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一推,阿歡就從籠中踉蹌著出了去。


    眼尖的白殷殷自然看得見那冷桓手中畫上的女子樣貌,竟然跟阿歡有8分相似。


    剛才她就悄悄與阿歡說,讓她先出去,給冷桓和朱雪柔發現,讓她先被他倆選上離開。


    可是那阿歡是個膽子小的,之前灑了傅北袈一身泥也是用盡了所有的勇氣。


    於是才有了白殷殷這麽一推,希望阿歡能夠爭氣一點。


    而冷桓和朱雪柔看到突然跑到路中間的阿歡,兩人頓時神色一怔。


    朱雪柔滿臉戒備,而冷桓則是有些驚訝,仔細地看了看畫上的女子,再打量了一番阿歡,眼中露出驚喜之色。


    沒想到,這裏真的有跟先皇後長得相似的女子!


    本來他打算,就算找不到相似的,也要找一個貌美的。


    現在看來,真是天助他也,這阿歡不僅像先皇後而且長相也很出色。


    阿歡被推出來後,眼神驚恐地看著冷桓還有朱雪柔。


    心裏嘀咕:怎麽辦?我是不是要死了?


    朱雪柔站在那裏不動,她看著冷桓走到阿歡麵前,一臉溫和地對阿歡道:“你叫什麽名字?”


    “阿歡。”


    冷桓點點頭,隨意一瞥,看向了阿歡所跑出的那個金籠子。


    籠子裏似乎還躺著一個男子。


    於是冷桓大步走了過去,朱雪柔也緊跟上去。


    來到那籠子前,冷桓這才看到,籠子裏的男子是誰,不由得手握成了拳。


    這男子自然是傅北袈,冷桓的秘密武器。


    到以後叛變之時,好派他上用場。


    卻沒想到,他……


    隻見傅北袈的下身都是血,褲子被血浸染著,看起來慘不忍睹,而他的眼睛閉著,但胸口還尚有起伏,應該沒死。


    冷桓立即走到傅北袈麵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他果然還有氣。


    但是……就算他還活著,沒了那玩意兒,無法練邪術了,也對冷桓沒有半點用處了……


    於是冷桓看著阿歡,聲音有些冷意地道:“他是怎麽死的?”


    阿歡瑟縮地抱著自己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道:“他突然發瘋,自己自宮了!”


    然而冷桓自然是不信這話的,於是看了朱雪柔一眼道:“雪柔,你有沒有辦法讓他醒過來?”


    朱雪柔眼睛一亮,知道她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於是走到那被閹割的傅北袈身邊,俯下身,在他某個穴道上一擰,傅北袈總算醒了過來。


    一醒來,他就痛得嗷嗷叫。


    白殷殷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切,她早就趁剛才這個阿歡吸引了冷桓和朱雪柔的注意後,一個閃身,躲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裏。


    她的速度那叫一個快,冷桓和朱雪柔根本沒有察覺。


    但是現在這個傅北袈醒了,是她沒想到的。


    她本來以為這個冷桓不會過多追查傅北袈被閹割的原因,畢竟傅北袈也是一個廢人了,再追究也沒有意義。


    而且她之前已經教阿歡說了這個傅北袈是自己瘋了自宮的,阿歡也一五一十地照做了,可是冷桓卻還要追究。


    明顯就是不相信阿歡的話,可是他自然認為阿歡是膽小地殺不了人的,所以是覺得除了阿歡,還有另一個人殺了傅北袈?


    這麽想著,白殷殷不由得一個頭兩個大,事情變得棘手起來了。


    就在白殷殷苦惱該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達到自己‘將朱雪柔帶迴白花國折磨’的目的時。


    隻聽阿歡大叫一聲:“我……好難受……”


    隻見阿歡給白殷殷使了一個眼色,隨即裝作痛苦地蹲在地上,再就是倒在了地上。


    冷桓自然知道阿歡的重要性,這可是能夠充當先皇後的替身,是他要安排在皇帝身邊的奸細。


    而這個傅北袈沒了那東西,已經對他來說沒有用處了,當務之急,還是阿歡比較重要。


    於是冷桓對朱雪柔道:“你快去將阿歡帶離這裏,去看大夫。”


    不是冷桓不肯自己帶著阿歡,而是他一直有潔癖,並不想碰任何一個女人。


    朱雪柔點點頭,算是應下了,趕緊去把阿歡抱起來,急促地走出了密室。


    而在角落的白殷殷心情卻還算不錯,沒想到這個阿歡膽子是小了點,卻還是很機靈的。


    這樣一來,他們就會去照顧阿歡,而不會再理會地上躺著的,再次被痛暈過去的傅北袈了。


    朱雪柔離開之後,冷桓便也緩步離去了。


    隻是他在離去之時,還朝著那傅北袈的方向看了一眼,隻見傅北袈躺在地上,又被痛暈過去了,於是冷桓隻得歎息一聲:“可惜了。”


    便再不管此人,走出了密室。


    待冷桓走後,白殷殷從角落裏出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傅北袈,心中一笑。


    手起刀落,將傅北袈結果了。


    她要想辦法偽造一個身份,待在這大皇子府。


    怎麽辦呢?


    她一邊走一邊打量起籠子裏的各色美人,自然不能用她的本貌留在這個府裏,朱雪柔肯定會知道是她的。


    她得……換一張臉……


    可是這些美人卻沒有一個是死亡的,隻是瘋了傻了而已。


    白殷殷有些頭疼,她自然不會為了一個人皮麵具就害她們去死。


    就在她無計可施之時,噗通——一聲。


    白殷殷抬眼望去,就見一個銀色籠子裏的美人倒在了地上,似乎是……沒氣了?


    白殷殷疑惑,隨手扳開了那籠子的門,走了進去,就見那本該死去了的女子,眼睛突然睜開,還跳了起來,哪有半點死亡的征兆?


    她一把拉著白殷殷的手道:“姐姐,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白殷殷頭上冷汗直冒,沒想到這個女子剛才是裝死?


    她疑惑地道:“你怎麽知道我想找一個死了的女子做人皮麵具的?”


    為什麽用這種方式吸引她過來,而不直接叫她過來?


    那女子立即答道,十分誠懇:“因為我見過您。”


    白殷殷疑惑,見過她?


    那女子娓娓道來:“您是白花國的女皇吧。”


    白殷殷驚愕,警惕地看著她,她卻苦笑了一下道:“您當年登基的時候,我遠遠看過您一眼。您的神韻和氣質我認得,絕對就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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