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建啟和文信偉見白殷殷毫無動靜,靜靜地倒在藥桌上,心中一喜。


    文建啟從袖中拿出了一根銀針,刺入了白殷殷的脖子上某處穴位。


    隨後紮了一會兒,便又將銀針從白殷殷身上移開。


    然而,隻見白殷殷嘴裏喃喃了一句什麽,突然渾身威力大漲,將文建啟和文信偉震飛了出去,兩人齊齊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撐起上半個腰身,齊齊捂著心口。


    白殷殷此時睜開了眼,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站起身來,走到那兩人身前,將其中一人,也就是文建啟的脖子掐住,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


    要不是她早有防備,可能此時就真的暈過去了。


    一手掐著他的脖子,一邊冷眸睨著那文建啟道:“你是不是想死?說,到底有什麽目的?”


    然而文建啟被掐著說不出話來,白殷殷見狀,手一鬆,將文建啟放了下來。


    文建啟連連擺手,被拎著的身體得到解放後,他連忙解釋道:“我沒有,我是想幫女皇陛下去除邪祟之氣。”


    白殷殷眸子一眯,看著那文建啟,思索了一會兒。


    這文建啟究竟是想幹嘛?剛才在她的風府穴上紮了一針,也沒有讓她感覺不舒服,而且他的眼神這麽真誠……說的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剛才她還以為他會趁自己昏迷將冷巨海所中之毒解開呢?


    畢竟他們是嘉裕國人,也不會胳膊肘向著她這個白花國女皇的。


    文建啟和文信偉紛紛跪在地上,大叫著:“女皇饒命,女皇饒命!”


    文建啟解釋道:“女皇陛下,在下是想祛除女皇身上的邪祟之氣啊!並無惡意!”


    白殷殷饒有興致地看著文建啟,迴到剛才的座椅上,麵對著文建啟他們,道:“哦?那就從實招來。”


    “是這樣的,女皇陛下。我當年是見過女皇您的,您可曾記得,您9歲時,遇到的算命先生。”


    白殷殷眸子一閃,驚訝道:“那算命先生,就是你?”


    “是的,陛下,我本是文家家主,觀測到帝星閃爍,必是將要有位皇帝會大赦天下。於是就想親自見一見您,才會在當年給您算了一卦。”


    “女皇,您可記得,在下給女皇陛下算出您天生皇命,必定大赦天下?”


    白殷殷驚訝,她多年來沒仔細想當年那算命的話,現在再一聽,終於聽出了不同來。


    大赦天下,是形容皇帝的。


    所以那算命的,也就是眼前的這位文建啟,算得不錯,她確實會如此登基,這麽看來,文建啟倒是真有幾分算命的本領。


    文建啟此時見白殷殷還在猶豫,於是磕了一個頭,道:“陛下大可疑慮,不過在下的話句句屬實,清者自清,還望陛下不要怪罪我兒,他隻是聽命於在下罷了。”


    隻聽他頓了頓,又道:“陛下,您所中的邪祟之氣,想必是朱雪柔趁機實施在您身上的。您迴想一下,是不是朱雪柔故意接近過您?”


    白殷殷微眯了眼睛,她看著麵前的文建啟,還在思索著他的話的真實性。


    不能急,這事還得細想。


    她沒有給朱雪柔故意接近自己的機會過,怎麽會中了朱雪柔實施的邪祟之氣呢?


    白殷殷的手又在旁邊的桌子上敲打著。


    可是若不是朱雪柔,那會是誰讓自己中了這邪祟之氣呢?


    難道是……阿歡?


    她的眸子變得有些疑惑起來,麵前的這兩個人說自己中了邪祟之氣,可她並沒有感到任何異常,這兩人不會是騙自己的吧?


    白殷殷問道:“那你們為何不直接告訴朕,朕身上有邪祟之氣,而是趁朕暈厥了偷偷如此幹?”


    文信偉看了自己父親文建啟一眼,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肯定的神色,於是鼓足勇氣站起身,對白殷殷道:“因為,我們怕您不肯除去這邪祟之氣。”


    白殷殷更加不解了:“朕怎麽會不肯?說來聽聽。”


    文信偉道:“這邪祟之氣,需斷情絕愛才可解除。而剛才父親所為,隻是幫陛下暫時壓製,尚未完全壓製,陛下便醒了。”


    白殷殷有些惱怒,似乎並不相信有這等荒謬之事,於是一拍桌子道:“大膽!簡直是胡言亂語!”


    白殷殷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她不想斷情絕愛,不想像個機器人一般沒有感情,隻有冰冷一片。


    文建啟徐徐道來:“陛下,這邪祟之氣,就是因為陛下心懷情愛,才會越來越重。倘若陛下不斷情絕愛,勢必會死於其下啊。”


    白殷殷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指著文建啟,冷聲嗬斥:“大膽!你是說朕是因為受情愛所牽絆所以才會得這邪祟之術?”


    邪祟之術,向來隻是江湖上的傳言,白殷殷縱使見多識廣,也從未聽聞過這些邪祟之術,需要斷情絕愛才可解決。


    文建啟歎息一聲道:“本來陛下是不用斷情絕愛的,可是中了這邪祟之術後,就必須如此。”


    他又道:“陛下本是鳳,當了皇帝,就成了鳳凰。可是陛下千萬不要與一位凰姓男子相羈絆。否則,定會自食惡果。”


    白殷殷眉毛高高挑起,壓根不相信這個文建啟所說,她又不姓鳳,為什麽不能與一位凰姓男子在一起談情說愛?


    她以為,鳳凰鳳凰,自然是鳳和凰一起談情說愛,才會導致如此天降災禍。


    不過看麵前的文建啟說的有鼻子有臉,她也信了幾分。


    於是擺擺手道:“朕要你們幫朕做一件事。”


    文建啟站起身,鞠躬聽候白殷殷調遣的姿態。


    文信偉同樣鞠躬,跟著父親學的有鼻子有臉。


    “朕身上的邪祟之氣,應該是從大皇子府的地下室感染上的。你們幫朕盯著阿歡還有白花國周家,派人去打探一番。看看是不是他們使得朕中了此邪祟之氣。”


    兩人立即作了揖,答應一聲。


    “還有,你們不是能壓製我身上的邪祟之氣?細細訴來。”


    文建啟立即道:“陛下聖明。確能壓製,每個月針灸一次即可壓製。”


    白殷殷眸子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滿意,沒想到這文建啟果真不愧是醫藥世家的家主,這等邪祟之術都了解壓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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