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預感,現在你的狀況除了我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是不是快要壓製不住了?”陳樂自然不會放過那麽好的機會,若是平時陳樂自然不會在這裏費那麽多口舌,直接一句: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但現在屬於特殊情況,無論白衣男子怎麽說陳樂就是不離開,為了能讓白衣男子信任,陳樂覺得有必要拿出點真才實學。


    有時候年級和本事是不成正比的,陳樂自信的看著白衣男子的反應。


    他知道剛才那就話必然會在白衣男子心中泛起波瀾,至於這浪花大與小並不重要,隻要有了缺口就不怕攻破這個堡壘,更何況陳樂有把握去攻破。


    “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麽意思,在這麽無力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白衣男子臉『色』一變仿佛戳到了痛處,但隨之又變得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色』讓陳樂傻眼。


    不對啊,這丫的不按套路出牌啊,自己明明說對了不然這家夥不會神『色』有一瞬間驚慌,有病就要治,這怎麽還有自己想死的。


    陳樂直接把這種行為就做自己作死,換做平常陳樂早就拂衣而去,但現在即使心裏氣憤不已,卻還是要自己厚著臉皮去繼續求著他治病。


    “你就算不想獲救也得考慮關心你的人吧,總不能一直躲在這裏吧,而且根據你的麵相,不出一年半載就是神仙難救。”陳樂這次又將麵紗掀開一大截,他就不信說到這裏白衣男子還不信服。


    “這……你如何知道我的事?”陳樂的這句話戳到了白衣男子的心坎,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反駁,最終選擇了妥協,但他不明白眼前的少年竟然能看出來真麽多。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是一名巫醫,也略通相麵之術。”陳樂說的十分謙虛,但在白衣男子看來這就是再說自己井底之蛙,不過現在這情況也不是計較這麽多的時候。


    白衣男子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並不是在下起初有意如此惡語相向,而是為了小兄弟著想。”


    見白衣男子說的煞有其事,陳樂倒是有些不解,怎麽趕人還是為了別人好?


    見陳樂不解,白衣男子解釋道:“事情要從頭說起,在下本是天藍城人士,名陳琦,我家在天藍城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族內醫道武道都有涉及,而我因為沒有學醫的天賦轉而學習習武,一二十年的苦工也算是小有所成,多年前我行走江湖遇到了一盜賊,本想擒住他,卻不料他武功不弱,最後我拚著重傷斬殺了賊人,但卻也沒想到因為那次我隻能隱居如此。”


    陳琦說到這裏臉上除了悔恨就是恨意,陳樂安靜的做一個聽眾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而陳琦最缺的也是一個聽眾。


    陳琦繼續說道:“我迴到家中養傷,整整半月才痊愈,當時我以為已經沒什麽事了,但胸口那沒有消失的五指掌印卻也一直困擾著我,我嚐試著用真氣去化解,但卻沒有感受到什麽,仿佛是刺青一樣,但因為不影響我的練功,也沒有多重視,直到我遇到了一個修士,僅僅一眼就告訴了我中了番天印。”


    “修士告訴我,番天印乃是一門極為歹毒的武功,他更像是一種慢『性』毒,潛移默化的改變著一個人的心智。經修士這麽一說,我在仔細想想確實我的行為有一點不一樣,但我卻沒有發覺。”


    陳琦的話說的很矛盾,索『性』知道病源的陳樂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不然的話單憑這充滿了神奇『色』彩的事件鐵定會被人當做瘋子。


    “照你這麽說,最低這病也有了六年的光景?”陳樂抓住了關鍵問題,病源是一方麵,病因是一方麵,病史也是一方麵,隻有全部了解才能因病施為做到『藥』到病除,但陳琦的病卻不是簡簡單單吃『藥』就能治好的。因此陳樂才需要知道的事無巨細。


    “七年了,到現在正正的七年了,修士說他聽說過這個番天印有人最多撐了十年,從而喪失自我,徹底『迷』失心智成為一具行屍走肉。”陳琦苦笑不已,十年之間他已經熬過了七年,而真如陳樂所說他已經堅持不住了,他不知道能堅持十年的那個人是怎麽做到的。


    “七年,不短了,這個病我短時間做不到根除,七年的時間足夠它遮蔽你的心智了,是不是到了晚上你就會想辦法控製自己。”陳樂如是說道,並沒有因為有需求就選擇欺騙,對一個可憐的人,陳樂目前還沒發現他的可恨之處,自然不與欺騙與他。


    給個人希望又讓他絕望滋味,陳樂雖然沒嚐試過但也知道這足以讓人為之瘋狂,而陳樂不選擇欺騙的原意也是在此,萬一經受不住打擊而加快了心智的『迷』失,縱然是陳樂升級了第三等級係統也是無能為力。


    “真的有治愈的希望??”陳琦聽到能治好,不由得激動地顫聲問道。


    整整七年多時間,日夜的折磨讓陳琦早就筋疲力盡,恨不得一死了之,但另一個聲音卻告訴他好死不如賴活著,活著才有希望,而正是抱著這求生欲的陳琦選擇了來到了人跡罕至的這裏,準備孤獨的抗爭,而番天印的恐怖他也從那個雲遊的修士上了解道有多可怕和無解。


    流傳了千年的功夫至今仍然宣揚著他的恐怖,一旦中了番天印無論時間長短最終都是一樣的結果,陳琦起初還相信人定勝天,但慢慢的才明白這功法的歹毒和霸道,最終六年前選擇了隱居。


    六年的時間無時無刻都存在的孤獨讓陳琦更是備受煎熬,他想念他過門一年多的妻子,想念父母,想念天武的紅塵世俗,但卻隻能想想,六年的煎熬讓陳琦心智『迷』失的更快,現在眉頭晚上他都要點住自己全身的『穴』道並且捆上自己才能和另一個他做爭鬥。


    或許陳樂不來,用不了多久的他就會如修士所說的那樣成為一具行屍走肉,而陳樂估計的時間,他自認為是遠遠沒有能撐那麽長時間的堅韌,七年時間已經是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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