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姝同薛崖迴了教中,恰逢明玉稟告晚宴準備妥當。


    舒姝看著這一桌子好菜,隻覺得心都在滴血。明玉那缺心眼的是當真將庫房裏新進的山珍海味都拿來招待薛崖了嗎?


    看著薛崖一口又一口的吃下去那些東西,舒姝隻覺得他吃的不什麽山珍海味、珍饈美食,他吃的是自己的肉啊。這麽多好東西,怎麽就便宜薛崖那狗東西了,啊???


    罷了罷了,反正現在她不能離薛崖太遠,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留住薛崖這廝的辦法。幹脆就先灌醉,然後綁起來,不留也得留。


    “明玉。”舒姝招來一旁的明玉,讓她附耳過來。


    “你這般……再這般……,懂了嗎?”


    教主竟然讓我組織教眾去給薛掌門灌酒??灌酒是為了什麽,喝醉唄。


    那喝醉又是為了什麽??教主,你想幹什麽?


    明玉心情複雜又帶著點發現八卦的小興奮。噠噠噠小跑到明月跟前同她分享。


    “看來教主是真的很喜歡薛掌門啊。”


    明月好笑地看著她這興奮中帶著小八卦的模樣,伸手輕輕拍了拍她額頭:“行了,行了,你還是先把教主交代的事兒辦了吧。”


    明玉這才想起來,得先做事兒啊。她這腦瓜子,真是轉身就忘。


    於是在明玉的召集下,門中上下的教徒都被安排過來給薛崖敬酒。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被召來給大佬敬酒,但是教主給了我們直麵大佬的勇氣。(微笑)


    可惜薛崖這狗東西一點不領情,穩坐在那,不動如山,當真一滴不喝。


    看到薛崖又拒絕了左副使的敬酒,舒姝忍不住折斷了手中的筷子。一巴掌把斷筷拍在桌上,抓起桌上的酒壺就衝著薛崖去了。


    薛崖看到舒姝氣衝衝拎著酒壺過來,一下子低頭假裝喝了口茶,嘴角卻衣袖的遮掩下慢慢上揚,待放下手時嘴角的笑意又被不動聲色的藏起來。


    隻這幾秒舒姝已站定在他跟前,薛崖抬頭望他,帶著愉悅的語氣說。


    “姝姝是想同我喝酒嗎?”


    “咚......”滿滿的酒壺被舒姝猛的砸在薛崖的小桌上,“對,我同你喝。”


    衣擺一撩,舒姝大馬金刀的坐在了薛崖跟前。“不準拒絕。”


    一手拿起酒壺一手執酒杯,薛崖慢條斯理的斟了一杯酒來,抬手間頗有幾分風韻。


    就算是一直勵誌腳踩薛崖的舒姝也不得不承認,這廝端出這番風雅姿態的時候是當真好看的緊,若這修真界評得個第一清雅公子,就算舒姝自詡為薛崖死敵也必定會投給他的。


    倒上酒後薛崖倒是直接一飲而盡了,杯口朝底,示意喝光。


    “這杯酒是我敬你的,姝姝。”眼帶笑意,嘴角微翹,手執白玉酒杯,額間發絲拂動,燈影下的薛崖緩緩念出那聲姝姝的時候,聽進耳中仿佛情人的呢喃,舒姝甚至有些恍惚。


    “姝姝?”薛崖再叫了一聲,酒液暈染過的嗓音有著獨特的魅力。


    舒姝避開薛崖含笑的目光,直接拿過酒壺便揚首飲入口中,傻傻的灌了一大口酒方才放下。直接抬手擦去嘴角的酒液,舒姝突然笑的張揚。


    “薛崖,小杯喝酒哪得暢快,要喝,拿起酒壺同我喝個暢快。”


    酒過三巡,宴上隻餘舒姝同薛崖二人。隻見舒姝癡癡的托腮靠在小桌上,已然醺醉的神情。


    她右手仍抓著酒壺不放手,嘴裏喏喏的念著:“薛崖,薛狗賊,狗東西,我遲早要讓你俯首稱臣,讓你做我小弟,讓你......不準念叨我。”


    薛崖雙眼也不複方才清明,卻仍然好過已然神遊九天的舒姝,聽到舒姝嘴裏念叨著罵他的話隻覺好笑。抬手覆住雙眼,忍不住笑出聲來。


    “姝姝。”


    “我的......姝姝。”昏黃的燈光下,男子低聲的呢喃,帶著萬千的繾綣。


    舒姝醒來的時候隻覺這一覺睡得實在舒坦,左右這修煉的身體也不存在什麽酒後頭疼的問題,伸伸腿,抬抬手。娘咧,五成功力。


    薛崖呢,人呢:“明玉,薛崖在何處。”


    舒姝專屬私人助理明玉正在和專屬私人形象設計師明月悄聲討論著教主同掌門的不可言說二三事,聽到自家教主的唿喚兩人忙不迭的進屋。


    明玉:“迴教主,薛掌門在清雅閣等候,說是等教主起身後便告辭了。”


    明月:“教主可要起身了。”


    舒姝一下從被窩裏坐起,瞪直了雙眼:“告辭?誰準他走的。”


    “起了起了,明月快幫我梳洗。”


    明玉明月對視一眼,心照不宣。教主掌門不可言說二三事。


    薛崖拿著本隨身帶著的閑書悠悠的看著,等到舒姝到時,手旁的茶水都冷了。


    舒姝大步進門挑了薛崖身旁的座位坐下,目不轉睛的盯著薛崖道:”昨日見你對我同一教風景向往得很,不如你就在我這教中多待一段時間。”


    薛崖放下手裏的書,對上舒姝的目光不由帶上了笑意。“姝姝盛情相邀,實在不忍拒絕。隻門中事務繁多,還待我迴去處理。所以……”


    所以??所以什麽,一定要迴去是吧,飛羽門沒你薛崖又不會一夜之間敗落。


    啊,這狗東西,不就一個破門派,有什麽好管的。舒姝心裏吐槽著飛羽門是個垃圾,卻沒想著人家好歹算得是人修界第一大門派。


    “既如此。”舒姝頗傷腦筋的撇了撇嘴,山不就我我就山。


    “早聞飛羽山雪景乃天下一絕,近日閑來無事,不若我隨你前去看看如何。”


    薛崖當真驚訝,往日舒姝根本連見他一麵不耐煩的緊,就連昨日醉酒也沒忘了罵他,怎的變得突然,突然粘人了。


    望向那雙清亮的眸子,哪怕知道她反常,薛崖也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一聲拒絕:“樂意至極。”


    明月、明玉將收拾好的行李一股腦的丟進了儲物戒指中,吃的、穿的、用的,還有大把的靈石等等。


    教主要出遠門,私人助理同私人造型師怎麽能夠落下,待收拾妥當後也隻帶了明玉明月二人在身旁。


    三人坐在薛崖的飛行法器上後便隨著薛崖往飛羽門而去,行至半路路過天一教的時候薛崖停了船招唿三人下船。


    沉迷話本不可自拔——舒姝:“到了?”


    瞄了眼舒姝看了一路的話本,薛崖(微笑):“靈獸暴動的事情還未查清,今日路過天一教,就順便問個清楚吧。”順便,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這事兒啊,分明就是劉天一那老貨尋釁滋事,不然怎麽我近日就同他結過點仇怨,我教中靈獸就被下了他天一教的迷幻散了。”


    薛崖卻直覺此事並非劉天一所做,劉天一此人雖是好色,但同時也是出了名的膽小,絕不會自不量力招惹舒姝,於是說到。


    “也並非一定是劉教主,事實如何,一探便知。”


    “行,去走走?”舒姝偏頭望了眼身旁的明玉明月,明玉明月也會心一笑,發財了。


    飛行法器到大門口就停了。四人下船徑自往門內而去,守門的小教徒攔在跟前:“來者何人”


    未等得薛崖說話舒姝便一揮手掃開攔門的小教徒:“同一教舒姝前來拜會。”


    小教徒攔不住來人,更是惹不起來人。聽說同一教舒姝的名號便大驚失色,那不是前段時間將教主打得半死的同一教教主嗎?天呐天呐,掏出懷裏的傳音玉佩趕緊向掌門報告才是。


    多虧得舒姝自報家門,一路走過去遇到的眾多天一教教眾都沒敢上前雞蛋碰石頭,省得造成無謂的損傷。


    待四人在天一教大殿上對上那好端端坐著的劉天一時,天一教全教上下已經傳遍了舒姝上門尋仇的傳聞了。


    劉天一正坐在大殿之上,麵容恢複了原本老態龍鍾的模樣。已然一副全身上下傷好痊愈的樣子。


    想來也是,天一教向來擅長煉丹,治傷方麵儼然個中高手了。劉天一能好的這麽全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看著眼前張揚的女人,劉天一隻覺得剛好全乎的傷好像又複發了一般,隱隱作痛。


    再一看旁邊那位清雋公子,儼然是飛羽門現任掌門,正派聯盟領頭薛崖薛掌門啊。


    他哪裏還能坐得住哦,劉天一趕忙下了座位一臉諂媚的笑著走上前。


    “薛掌門、舒教主,二位貴客到訪有失遠迎。”


    舒姝一看到劉天一這模樣就嫌棄的退了兩步,“你站那兒別動,湊近了惡心。”


    劉天一楞在原地,眼底閃過一絲羞怒。說來也是好笑,要說劉天一能坐到一教教主的位置多少還是有些能耐的,隻是他這人踏上修煉之路時實在資質平凡,最初也就是一屆散修,修煉多年未能突破築基成功駐顏。


    待到最終駐顏成功的時候已是六七十歲的老人模樣,若是就此止步也無甚可惜,偏偏這人命數將近之時在一處秘境得了個傳承,憑著幾十年的保命手段和小心掩藏躲避,愣是讓他懷揣大機緣默不作聲的混出了頭。


    後來占了個小山頭成立了個天一教,徒子徒孫眾數,靠著丹藥起家,天一教更是在修真界得了一隅之地,好端端的到了今日。


    隻是越活的久這老態龍鍾的外貌就越是讓劉天一煩擾,但這種不可逆的東西,除非有天他能得道飛升,不然就得頂著這幅樣貌一直到死。


    所謂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於是劉天一就越發愛扮做年輕俊俏男子的模樣去勾搭年輕的小姑娘,一是好色,二就是滿足自己想要年輕的欲望。


    聽到舒姝的嫌棄劉天一心裏氣惱,但打不過又能怎樣,捏著鼻子認命唄,喏喏的向後退去,劉天一眼神在二人身上打轉。


    “不知二位有何貴幹。”


    舒姝剛要動手便被薛崖攔下,薛崖往前一步,露出個算得和善的笑容:“昨日薛某在同一教做客,恰逢靈獸園中靈獸暴動,查探之下發現了貴教的迷幻散。”


    劉天一聽到迷幻散的時候心裏一突,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一想到舒姝那碾壓式的武力值劉天一就忍不住冷汗直流:“這,這同我天一教是肯定無關的。二位明鑒啊。”


    求救般的看向薛崖,劉天一直直對上了薛崖那意味深長的微笑。


    劉天一:......大佬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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