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殷殷努力地睜大眼睛,用清晰的視線看去,就發現原來——


    這兩名守衛都是女子。


    這嘉裕國不是崇尚男尊女卑嗎?


    怎麽會派女子守在這麽重要的藏書閣門前?


    來不及多想,就聽那兩位女子的對話。


    其中一位綠衣女子道:“真不要臉!”


    另一位黃衣女子附和:“就是就是,那慕容雪妍被流放了之後,攝政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賤人勾引了魂去,居然與那女人夜夜笙歌!”


    綠衣女子自然是懷揣著嫉妒的,道:“要不是我出身稍微差了些,此刻在攝政王麵前的女人就是我!”


    黃衣女子點點頭,但好似有所覺察般,向不遠處的一個地方罵道:“你這死太監,竟然敢如此偷聽!”


    白殷殷疑惑地向那太監瞅去,隻見那人穿著一身黑衣,普通的打扮,應該是個身份不高的小太監,不然那些女子也不敢如此對他這樣大吼。


    白殷殷看著那太監連忙走到兩名女子麵前道:“沈司珍,劉司珍,勞煩你們辛苦地看守這藏書閣了。”


    兩位女官哼了一聲,對那太監頤指氣使地道:“你也知道我們辛苦啊,還不快搬張椅子來給我們坐坐。”


    那太監擦了擦頭上的汗珠,一臉為難地道:“這……古往今來……還沒有人是坐著看守藏書閣的……”


    沈司珍便是黃衣女子,不悅地道:“你敢質疑我們的做法?”


    那太監立即跪倒下來,頭上的汗珠越冒越多:“不是這樣的……奴才隻是怕大人們會被有心之人看見,告到攝政王那裏,會被攝政王怪罪……奴才這就去找椅子給兩位大人!”


    劉司珍這時對著沈司珍笑了笑,拉過沈司珍的袖臂,解圍道:“算了吧,阿沈,我們不過隻是在這裏看守一天,明日就要迴紫溯國了……”


    沈司珍抱怨道:“要不是我們惹惱了那個慕容雪妍,怎麽會被攝政王遷怒而到這裏來看守?都怪那個女人!”


    劉司珍無奈笑笑道:“好了好了,想點好的吧!紫溯國的女官都是與男官平等的,本來這是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自從白女皇登基之後,紫溯國也改變了‘女子不得為官’的規定。要不是白女皇,我們恐怕也不會有今日。”


    沈司珍睨了劉司珍一眼:“哎呀,劉司珍!那個白殷殷不過是想霸占所有國家的彪悍土匪罷了,感謝她幹什麽!”


    劉司珍再笑了笑,不置可否。


    兩人就這樣說了一會兒話,白殷殷便從兩人的口中大致了解了一下她們的身份,還有紫溯國和嘉裕國的大概情勢。


    令她沒想到的是,慕容雪妍當初被流放,如今卻成了攝政王的心頭愛……


    看來這攝政王的品味真是一點都不高級,喜歡的女人如此下賤,他還當個寶。


    想起當日慕容雪妍用奸計想要得到慕容學,她就生氣。


    白殷殷自然不能這麽正大光明地走進藏書閣,必須要使用巧計,不然以鳳家小姐的身份進入藏書閣的話,自己的身份很容易被暴露。


    白殷殷腦子裏的巧計數不勝數,一會就想到了一招。


    她裝作肚子疼地大叫起來,那兩名女官立即注意到了白殷殷。


    白殷殷戴著麵紗,苦不堪言一般,腳步虛浮,踉踉蹌蹌地走向門口看守的兩人。


    那兩人見是個女子,還如此虛弱,卻也不想管閑事,想著問兩句就把她趕走,沈司珍道:“你是哪個宮的?”


    奇了怪,她們在後宮這麽久也沒見到過如此清麗的女子,雖然看不清麵容,但從身形也可以看出來是個絕色。


    白殷殷對著兩人哀嚎道:“我是……我是慕容雪妍身邊的姐妹,可是慕容雪妍卻害我中了毒……”


    沈司珍冷笑道:“中毒?真是活該,誰讓你親近慕容雪妍那個賤人的,真是有眼無珠。”


    劉司珍站在一旁不說話,隻是細細打量著白殷殷的穿著。


    就見白殷殷一身綠色羅裙,倒是與劉司珍撞衫了。


    劉司珍睨著白殷殷,沒想到今日遇見了個身材這麽好的……


    劉思珍的身材也不算什麽虎背熊腰,也不算什麽瘦骨嶙峋,也算挺婀娜多姿的,但在麵前這個女子麵前,卻還是差了許多。


    劉司珍看著白殷殷的到來,把自己給比了下去,一點麵子也沒有……尤其是在沈司珍麵前。


    而平時沈司珍經常什麽都要和她攀比,劉司珍自然也不想被沈司珍看了自己笑話!


    於是劉司珍立即開口嘲諷道:“確實是活該。”


    沈司珍看著劉司珍的神情,就知道她肯定是被撞衫了有些尷尬,於是又開始嘲笑她道:“你也就配當綠葉,而有些美人,穿著綠衣也是一朵花!”


    劉司珍於是就開口反駁道:“你也是一樣的啊,與我有何區別?”


    兩人就開始吵了起來。


    白殷殷趁著她倆吵架的功夫,偷偷將自己身上所帶的一個玉佩丟到了地上。


    大聲叫道:“這是誰的玉佩啊?”


    那兩人的爭吵聲終於停止,看著地上的那塊玉佩,通通直了眼睛,一個兩個都爭先恐後地去撿那塊玉佩。


    這可是珠絲玉佩,價值連城!自然稀罕的緊!


    白殷殷看著兩人去爭搶了那玉佩,於是一閃身就躲進了藏書閣。


    這樣不用驚動一兵一卒,就成功進了去。


    也不怕被那攝政王發現,自己潛入了皇宮中了。


    藏書閣裏一片漆黑,白殷殷透過窗戶縫隙中照進來的光亮,找到了一些蠟燭,拿著其中一根,找到火折子,點了起來。


    她看著那紅色蠟燭被點亮著,將那蠟燭拿了起來,邊走邊照明。


    按理說,她應該將所有蠟燭都點亮,這樣就不用拿著蠟燭跑了,可是她覺得如果這麽做,就會驚動皇宮裏的人,被發現了可不好。


    白殷殷見一樓到處都是一些有關後宮妃嬪的書,隨意地翻了起來。


    這些書都不是她要找的,於是繼續上了二樓,二樓全是有關醫學的書,白殷殷於是順著書架走著,卻聽到一聲大門被推開的聲音,白殷殷眉頭一蹙。


    這時候來的是誰?


    該死的,偏偏這時候來,要是是敵人發現了她,那就不怎麽好辦了。


    於是白殷殷躲到了一個陰暗角落裏,手中握著銀針,時刻戒備著。


    然而,等看到來人的麵容時,白殷殷的心放了下去,伴隨而來的還有狐疑。


    隻見慕容亥來到二樓藏書閣的一排架子上,尋找著什麽,一邊走還一邊嘟囔著:“應該就在這裏的啊?我記得的……”


    白殷殷也不知道這慕容亥是不是跟之前的慕容夏一樣是別人偽裝的,於是決定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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