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晶晶的身上越來越僵硬,似乎在努力的掙紮著誰的『操』控,可沒有一會兒,四麵八方的傳來了笛鳴,曲子跟聶風的不是同一首,但是這效果確實一模一樣。


    高晶晶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行動,禮貌的接過陳樂手裏的碎片:“本就是不小心,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這樣,錢我就不收了,就當是交個朋友吧。我叫龍閆,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啊?”


    聽到這個名字,陳樂是徹底的驚訝了。


    龍閆,這不就是那個村子的名字嗎?


    都是老油條了,什麽樣的情緒也不會輕易泄『露』,所以一笑,也沒有避諱:“見過龍兄,尊姓大名談不上,隻不過是一屆庸醫罷了,小弟姓陳名樂。在此見過龍兄了。”


    “陳樂?”語氣十分的驚訝。


    “沒錯,怎麽?兄台可是認識?”


    沒想到這人竟然十分確定的點頭:“是啊,的確認識,還非常的熟悉。”


    他可不記得認識你這麽一號的人物啊。陳樂眯了眯眼睛,“哦?”了一聲。


    “不過可能是同名同姓吧,許是我認錯了。”


    “原來如此。那這硯台……”


    “你我也算是有緣,這硯台就當是見麵禮了,不過年輕人以後可就不要那麽莽撞了,要不在很多事情上麵都要吃虧的。”


    頂著高晶晶的臉說出這樣的話,怎麽想都覺得十分的別扭。


    也不知道這龍閆是不是在密切的關注著這邊的一舉一動,他也不能『露』出什麽其他的表情,以免被他發現,最好的情況就是現在扭頭走人,其他的事情之後再想想辦法。


    這傀儡之術在典籍上麵還是有一些的記載,迴去倒是可以研究研究。


    “前輩教訓的是,小子還是太年輕了,閱曆不深,多謝前輩寬宏大量。”


    他對於陳樂的態度,是十分的滿意,連著點頭說“嗯”,陳樂恭恭敬敬:“那小子在此謝過前輩,可我這裏還有要事,不知今日可否就此別過,等他日必當登門拜訪?”


    高晶晶抬手擺手搖頭:“不必,相逢即是有緣,可終究是點頭之交,不必介懷,隻要你有一顆悔過的心思,那便是極好的了,迴去吧。”


    “多謝前輩。”


    低眉順目的低頭離開,沒有再去看一眼高晶晶的臉。


    離開之後才抬起頭,眼睛裏麵有著狠辣。


    他完全可以斷定,這人絕對不是聶風,他做事情可沒有向他如此的張揚。


    難不成,這趙天雄是已經找到了聶風的接/班人?還放他出來耀武揚威?還拿著龍閆這個名字?


    眯了眯眼睛,麵『色』不善。


    不管怎麽說,這高晶晶現在都是他的人,動了他的人,他就絕對不可能讓這人有什麽好果子吃。


    想了片刻,迴去起了一封書信,交到了第五空的手裏,再三的叮囑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直到他親眼看見這信件被送出去的時候才歎了一口氣。


    他跟著第五空在一邊交談,隻是現在心裏正在想著事情,所以完全就沒有注意到旁邊有人盯著他,眼中滿滿的都是怨毒的神『色』。


    這人就是當時他們在山下,陳樂硬生生捏斷了他的肩膀的那個胖子,盡管失去了一條手臂,但他也是有點本事在的,成功的混進了證道大會裏麵,當然,這其中也有一定的賣慘嫌疑。


    但是想想自己的這條胳膊,就充滿了深深的恨意,每次他想到陳樂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的想將他抽筋扒皮。


    本來以為這件事情隻能等到下山的時候再去找人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遇到他,這不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在等著他嗎?


    抿了抿嘴唇,眼睛裏麵有些火熱,似乎已經看到了陳樂在他的手裏嚐盡屈辱,受盡折磨的樣子了。


    唿喊了一個人,俯身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他點點頭,看準了陳樂的位置,喬裝打扮,沒一會兒就到了他的跟前。


    “還記得龍眼村嗎?”


    陳樂歎了一口氣,對著第五空說道。


    “鬧瘟疫的那個?”


    “沒錯。”


    “記得,怎麽了?”第五空有些不解,不太明白陳樂為什麽說這個。


    “我碰到了一個人,他所用的武功招式,與這龍眼村當時的隔壁的村子,龍閆村的一些情況相同,並且十分巧合的是,這個人的名字,就叫龍閆。”


    第五空麵『色』古怪:“不會吧……”


    陳樂點點頭。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互相眼中的驚訝。


    這麽一說,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層。


    “你這麽一說,這事情倒是有些詭異。”


    陳樂苦笑:“何止是詭異。”


    尤其是高晶晶的臉對著他的時候,這感覺已經不是詭異可以形容的了,完全可以說成是恐怖了。


    兩相望無言,最後隻能無奈對飲,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五空對於這種事情不是特別的感興趣,所以隻不過片刻,就已經將這種事情扔在了腦後,看這『迷』離的樣子,估計這神思又飄到了煉『藥』上麵去了。


    陳樂無奈的笑笑,也不知道這樣的,有哪個女子願意將就將就,就是什麽樣的,那也是第五空的福氣了。


    搖了搖頭,看向了窗外,忽而,耳朵一動,聽見外麵有些嘈雜,視線跟了過去。


    一人穿的是破破爛爛,衣不蔽體的,現在正拖著病懨懨的身子正在一步一步的朝著前麵走,在他的旁邊,站著一個人,看著穿著就是個公子哥,見到他落魄的樣子,這叫一個開心,時不時的揚起手裏的鞭子,朝著他的身上打去。


    這不是證道大會?不是應該和平相處嗎?


    這動靜不小,按理說早就應該來了執事才對,可是周圍隻有幾個圍觀群眾,其餘的人好像對於這樣的情況都習以為常,折讓陳樂是非常的不理解。


    前兩天扯著他拽著他非要讓他下山的那一群執事呢?都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倒是也能夠沉得住氣。


    陳樂是看不過去,卻沒有輕舉妄動。


    再這樣的地方見義勇為,可不是什麽好的事情。人多眼雜,而且陳樂十分的了解自己這身招黑屬『性』,唯恐下去之後這執事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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