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歲榮的目光像頭受驚般的兔子,一副可憐兮兮地對著賀承絢道:“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想,你的腎會不會跟我的一樣痛呢?”


    賀承絢目光一縮,有些無法言語,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就想一隻最可憐的孤單小兔,和江雲若平時給他的感覺一樣。


    這女人又耍什麽詭計?


    知道自己換了個腎就以為自己會憐憫她嗎?


    這句話似乎話裏有話,但他一時還沒想到‘雲歲榮就是捐腎’那個人上麵去。


    賀承絢這麽想著,手指緩緩握緊,他目光本來愣著,如煙雨連綿的霧月,帶不進一絲光明。現在又如寒冬臘月的風吹進去,熄滅了所有猜想。


    “你以為你學雲若的模樣,我就會心疼了你?讓你再進江家,欺負雲若嗎?”


    雲歲榮抑製住嘴角的冷然和淒楚的神色,像嘴角被凍住般道:“我學她?是!我是學她!我不過是想看看,同樣的裝可憐,你這樣的男人是不是還會看不穿那女人的真麵目罷了!”


    “她又何嚐不是跟我一樣!如此做作!可笑!”


    她聲嘶力竭,廢棄的喉嚨嘶啞出聲。


    賀承絢看著雲歲榮這模樣,笑了出來道:“你以為你說這話,你很清高是嗎?還不是你害得雲若讓出了這表,你為什麽不給麵子地做作地離家出走?”


    雲歲榮簡直是對這男人的不分青紅皂白給氣笑了,她嘴角一扯,似乎被雪水刺得瑟縮了一下身體,將冰冷的手終於揣進了大衣的兜口裏。


    “你不懂嗎?你……”她想說出的話戛然而止,說什麽呢?


    難道說她也和他曾是青梅竹馬,澄清江雲若的陰謀?可他現在已經有了真正的青梅竹馬了,那個人就是江雲若!


    他恐怕早就忘記她和他之間的小時候的情誼了吧?


    雲歲榮的小臉鐵青,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道:“我不會放棄江大小姐的身份。”


    賀承絢的眸子突然頓住,像隻野狼看到了可敬的對手一般,嘴角勾了勾道:“可以。”


    雲歲榮似乎沒想到賀承絢這麽輕易地就答應了,難道他早有預謀?


    他圖什麽?她又有什麽可以給他的?


    賀承絢撇了撇嘴,唇邊弧度更加肆意地一勾:“隻要你肯做江雲若的替身演員。我就讓你進江家。”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受不受得了這屈辱?


    雲歲榮眼睛一眯,嘴唇顫了一下,似乎像朵未開的半片花瓣,張張翕翕。


    這麽一來,她以後如果想闖娛樂圈那就會被嘲笑的,畢竟做自己妹妹的替身代表了自己在江家沒有一點地位。


    這樣一來,她就不能靠江家來進軍娛樂圈,隻能孤單自依了。


    雲歲榮一身白色大衣,沾染著雪珠子,唰唰地抖了兩下,將衣服上的水抖落了一些。


    她揚起一個自信的笑道:“沒想到你還算寬容。”


    在雲歲榮的眼裏,這個賀承絢至少比江家那個主母要更加寬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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