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緊緊的盯著陳樂:“這是?”


    陳樂放在鼻尖聞了聞。


    這粉末的味道有一些刺鼻,帶著略微的花香。


    在腦海裏麵迴顧半晌,陳樂眯了眯眼睛,看向皇帝。


    “上一個醫師的『藥』方在你這嗎?”


    皇帝連忙拿出『藥』方遞給陳樂。


    陳樂仔細的看了一下,眯起了眼睛。


    如果他看的沒有錯,這皇帝身上被下的毒,竟然是他們在證道山上麵比試的時候解過的毒。


    此毒名叫“情花”,短時間的服用,如果進行診斷,大都的醫師都會覺得是什麽內火旺盛,會開一些去火敗火的『藥』物,之後再加上溫潤滋補的『藥』物,可是卻會越補越白搭。


    慢慢的,隻要腎髒大片停止工作,這毒素就會轉到人體的肝髒上麵去。


    肝髒乃是解毒的地方,也是體內重中之重,如果肝髒出現了故障,那麽更多的問題將會隨之而來。


    什麽頭暈頭痛,失眠心慌,再加上這皇帝的嘴唇發紫,指甲有點點的白『色』,這都是肝髒無法解讀而造成。


    若是發現的早,那還是有的醫治的,但是現在難就難在發現的實在是太晚了。


    據皇帝所說,這毒素在他的身上已經有長達五六年之久,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再加上這還長年累月的給他使用這毒素,那就更不用說。


    不過陳樂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皇帝,因為他見到這毒之後,心裏麵有了另一個打算。


    “你這身上的毒,有些棘手。”


    陳樂一臉嚴肅,看著皇帝的臉。


    皇帝頓時整個身子都麻了一下。


    他登上皇位,說實話還沒有二十餘年。


    皇帝,沒有在皇位上蹲個三十來年的,還好意思稱自己為皇帝?


    他怎麽能甘心?


    “可有法子醫治?”


    陳樂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是個惜命的,沉重又帶了些猶豫道:“辦法……也不是沒有。隻是……”


    “隻是什麽?”


    皇帝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前一亮。


    “隻是步驟實在是太過麻煩,而且給你治療的全程,我都必須在旁邊陪同,並且……你身邊的那個小太監是應該換掉了。”


    皇帝聽了這話是滿口的答應:“這沒有問題。”


    在他看來,這陳樂說的都是小事情,不足為題。


    陳樂瞥了一眼皇帝,看他這麽肯定的樣子,心下有些笑意。


    他在這宮裏麵這才蹲了幾天,就已經看到了這小太監絕非等閑之輩,人家身後肯定是由背景的,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肯定不會那麽輕易的就讓這小太監給離去,而這皇帝竟然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能夠將他趕走……


    這皇帝怪不得會被毒了那麽長的時間,陳樂此時此刻隻想說一句:該!


    也不好佛了他的麵子,幹咳兩聲:“既然皇上如此肯定,那我便迴去準備準備,到時候若是陛下這邊安排好了,可派人到中『藥』堂內找我,我定當立刻過來。”


    皇帝點頭應聲,陳樂這就打算出去,突然又想起來:“陛下草民還有一事要求。”


    “但說無妨。”


    “這進了宮,總不能沒有個名號不是,這其他人也不知道我是做什麽的,萬一傳出去了,我這光應付他們的風言風語去了,那給皇上治病的時間可就少了啊。”


    皇帝一愣,皺了皺眉頭。


    這封號的事情,哪裏能瞎封?


    如若現在不是在帝都,那也還好說。


    可這在帝都,四麵八方的眼睛都在死死的盯著他,還是在他身子抱恙的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就給陳樂一個封號,那不是擺明了把戰火往自己的身上拉嗎?那豈不是還沒治病呢,說不定哪天就被人暗殺了,多不劃算?


    “此事……孤需從長計議。”


    陳樂笑了笑,也不難為他:“那草民靜候陛下佳音。”


    皇帝揮了揮手,陳樂便退下,看了看四周,而後直接飛上房頂,順著剛才從房頂來時候的路原路返迴。


    一迴到中醫堂,陳樂就小心的走到自己的房間。


    說實話,這進宮的這件事情他跟誰都沒說過,再加上三更半夜的,也沒有人發現,所以平常的時候是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但是當陳樂迴到房間的時候,卻看到了劉月穿戴整齊的坐在床上,眉眼之間有些倦意。


    陳樂一愣,連忙上前環住她:“還沒睡啊?”


    劉月瞥了他一眼:“你說呢?你這大半夜的出去我能睡著?”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我錯了,我應該白天出去才是。”


    “去哪了?”


    迫於劉月的威勢之下,陳樂將事情是全盤托出。


    說完以後,一臉的驕傲,滿臉都寫著“快誇我”,不過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而是眉頭緊皺。


    “怎麽了?”


    看著劉月欲言又止,陳樂出聲問道。


    終於,經過了一番思想掙紮之後,劉月從背後掏出了一封書信,交到了陳樂的手裏。


    陳樂接過,打開一看,頓時愣住了。


    這信是肖玲寫給他的,裏麵的內容……告訴他他當爹了。


    當爹?


    陳樂一時在這句話裏麵沒有反應過來,還傻不愣登的看著劉月:“當誰爹?”


    看見他這副傻樣子,劉月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去糾結煩惱去?直接笑了出來:“你啊!不是你去讓你去當誰爹,是你要當爹了!”


    劉月特地在說的話裏麵加重了音調。


    陳樂這才明白過來。“你是說……肖玲懷孕了?”


    劉月點頭。


    這巨大的驚喜一下子砸在了陳樂的腦門上,讓他不知所謂。


    現在是什麽感覺呢?那是一股驚喜,還有興奮,但同時帶了些茫然,還有一種不切實際的虛飄的感覺。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竟然還有當父親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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