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徹底感受不到身後追過來的恐怖氣息之後,玄武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但此時幾人已經不知道跑到那個地方了,周圍的環境處處都透露著陰森。


    “哎哎~累死龜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從我背上下來!!”


    玄武大叫一聲,把兩個愣神的人從背上直接掀翻下來。


    “好累好累,不行了不行了,我需要休息!”


    舒姝摸著被摔疼的屁股,一臉苦色從地上爬起來。


    “前輩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屁股都摔成八瓣了。


    “溫柔?我剛剛救了你們一命,這還不溫柔。”玄武真的是很久沒有這麽劇烈動過,這會兒還很是喘不上氣呢。


    看它那費力的樣子舒姝很有眼力勁兒的遞上了一盆水,喝兩口水勻勻氣。


    玄武兩口水下肚,總算是舒了一口氣,本來還想稱讚一聲這姑娘孝敬。


    沒想到下一秒就聽到薛崖在旁邊說風涼話:“前輩,你該多運動運動了,整天吃吃睡睡容易腐化你的身體和心智。”


    玄武轉了個身,用那綠豆眼看著討厭的薛崖。


    “說屁呢,我是神獸,我有放縱的資格。”


    舒姝掐著嗓子尖聲唱道:“這有些龜啊,再這麽下去會胖得縮不迴龜殼裏的。”


    薛崖別過臉笑,姝姝這是唱戲呢。


    “你你你...你們太過分了~我可是你們的救命恩人啊!!”


    幾人正說笑間,突然不知哪裏吹來一股冷風,吹得舒姝渾身一哆嗦。


    “奇怪,正春天呢,哪兒來這麽陰冷的風。”舒姝抬頭四望,突然發現周邊的環境怎麽如此陰暗。


    蕭索的冷風、滿地的落葉和黑沉沉的天空。像極了厲鬼橫行的地方!


    “明明方才還是大太陽,現在為何這麽快就變了天。”


    薛崖走到舒姝的身旁,身體下意識做出了保護的動作,而那臉上的笑意已消失不見。


    “這不是變了天,是這地方本身就不對勁。前輩,你神獸的本事倒是挺大的,竟然直接破了人家的秘境到了這裏。”


    “秘境、你怎麽知道的?”


    薛崖朝右邊揚了揚下巴:“那不是寫著。”


    舒姝的右前方一塊石碑上寫著大大的兩個紅字‘禁地’。


    “......”


    好了好了,我知道是我眼瞎。


    玄武也安靜了下來,發現周邊的狀況不是很對勁,有一種陰森森的氣息。


    “這該不會是...”它看到了禁地石碑上有著一個它熟悉的圖案,未說完的話就掩在了口中。


    石碑上大大的禁地二字上方有一個同樣巨大的圖案,圖案是許多環繞交纏的黑線,不知道是因為那亂如麻的交纏亦或是黑色到壓抑的顏色讓看著那圖案的人心中很是不舒服。


    在那些亂纏的黑線中間有一個不知名的獸類頭像,看起來應該是這個種族的代表。


    “是什麽?前輩可是認得?”


    玄武遲疑著點了點頭,其實它甘願自己不認得。


    “都說幻魔這一族在萬年前的大戰中被滅了族,全族一個不剩死在了那場大戰之中,為了其族中的寶藏,萬年間許多神界之人四處尋找其故地蹤跡,卻始終無人尋到。”


    玄武朝著石碑走去,它甚至能想象得出萬年前叱吒神界魔域的幻魔一族當年是何等的風光。


    “嗬,倒沒想到在這裏被我給遇上了。”


    它用神識感知四周,發現它帶著兩人無意闖入的地方竟然是個密閉的空間,一個和外界完全不相連接的地方。


    “幻魔是...”聽起來就不是什麽好相與的種族啊。


    “神界有一處為魔域,裏麵全是些修為高深的妖魔鬼怪。幻魔是萬年前叱吒魔域的一族,隻是太過厲害、風頭過盛讓魔域其它種族太過不忿,便群起攻之將它們給滅了族。”


    “那它們是做了什麽為世人所不容的事兒了?”


    “這倒是沒有,隻是他們能力太強,惹了人家嫉妒。”這世界不就是這樣,你可以強,但你太強了閃了大家的眼,可不就是招仇了。


    “一個種族能有多強?再說它既然這麽強,為何還會被那些人給滅了族?”


    “強得很,強到你無法想象。但他們也有著致命的弱點,當年,就是被人抓住了這個弱點。”


    玄武這聲歎息讓旁邊的舒姝、薛崖二人卻無法想象,甚至不得其解。


    “它們不能讓人抓到真身。”


    這話說得更讓人費解了,不能被人抓到真身?不能被人抓到是肯定的,那個真身......


    “這是個操控夢境的種族,他們在夢境中就是絕對的掌控者。幻魔中修為高深者可以隨意構造一個如同夢境的幻境,隻要敵人進入其中,就是他們手下的傀儡,任殺任生。”


    這能力,倒是讓舒姝想起了一件事。她記得他們在修界時殺到那個什麽教來著的地方,最後那個難以解決的人不就是被拉入夢境後死於非命的。


    “薛崖,你記不記得那個邪雲教的辛息?”


    那時邪雲教辛息為了見風念的姑姑,一意孤行入了夢中,結果在夢中被他姑姑殺了。


    “記得,那日若不是那人送上門找死,我們還輕易奈何他不得。”薛崖說著突然想起了舒姝想說的事情。


    “對,我記得當日他就是在夢中被小修士的姑姑給殺死的,然後神魂俱滅,隻留下一具空洞的軀殼。”


    舒姝托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這個隱秘的族群為何和前輩說的幻魔一族能力如此相像。”


    玄武不信這世上還有族群和幻魔一樣能夠操縱夢境。


    “莫不是另一種能力?幻魔當年是確認被滅了族的。”要不是如此,那些攻擊幻魔一族的人這些年早在夢中被了結了小命。


    “我也不是很清楚,正好這次小修士同我們一道出門,薛崖,不如你將他召出來問問清楚。”


    “也好。”


    薛崖右手一揚,手裏還提著一把重刀的風念小修士就出現在了幾人麵前。


    “師父、舒教主。”


    娃娃臉小修士長大長高了很多,但哪怕瘦了些還是依舊肉肉的娃娃臉看著就是喜慶。


    “你就是那個母族會操控夢境的小孩?”


    玄武隻是聽過這個人,哪怕近來它沒少在靈府之城待他也沒有認真觀察過這個小少年。


    一隻會說話的烏龜,風念好奇心上來,還湊近摸了摸它大大的龜殼。為了方便馱著舒姝、薛崖二人跑路,玄武現在變得足有半人高。


    “這個烏龜真好看,還會說話逗悶,師父、你們去哪裏抓來的?”


    舒姝扶額,許久不見,到底是誰把原本精明的小修士帶得這麽傻兮兮的。


    “小修士,這是玄武,神界頂尖四大聖神獸之一的玄武神獸,按輩分,你叫它一句老祖宗都不為過。正常來說,你也要尊稱一聲前輩的。”


    “前輩,小家夥不懂事,莫怪莫怪啊~”舒姝知道這家夥最要麵子了,但你傷了它的顏麵也不要緊,及時道歉就好了。


    風念恍然大悟,連忙躬身致歉:“前輩對不起,是小子不懂規矩衝撞了您,小子給您賠罪了。”


    玄武哼一聲,表示它大龜大量不和小孩子計較。


    “聽聞你母族有控夢的本事?”


    風念不知它問這個幹嘛,一頭霧水的點點頭:“確有其事。”


    還真有,玄武暗道,難不成是幻魔一族的殘餘流落到了下界?


    “那你可有這本事?”


    這個就...風念搖了搖頭:“族中這本事隻教授給女子,小子不才,隻會基礎的引人入夢而已。”


    “隻有女子?”玄武覺得奇怪,當年幻魔一族修行奇功可是不分男女。


    “自古便是,族中並不允許男子學習此術!”


    玄武沉思,在它記憶中,幻魔一族的修行可是不拘男女的,甚至當年他們族中的男子才是一族的頂梁柱。


    “這點倒是略有存疑,但或許在後麵發生了什麽變化也未可知。”


    它又問道:“你說自古便是,那你可知你母族存在已有多少年?”


    這個風念倒是知道的,他曾聽阿媽提起過:“已有上萬年了。”


    上萬年啊,對於才兩百歲左右的舒姝而言可以說是非常漫長的歲月了。


    而且在修界存在了上萬年的時間,對於修界全體家族來說都是十分綿延且底蘊深厚的存在。想想,存在了上萬年,十分神秘隱世不出,會非常厲害的功法。


    嘖嘖嘖,怎麽想都是傳說中神秘得不得了的隱世超級大家。


    “厲害厲害,而且這上萬年可不是正好和前輩你說的滅族時間略有重合?”


    玄武點點頭:“這時間倒是稍微對得上,但始終未能親眼見過他們的功法,實在無法確定是否同這幻魔一族有什麽幹係。”


    “照我看,就算不是直係後代,多少也是有些幹係的,前輩你想,他們的功法完全稱得上有異曲同工之妙。”


    “幻魔一族?”風念越聽越玄乎了。


    玄武又道:“小子你看看那石碑上的圖案你可認識?”


    風念抬頭望去,那邊石碑上混亂的圖案乍一看隻讓他覺得頭暈眼花,可待他走近後細細觀看,卻發現這圖案不是一般的眼熟。


    “這圖案我不認得。”


    玄武又有些失望,居然不認得。


    “但這圖案中心的獸首我倒是認識。”


    “什麽!!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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