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樂就起來出門,他先是去了昨日那個捕快說的地方。


    詢問了基礎才找了陸春風說的地方。


    “官大哥,我想找下陸捕快,請問他在麽?”陳樂找到府衙後,上前詢問道。


    “你找小陸啊,他不在,近日因為人流太大,他去巡邏去了。你要是有事的話要不我代轉告,要不你就去城門處的那條街上去找一下。”其中一個守衛的捕快說道。


    “多謝兩位,我自己去找找吧。”陳樂一人給了一個銀元,兩個捕快離開眉開眼笑,急忙說不用不用,去吧銀元往口袋裏塞,陳樂看到裝作沒看到,告辭離開。


    “看來那條街是他負責的範圍,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去找找吧,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又不辨是非。”陳樂打定主意往城門處走去。


    “光天化日搶劫,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跟我去衙門!”四處尋找的陳樂,看見前麵為了好多人,走進的同時就聽見了有人義正言辭的訓斥。


    “真是夢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眼前啊。早知道再抓賊,我就剛擦在路上喊一句有賊,他不就過來了麽。”陳樂懊惱的暗自想道。


    恰逢此時,來了一堆巡邏官兵,從陸春風手裏接過犯人,一句話不多說就帶人走了,而陸春風除了『露』出一絲溫怒更多的是無奈。


    “我的陸大捕快,怎麽抓了賊還哭喪著臉啊。”待人群慢慢散去的時候,陳樂才走過來開口道。


    “原來是公子啊,其實也沒什麽,賊明明是我抓到了,確保城衛搶了功勞,要是沒電低落那是不可能的,好在我已經習慣了。”陸春風見是陳樂也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


    “原來如此啊,說起來那還是挺可惡的,自己不勞而獲。不過你也別太在意,昨天我去買糕點海鷗人對我說是金子總會發光,隻是未經絨料罷了。”陳樂出煙安慰道。


    “多謝公子,現在隻求天下無賊,至於是誰抓得到卻是不那麽重要。”


    “你能有這絕悟,實屬難得,今天就提早下崗吧,也到了吃飯時間,我請你吃酒。”陳樂衝著陸春風讚歎道。


    “無功不受祿,更何況我還是戴罪之身,一日不抓到那賊人,我心裏一日不安。”陸春風揮手拒絕。


    “走吧,這都不叫什麽事,抓賊也要吃飽了才有勁啊,才能跑得過賊啊,要是碰見個拿著兵器的也能打得過啊沒所以啊先吃飯,吃飽了再給我報仇,再者說我也不急這一時,大會不結束我是不會走的。”陳樂拉著陸春風的衣袖往前走。


    陸春風無奈隻好說道:“就拿恭敬不如從命了,先謝過公子了。”


    “我不是什麽公子,我是一名雲遊醫師,叫我十三就好了。”


    “十三兄,你要帶我去哪吃啊,這裏就可以了,幹淨還實惠。”陸春風看見一家飯館卻見陳樂沒有停下的意思,於是出聲提醒道。


    “不用給我省錢,一頓飯我還是可以好好的請的,還有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什麽貪贓枉法的事情,再說了我找你一個小小的捕快能辦成什麽事?”陳樂知道他的擔憂,這番話純粹就是為了打消陸春風的顧忌才說的。


    果然陸春風聽完後,也不再抗拒,跟著陳樂後麵。


    “就這家吧,看著挺氣派的。”陳樂走到一家飯館停下。


    “這裏啊,挺有名的,很多達官顯貴都喜歡來這裏吃飯,聽聽小曲,但是有些貴了,我們還是尋家別處吧。”陳樂聽出來了陸春風話裏的意思,也不堅持,又尋了一家偏僻的飯館,陸春風才進去。


    “你是怕在那裏遇到你的上官吧,我說你真是聰明的時候犯傻,犯傻的時候還挺聰明,一根筋也好,顧忌太多也好,反正都是你陸春風。”陳樂原本想勸一下陸春風的但轉念一想,若是他變了那也不叫陸春風了,更何況做個捕快也比真的入朝為官來的自在。


    “十三兄此話何解?”陸春風不明其意,已獲得問道。


    “你既然問了,那我就多說了。就說剛才吧,你怕碰到你的上官,你為什麽要怕呢?第一那個時辰本就是吃飯時候,又沒有規定必要要在衙門吃吧,你出來吃飯很正常啊,第二你在哪裏吃能遇到你的上官豈不是好事?去巴結一下,幫他付了飯錢,然後在奉承幾句。不管和誰在一塊吃飯,都會誇你會辦事。”


    陳樂見陸春風沉思,又開口道:“在門口的時候,你是明著想給我省錢,暗地裏什麽算盤我剛才就說了,一語雙關用得起恰到好處,無論我怎麽想你的目的都達到了,有這腦瓜子不能往上爬那就是不在腦子兩位。”


    “好男兒在世誰不想名垂青史,我不想和貪官汙吏同流合汙而取得官職,那樣的話我情願一輩子維護城門太平。”陸春風迴答的讓陳樂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有理想,有抱負,有原則,這樣的人確實不多見最重要的是有拚勁,看他樣子在這裏抓賊不是一天兩天了,一直沒有升遷卻還能幹下去,也實屬不易。


    都說做官的賺錢,那確實不假,但向陸春風這種捕快卻沒什麽油水可撈,做不好還要被人告衙門,安一個管製不利的罪名那可是要丟官罰的事情。


    “陸捕快果然是好捕快,我沒看錯人,來我敬你一杯,天下你這樣的有抱負還能堅持下去這不平等的職務,我十三敬佩你,幹。”陳樂給自己和陸春風倒了一杯酒,並一飲而盡。


    “不敢當不敢當,十三兄廖讚了。”見陳樂見底,陸春風也一飲而盡後連連擺手道。


    “陸捕快比我年長,那我就不見外的叫一聲陸大哥了。”陳樂錯開這個話題道。


    “哎,這說的哪裏話,我可是沒和你見外過,看得出來十三兄是好人,醫師的仁者之心,十三是是完全具備啊。”陸春風迴應道。


    “醫師不都是有悲天憫人的心麽,但其實也有鐵石心腸的一麵,看過了太多已經『藥』石無霊的病患之後,哪怕他的家人在苦苦哀求也不會動手,因為你動手了就代表你給了他們希望,但其實是接下來更加的絕望,而有的家屬並不理解。也不接受,我聽師父說過,有的醫師明確拒絕了,家屬卻還是鬧騰,大罵醫師見死不救,並發生了衝突。”


    陳樂說到這裏輕歎一聲又繼續道:“我還聽師傅說過,有的醫師見病人命懸一線,治療之前就三番五次的告訴家屬,九死一生,但最後卻還是吧責任怪在了醫師身上。”


    陸春風聽完很有感觸的點點頭,“十三兄說的不無道理但現在的醫師還有幾個表麵鐵石心腸實則醫者仁心的啊,更多的都是以醫術大肆斂財,沒錢就不給看病,沒錢連抓『藥』的資格都沒有,京城的三區的醫師都是給富人管家看病的,為什麽還不是因為他們有權有勢,而給窮人看病卻要搭上時間還有『藥』材,最後連一分錢見不著,或者給的錢太少。”


    陸春風說的這個問題陳樂是深有體會他知道不止醫師這個職業,乃至人本身就是如此,人之劣根,去之不盡,滅之不絕。


    “你是好捕快,我是好醫生,做好自己就夠了,其他人無論是沒有良心還是為富不仁什麽的,我們遇到了盡自己努力去幫助那些弱者,遇不到要是天天悲天憫人那豈不是不能活在這世上了。想要改變難如登天,人本身不就是如此麽。”陳樂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人本身不就如此麽,說得好,我敬十三兄一杯。”陸春風品讀了幾遍。很是讚同。杯中酒一飲而盡。


    兩人喝了一個多時辰,陳樂不勝酒力方才結束。而陳樂也從陸春風那裏問到了許多京城的事,也覺得陸春風這個人除了大多時候魯莽一點,細心的時候或者是動腦子的時候倒是一個不錯的幫手。


    陳樂明白想要振興巫道,可不單純地靠醫術就可以的,要是靠以醫術可以陳樂完全可以以醫會友,在醫術上打敗天醫雖能搓搓他們的銳氣,但終究治標不治本,就好比他們的特『性』一樣。不能解除後患,而那樣做的隱患很是恐怖,說不定自己剛贏了天醫,下一秒是死無葬身之地。


    而幫手不一定是醫道中人,醫道以外的人才也很重要,而陸春風品行絕佳,陳樂決定拉攏與他,待日後可以成為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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