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風提出在族中剛出生的小孩身上試驗這個辦法,族長考慮良久沒有做出決斷。


    “族長,這是我族興起唯一的辦法,不然即使我族中之人練得此術也必將麵臨滅族絕種的危險。在魔域,沒有實力,就是死路一條。這你是知道的啊族長!”


    煥風跪倒在地請求族長盡快做出決斷。


    “族長,我族興旺之機就在這裏了。”


    煥風的確是幻魔一族中最有天賦和實力的一個人,但同時,他也是這一族中最有野心的人。


    他希望幻魔一族能夠走向興旺,能夠憑借這個東西在整個魔域都聲名大噪。


    “唉~我又何嚐不想族中能夠發達興旺呢?可若是在後輩身上試驗不成功,我們的後一代豈不是全都賠進去了。”


    煥風不死心:“可試一試尚且有希望,您試都不試,難道就等著別人來打嗎?”


    到最後族長還是反駁了他這個提議,說是要再考慮考慮。


    “看起來這個族長是十分保守的性格,按理說有這樣的族長幻魔一族不應該能在魔域中掀起很大的波瀾吧!”


    玄武沒說話,隻是定定看著那個跪趴在地上的男人。


    它能感覺到,在族長離開的那一刻,煥風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姝姝你看。”薛崖話音剛落,他們眼前的場景猛地一轉,主角還是煥風,但場景卻變到了他的家中。


    “他要幹什麽?”舒姝驚唿。


    隻見那煥風在妻子沉睡之時竟然將搖籃中的孩子抱起,他深情凝視著他的孩子,像是在做什麽的兩難的選擇。


    幾人屏息凝神,生怕驚擾了那個抱著孩子的男人,也生怕他做出什麽對孩子不利的事情。


    果不其然,在幾人定定的注視下,看得出很愛孩子的煥風竟然趁著他妻子不注意的時候將右臂的黑紋劃開,裏麵點點滴滴的鮮血流出。


    他,竟然將那黑紋中流出的鮮血喂給了他的孩子。


    不知事的孩子隻以為是母親在喂她喝水,隻是一個勁兒拚命的吸吮著。


    眼見著孩子吸吮吞吃入腹的鮮血越多,煥風的神情也就越加火熱。


    “我的孩子,你一定會成功的,你一定會成為最厲害的築夢者,最強大的幻魔人。”


    煥風在孩子吸收完鮮血之後用掌心的靈力在孩子的周身遊走,為她撫平體內的暴亂。


    “他竟然朝著自己的孩子下手,這個人簡直喪心病狂。這是個不知結果的實驗啊,如果失敗,他的孩子必將和他遭受同樣的命運難道他不知道嗎?”


    若是舒姝來選,哪怕是有萬分之一的危險可能,她都不會拿自己最親最愛的人去冒險。


    “他當然擔心自己孩子的未來,可比起擔心,他更強烈的願望是希望他的孩子能成才。”


    不顧一切的成就孩子,這是煥風的選擇。不顧一切的保護孩子,這是族長的選擇。


    “你難道能說他錯嗎?他也想孩子能夠有更光明的未來,隻是裏麵的風險太高罷了。”


    玄武其實很能理解這種心理,舒姝生而為人在情感上可能會更偏保護,但對它們獸類來說。讓下一代去闖,讓下一代去冒險才是它們會偏向的選擇。


    “可......”舒姝還是不能接受。


    “沒什麽可是的,隻不過各人的選擇不同,無所謂對錯。”玄武和人相處過很久,許多人之間的感情選擇它其實也是後來才慢慢學會的。


    煥風抱緊了孩子,用臉貼著他親愛的孩子,那眉眼間的慈愛讓舒姝都為之動容。


    她很難說出這是一個不愛孩子的父親,或許正如前輩所說,他隻是表達愛的方式不同,對孩子愛的選擇偏重不同罷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第一次修行沒有得到結果的族人們慢慢在煥風的帶動下有了些成效,一些天資不差的族人慢慢也修煉出了造夢之術。


    但他們也偶爾會對著手臂上纏繞不清的黑紋唉聲歎氣,不過這都是他們的選擇。


    “族長,我族中人的實力日益提升,但單方麵的修煉不過是閉門造車。我請求,帶領族人們外出曆練。”


    說話的還是煥風,看得出來,這是個很有野心的人。


    這次族長卻沒有再猶豫,既然族中的人拿出了成效那就要讓外麵的人見識見識他們幻魔一族的本領。


    “好,那就由煥風帶隊到外界曆練,記住,不得主動沾惹仇家,但我們也絕不怕事。”


    族長的叮嚀仍在耳畔迴響,外出的族人們也謹記了族長的教誨,不主動沾惹仇家。


    但奈何外麵的世界總是太多的挑戰,他們要麵對很多磨煉,很多主動上門挑釁的人。


    無一例外,這些人最終都死在了他們的手下,幻魔一族短期之內再整個魔域揚名。


    “這大概就是前輩所說的幻魔一族在魔域聲名大噪的時候了。”


    舒姝認真看著,他們眼前的場景突然開始快速跳轉,一個又一個魔域之人死在了幻魔一族的手裏,越來越多的魔域之人對幻魔一族產生了仇恨、忌憚。


    “再這麽下去,他們會惹來大麻煩的。”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舒姝幾人很清楚的看透了他們的處境,而當時身處其中的幻魔族人卻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正悄然而至。


    終於,在他們錯手殺了一個知名大魔王的親子之後,幻魔一族遭到了魔域眾多人的聯手討伐。


    最開始,這些人奈何不了為數不多的幻魔族人,越來越多的人在與他們的戰鬥中死去。但同時,魔域之人對黃魔族人的仇怨也如雪球般越滾越大。


    “他們即將大禍臨頭。”薛崖這句話就像是一句預言,話音剛剛落下眼前的場景就變了。


    幻魔族人的弱點被墨玉之人找到了,他們受到了重創。


    重傷的幸存族人們逃迴了族中,卻沒想到將戰鬥的怒火也牽引迴了族中。


    漫天的大火、無止境的殺戮和響徹天際的慘叫聲、哭啼聲。煥風在火與血的地獄中穿行,他全身都被黑紋纏繞,斑駁的麵容醜陋不堪。


    “為什麽!為什麽!!”他向天發出了怒吼,可迎接他的隻有無盡的痛苦。


    舒姝都不忍心看下去,她知道了煥風為何變得醜陋不堪,因為他的造夢術已臻至極盡。而他的身上也被黑紋纏繞,所以原本英俊的他變了模樣。


    煥風抱著自己的孩子站在血泊中,他用盡了全身的修為為他的孩子造出了一個完美的夢境,那個夢境保住了他和他孩子的命。


    也保住了這片被殺戮染紅的的幻魔故地。


    族中的孩子被他聚集在一處,他以放幹了鮮血的代價為每一個孩子身體中都種下了造夢之術的根,然後他將所有的孩子聚在一起。


    所有的孩子,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隨著幻魔故地一起往下界沉沒而去。故地留在了陰魔界,而孩子們則流落到了最下麵的修界。


    “所以,小修士的母族當真是幻魔一族的後代,而這裏,也確確實實是真正的幻魔故地。”


    這個悲愴的故事看得幾人都略有些揪心,是為煥風最後的寂滅,也是為了幻魔一族最後悲劇的收場。


    “也許這就是小修士母族永遠不得出世的真實原因,因為煥風的張揚,他們出世後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所以物極必反,他怕了。”


    薛崖點點頭:“這確實是個悲傷的故事,但幻魔一族在修界留存了他們的血脈,上萬年安居樂業,這何嚐又不是一種好的結局呢?”


    玄武對幻魔一族的了解其實也多是來源於傳言,當真看到他們滅族的前因後果,它方才體會到了其中的艱辛與不易。


    它是聖神獸玄武,它生來就站在所有獸類的頂端。所以它從來體會不到那種在底層拚命向往上爬的感覺。


    不得不說,它是幸運的。


    “對,他們確實擁有了美好的結局。”舒姝在心裏真誠的祈願幻魔一族的後裔能永遠美好的生活下去。


    而在另一邊的風念,其實也和他們一樣觀看了這段曆史,唯一不同的是,他在觀看的時候是帶入了其中,他甚至聽懂了造夢之術的修行之法。


    “孩子,你是擁有造夢之術基因的人,你可以直接修行造夢之術。”


    不知何時,在前方講解修行要點的煥風來到了風念的麵前,他甚至是在專門指導風念。


    “看到你我就知道,我當年的舉動成功了!”


    風念搖搖頭:“不,你隻成功了一半。”


    風念說道:“我族中隻有女子可以修行控夢之術,造夢之術修行法訣已丟,更是無人學會。”


    煥風不可置信張大了眼睛,為何隻有女子能修行。


    “男子呢?為何男子不行?”


    說實話,族中根本就沒有修行控夢之術的男子,聽聞以前修行的族中男子都死於非命。後來才導致了族中的繁衍都出了問題。


    他其實就是他的母親和外麵的人生的孩子,但他的父親到底是誰,連他母親自己也記不起來了。


    “這我倒不知,大概是優勝劣汰?”風念能想到的隻有這個答案了。


    “優勝劣汰……”煥風想著這幾個字,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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