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的將這人給抬起來,也不敢動作太大,生怕再招惹來兇獸,小命都得交代到這裏。


    趁著晚上沒人,這兩人就跟做賊似的,一邊抬人一邊四處張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采花大盜呢。


    迴去之後,又是給陳樂擦身體,又是給他上『藥』的,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這才擦了滿頭的大汗。


    為了保險起見,兩人決定守夜,一個值班上半夜,一個值班下半夜,以免出現什麽突發狀況。


    自從黑氣闖進了陳樂的身體裏之後,就帶著十萬分的攻擊『性』,在身體裏麵橫衝直撞,並且每到一處就在那地方留下一點,就像是侵略者在宣戰主權一樣。


    陳樂陷入黑暗,動彈不得。明明能感受到它的胡作非為,可偏偏隻能在旁邊看著,邊看邊咬牙切齒。


    這股黑氣先是改造了他的身體,而後又改造了他的真氣,他能夠感覺到,本來嗜血功的真氣全都是血氣,鮮紅的顏『色』,可一經改造,全部成了暗紅的顏『色』,看著十分的壓抑。


    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身上傳來一陣的疼痛,這疼痛激起了他的意識,他終於有能力多迴自己身體的控製權,隻不過這時候已經晚了,這身上大部分都被這團黑氣給改造完成了,特別安靜的躺在丹田之中,任由陳樂怎樣刺激都不再動彈一下,就像是迴家了一樣。


    這讓陳樂十分的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事已至此,他就是再怎麽想把它趕出體外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先調理好自己的身體才是正事。


    運轉了四十九圈一個小周天,感覺真氣的流動都要快很多,再感覺身上的肌肉組織竟然也增加了很多,現在她隻覺得他的身體十分的強壯。


    再看自己的修為,已經邁進了先天的境界。


    到此,這心裏才算是有了點兒安慰。


    知覺慢慢的恢複到了身體裏麵,他感覺到了一陣暖意,讓他睜開了眼睛。


    他應當是在樹林子裏麵才是,怎麽睜眼卻看到了天花板?


    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周圍,看見了床邊趴著一個人。


    這人五官深邃,尤其是眼窩,深深的凹了進去,看這五官,實在是不像大陸的人。


    難道我跑了那麽一圈……到了番邦了?


    想了想距離,這怎麽也不可能的事情啊。


    床邊的人感覺到了他的動作,茫茫然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已經起身的陳樂,愣了一下,然後扯著沙啞的嗓子喊道“巴圖爾!巴圖爾!他醒了!他醒了!”


    隔壁傳來“乒鈴乓啷”的聲音,估計也是睡著了,聽到聲音翻身下床穿衣服呢。


    咦?他的耳朵什麽時候這麽好用了?這麽一丁點兒的小事都能聽到!不愧是先天境界。


    門被推開,來人正是巴圖爾。


    他臉上還帶著倦容,看見陳樂已經起身,籲了一口氣。“你沒事了吧?感覺怎麽樣了?”


    陳樂搖搖頭。雖然後背有傷,但是他現在是感覺精力十分充沛,要是有人,他都想現在都跟人出去打一架。


    仔細的打量了這兩個人,都是後天圓滿的境界,要是對上現在的他,恐怕就直接秒殺。


    不過他也就是這麽一說罷了。


    “是你們救得我?”


    聽到這話,兩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


    “是啊,我們上山打獵剛好路過,就把你撿迴來了。”


    這趴在床前這個人說話說的唯唯諾諾的,還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副心裏有鬼的表情。


    他之前跟他素不相識的,自然沒有什麽恩怨,可現在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難不成他背後的傷口就是這兩個人砍得?


    猜到了這一點,看著兩人的互動就越發的覺得有可能,而後嘴角就勾起了趣味的笑容。


    估計這兩人是看不透他的境界,隨便砍了以後又怕我好了要過去找他們報仇,這才有了這麽一出的吧……仔細看看,眼窩深的人長得也還挺好看的,可以考慮一下以後找個番邦的媳『婦』。


    這想著想著就跑題了,自己幹咳了一聲。“是嗎?是湊巧啊——”他拉著長音,這兩人突然緊張了起來。


    “那地方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地方,這兩位路過的……也太巧合了吧?”他十分的嚴肅,矛頭直對二人。


    說實話,他其實還要感謝這兩個人,要不是他們,恐怕他還恢複不了意識呢。不過看他們這一副“你不記得就滾蛋”的樣子,當然要逗逗他們,省的再從孫子一下子變成爺爺。


    “真的是巧合……是真的……”


    阿紮提膽子小,不禁嚇,就剛這麽一句話就讓他帶了哭腔。


    巴圖爾無奈的歎了口氣,拽住了他的袖子。“你冷靜一點!”


    阿紮提一愣,怯生生的看著陳樂。他笑而不語,讓他一陣發『毛』,眼眶都紅了。


    巴圖爾一把將他拉到了身後,“我們砍你還救你做什麽?你若是不信,現在走就是,做什麽在這裏欺負我的朋友?”


    這理直氣壯的。陳樂搖搖頭,“沒人想欺負你的朋友,我隻是想知道,我不過是睡個覺,這背後就被補了一刀,這一刀還是差點到了骨頭的,荒郊野外的,什麽人能這麽恨我這個素不相識的人,下得去這麽重的黑手?”


    巴圖爾咽了咽唾沫,決定拚死掙紮“誰下的黑手我不知道,肯定是你的仇家做的,一看就是想治你於死地。”


    “我不記得我跟你有仇啊?我們之前……都沒有見過吧?”


    聽到這話,巴圖爾心裏一驚。他知道是我做的了?


    猛然抬頭,正好對上陳樂的眼睛,他的眼睛裏麵有一『摸』紅『色』,看著特別的妖豔詭異,十分具有死亡的味道。


    他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摁在了地上,直接跪在了陳樂的麵前。


    陳樂上去挑起了他的下巴“番邦人長得不錯啊,隻是你這五官不如他的精致。”


    阿紮提在一邊早就沒法動彈了,眼都直了。


    “你這朋友是得有多怕死才能『露』出這樣的表情啊?”


    他不說話,表情屈辱。


    在番邦,從來就沒雙膝下跪這一說,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他們的膝蓋隻跪天跪地,其餘一概不能跪。可今天,卻栽在了這麽一個人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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