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可以啟程了。”


    舒姝懶洋洋從屋裏走出來,入目就是蓬勃生長的花花草草,感覺一天的精氣神都起來了。


    “早上好啊。”她伸手抓著天上的陽光,溫暖的晨光從指間絲絲縷縷露出灑在她的臉上。


    清晨的陽光映照下,舒姝整個人都像在發光一樣,另外的幾人看到她的模樣都愣在那處。不論舒姝的平日的性格如何,此時此刻的她看起來就像是落入凡塵的仙女。


    “姝姝早膳想吃些什麽?”


    “香糕、豆漿......”一瞬間激動起來的吃貨姝頓時把仙女姝從神壇上拉下來。


    “......”


    司乾迴過神來,一瞬間又想起了昨天挨的那頓打,剛剛認為這位女仙士美好無比的感覺應該是錯覺才對吧。


    “幾位,我們是否該啟程了。”


    舒姝擺擺手:“急什麽,飯都沒吃呢。”


    “幾位仙士應該早已辟穀,為何還要吃東西?”


    辟穀?這到底是怎樣的怪物啊,連以往不怎麽吃東西的玄武也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盯著他。


    “難為你一直不吃東西了,佩服佩服。”


    司乾皺眉:“不吃那些無味的雜質保證仙體的純淨有何不妥?”


    “沒有嚐過時間美味的人生又該是何等的無趣。”舒姝心道難怪人家是宗門首徒呢,自律到這個地步,方正她是一輩子都做不到的。


    “修行提升便是在下這一生最大的樂趣。”司乾年紀不大,但整個人都充斥著一個感覺,高度的自律=死板。


    舒姝皮笑肉不笑,對他的觀點也難以苟同:“那你就慢慢修行吧,薛崖,我們開飯。”


    現在他們每餐所食都是出自鈴蘭仙子之手,鈴蘭仙子本就廚藝超群,再經過後來和同樣廚藝出色的明月相互學習吸收,廚藝又上了一個層次。


    所以當薛崖剛剛把美食擺上桌的時候,勾人的香味就一直在空氣中來迴徘徊,坐在門口等待的司乾也被這奇異的香味瞬間吸引住。


    舒姝本以為他就是忍著不吃至少也會被這香味勾引到的吧,結果司乾的表現卻出乎他們的意料。


    三人一龜含著嘴裏的早餐愣愣看著眼前碎了一地的桌子碗筷,他們不是好好吃著飯嗎?為什麽桌子就碎了,碗筷飯菜也沒了。


    門口處,一個持劍的傻子正滿臉嚴肅說道:“這東西又問題,幾位仙士絕不能再吃下去了。”


    不是,這飯菜是靈府之城鈴蘭仙子親力親為做出來的,剛剛出鍋就被薛崖端上了桌,中間甚至都沒接觸過第三人的手。


    如若這飯菜有問題,難不成鈴蘭仙子還膽大包天敢毒殺他們幾人不成?


    舒姝努力壓下心頭的暴虐,忍住想要打死司乾的衝動。


    “那你倒是說說,這東西到底哪裏有問題?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要你好看。”


    司乾搖搖頭:“我並不知這飯菜的問題在何處,但我知道裏麵肯定有毒。”


    “嗯哼,哪裏有毒?”舒姝今天難得點菜吃早飯,結果就這麽被毀了,簡直...無法忍受。


    “這東西香味勾人,甚至連我也不禁沉迷其中,若非下了毒怎麽可能達到這個效果?”


    這番說辭還真是讓人無法辯駁,但是聽了之後怎麽就這麽想笑呢。


    “哈哈哈~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傻的人。”


    司乾不懂,這幾人都吃了被下毒的東西,為什麽還能笑得這麽開心。


    “幾位剛剛吃下了不少,還是想辦法先解毒為好。”


    舒姝端起手裏唯一幸存的碗拿到司乾麵前晃了一圈,一陣勾人的香味在司乾的鼻尖縈繞不息。


    “你說的勾人香味可是這種?”


    司乾點頭:“正是,這東西香味異常,爾等萬不可繼續吃下去。”


    這人,蠢得舒姝氣都消了,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天真爛漫’之人。


    “哈哈哈,枉你自稱宗門首徒,你難道不知道這味道就是食物自身的香味嗎?”


    司乾不信:“我雖不吃這些閑雜之物,但也不是沒見過食物飯菜,可我見過的所有食物都同這個不一樣,也沒有這樣勾人的香味。”


    說起來,司乾小的時候還沒這麽禁欲,對那些新鮮的東西還是很有憧憬的。但是在偷偷嚐過飯菜的味道之後那種味同嚼蠟的感覺讓他至今還記憶猶新!


    “嘖嘖嘖,少見多怪。”她端起飯碗就往嘴裏送了一口。


    司乾邁出步子意圖製止,卻被舒姝阻擋的手勢攔了下來。她美美地吃光了碗裏所剩不多的鮮肉米粥,完了還頗為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司乾仙人,我必須說一句,你的見識實在太過淺薄。”


    舒姝敲了敲空碗:“剛剛我吃的東西叫鮮肉米粥,是一種及其美味且飽腹感很強的美味食物,它是經過......鮮美的原材料在溫火的熬煮下就漸漸產生了你所聞到的這種香味。”


    “所以,這就是食物本身的味道,這味道也是廚藝高超之人頂尖水平的最好體現。”


    司乾聽得一愣一愣的,再看另外兩位仙人都不慌不忙吃完了手中幸存的一晚食物,他開始對自己的判斷產生懷疑。


    “現在你應該懂了吧,另外的食物在更換了原材料和烹飪手法之後也慢慢產生了另外的勾人香味,這種香味是食物在散發自身的魅力,根本不是有人下毒。”


    司乾握劍的手緊了緊,假裝淡定掃過地上一堆狼藉。


    “既如此,是在下孤陋寡聞耽誤幾位用膳了,司乾在此向各位賠禮。”


    若不是看到他紅透的耳尖,舒姝還真以為這人正經到了變態的地步。


    此時薛崖也吃完了手中幸存的早膳,他施施然站起來麵帶微笑和善可親。仿佛剛剛司乾冒昧的一劍從未發生過一樣!


    “不知者無罪,司乾仙人想必也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此事算了就是。”


    司乾心裏尷尬至極,但是礙於常年冷臉的性格,也恬不下臉來和他們說更多的道歉之語。


    “是我冒失,幾位見諒。”


    舒姝的氣惱都被他這副沒見識的傻樣給衝散了,便也擺擺手表示不和他計較。


    “事既如此,這早飯也吃不成了,幹脆我們直接啟程吧。”


    “也好。”薛崖揚袖一揮,地上的一片狼藉頓時消失不見,被損毀的桌子也好端端恢複了原狀。


    “可以了,走吧。”


    幾人結伴而行的決定是昨日胥陽仙人離開後臨時拍板的,所以胥陽仙人隻知道司乾要離開,卻不知道這幾人也要一同離開。


    “全都一起走了?”


    “是,那幾人全都一起走了,行走間還有說有笑,根本不像是有仇的樣子。”


    揚何自己也納悶,那個不近人情的瑤澤門首徒不是一直高傲,也從來不和他們交流來往,怎麽這種疏離在另外那幾人麵前全然不見。


    他要是知道這幾人不但沒結仇還結了友,他是如何都不會將那三人帶到那個院子的。


    胥陽仙人隻需稍微動動腦子就想通了其中關鍵,昨日他是進過院中的,司乾所在的房屋倒塌、殘骸散落滿地,分明是同那幾人交過手的。


    而且看他那個樣子,他還是打輸的那一個,堂堂瑤澤門首徒被人打到隻能坐立於一片廢墟之中,這難道還不夠他記恨那幾人了嗎?


    “這位宗門首徒還真是大度非常,他們現在走到哪裏了?”


    揚何拱手道:“依著那幾人的速度,此時應該已經出了守衛處。”


    “出了守衛處!你為何現在才來告知??”


    胥陽一直覺得揚何是個很不錯的後輩,能夠好好為他辦事,也有很大的潛力,但她實在沒想到在關鍵事情上他卻如此不堪重用。


    “出了守衛處我們又該如何攔住那幾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被一直待自己溫柔的胥陽仙人批評責備,揚何心裏也不好受,但這件事確實是他的疏忽,他認了。


    “若是讓那司乾迴到瑤澤門,我們邊界守衛處定要遭殃。不行,一定要把他們攔下來。”胥陽快行兩步,忽而又轉頭說道。


    “你去找人追上來,我先行一步攔住那幾人。”說罷他便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不計較那幾人的一戰之仇,反而還同那幾人合作,借他們的勢離開邊界。司乾這宗門首徒可真是好氣量!


    “不如我們來打個賭,賭那守衛處的胥陽仙人到底多久會追上來。”舒姝掏出兩顆仙石在手中來迴拋接。


    “我賭兩顆上品仙石,就賭他馬上就到。”嘿嘿,反正馬上馬上,也沒個概念的。


    薛崖從善如流掏出兩顆上品仙石:“那我就賭他一盞茶後到。”


    天涯也跟著起哄,拿出兩顆上品仙石:“我賭他半個時辰後到。”


    在場四人一龜,一龜在睡覺,另外三人都下注了,司乾在三人的灼灼目光中巋然不動。


    “司乾,要不你也來玩玩?不過兩顆仙石,玩個樂趣而已。”舒姝笑眯眯的模樣,活生生一個等著兔子自投羅網的奸詐獵手。


    “賭博一事難登大雅之堂,司乾從小便被教導......”


    “行了行了,你就說你下不下注!!”舒姝扭了扭腳腕,讓司乾想起了昨日飛踢而來的一腳。


    實不相瞞,他的屁股現在還有點疼。


    “兩顆仙石,賭他十個數後就到。”


    “好,賭局成立,現在開始計時!十、九......四、三...”念到這裏的時候舒姝的嘴角已經收不住地彎起,這兩塊仙石馬上就到手了。


    “二、一,你輸...”


    “幾位不告而別可是有何要事?急急忙忙出發,在下都沒來得及送送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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