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這麽大一塊雲珍瓊玉!”


    場中有些年輕弟子真真是看直了眼,恨不得那東西下一秒能進了他們口袋。


    可惜,他們沒那個實力搶到手。


    雲珍瓊玉是雲山之巔特有的一種玉石,集天地精華而成,單單這一塊便頂的上一個小型靈脈。


    最關鍵的是,它其中的天地靈氣比普通靈氣又濃鬱了數倍,對修煉大有助益。


    特別的在於,哪怕其中靈氣消耗殆盡,這玉本身又可製成一件品質不俗的神器,有極強的防禦力。


    主神出手果真大手筆!!


    禦嘯在心裏冷哼,拿這麽塊破石頭就來獻殷勤,還說什麽特地去取來的,嗬!


    “瑾兒,前輩送禮還不快收著。”


    風炎知道這東西絕對不會讓禦嘯滿意,還等著他發難呢,沒想到禦嘯直接就讓兒子收了。


    不是很明白這到底怎麽一迴事兒,這人轉性了?


    轉性倒不是,禦嘯隻是不想掃興而已。


    禦瑾走到風炎麵前伸手接過裝有雲珍瓊玉的盒子,在他接觸到盒子的那一刻一縷看不見的清風微微拂過了薛崖的手指。


    風炎主神的臉上帶著長輩一般的和善笑容,仿佛他隻是一個單純愛護晚輩的人。


    若是隻看他的表現、隻看他送禮時的慷慨大方,禦瑾或許也會這樣認為。


    前提是,他沒有看穿風炎的‘小手段’。


    “多謝前輩贈禮。”禦瑾小手指輕輕動了動,在盒子離開風炎手中的時候風炎手心輕輕一顫。


    與此同時,他神識中傳來禦瑾的一句話:“前輩,我從棄神穀出來的。”


    棄神穀......風炎神色微楞,難怪這小子這麽快反應過來,那清風酥也是他當年在棄神穀學來的小手段。


    “世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在誇於禦瑾比他父親出色,隻有禦瑾知道,是因為他還給風炎的清風酥比風炎對付他的不遑多讓。


    “前輩過獎。”


    風炎放下手來,大拇指在中指上掐出了一個傷口,一滴鮮血悄無聲息滴落在裏衣的衣袖上,瞬間灼穿了衣袖。


    垂下眼眸,無人看到他眼中翻滾的怒氣。


    有了風炎主神開頭,大家紛紛將自己帶來的賀禮送上。當然,其它的就用不著禦瑾本人一一去收了。


    “這是我為少主送上的北冥羽。”


    “這是.......”


    看著一個又一個禮物被侍者收走,禦瑾眼中的笑意卻一點不見增長。


    他知道,這些人送東西給自己都是因為他父親是禦嘯主神,和他毫無關係。


    總有一天,他要讓這些人心甘情願,因為他而臣服。


    酒過三巡,風炎又將目光轉向了那邊的舒姝。此時的舒姝因為婚約的緣故興致不高,看起來頗為乖順。


    風炎心道,看起來倒是個較為溫柔的孩子。


    “今日我等來恭賀世侄、世侄女迴歸,但這消失的兩百年,倒是不知道你們到何處去了?”


    在場眾人也納悶兒呢,這兩小孩到底去哪裏了,發生了什麽事。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如同大家說說,若是有隱情或是有小人作祟我等定會義不容辭為少主和大小姐討迴公道。”


    說話的是禦嘯手下的一位神王,實力不錯,對禦嘯十分崇敬。


    “消失了整整兩百年,以兩位主神的勢力都未能尋到蹤跡,二位到底是遇到了什麽?”


    本來今天就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這話說清楚的,禦嘯笑容漸沉,慢慢露出了大家慣常看到的模樣,陰沉、威壓、不可一世。


    “瑾兒,你來說。”


    禦瑾動了動手指,站起身來將當年之事慢慢說來。


    聽完後現場一片嘩然,在這神界之中竟然有人敢對兩位主神的子女下黑手,真是不怕死。


    風炎也收起了他的日常偽裝無敵微笑,氣惱不已。


    “難怪禦嘯和連孟遍尋神界都找不到你們蹤跡,原來竟是被打落九天到了下等的修界。”


    差了整整兩個境界的天地,任誰也不可能想得到他們去了那裏。


    風炎十分痛惜,兩個世交的小輩竟然被人暗算落到那般天地,如何不叫人歎息。


    “世侄和世侄女這兩百年是遭了大難了,幸得上天保佑,讓你們能夠平安歸來。”


    他從懷裏掏出兩塊佛牌,是他一直戴在身上的東西。


    “這兩塊佛牌本為一對,是我當年在棄神穀得到的無上法寶,有保平安、清邪祟之用。今日倒是正好,將這兩塊分別贈予你二人,全當我做長輩的對你們的祝願。”


    一塊遞向舒姝、一塊遞向禦瑾。


    在場之人聽到風炎竟然將棄神穀中得來的法寶都拿出來贈予兩位小輩,更覺他義薄雲天、大家風範。


    拿到兩塊佛牌的舒姝和禦瑾都細細摩挲著這塊不顯眼的佛牌,其上光滑的摩挲痕跡說明了它的主人應當是十分喜歡它並時常拿出來把玩。


    風潯看著父親這一手騷操作,將本是一對的佛牌分別送給那二人。倒是一點沒想過他才應該和舒姝是一對呢!


    “姝兒,還不快快謝過你風伯伯。”


    舒姝將佛牌收了起來,朝著風炎道了聲謝。


    連孟多感動啊~這佛牌他認得的,是風炎十分珍惜的寶貝,竟然就這麽隨意贈給了女兒。


    果真是好兄弟啊~他轉眼看到風炎身旁的風潯,更是覺得風潯這個女婿很不錯,要是女兒嫁過去肯定有好日子過。


    要是風潯敢欺負女兒,風炎肯定第一個就能為女兒做主。


    “要是我們這子女能早早結為夫妻,我們可就真是一家人了,哈哈哈。”


    連彥倒吸一口涼氣,眼神一下子就望向了舒姝那邊,明顯看到了她不滿的神色,按捺又按捺總算是沒發火。


    我的父親,你就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晏雅在連孟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掐得他端酒杯的手狠狠一抖,滿杯的酒水都撒到了衣袍之上。


    “連孟兄這是...?”


    連孟忍著肉疼憋出個笑容:“想起女兒這兩百年流落下界的生活,難過得不、能、自、已。”


    為什麽夫人還不放手,我已經沒有說了!!


    “唉~也是世事無常,好在他們都安全歸來,沒有被賊人奪去了性命。”


    “我兒福大命大,想要他的命...嗬。”


    嗬嗬,誰不知道你禦嘯主神是神界第一兒控,單單一個嗬字,所有的情緒和表達盡在不言中。


    “我兒雖未看清當年暗算他的人,但那人最好祈禱不要落在我手上。”


    否則他一定會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慰他失去兒子兩百年的老父親之心。


    場內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們任何人都不想體驗禦嘯主神的手段。


    禦瑾抬手喝了一杯茶水,掩住了眼底的深思。他故意將未記起說成了未看清,就是想讓那人稍微放鬆警惕。


    隻是不知道,這話說出去之後有沒有達到目的。


    “雖和父親分隔兩百年,但兒子心中對父親的牽掛卻一點不少,父親切莫為此傷神,那傷了兒子的人我自然會找出來。”


    禦嘯就愛聽兒子說這種好聽的話:“好,那便由你親自去查找線索,去尋來那真兇。”


    舒姝也笑道:“作為受害者,查真兇一事自然也不能少了我的份。”


    “妹妹,你修為尚淺,不如在家中多多修行再說?”連彥好生相勸,保護她是一方麵,但更多的也是想讓舒姝在他們身邊多陪一段時間。


    以慰家人的相思之苦。


    舒姝活潑的笑容頓時就垮了下來,不止是哥哥,沒說話的母親也直直看著自己,她知道他們都不希望自己去摻和這些事。


    禦瑾不忍她難過,便說道:“我記得當年我抱著姝姝時是在黎聖宮受襲,要查真兇也應當是要到黎聖宮去的。”


    “對對對,既然要去黎聖宮調查,哥哥、母親就讓我一起去吧~”


    在黎聖宮查,不就是相當於在自己家裏嘛,這有什麽不允的。


    晏雅寵溺地摸著她的頭笑道:“在自己家裏,你想要如何便如何。”


    “潯兒近來無事,倒不如也去幫幫忙,你那天信閣不是自詡神界消息最為靈通,應當可以幫上大忙才是。”


    “說得是,風潯世侄那天信閣可是現今神界消息最為靈通之所,查探線索的事最是在行不過了,不如和姝兒他們一道。”


    連孟巴不得將風潯和舒姝往一處湊,日久生情最好,不用退婚了最好。


    舒姝剛剛升起點高興的情緒,結果被父親這麽一攪和屁都不剩點。


    “天信閣?那是你的地盤?”舒姝可沒忘記她還在那裏麵查過主神大戰的始末呢,花了她不少錢。


    風潯點點頭:“說來也巧,我同舒姝小姐的第一次想見正是在天信閣中。”


    緣分嗎?舒姝覺得大概是孽緣。


    她在天信閣查到自己有個未婚夫,結果在裏麵碰到一個人就正好是那個未婚夫,更離奇的是那個地方竟然也是她未婚夫的。


    “不過我同舒姝小姐好似一直都挺有緣分,三番五次的碰見,到最後又發現竟然是故交。”


    禦嘯感覺到兒子周身的溫度好像又低了些,他是不是應該多穿點了?


    “姝姝和風潯少主還相遇過多次?”禦瑾隻覺得心裏酸得要死,酸得牙疼。


    舒姝大大方方點頭承認了:“到神界後我恰巧落到了東南神域,從東南神域到北神域,還是風潯少主帶我過的結界。”


    鈴蘭他們在北神域,舒姝卻落到了東南神域!!!


    禦瑾眼底翻湧著黑浪,他覺得那兩個被抓迴來的守界人是時候接受懲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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