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門主可對這個窯洞有過了解?”陳樂朝宇文莫問道。


    雖然不知道陳樂為什麽這麽問,不過他也並未多想,迴應道:“在下,對這裏並不了解,隻是知道這裏有座廢棄已久窯洞。”


    宇文莫和門人對視一眼後就聽與宇文莫說道:“小兄弟莫慌,雖然上等火『藥』隻有這五包,但燃放鞭炮的火『藥』我這裏有二十包左右,宇文莫不才但也願為鄰裏鄉親做個罪人。”


    一聽宇文莫這麽說,陳樂心中就有些把握了,他想利用最薄弱處來發揮炸『藥』的威力,而今又多了幾十包炸『藥』,陳樂則更加有把握了。


    “多謝宇文門主,這就夠了,若是王將軍怪罪下來,陳樂原委承擔。”陳樂朝著宇文莫抱拳行了一禮,練了幾天拳陳樂也就學會了這簡單的抱拳規矩。


    “小兄弟嚴重了,此事在下還是承擔的起的,為國為民。想必王將軍也是理解的。”對陳樂又是高看了一眼,他沒想到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擔當。


    陳樂不在客氣,拿著炸『藥』進了裏麵,觀察了一陣後,把炸『藥』放在幾處,撤出撚子,確定距離。確保可以一次『性』同時燃爆。


    完成了這件事後,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一塊,婉言謝絕了宇文莫的要求,陳樂迴到了昨日劉月失蹤的地方。


    “在這裏,她應該是被打暈了,或者被『迷』暈,然後被人帶走,隻要不是春『藥』就行。”陳樂不經意的一句話令他冷汗琳琳。


    他想到了當日天醫世家張聖嶽的所作所為,要不是他在家,劉月絕對會被那個胖子玷汙了。


    “應該不會吧,再說了用那種『藥』明顯不符合實際情況。”陳樂自我解答了一番,才把這個可能拋之腦後。


    穿過草木從是一條小路,小路一麵是同鄉黑水村的鄰村,一麵是鎮上。


    駐足在路上,陷入了沉思,夜晚去往鎮上的可能『性』不大,但去往村落的可能『性』更小,這個村子和黑水村互通有無,並且也和黑水村一樣都中毒了,他們總不能自己毒自己吧。


    想到此,陳樂朝著鎮上的方向走下。


    對方肯定不是一個人,或者是一個人那就必須要有馬車之類的載人工具,不然不可能一個人帶著一個昏『迷』的人走在鎮上。


    陳樂猜想人數應該在兩人以上,而還有馬車之類的掩護。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陳樂想起了鎮子上有馬車的人家為數不多,如今之計隻能一一排查,而自己對這裏不熟悉,還得找個熟悉鎮子上富貴人家的人。


    肉店老板!陳樂腦海中浮現出他的身影,當下不再遲疑,前往肉店。


    經過疫病一事,肉店的生意可以說是黃了,肉店老板都已經貼出牌子,肉降價,也是無人問津。


    對於今日局麵,陳樂並不覺得他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怪不得他人。


    “老板生意不錯啊,給我包十斤豬肉帶走。”陳樂朝著躺著搖椅上的肉店老板挪瑜道。


    肉店老板一聽聲音耳熟,一看是陳樂急忙起身,笑臉相迎。


    “陳小哥今個怎麽有空到這裏來了?那個事情處理完了?”肉店老板所問,陳樂微微點頭示意,他來可不是陪這個『奸』商扯東扯西的。


    “我且問你,這鎮上能用得起馬車的有多少?”陳樂直接進入正題,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個都是讓我怎麽迴答啊,照理說鎮上有錢的不多,用得起馬車的也不會多,但這裏背靠原始深山,來往車輛數不勝數,恕我不能言明。”肉店老板麵『露』難『色』。


    見此陳樂直唿大意了,他隻是在想本鎮的馬車,未曾想外來的馬車,由此可見通過馬車尋人的方法要胎死腹中了。


    “不過,商人馬車大多寄宿在客棧還有驛站,就算他們借宿民居,馬車一般人家還是放不下的。”就在陳樂沮喪的時候,肉店老板一句話不亞於讓陳樂重見光明。


    轉念一想這『奸』商說得對,來往馬車尋常人家還真放不下,不論是占地還是飲食都很麻煩,也隻有客棧和驛站才能,但問題隨之而來,就算找到了馬車自己又不知道是哪一輛。


    一想到此陳樂就有些苦惱,先前隻覺得這窮鄉僻壤的馬車肯定很少,到時候逐一排查雖然費點時間但也算一個辦法,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還是太過於樂觀了,理想是好,現實殘酷。


    “哎,小哥怎的問了一句就走了啊”老店老板在身後喊道,


    陳樂無心搭理,迴去劉振國住處後,看著滿臉愁容的師傅,心生歉意,如果自己不送劉月迴來,在家住一晚也不會有這樣事,如果自己不讓她獨自去搬救兵也不會被待人擄走。


    “師傅,徒兒···”陳樂張嘴想說些什麽,被劉振國打斷。


    “此時怨不得你,你能舍己為人可惜看出你將生死置之度外,月兒被捉走也是誰也料想不到的,你無須自責,她要不走或許就是兩具屍體,這一點為師還要感恩與你。”


    聽的劉振國如此說,陳樂心中隻覺一座壓在心頭。


    來到這個世界,他感受到了父愛如山,母愛如雨,師愛如風,還有劉月,對於劉月陳樂是心生好感,更直白一點是喜歡的,而劉月現在對他也是好感度爆表,隻差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就可結那秦晉之好,而如今自己內定的女人被擄走,卻無能為力心中苦悶可想而知,而劉振國不但不怪罪還有感謝之意,這讓陳樂隻覺得更加沉重。


    心裏暗暗發誓,擄妻之仇百倍還之。


    “師傅您好生休息,切莫傷了身子,我不願見到,就是她也不會願意,我發誓一定尋出劉月。”陳樂說完退出房門,劉振國站在門口良久,最後歎息一聲無奈之意盡顯。


    離開之後更是悲苦,如今劉月下落不明,疫病源頭雖然找到,但下毒之人還是了無頭緒,這兩件事都很急,十有八九還是同一撥人做的。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陳樂隻好調閱資料查找當日在窯洞所見到的那些瓶瓶罐罐。


    無一例外都是獸類血『液』或者毒『液』,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在調製,至於為什麽要用獸血來實驗,這個就不得而知,不過陳樂始終懷疑投放在肉質上的估計不會是最終成品,要是研製毒『藥』的話,流傳的就又不下十幾種瞬間斃命的毒『藥』,又何必費那麽大氣力呢?


    也不排除是個製毒的瘋子,因為那毒確實難解,連劉振國這種老中醫都隻能等死,甚至看不出任何頭緒,足以說明這毒的厲害之處,若是斷腸散之類的,雖然劉振國不一定能醫治但絕不會連像這疫病一樣毫無頭緒。


    兩種可能比較之下陳樂覺得還是第一種可能『性』最大,要是研究毒的話,犯不著一村人都這樣,一個一個試『藥』豈不更好,以來降低了危險,而來降低了被察覺的可能,三來人力物力上都可以大大減少。


    那就隻是研製什麽,需要大量的人實驗,而之所以投放一村甚至一鎮可能是出於控製的效果,這毒從時間上來看屬於慢『性』毒,比之立刻見效的鶴頂紅之流無異慢了許多,有時間那就說明被解毒的可能『性』就越大。


    沒有什麽毒無『藥』可救,沒有什麽病無法抑製,就算是前世公認的癌症亦不是等死,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陳樂想到很多可能,又一條一條的推敲,在一條一條的否定,雖費心神,但眼下別無他法,隻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才可以盡可能的不處於絕對的劣勢,明白了意圖救劉月也會輕鬆許多,指示棘手的是,陳樂對這個天武大陸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太多隻去過縣裏,更廣大的地域也隻是從老人和書中了解。


    這無異於坐進觀天,自以為看的天地,殊不知隻是一寸方圓,兩個靈魂的記憶結合後雖然陳樂可以以現代人的思維知識去看待問題,但無奈陳樂根基太薄,很多層麵他接觸不到,推測起來也更加困難。


    “兒啊,你看你都瘦了,愁眉苦臉的,可心痛死我了,趕緊吃飯吧,從迴來你就一言不發,有什麽事告訴娘。”張秀梅心痛的看著陳樂,劉新鐵也連聲附和。


    陳樂直覺寒冷中帶有一絲暖風拂過,強自笑了笑道“讓爹娘費心了,我沒事,來吃飯吧。”陳樂擺好碗筷,待兩人坐下之後才坐下。


    “疫病源頭雖然找到,但是幕後黑手還是尋他不到,一日不除此等喪心病狂之人,我一日不安。”沉了沒有說劉月失蹤的事,一旦說了兩人定然會心懷愧疚。


    陳樂不想讓自己最親的親人難過,於是隱瞞了下來,隻說了這幾另一個憂慮。


    兩人一聽就知道幫不上忙,也就不在說什麽了,見陳樂不曾動筷,張秀梅出言安慰道:“人是鐵飯是鋼,這事得一步步來,別等到沒什麽進展你在病倒了就得不償失了,你說是不是咱們村有什麽寶貝,遭賊人惦記了。”張秀梅文化水平不高,此番能說出這等言語不知道心裏演練了多少遍,又搜刮了多少遍胸中墨水。


    不過經她一提起,陳樂也有些疑『惑』,也許黑水村真有寶貝,不過轉念又打消這個念頭,就這個村子窮成這個樣子還有勞什子寶貝?別說他土生土長在這裏,就是路過的一看這村子也不相信有什麽寶貝。


    村子從古至今就是這般貧窮,據說是前朝避難而來,發展至今成了黑水村。


    既然是避難就不會攜帶什麽珍寶,帶了拖到這窮鄉僻壤的,你那個寶貝人家也給你換不長真金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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