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麽了?”


    他輕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趴在他身上好一會兒,周雨才揚起了頭。


    “沒,就是有點感觸。”


    陳樂有些尷尬。周雨的身上還帶著女子的清香,撲進他懷中的時候讓他心神一『蕩』。


    隻不過他心裏也清楚的很,這女人不用多,隻要有一個肖玲一個劉月就夠了,別無他求。


    陳樂『摸』了『摸』鼻頭。“你們女孩子心裏想什麽我是真『摸』不透,不然也不可能請您出馬,來幫我哄媳『婦』了。”


    周雨“噗嗤”一笑,無奈的搖搖頭。


    “還不是為了讓你好好賺錢,好還我錢啊,不然就你這個掙法,得等到何年何月去?到時候我都人老珠黃了,還怎麽出去闖『蕩』去?”


    兩人對視一笑。


    “她那邊,怎麽樣了?”


    周雨兩手一攤“我可不知道,想知道自己去看好了。”


    陳樂“……”這是什麽話?


    “你沒說別的吧?”


    她翻了一個白眼:“你還想我說些什麽別的?給你們關係添油加醋多加一把火,然後祝你們早些分離?”


    陳樂:“……”這妮子這是吃錯了什麽『藥』了,這句句都在槍火上,讓他怎麽再往下接話啊這是。


    “咳,沒那個意思……”


    “沒那個意思就好,不早了,我先迴去了,至於你媳『婦』,您老人家自己去哄去吧。”


    她打斷他的話,頭也不迴。


    這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啊!


    想不明白捉『摸』不透,也就隻能迴去好好的哄媳『婦』了。


    隻不過這媳『婦』實在是難哄,就明眼看了她是哭的難受,可偏偏就是不想讓陳樂接近,十分抗拒,一時間陳樂都不知道該怎麽反應,眉宇間也染上了愁『色』,心裏也是一陣惡寒。


    這女人啊,真的不能多,一個都這樣了,再多來幾個,那豈不是後院都要炸鍋了?


    不過很快,他的精力就被另一件事情給占據。


    這拍賣會的王老五給他迴了話,說是他的駐顏丹,被一人給高價收走。


    陳樂眼前一亮,想讓王老五給他搜尋一下這人的蹤跡。


    他也不推脫,痛快的將這人的資料給了他。


    陳樂一看,這還是個熟人。


    眯了眯眼睛。


    這南部的生意這是不好做嗎?端木家的人都開始把爪子往東部這裏伸了?


    這高價買他丹『藥』的人,正是端木家的二少——端木元。


    本想著能從買丹『藥』的人身上做一下推廣,可惜這對象是端木元,那就有待商榷了。


    想著能從拍賣會上麵聲名大噪,可是這些購買的人似乎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目的,不僅身份保密,就是買走之後,市麵上也沒有傳出來一丁點兒的風聲。


    但這東西畢竟已經放在拍賣會了,自然是不能撤迴的,要不然讓有心人知道了,恐怕事情會變得更加的麻煩。


    “叩叩叩”


    敲門的聲音在陳樂的耳邊響起,他道:“進。”


    碩大的人從門口低頭進來,陳樂一歎。


    每一次他進來的時候總是有一種龐然大物的感覺。


    “怎麽了?”


    “您讓我好好的看著劉小姐,但是我就是去了個廁所的功夫,一迴來人就不見了。”


    陳樂一愣,“嗖”的一下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這外麵人多嘈雜,劉月雖然有些本事傍身,卻始終讓陳樂擔心。


    這麽一說,他也沒心思去想別的事情了,連忙派人到處搜索她的蹤跡。


    其實他的心底最深處的想法,便是,實在害怕劉月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她。


    這幾天她的情緒低落,他便隱隱約約的有這種想法,如今這人不見了,想法更甚。


    原來,不知不覺的時候,劉月已經在他的心裏有這麽重要了嗎?


    眼底裏有火光在跳動,他換上了黑衣,快速的躥到了街上,到處尋找。


    剛拐出了巷子,他的衣角就被一個髒兮兮的小手給拉住了。


    “哥哥,哥哥,買花嗎?”


    這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身上破破爛爛的,手上捧了一把丁香,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


    他不忍,掏出了一個銀幣。


    “你這些花兒我都買了,不用找了。”


    把男孩手裏的花兒都接過來,陳樂欲要走,結果又被他給拉住。


    “哥哥,不夠。”


    陳樂一愣,不夠什麽?


    剛剛走的匆忙,也沒有細看這是什麽地方。


    他們『藥』鋪的巷子一拐出來,便是乞丐街。


    這些乞丐大多數都是些無家可歸,或者逃逸的人,沒有什麽能力,也沒有什麽人願意要他們幹活,所以這些人常年的蹲在牆邊,麵前放著一個碗,隻要看到了人就拱手哀求。


    還有些聰明的,知道找些花花草草的過來,碰著什麽有錢的人就迎上去,讓他們買花買草的,一般的世家子弟也覺得晦氣,索『性』就買了去。


    在這樣的人其中,還衍生出了一群人。他們通常獅子大開口,專門挑那些不差錢,而且形『色』匆忙的人,這種人就像是牛皮膏『藥』,你要是把他們打發舒服了,那你就沒有什麽事情,可若是打發不好……估計他們大嗓門都能引來好幾條街上的人。


    這孩子,顯然就是這群人中的一個了。


    因為他那可憐兮兮的大眼睛裏麵,明顯的閃爍著隱忍的精光。


    陳樂皺了皺眉,若是他沒有事,還能陪他周旋一會兒,但是現在他著急,哪有那個時間去跟他墨跡?


    從衣袖裏麵又掏出兩枚銀幣。


    “我不要你的花草,我現在有事情,別再纏著我。”


    陳樂現在可以說是財大氣粗了,區區這麽幾個銀幣,他還是不放在眼裏的,花出去也是不痛不癢。


    可這孩子不一樣。


    這陳樂是這些天來,見過的唯一的一個大主顧,這一出手就是一個銀幣一個銀幣的,眼前閃過了一張痛苦的臉,他再一次拉住了陳樂的衣袖。


    再一再二沒有再三,陳樂也不是什麽好脾氣,雖然他隻是個孩子,但他認為自己已經做得還是可以的了,這少年卻一個勁兒的糾纏,真當他沒有什麽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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