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離開。”


    玄武對連姝的耐心已經到達了臨界點,對他來說現在的連姝是他們抓迴來的一個戰利品而已,還沒有和他們討價還價的權利。


    連姝突然覺得有點委屈,她不過是昏迷了一下,怎麽再醒來大家都變了。


    “我不離開可以,但是...你能不能放過阿瑾,我父親欠你的我替他償還,阿瑾是無辜的你能不能放他離開。”


    ???


    玄武收起心裏的不耐煩,仔細迴味著連姝這番話。


    “你為什麽要叫我放過那小子?”


    連姝很想瞪他一眼,但是思及自己現在還要求他,隻能忍下來。


    “前輩你不要裝傻了,阿瑾護著我和風潯離開,被你那叫阿冥的下屬傷得那麽重,要是還不救他...他會死的。”


    說起死,連姝的眼眶都紅了。


    “好歹我們和你也相識一場,他和你們也沒有深仇大恨,你何必趕盡殺絕。”


    玄武算是聽懂了,這丫頭說的是她和風潯從之前他們手底下逃走的事情,可是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


    她現在哭哭啼啼的說這話,搞得好像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


    “到底是誰在裝傻?嗬,怎麽?裝作想不起之前發生了什麽事就想把最近做的這些事情抹消掉,就想把你和風潯那檔子無恥之事抹消掉?”


    玄武那不屑的眼神將連姝從頭到腳掃了個遍,看得連姝渾身不舒服。


    “倒是不知道你原來是這麽個人,以前還真是我瞎了眼。”


    這下連姝就更不懂了,她怎麽了?她做什麽事了?


    “前輩,我尊敬你叫你一聲前輩,但我的尊敬不是你任意侮辱我的借口。”


    兩個人一個怒氣衝冠、一個鄙夷嘲諷。


    倒是旁邊一直比較冷靜的東喬看得明白,玄武說的是真心話,但連姝也是真的沒有說謊。


    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她想著,突然想到了剛剛被她從連姝體內抽出來的小光團。


    “你還記得你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玄武見東喬說話,便閉嘴扭過頭去不和連姝爭吵。


    連姝雖然對玄武有氣,但是對東喬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愛。


    盡管這個問題讓她覺得奇怪!


    “昏迷我和阿瑾、風潯來到了遠北之海碰見了你和冥息魚打鬥,然後停戰,大家坐一起說話,說出了我父親、風炎主神和玄武前輩的恩怨。冥息魚知道我和風潯的身份要殺了我們,阿瑾保護我們撤退。”


    說到這裏她停了下來,然後抿嘴,內心很不平靜。


    “我們逃到了朱鳳宮,風炎主神見了我,我告訴他事情的來龍去脈向他求救,結果……我昏迷過去,再醒來就出現在這裏。”


    這不對勁,玄武覺得連姝這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你當真沒有騙我?”


    連姝更生氣了,冷哼道:“就算我父親和你有仇,我是什麽人你也應該清楚,我何必騙你。再說,我逃走之前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


    清楚是什麽人有什麽用,玄武之前還一直自詡了解連孟的人品,認為他是個心有大義的人,可最後他幹了什麽?


    “她真不記得了。”東喬看得出來連姝一點都沒有撒謊。


    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裏,那個小光團?還是綁住光團的那些綠藤?


    “她的變化,或許和剛剛那個東西有關。”


    東喬提出自己的猜測,然後將被小綠藤綁住的小光團又拿了出來。


    “這個東西,是有神智的殘魂,如果用它去控製一個人也未嚐不可能。”


    玄武以前確實是相信連姝的品性,但自從出了她和風潯訂婚,相親相愛的事情之後,他就對自己看人的眼光產生了質疑。


    他審視著滿眼怒火的連姝,再看了看東喬手心的小光團,心道,如果真的是這東西幹的,那禦瑾小子可真是白傷心了。


    “行了,禦瑾沒事。你好好在這裏待著吧!”


    說完,玄武拉著東喬就離開了小殿中,順便鎖了殿門讓連姝求救無門也逃脫不得。


    事情真相到底如何還值得商榷,在一切縷清之前,她還是乖乖待在小殿中好了。


    “前輩,前輩你放我出去!”


    任憑她在小殿中怎麽叫喊,外麵的玄武拉著東喬也絲毫不停下離開的腳步。


    剩下連姝拖著受傷的身體在小殿中焦慮、惆悵。


    她也發現了情況不太對勁,單單就她為什麽會從朱鳳宮到了這裏她就百思不得其解。


    “阿瑾~你在哪兒啊!”


    空曠的殿內,連姝無助的呻吟幽幽迴蕩。


    棄神穀——啟神殿中。


    狀態很好漸至佳境的禦瑾在他師父淨啟的監督下這修為是一日千裏,約莫是拋開了不必要的情感糾纏,他的修行比之前更純粹、更精進。


    啟神殿上的神像慢慢浮起了滿意的微笑,他淨啟叛出師門後流浪一生,沒想到這麽久之後還能收到個如此讓自己滿意的徒弟。


    殿中心蓮花台上打坐的禦瑾慢慢睜開雙眼,睜眼的那一刻,他眼中閃過一絲金色流光。


    “多謝師父指點,徒兒受益匪淺。”


    沒有了女人之後,禦瑾將所有的執念都轉嫁在了對實力的追求,現在他的實力每增加一些他內心的滿足感就會增加一分。


    “也虧得是你,天賦如此出眾,又吃得了苦。”


    神像開口說話,就像是真人一樣,看著怪嚇人的。但禦瑾早就習慣了師父是以一個神像的狀態存在著,適應良好。


    淨啟是佛家僧人出生,他的修行之道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靜得下心、坐得下來。


    前次他收禦瑾為徒的時候這徒弟尚且還有些浮躁,但出去這一趟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那不多的浮躁竟然沉澱下來。


    “多謝師父誇獎。”禦瑾笑了笑,是適合他這副溫潤麵容的恰到好處的微笑。


    淨啟心道,這徒弟雖然天賦出色,但若是沒有這副麵容他也是不會搭理的。


    沒錯,淨啟就是看中了他的臉。


    “雖然我是佛之一道出生,但我叛出師門那一刻便算不得佛道中人,教你的這些功法中雖然有佛道的精髓,但更多的還是我出世後的個人感悟。”


    殿上的佛像動了動,換了個盤腿坐下的姿勢,還偏頭一手撐著下巴的那種。


    禦瑾見怪不怪,忽略這雕像的外形就把雕像當成淨啟本人就好了。


    “我曉得,要真都是佛道的東西,我這六根不淨的人也學不來。”


    “嘿,誰說不是。也就是你運氣好,碰到了我。”


    不然就憑這小子的實力,在棄神穀早被吞了個幹淨。


    “這棄神穀裏都是些吃人的東西,在你之前進來的人就沒有全須全尾出去了的。要不是遇上了我,你哪裏還能這般輕鬆的進出。”


    禦嘯瞧著淨啟是想跟他閑聊兩句,也收了內息和他談天。


    “師父記錯了,在我之前還是有一個的。”


    淨啟就笑:“胡說八道,你莫看我未出過這啟神殿,可棄神穀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除了你哪裏有人全須全尾出去過。”


    禦嘯知道他說的全須全尾是什麽意思,根據神界的曆史記載,曾經從棄神穀出去的人數高達數百人,但出去的人莫不是缺胳膊少腿,神智殘缺等等。


    實力確實是大增,但是個個英年早逝。都傳他們是在棄神穀和惡神做了交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師父莫不是記錯了,我神界三大主神之一的風炎主神便是從棄神穀出去,全須全尾。”


    “主神?”淨啟挑眉:“進了棄神穀還好好的出去了坐到主神的位置,這樣的人才我怎麽不知道。徒兒,你們那主神是何時進我棄神穀的?”


    禦瑾想了想,風炎主神...“約莫是萬年前,聽聞他在棄神穀待了千年。”


    “嗬,那就更不可能了,外界進來還待了上千年的人絕對沒有。”淨啟打了個嗬欠,今日多說了幾句話竟然就困倦起來。


    還真是年紀大了~


    禦瑾想來想去覺得不太對勁,他和師父的信息無論如何都對不上,那肯定有一方的消息是有誤的,他正想再問,就看到神像對著他揮了揮手。


    “為師小憩一陣,莫要驚擾。”


    好叭,你是師父你說了算。


    但是在淨啟休息之後,禦瑾卻一直在想風炎的事情。


    他和師父說的消息中肯定又一個是假的,他的消息是神界盛傳的、從風炎主神處傳出的,而師父的消息卻是根據他自己對棄神穀的了解得來的。


    就消息渠道而言,肯定是師父說的更可信。


    ‘那就奇怪了,風炎主神如棄神穀千年,出穀得成主神。這消息在神界傳了上萬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難道...竟然是騙局?’


    他思來想去都覺得風炎主神沒必要撒謊,他做了主神得了至高無上的地位,不管這一身修為到底是從棄神穀得來還是別的地方得來都不可能有人影響得了他的地位。


    他沒有要說謊的理由!


    “風炎主神...還真是奇怪。”


    他腦海中想起風炎主神,第一印象竟然是...那個脾氣很好,在父親麵前謙卑有禮的男人。


    想到這裏,禦瑾後背突然激起一陣冷汗。


    他父親確實是行事霸道非常,但是同為主神,風炎主神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是這樣的存在。


    ‘除非,他故意的。’


    故意經營出這種落於下風,對禦嘯主神百般避讓的樣子。


    可這樣...對他有什麽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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