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將豪格從保險櫃一樣的內務府詔獄弄出來,就必須要把正白旗先鋒營支開,混亂下才好火中取栗,否則的話沒等靠近東華門,恐怕就變了篩子,至於如何調開正白旗?不知道老婆被隔壁老王睡了,腦袋上多出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可不可以?


    下午,京師,聖拿讓大教堂。更新最快


    外來的和尚好念經,雖然漂洋過海來的荷蘭夷,法國夷模樣更像佛經裏的妖怪,不過上行下效,攝政王開始中意於這些洋鬼子,底下的建州貴人們,尤其是不少包衣們,更是投其所好,今個還正好趕上個禮拜天,教堂的長椅上擠滿了留著金錢鼠尾的老少爺們。


    上麵有紅毛鬼子用繞口的漢話來講聖經的故事,還有麵餅和葡萄酒分發,雖然那麵餅幹巴巴的一點兒也沒有烤鴨卷餅好吃,不過大家夥圖的就是個新奇,聚精會神的看著猴一樣法國神父講著光屁股的亞當與夏娃的故事。


    可就在這麽一片和諧的功夫,不和諧的聲音卻是傳了進來,但見關的死死的教堂們忽然被猛地一腳給踹開,旋即個披著黃色尖頂棉甲,佐領級別滿洲將領憤怒的帶著十來個兵丁向裏闖去。


    “泥們這是幹腎麽?這是天主的教糖,受射政王大銀的保護,泥們不能亂闖!”


    打擾神父布道,在歐洲可是算得上異端,最近在大清過的太過順當了,上頭穿著大紅法袍的法國神父帶著幾個修士立馬氣勢洶洶的阻攔上前,在座不少也是旗裏貴人,當即也有老爺們咳嗽著傲慢的想要阻攔。


    誰知道這佐領卻似乎瘋了那樣,誰的麵子都不給。


    “去你娘的!”


    一大腳踹到那個神父的胸口上,直接將其踹道在地,那正黃旗佐領又是粗魯的一揮手:“給老子搜!”


    這地兒按照八旗劃分,是正黃旗的居住地界,可如今兩白旗吳三桂當家做主,緊挨著皇宮,不少兩白旗的貴人們也跟這搬了進來,兩白旗與兩黃旗的恩怨可是由來已久,眼看著這正黃旗佐領這麽囂張,兵丁還在就地亂翻,把布道的蠟燭,瓶瓶罐罐給打翻了一地,不少人禁不住憤怒跟著站了起來,也是向教堂裏麵擠去。


    守著內間,兩個正黃旗甲兵還不想放人進去,脾氣暴躁的兩白旗貴人幹脆也是大腳踹開,還有人陰陽怪氣的叫嚷著。


    “怎麽著,兩黃旗皇帝禁軍,連攝政王的命令都不理會了,敢來這兒撒野?”


    可旋即,那些氣勢洶洶的兩白旗貴人們看著裏麵的情景,卻又是呆住了,默不作聲,那正黃旗佐領粗壯的臉上滿是窘迫至極的羞憤,而裏麵的法國鎏金大床上,卻是一副**的氣息,似乎還沒醒過神來,一個長相頗為妖豔的女人袒露著白花花一片的胸口,兩隻小手抓著枕頭尚且妮妮娜娜的說著什麽胡話,另一個中間地中海禿頂,光著屁股的洋佬修士,則是狼狽的抽家夥向後縮著,想用毛毯遮住自己的滴漏當啷的家夥事兒。


    看著那一地滿洲女人的衣服還有肚兜,就算再遲鈍的估計都腦補出了怎麽迴事,就算兩黃兩白有舊怨,他們也是滿人!滿洲勇士的女人居然被這群口口聲聲上帝的鬼佬給***,引起的憤怒可想而知,當即有人大聲叫嚷著。


    “他娘的,抓住這群蕃僧!”


    聖拿讓大教堂這一個下午算是遭殃了,憤怒的建州貴族們差不點直接將這個木頭教堂的蓋子給掀起來,十幾個洋人神父,修士全都被抓緊都統衙門,可事情卻沒有就此打住,緊跟著,第二天一大早,整片兒皇城根都鬧了起來。


    不是所有滿人貴人都滿意多爾袞引進這群洋鬼子的,就和後世中國天主教與羅馬教廷的矛盾一樣,東西方生活有著太大的差異了,這些神父禁止教徒膜拜祖先,祭奠先人,還禁止薩滿教的儀式,不許人求神拜佛,一律斥之為異端。


    這幫家夥漂洋過海而來,素質參差不齊,的確有一部分是堅定的傳教士,可也不排除相當一部分為了發財而來的亡命徒,尤其是法國人,看後世巴黎的**像多寡可以知道他們開放到什麽程度,勾引個無知少女更是跟玩兒一樣,也在當地引起了滿人的不滿。


    更重要一點,最近多爾袞開始拋棄以往努爾哈赤時候的牛錄製度,開始將火槍引進軍隊代替以往的大刀弓箭,剝奪各旗人丁組建新式軍隊,這早就在守舊派中引起了強烈的反對,借著這個口子,這部分守舊派完全爆發了出來。


    整個四九城似乎都要鬧翻了,新建的幾座教堂陷入了完全的圍攻中,數以千計的旗人拿著格式弓刀武器,怒氣滔天的叫罵著,向裏頭丟著石頭,垃圾,打的那些新教聯盟的傳教士抱頭鼠竄。


    而且更令事態升級的是,就在前兩天宋勇忠路過的正陽門一帶,那兒的教堂駐紮著三十人左右的法國雇傭兵,這些人作為教官來到大清,幫助吳三桂訓練軍隊,麵對打砸,這些人理所當然的開槍了,七八個旗人喋血街頭,將事態推向了不可收拾。


    畢竟這些人是多爾袞請來,為了訓練軍隊,共同對付大明的盟友,中午十二點左右,駐紮在宮內以及城外三大營的軍隊,開始源源不斷的開進城內,鎮壓清退這些旗人貴族的暴亂。


    城中的混亂自然出自宋勇忠的手筆,而這個問題,在大明,宋青書也遇到過,那張舊報紙中就是報道了常熟有市民反教,因為同樣的事情砸教堂,不過宋青書處理的很公正,膽敢***婦女的教士按照大明律抽打二十鞭子,驅逐出境,不過那些肆意毀壞教堂的亂民也是被處以拘留,罰款。


    愛國,保護傳統等固然是對的,可卻不能,成為暴力的借口,就像後世西安等地砸日係車一樣,最開始僅僅是單純的愛國,可卻失去了控製被付諸暴力,最後變成了**裸傷害他人的行為,反倒是傷害了自己人以及正常的公共秩序。


    大明有維護公共秩序與民眾合法權益的法律以及決心,如今的清朝明顯沒有,利用相同的矛盾,再加上百多個暗地已經投靠大明,從江南被放迴來的旗人推波助瀾,在京師引騷亂,對宋勇忠來說,簡直是如魚得水。


    然而,此時宋勇忠卻開心不起來。


    東華門。


    砰砰砰砰的軍靴聲密集的從城門洞子裏響起,幾百個先鋒營正白旗軍士急促的跑過城門,進入北城去平亂,躲在附近的胡同中,看著這一幕,宋勇忠的眼皮子卻是開始直跳。


    這些人,與之前的清軍已經不同了,相反,給他卻是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沒了之前的大刀長矛,每個人肩膀上都是背著一把火槍,槍上還掛著與明軍極其相似,不過稍顯落後些的套筒式無刃三棱刺刀,每個清軍身上的號子服也換成了統一的軍服,而且遊獵民族出身,似乎顯露出一股子更加彪悍的感覺。


    步兵加大炮,清軍也開始向近代化軍隊急促的蛻變起來!隻不過不知道有多大的規模


    死死盯著遠去的建奴暗暗記住,迴去一定要向統帥部匯報此事,必須引起足夠的重視,等那些正白旗先鋒營走的差不多了,宋勇忠則是心頭凝重的對著同來的鼇拜點點頭,用鬥篷蓋住臉,跟著另一個選鋒軍士一同挑起籮筐,兩人跟著鼇拜,從另一側仆人包衣出入的偏門,緩緩混進了內務府中。


    “站住,幹什麽的?”


    就算相當一部分正白旗被調走,內務府詔獄依舊守備森嚴,從雜役那一區域剛走出,沒到監牢門口,就已經有三個披著棉甲的正白旗軍士攔住了宋勇忠一行,大聲的喝問起來。


    “他娘的,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是瓜爾佳鼇拜,前來拜見我家主子,為我家主子捎帶些供奉的,趕緊給老子讓開!”


    這麽囂張劫獄的,鼇拜還真算得上頭一號,被他吼的幾個正白旗軍士都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然而,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半晌,為首那個正白旗夥長卻是禁不住嘿嘿的冷笑起來。


    “攝政王下令,庶人豪格罪大惡極,處以圈禁,任何外來人等不得探望,就算皇帝來了,也得有攝政王的命令,老子管你什麽瓜爾佳鼇拜,趕緊給老子滾,否則,通通吃牢飯去!”


    “他娘的,你敢和老子這般放肆!”


    還真是氣的肚皮差不點沒爆了,鼇拜憤怒的擼起衣袖,上去就要扭打,看的宋勇忠心頭一突,現在可不是將事兒鬧大的時候,滿是焦慮,他就想伸手拽住鼇拜,還好這時候,內鬼可算出現了。


    “住手!”


    “鼇拜大人由本官處置,你們退下吧!”


    眼看著那個戴著紅頂子,穿著七品武官補子的蒜頭鼻獄官阿林保小跑出來,三個正白旗軍士明顯都露出了不願意,為首那個惱火的說道。


    “阿林保大人,攝政王有令……”


    “出了事兒我兜著!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


    官大一級壓死人,就算不服氣,三個正白旗兵士還是不得不退讓開,不過臨走前,那個夥長還是惱火的伸手扯開了宋勇忠挑著進來的擔子,瞄了一眼那碩大的木桶以及裏頭堆放著的洗浴用品,這才惱火的讓開道路。


    並不知道內幕,看著鼇拜尚且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怒哼著,阿林保也是埋怨的訓斥道。


    “鼇爺,你他娘的知道老子放你進來,擔了多大風險,你他娘的再這麽鬧下去,下次,可別想再找老子幫忙,你就眼看你家主子憋死去吧!”


    “少他娘的廢話!拿著,趕緊給老子開門!”


    咬牙切齒從褡褳裏逃出個沉甸甸的口袋,塞進了這小小的獄官兒懷裏,鼇拜又是氣惱的吼叫著,還真是有銀子好辦事,掂量下重量,臉上忽然變得晴轉多雲,這獄官兒立馬在前麵屁顛屁顛的給開了門。


    隨著大鐵門的落下,這個大清朝最高規格的監牢,對著宋勇忠也敞開了它的陰森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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