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竟然能當上家主之位?


    不光是楊洪不相信,就連遠在天合的楊海都不相信。


    當時楊海父親之死可是被長老堂裏麵的人看在眼裏的,當時楊延昭也對這樣的事情深惡痛絕,但都是楊家的子弟,索『性』讓楊海去了城主身邊,眼不見為淨。


    這怎麽還沒有多長的時間,怎麽就讓楊廣上了位?


    他現在已經是端木家的執法者,手底下也是有人,他派人連夜趕到天海,打聽楊家的近況,可手底下的人迴應他的,隻有“密不透風”四個字。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辛辛苦苦的爬到了端木家的這個位置,為的,不過就是為父尋仇,可眼見仇人大搖大擺的迴到了楊家,還當上了楊家的家主,這讓他怎麽可能甘心?怎麽可能忍得住?


    楊海領著手底下的人,一路夜巡,到達天海都不見聲息,他這次,定要殺了這仇人。


    楊洪將自己得到的消息盡數的告訴了陳樂。


    陳樂隻能緊皺眉頭。


    他本來就是在大好的勢頭,可偏偏生得這樣的變動。看來,想要不耗費一兵一卒就扳倒幕家,難。


    陳樂雖然與楊延昭沒有見過幾次麵,但是覺得以他萬事都以楊家為主的『性』子,又怎麽可能去把楊家交到這樣的人的手裏,還甘願臣服。除非……


    “你是說……楊家要毀了?”


    陳樂點點頭。在他的認知裏麵,隻有這麽一個理由可以解釋楊延昭現在的所作所為,也是這樣,才比較合理。


    楊洪一臉的不信。偌大的一個楊家,這麽風風雨雨的存活了數百年,豈是可以輕而易舉就毀了的?


    對於這個問題,陳樂也無法給他一個迴答,隻能說讓楊洪盯好了楊家的一舉一動,別再出現什麽變故。


    他讓高晶晶給拍賣會帶去了消息,趙天雄隻是迴了一個“好”字,其他的是什麽都沒說。


    就在這樣緊張的氣氛裏麵,他們終於是見到了這楊家新任的家主,楊廣。


    楊廣到這楊家的『藥』鋪,就像是進了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


    大搖大擺的坐在了大堂的主坐,一臉的陰沉。


    楊洪連忙的迎上去。“楊洪恭喜家主。”


    說是恭喜,這可一點都沒有聽出恭喜的意思。


    楊廣自然也聽了出來,一聲冷哼。“我能當上這個家主,這不是利索當然的嗎。”


    楊洪的臉上有些尷尬,半天沒有應聲。


    要說這楊廣和楊洪說是親叔輩,還真的是有些相似,都是國字臉,濃眉大眼。隻不過這楊洪的給人的感覺就是憨厚親切,而楊廣就覺得戾氣十足。


    這楊洪對於楊廣應該是笑臉相迎,可看到他那張臉,他就會想到他的大伯,實在是笑不出來。


    兩人這麽尷尬的說了幾句話,楊洪這才說道:“不知家主今日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說到了正事,楊洪的聲音就提了上來,靜靜地等著楊廣的迴應。


    “聽說楊家的客卿大夫現在住在這裏?”


    一聽這話,楊洪就知道大事不妙,這楊廣來找陳樂,不管是什麽,肯定沒有好事情。


    他給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是啊,這大夫倒是醫術高明,我這還能歇息歇息。”


    “去給家主拿點點心過來。”


    楊洪手一揮,將那人支了下去。


    楊廣笑了一聲。楊洪打的什麽主意,他是再清楚不過,他早就做好了安排。


    “剛才我已經派人去找這大夫了,正好讓他給我看看舊疾。”


    楊洪臉上一僵,沒有動作。


    “正好,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正門口走進來一個人,那人麵帶微笑,步伐堅定,沒有絲毫的畏懼。


    楊洪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他就像是沒有看見似得行了一禮。


    “陳樂見過家主。”


    楊廣點點頭。“快,讓這醫術高明的陳大夫給我看看我這舊疾。”


    說完,楊廣就走到了陳樂的麵前,伸出了手腕。


    陳樂輕笑。“家主不必著急,若是舊疾,自當是要慢慢的查看,還得確認一下病因,要不然,怎麽可以無症就下『藥』呢。”


    “聽說陳大夫不用確認病因就直接可以診斷,你也就別謙虛了。”


    楊廣說的十分的急切,好像真的是有什麽不得了的大病症一樣,但陳樂知道,這楊廣今天可就是來找麻煩的,估計等一會兒他要是真的胡謅八扯,肯定就被楊廣當場抓住,然後扔到『亂』葬崗裏麵了。


    “如此,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麵診陳樂也了解幾分。況且隻要是人,這身上都會有些病症,也不怕對方說他是胡謅。


    他不緊不慢的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楊廣一番。


    “家主可是時常的失眠?有時候就算是睡著了也是噩夢纏身?”


    楊廣眉頭一皺。“是。”


    陳樂麵上染上了沉重。


    “敢問家主可是時常覺得身子疲憊,有時候還會覺得做事情力不從心,饒是練功的時候也是很難集中意識?”


    楊廣聽到陳樂的這句話一驚,猛地看向陳樂,心裏一沉。


    “是。”


    陳樂麵『色』沉重,搖了搖頭。


    楊廣見他不再言語,心裏“咯噔”一下。


    “你這話的意思是……”


    陳樂搖頭歎氣。


    “家主的身子,陳某無權發言。”


    楊廣聽到了這樣的話,心中不祥的預感更甚。


    剛開始本來是想找找陳樂的麻煩,但當他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楊廣就覺得這人也是有點本事,對他的醫術也有些信服。可到了第二句話的時候,他就覺得大事不妙。再看看陳樂說這話時候的語氣……難不成是他得了絕症?


    陳樂的臉『色』越發的陰沉,竟隱隱還帶了些悲傷的感覺。


    “我這舊疾確實難治,陳大夫但說無妨。”


    陳樂一陣沉『吟』,這才沉痛的說道:“許是家主近來『操』勞過度,剛接手楊家,肯定有不少的事情要處理,家主可別累壞了身子,這可得不償失啊!”


    楊廣聽完這話隻覺得心裏一憋。


    到現在他還哪裏聽不出來陳樂嘴裏的諷刺,也知道自己這是被耍了,當下冷哼一聲,坐迴了主坐。


    “陳大夫還真是醫術高明。”


    “哎,不敢當不敢當,陳某不過是個製『藥』的,哪裏稱得上什麽大夫。”


    這製『藥』的人地位可是比大夫要高的高,陳樂這諷刺的意味更加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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