的是關於鎮壓國運龍脈的法相之事。不知王爺可知雕琢法相的祖龍石出自龍脈祖地,祖地的蘊育來自鎮國神器,所以祖龍石是由鎮國神器從無到有蘊育而來,它就相當於是鎮國神器的孩子,一脈相承之下,即便法相被奪,經過法陣熬煉,可以破去法相中後天設置下的中樞,但是卻無法熬煉掉法相材質的先天本質,一旦鎮國神器出動,法相隨時可能出現反複。”


    李岡的這個迴答還真是出乎趙鏑的意料,隻是即便出乎意料,趙鏑臉上卻波瀾不興,隻是眸光微凝,盯了李岡一眼道:“那就多謝提醒,這事本王知道了。”


    這算是李岡隱藏的一個殺手鐧,要知道法相的隱秘遠不是外人所能夠了解,隻有真正進入過國家核心層次的人才能夠有所了解,本來李岡還以為自己憑著這一手能夠讓趙鏑正視自己,可是現在看來趙鏑卻依然沒有和自己多談的意思,這讓李岡忍不住有些心急了。


    要知道現在李岡在心理上已經隱隱有些心向於趙鏑了,所以才會點出這個利害,可看趙鏑的意思,竟然毫不在意,這如何能讓李岡放心。


    要知道法相之事關係到趙鏑的根基,如果趙鏑就這樣毫無防範地使用法相孕育梁山地脈,化著國運龍脈之力,最後一旦宋王動用鎮國神器,有很大的可能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未來梁山的龍脈收納入大宋國運龍脈之內,到時候趙鏑多年的辛苦就要成為大宋的嫁衣,這是李岡所不願看到的,就算趙鏑不去參與王權之爭,現在李岡也不希望趙鏑因為這一時的疏忽而到頭一場空。


    趙鏑的才華令李岡心生惺惺之情,所以李岡忍不住振聲道:“王爺,此事事涉您未來的根基,切不可輕忽,下官這裏有一法可以清除掉這個隱患。”


    李岡的反應再次出乎趙鏑的意料,本來在趙鏑看來,自己已經拒絕得很明顯了,以李岡的身份來說,就不應該再在這事上糾纏,可李岡偏偏就沒有忍住,多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由此可見李岡是真的在替自己擔心。


    不過趙鏑對於法相之事早有心理準備,他可不像梁山一眾山匪那樣毫無見識,對於任何事物他都會深思好幾層,所以法相中有隱患這種問題,他心中早有預演方案,況且他手中還有足以壓製法相的神鼎,又豈會害怕法相反複,所以趙鏑才能夠淡然處之。


    隻是自己的淡然卻惹來了李岡情緒的激蕩,讓趙鏑心中錯愕不已,不過他還是能夠沉得住氣,麵對有些不正常的李岡,趙鏑心念電轉之下,決定還是靜觀其變,他要弄清楚李岡為啥突然就對自己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這種情況在趙鏑看來實在是有些詭異,所以他隻能順著李岡的話開口:“哦,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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