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袤的叢林中,高幾十米、直徑兩三米的大樹遍布其中,黑色的藤蔓交纏在大樹身體上,慢慢往上延伸,試圖探尋陽光。


    大樹樹冠展開互相交纏,遮天蔽日、根本不讓一絲陽光溜進叢林。整個叢林被黑暗籠罩,靜謐且不見一絲光亮。


    隱隱約約間,遠處點點星火搖曳而來,腳踩落葉的窸窣聲伴隨著輕快的話語聲由遠及近。定睛一看,竟是一女子和兩男子緩步而來。


    “薛崖,我們已經進來一整天了,怎麽一個人影也不見。”


    這幾人,正是提前入了秘境的舒姝三人。


    “算算時日,現在宗門大會的參賽弟子們應該入了秘境。”


    薛崖雖然不知道舒姝來這裏麵幹什麽,但提前一天進入秘境已經讓他們將這秘境完全摸透。


    “那就好,有人來才好玩嘛!”舒姝一個縱身拉上一根藤蔓在空中蕩漾,在叢林中穿梭。


    歡樂的笑聲在密閉的叢林中迴蕩,清脆悅耳的聲音也落到了進入叢林的其它人耳中。


    “師兄,那邊有笑聲。”說話的是淩鷺派令栩,被他稱為師兄的是他們淩鷺派的大師兄,上一屆宗門大會的榜首令致。


    “嗯,過去看看。”


    兩人剛剛進入秘境,也是湊巧兩師兄弟剛好碰到一處。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碰到一個人。


    “小姐,有人來了。”


    舒姝落在樹枝頭,打開隱身法球藏住了身形。底下的薛崖二人也在第一時間藏住了身形!


    不過兩個唿吸,令致兄弟倆就來到了舒姝三人所在的地方。


    喲嗬,還是熟人啊,令栩,那個淩鷺派的掌門二弟子。


    “沒人。”令栩覺得奇怪,方才他分明聽到了笑聲,是個女人。


    令致舉著明珠四處查看,發現地上有人踩過的痕跡。


    “有人,地上有腳印。”他走過去,看到地上落葉被踩入泥中的腳印。


    “兩大一小,兩男一女。”


    挺聰明的嘛!舒姝抬腳看了看腳底,上麵有泥土沾著點落葉。


    “討厭,怎麽就髒了。”在開啟隱身小法球後無論舒姝怎麽說話外麵都是聽不見的。


    令致站起身來左右觀望,發現並沒有任何人的蹤跡,奇了怪了,怎麽可能跑得這麽快。


    “能在你眼皮子底下跑這麽快的,還真是不多見。”令栩笑道。


    令致是他們年輕一代中實力最強的,這所有人都知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十年已過,我不可能永遠是最強的。走吧!”


    令致是潛心的修行者,也是最虔誠的修行者。


    “師兄,你說那令牌會放在何處?我們難道就這樣走,不去好好找找?”


    “你去找。”


    “師兄,你這就不厚道了,我是師弟你應該照顧我啊!”


    令致停下腳步,手中的武器在狹窄的樹叢間飛舞穿梭,樹叢間陣陣大風刮過,不論是枝丫間的落葉還是欲墜不墜的樹枝都紛紛落在地上。


    在那期間也參雜著數量不多的令牌簌簌落下!


    令致收了武器,慢慢說道:“師弟,該你出力了。”


    令栩:很好,你耍了帥,我去善後撿令牌。


    “師兄真是厚道極了!”令栩折了根樹枝巴巴去地上撿令牌。


    還真別說,這樣一下效率還挺高。令栩一根樹枝掃過去,愣是讓他撿了好幾塊。


    “行了,你是師兄我讓著你,一共五塊,給你三塊,我兩塊。”


    令致微微一笑,毫不客氣收下了三塊。


    待二人離去後,舒姝從樹上跳下來,手裏還捏著兩塊刻有宗字的令牌。


    “這是他們的任務嗎?剛剛掉下來兩個差點砸到我。”


    薛崖和天涯也很無奈抓著兩個令牌,都是剛剛落下來被他們接到的。


    “應該是,這令牌數量不少,應該是計算他們得到的數量來選取優勝。”這是薛崖猜測的,應該是沒錯。


    舒姝捏著一模一樣的令牌,覺得除了這個選項也沒太多可能了。


    “那我們這幾塊是要放迴去?要不先收起來,萬一遇到司乾了就把這些給他。”


    薛崖真想把司乾這個名字從舒姝腦子裏踢出去呢。


    “舒姝,我們進來時說好不能影響弟子們的曆練。這是他們的任務,你參與進去就是幫他們作弊了。”必須把她這種危險的想法扼殺在搖籃中。


    “好吧,那我們放在這裏,嘿嘿,藏好一點。”


    舒姝索性把薛崖天涯手裏那兩塊也拿過來,一共四塊被她藏在了樹尖上,還設了個小小的定身咒,如果不爬到上麵是怎麽都看不見的,搖也搖不下去。


    “好了,走吧!”


    幾人確認了弟子們已經進入秘境後,舒姝就和脫韁的野馬一樣玩開了,比如找到令牌後換了個更隱蔽的地方,比如在令牌藏身的地方放兩個臭氣果。


    “哈哈哈,你看你看他伸手進去了。”


    那邊的石頭處正好有一個可供一隻手伸入的空間,裏麵確實有一塊令牌,但也有一個黏黏糊糊的黏液果。


    那個果子沒什麽毒,就是惡心你,一碰到就破,沾你滿手的綠色黏液。


    “哎?裏麵好像有令牌。”


    那個男弟子感覺自己的小手指已經碰到了令牌,但他想更深入的時候突然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隨即一個輕微的爆破聲傳入他的耳朵。


    小弟子欣喜的表情頓時停滯在臉上,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隨之而來涼涼的觸感,一個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但是為了令牌,他一鼓作氣把裏麵的令牌掏出來。手伸出來的時候發現手上包括令牌上都沾上了綠色的黏液,黏糊糊的直接將他的手粘住。


    “哈哈哈,你看他的表情。”那種嫌棄的模樣,恨不得把自己的手都給剁掉。


    那個弟子忍著惡心把手衝洗幹淨,但總覺得手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那種留在他手心的觸感是怎麽也揮之不去。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的手開始發癢。


    “這個黏液怎麽能夠用水洗呢,要用火燒啊傻子。”雖然也癢不了很久,但癢了不能撓,就是折磨。


    天涯實在不知道為什麽小姐致力於捉弄這些弟子,他看了看旁邊的主人,發現他也是一臉無奈。


    薛崖(微笑):你高興就好。


    “走走走,去看下一個。”


    另一邊的草叢裏,一塊令牌被一個紅色的果子給壓住,找到令牌的弟子高興不已,伸手就去撿令牌。


    在挪開果子的時候脆弱的紅果子毫無預兆爆裂開來,一陣嗆人的臭氣從果子爆開的地方彌漫開來,首當其衝受災的就是撿令牌的小弟子。


    “咳咳,嘔!”好臭,到底是誰放了這麽臭的果子在這裏,瑤澤門布置的人怎麽這麽惡心。


    在不知名的眾多令牌藏身處,正有許多弟子遭受著不知名小毒果的迫害,本來得到令牌是件高興的事,但這種小意外讓他們的高興瞬間大打折扣。


    瑤澤門為此背了很大一口鍋,洗也洗不掉了。


    “哈哈哈,好好笑,真的好有意思。”這一天下來,舒姝笑得麵部都快僵硬了,但是無數的惡作劇讓她樂此不疲沉迷其中。


    這個可愛的隱身法球真的太好用了,隔音還隔氣味,要不然她可看不到這麽有趣的畫麵了。


    “不對啊,怎麽一直都沒有看到過司乾他們。我還想看看他吃癟的樣子!啦啦啦~”


    薛崖表示,我也想看。(微笑)


    而此時的司乾卻是也碰到了這種捉弄人的小毒果,但是他沒像別的弟子那樣伸手去拿。經驗告訴他,應該先用靈力包裹著小毒果,將它丟在一邊,然後再拿起令牌。


    憑著這套經驗,他安然無恙拿到了許多令牌。


    好不容易碰到司乾的舒姝:“......”


    “果然是宗門首徒,警惕心不同於常人。”


    薛崖:不,我要看到的不是這個場景。


    “師兄,這不像是我門中師兄弟們會做的布置。”


    跟著司乾的小師弟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果子實在很是疑惑,實在不像門中弟子的手筆,主要是他們也不敢啊。


    確實不像,但是在門中弟子布置之後這秘境中還有人進來過,司乾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幹的。


    “沒什麽大事,小玩笑罷了,繼續走吧。”


    司乾歎一聲氣,他都能想到從秘境出去之後四大宗門的人會怎麽說他們,他們自己門中的弟子出去之後又會怎麽鬧內訌。


    門中布置的弟子肯定是沒有幹過這種事的,這一問就知道。所以...這所有的矛頭可能都會指向他師父,唯一能隨意進出秘境且知道裏麵的始作俑者之人。


    ‘師父如果知道了...’司乾搖搖頭表示並不想去想象那個畫麵。


    司乾往前沒走兩步,忽然感覺肩頭被人拍了兩下。這熟悉的感覺,肯定是舒姝無疑了!


    小弟子見師兄停下腳步問道:“師兄為何不走了。”


    “咳咳,我想去別處看看,你先走吧!”


    小弟子不太想走,這次宗門大比要找人合夥最安全,他好不容易才碰上了門中最厲害的大師兄,和誰一起都不如和大師兄一起安全啊!


    “師兄,我能不能跟著你走。”


    司乾自然知道這位小師弟跟著自己最保險,落單就意味著危險,但...但舒姝仙士還在背後呢,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舒姝是看出來了,這會兒和司乾會麵不是好時機。


    ‘你走吧,我們再四處看看。’


    司乾心裏略有些失落,但頂著師弟期盼的眼神他也實在是不好拒絕。


    “那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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