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呢,什麽重傷昏迷?”


    明玉瞬間跳腳,怎麽每個字她都聽得懂,連起來就不懂了呢。教主怎麽可能受傷,這修真界有幾個人能傷到她啊。


    知愚被明玉嚇了一跳,好在他麵上沒表現出來。


    明月向前一步拉住差點暴走的明玉,說道:“煩請大師告知發生了何事。”


    “阿彌陀佛,舒姝內定時神識受損,後同黎颯教席原長老起了爭執,舒姝忍不住氣便強撐著同席原動起了手來,席原戰敗不服氣,在背後偷襲,舒姝精力耗盡一時不查便傷上加傷,傷重昏迷過去。”


    明玉聽到背後偷襲,氣得不行,一下子甩開明月的手抽出了劍來。


    “他娘的,那狗雜種在哪裏,老娘今天一定要殺了他。”


    眼見剛才還端莊的朝他道好的溫柔女修一下子變成了滿嘴粗話的暴躁女修,知愚還真是漲了見識,不愧是舒姝手下的人啊,真是一個脾性。


    “女修士莫要氣惱,那席原已被薛掌門當場擊斃。屍首還在那寒淩山上,此刻怕是早被大雪給埋了。”


    這次就是明月明玉驚詫了,薛掌門把席原當場擊斃,兩人麵麵相覷,這是什麽天神啊。


    “什麽?你說我掌門師兄殺了席原?”


    聽到聲音,院內的三人皆朝門口望去,原是前來尋知愚的姚溪到了這門口。


    姚溪剛到這院門口就聽見知愚說薛崖將席原殺了,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快步走到知愚麵前,與先前接過盒子時興衝衝的樣子截然不同。方才還滿是欣喜的臉上此刻布滿了嚴肅。


    “煩請大師再說一遍原委。”


    知愚頷首,將方才的話又再說了一遍。


    姚溪眉眼中都是難以言喻的複雜之色。那可是席原啊,黎颯教的四長老,教主的親弟弟啊。就算是打傷也好啊,怎麽就直接斃命了呢,多大的麻煩啊。


    “你說掌門師兄為了舒教主,將席原當場擊斃?這怎麽可能?”


    知愚道:“姚長老,我親眼所見,事實如此。”


    管你相不相信,事實就是這樣啊。


    明玉明月也懶得理姚溪,一副大受打擊傻不拉幾的樣子,是幾個意思。


    薛掌門為咱們教主報仇怎麽了,人家多年好友,這點交情都不許有了?


    兩人白了姚溪一眼,轉頭向知愚問道:“那薛掌門怎會直接帶了教主去了虛若穀?”按理說,怎麽著都應該先迴來啊。


    “也是湊巧,虛若穀精蓮長老正在當場,便幫舒姝診治一番,主動提出帶舒姝迴虛若穀治療。薛掌門為了讓舒姝得到最好的治療便決定直接去了虛若穀。”


    知愚說著停頓了一下,有些自責的說道:“精蓮長老同我合作取千年冰晶蘭,舒姝就說幫我,說來,還是因為幫我取了那千年冰晶蘭才同席原起了爭執,舒姝重傷,也是有我的責任。”


    明月明玉了解了情況反倒是寬慰知愚:“大師莫要自責,教主當大師是朋友才自願出手幫忙,最後這種結果也實非你所願,想必教主也是不會歸咎於你。”


    姚溪本來還失魂落魄的,一聽到千年冰晶蘭就跳腳了:“那千年冰晶蘭掌門師兄走時還應了我會幫我帶迴,最後怎的竟然落到你手裏了。”


    知愚微笑,我手裏怎麽了。


    “姚長老,薛掌門從頭到尾都未提過幫你取這冰晶蘭,我也隻聽得說是取冰晶草為貴派孟長老療傷所用而已。”


    姚溪不相信薛崖如此無情:“大師,我掌門師兄竟都沒有替我取來哪怕一小株嗎?”


    “並無,也為曾聽過。”


    姚溪如遭雷劈,掌門師兄何時這般言而無信了。


    明月明玉甩給姚溪兩個白眼,明眼人都想通了,當然是因為我家教主要那千年冰晶蘭啦,所以薛掌門才沒幫你取啊。你怎麽可能比得過我家教主。


    搖搖頭,兩人都一致的,哦不,加上知愚,三人都一致的認為姚溪真是榆木腦袋。


    姚溪捋了捋思路,思來想去,整個環節哪裏出了錯,最後想通了,舒姝。


    舒姝這個最大的變數,掌門師兄為了她將答應了自己的事情拋諸腦後,還因為她殺了黎颯教席原長老,席原那廝可是黎颯教教主席洲的親弟弟,怕是會引來一個大麻煩。


    唉~算了算了,還是迴家關起門來自個兒傷心吧。姚溪歎口氣,搖頭晃腦的離開了院中。


    三人也沒多理他,明玉明月謝過知愚後就趕緊離開了飛羽門。


    兩人想著教主那邊一定沒人好好照料,一路風雨兼程的不到一天就趕到了虛若穀。


    中途還向教中明書、明言等人送信交代了事情,吩咐教中準備好謝禮送來虛若穀中。


    虛若穀雖說是治病救人一把好手,但也是出了名的無利不起早。此次願意主動出手救治教主,估計也是看準了同一教的家大業大。


    這樣也無甚不好,至少因為她們同一教有錢,讓教主第一時間得到了最好的治療。


    明月明玉趕到時正巧舒姝今日療程結束,剛泡過藥浴,整個人覆滿藥渣,臉上還蒼白得不行,明玉激動得當場就掉下淚來,明月也是眼眶紅紅強忍著淚水。


    教主可從來沒有這般狼狽過,在她們倆精心的伺候下教主無論何時都是美美的樣子,哪像這樣,臉上沒有血色,形容髒亂。


    兩人趕緊上前從小藥徒手中把舒姝接過來,今日倒是沒有後續治療了,隻要將舒姝打理幹淨就好。


    兩人尋了熱水,卷起了袖子,將舒姝小心的放入水中,再從儲戒指中掏出常備的洗護用具,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將舒姝清理了一遍。


    從舒姝重傷昏迷到現在都快兩天了,還泡了藥浴,雖然有小藥徒們給清理過,但那個清理程度在明玉明月看來不過隻是勉強沾過水而已。


    整整半個時辰,兩人將舒姝整個人打理得幹幹淨淨的,熱水氤氳過後連蒼白的臉上都顯出點紅暈,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好太多了。


    用靈力烘幹了頭發,再給舒姝換好特意帶著的幹淨衣服,將她平放在床上躺下後,兩人這才得閑坐下來歇息。


    明玉坐在床邊,幫舒姝掖好了被角,看到自家教主昏迷不醒的模樣,又是悲從中來,淚水斷線般落下。


    明玉遞出一張帕子,眼睛也是紅紅的。


    “別哭了,教主也不想看到我們悲戚戚的樣子。”


    “教主可從來沒有遭過這等罪。”明玉接過手帕擦了眼淚,甕聲甕氣的。


    想著那罪魁禍首,明玉攥緊了手帕,語氣狠厲的說道:“要不是薛掌門下手的早,我定是要將那席原千刀萬剮的。”


    明月拍拍她的肩頭:“行了,估計你啊也打不過席原。”


    明玉急了眼,眼淚又忍不住湧出來:“我打不過就叫明言來,明言打不過就叫明賦來。不就是個席原,咱們幾個總有能打過他的。”


    “是是是,總能打過的啊,別哭了啊。”明月拿過明玉手裏的帕子,貼心地擦幹了她的眼淚。


    明玉嗔了明月一眼:“哄小孩呢?”


    明月笑,可不就是小孩嗎?


    “那席原既然已經死了,你再是氣惱也無法了。咱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照顧好教主。讓教主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還是美美的,她肯定會高興的。”


    “行吧,你說得對。”明玉深吸口氣,整理了情緒朝明月勉強笑笑。


    看著昏迷的舒姝,明玉明月隻祈求她能早日安康。


    姚溪失魂落魄地迴到住處,看著盒子裏的冰晶草,忍不住歎氣~


    算了,事已至此,還是早些把冰晶草入藥,至少先治好孟師姐的傷為好。


    姚溪搖頭晃腦的進了藥房,本來孟師姐治傷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拿出冰晶草,姚溪開始煉丹......


    兩位小門徒在房外等候了良久,終於聽到了聲音,兩人齊齊往屋中望去,丹成。丹霞滿屋,是上品丹藥無疑了,又等了一會兒才見師傅拿著一個瓶子走了出來。


    “師父,可要弟子送往孟長老處。”


    姚溪舉著瓶子看了看,想著還是自己去一趟吧:“不了,我親自去一趟。”


    “是。”小門徒退到兩邊,讓出路來。


    這幾天孟梨一直在院中閉門養傷,在姚溪的精心調養下,雖還是嚴重,卻不像開始那兩天一般一直昏迷。


    這不,姚溪進來的時候還清醒著呢,同大長老孟吾聊天。


    姚溪笑笑打招唿:“孟師兄也在啊。”


    孟吾見姚溪來,露出溫潤的笑意:“姚師弟又來幫小妹看診嗎?”


    “今日倒是來送藥的,掌門師兄將那冰晶草取了迴來,我便趕緊煉了丹給孟師姐送來了。”說罷,姚溪就走近,將藥瓶遞過去。


    孟梨聽到取迴了冰晶草,眼睛一亮問道:“掌門師兄迴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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