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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cp備案號:湘b2--3互聯網出版資質證:新出網證(湘)字11號網絡文化經營許可證:文網文[2010]129號


    都說君不密,失其國,臣不密,失其身!這崇禎君臣兩個都遇上了,大明朝的朝廷就像個篩子,這頭崇禎叫囂著殺宋青書,還沒等高起潛出京,已經有人通風報信到應天了。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是比菜刀還快的子彈,兩把左輪左右開弓,就見屋裏頭的錦衣衛仿佛撞在無形的牆上,身上噴出幾個血洞倒在地上,到彭舉癱倒時候,整個屋子裏頭,就剩下高起潛還有馬士英兩人了,濃鬱的血腥味直鋪鼻息,自從進宮之後,這麽多年都是養尊處優,高起潛何曾這般被槍指著。


    手指頭哆嗦著抬起,黑洞洞的槍口下,高起潛的下巴都咯咯直哆嗦,好不容易才勉強維持住一個欽差大臣的形象,顫抖的對著宋青書斷斷續續嚷著。


    “擅,擅殺欽差衛隊,宋,宋青書你,你要造反嗎?”


    “還有你,馬,馬士英,你,你竟然背叛朝廷,你,你學的那些聖賢書都哪兒去了!你,你對得起陛下嗎?”


    “不好意思,高公公,在下不是馬士英!”


    高起潛不可思議中,“馬士英”伸手在臉上一扯,一層人皮麵具居然被他扯了下來,噗噗的粉質掉光後,一張陌生的老男人臉露在了高起潛麵前。


    真跟吃了翔那樣,高起潛那張蛤蟆大小的大嘴張得更圓,更加不可思議的手指頭亂晃:“你,你是誰,馬大人呢?被殺了?”


    “放心,馬大人過的很好,很舒服,他這會兒,估計在倭國北海道溫泉,倭女溫暖的懷抱中樂不思蜀呢,要迴來,至少還得三個月,不過就算他迴來了,他也是站在本帥一邊的!”


    文人都願意遊山玩水,馬士英在任上過的還頗為清閑,別的士大夫被屬地此起彼伏的農民起義鬧得火燒火燎,他卻是跟大明中葉士大夫最幸福的時間差不多,每天處理一兩個小時公文,剩下時間叫倆南曲丫頭,與江南名士吟詩作對就成了。


    前一陣倭國旅遊航線開通,畢竟還掛著一層文化的麵紗,耐不住性子,馬士英也報團了,可廬鳳不可無總督,逼得宋青書在風月大劇院給他找了個金牌演員。


    不過這一次估計馬士英該滿嘴苦澀了,他算是被宋青書徹底拖下水了,同時被徹底拖下水的還有鄭家,殺了錦衣千戶的可是鄭森!


    滿是得意的抱著胳膊,宋青書睥睨的瞄著震驚的高起潛哼道:“況且高公公,咱們兩個誰造反還不一定呢!您這一招,學的就是當年袁督師皮刀殺毛帥,可您就沒想過,如果當年袁崇煥殺毛文龍沒成功,朝廷又會如何應對?”


    這話立馬說的高起潛一個激靈,當年崇禎為何殺袁崇煥,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擅殺毛文龍,別看皮島屁大點地方,兵力不過幾千,可他右兼顧著朝鮮,左爆著建奴菊花,因為這個戰略要點,努爾哈赤與皇太極每次出兵,都得留下相當一部分兵力看老家,以防菊花殘,滿腚的憂傷。


    皮島的重要性在毛文龍死去,東江鎮瓦解之後就暴露了出來,向東,朝鮮經曆了丁卯胡亂,被後金征服了,向西,蒙古林丹汗被女真打的狂飆三萬裏,毛文龍死了不久,皇太極就入關征明了,一口氣打到京師,皇宮都呆不穩當,崇禎皇帝如何不會怒不可遏?


    要是袁崇煥沒殺成毛文龍,被反殺了,估計朝廷甚至都不會斥責,反而要把髒水潑到袁崇煥身上。


    如今也差不多,遼東征戰正酣,楊嗣昌的大軍還在四川和張獻忠打的不亦樂乎,河南一個李自成已經沒人收拾了,這時候殺宋青書本來就是個急劇政治風險的舉動,要是失敗了,東南再起火,大明朝沒準早五年就玩不轉了。


    “高公公,你不是要調本帥的部將劉宗敏,孫傳庭嗎?他們現在就在鳳陽,帥部而來,四個師,一萬多人,一會老子一聲令下,他們也去皇陵挖點寶貝,到時候馬總督與宋某一起上書彈劾您貪汙軍餉,激起士卒爆亂,您說,陛下是殺你,還是殺宋某呢?”


    什麽叫多年玩鷹,最後讓家雀啄了眼,高起潛這就是,此時他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了,心裏頭把那些漏嘴的朝中大臣罵的狗血噴頭,不管崇禎皇帝偏袒哪個,他都沒好果子吃,要麽捉拿他問罪,要麽討伐宋青書,旋即被宋青書砍了腦袋祭旗,總之,死路一條。


    一場兵變過後,聞著那滿地的血腥味,宋青書也是不願意多待了,又是打了個哈欠,旋即對著目瞪口呆,啞口無言的高起潛擺了擺手。


    “來人,送高公公去馬棚見他的老朋友吧!”


    “走!”兩個親兵毫不客氣的把左輪頂到了高起潛腦袋上,推搡著他就出了去。


    說是馬棚,還真是馬棚,塞進馬車裏從鳳陽向南進入大別山,走了半天時間,看著群山環繞高起潛連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更別說逃跑了,又被人夾著倆滾帶爬拖進山穀中,兩山之間,一座頗為大的軍馬場赫然映入眼簾。


    曾經高起潛喜歡的盧象升坐騎五明驥就養在這兒,現在這個死太監可以和它來個親密接觸了,外袍華麗的蟒袍都被拔了,給扔了一身馬夫衣服,配個刷馬刷子,旋即就被踹進了,臭烘烘的馬廄中。


    “喂,你們不能這麽對本公公,我要見宋大帥,我還有用,告訴宋大帥,我高起潛還有用!”


    高起潛忠心嗎?一定程度上是忠心的,可沒超過他小命,李自成攻北京時候,崇禎皇帝那麽需要援兵,他帶著北山關官軍棄關難逃,清軍南渡時候又在應天投降了清軍,這馬棚裏的臭味都足以熏死人,呆了不到幾秒鍾,高起潛已經忍受不住,對著外頭大喊起來。


    “高公公,別喊了,沒用的!”


    這功夫,一個渾身馬糞,臭烘烘的糟老頭子忽然把一張醜臉探了過來,當即嚇了高起潛一大跳,忍不住就一腳踹過去,張口就罵道:“下賤東西,離本公公遠點!”


    “哎呦,高起潛,你不認識我了嗎?”被踹在了馬糞堆上,那糟老頭子齜牙咧嘴的叫嚷著,冷不丁被叫了全名,高起潛還真是驚奇的瞪圓了眼睛:“你誰啊!”


    “我,老閻思印啊!老閻啊!”


    眼看那老的不成樣子還沒胡子的糟老頭子指著自己比自己叫嚷著,看的高起潛又是禁不住一個哆嗦,閻思印也是潛邸出身的太監,聽他這麽一說,還真看出點熟悉的輪廓,可閻思印是崇禎七年去太原督軍被亂兵說殺的,他既然沒死,關在這兒養馬至少六個年頭了,在這兒被關別說六年,六個時辰高起潛都受不了,僅僅片刻,他又是巴著柵欄大喊起來。


    “放我出去,我還有用,真的!!!”


    …………


    可惜,就算高起潛再大聲叫嚷,也不會有人理他了,原本這廝要是不找自己麻煩,還可以拉攏下,既然撕破臉皮了,賈莊一戰他擁兵不救害死了上萬大明將士,宋青書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接下來,就是賭的朝廷壓迴去殺,還是自己殺,把事情鬧大了。


    不過還真叫不是冤家不聚頭,這頭,宋青書剛把高起潛這個葫蘆按倒了,旋即盧象升這個瓢又浮了起來。


    鳳陽,禁宮,祭奠享殿。


    這兒在二百年間可一直都是禁區,普通人別說進來,在外圍碰掉個樹葉子,都是死罪,可如今,禁兵都在上一次十三家七十二營挖皇陵時候死絕了,如今守衛這裏的標兵護靈兵還是宋青書養著的,他管你皇帝祖墳不祖墳的,宋大帥給餉銀,他就是爺爺,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大家夥還得敬禮迎接。


    不過這鳳陽皇陵也不僅僅是埋著朱家老祖宗,更是充當了個監獄的角色,所有皇族宗室犯了罪,都關在這裏。


    別以為宗室監獄就跟秦城監獄似得多優待,這兒甚至比一下大明普通監獄還要黑暗,腐朽,不少太監就以折磨罪宗為了,不少犯罪宗室愣是被關成了神經病,這座皇家監獄,和神經病院也差不多


    誰都沒想到,傳言中被清兵擄走,降死不知的前兵部尚書,宣大總督,天下兵馬大元帥盧象升,就被宋青書藏在了這麽個神經病院裏,一藏就是一年多了。


    沿著狹窄的宮中甬道向前走,就算宋青書也忍不住走的心驚膽戰,走一走,忽然一隻蒼白的手就從旁邊欄杆伸了出來。


    “我是郡主!我是郡主!你們通通給我跪下!”


    眼看著那三十多歲,披頭散發跟女鬼一般的罪宗女子淒厲的叫嚷著,宋青書都是禁不住一個哆嗦,趕緊向後靠了靠,那管事太監倒是見多了,上去就是兩鞭子抽了過去,打的那個不知道什麽品級的宗女淒厲的縮到了角落。


    這一幕看的宋青書心頭忍不住跳了跳,對小辣椒又是升起了些憐愛之情,當初她也是冒著如此被關在這裏發瘋的後果,來敢愛敢恨和自己站在一起,這次在鳳陽耽擱了十來天,要是這次皇帝妥協了,自己一定要帶她,帶她們去台灣好好遊玩一天。


    去他的天下!


    想著,宋青書的麵目表情忽然柔和了些,看那些張牙舞爪的罪宗也不是那麽麵目可憎了,又走出去沒多遠,一個監牢裏的人忽然滿麵笑容對自己點了點頭。


    “見過大人!”


    這人也真叫倒黴,不知道得罪了誰,讓人用一個大枷鎖把手腳一字形扣在了一起,穿著囚服,亦是蓬頭垢麵,不過這人倒是沒瘋,看上去還有點風度氣質,看的宋青書倒是大感驚奇。


    “此人是誰?”


    “哦,大帥,這人來頭可不小,前唐王呢!結果好好的王不做,非要帶兵勤王,陛下一怒之下,媷奪了王位,給關在了這裏!剛開始還傲得很,逮誰罵誰,這關了幾年,已經老實多了!”真是什麽大人物到了這兒都得低頭,迴看一眼,守靈太監滿不在乎的說道。


    說來也是可憐,朱元璋分封天下諸王的本意,就是怕朝廷孤立無援,一旦天下有事,各地藩王可以起兵勤王!可權利的爭奪讓著最重要的職能變成了累贅,這唐王一片忠誠,在朝廷最需要的時候散盡財富,募兵去與建奴血戰,結果沒倒在敵人手裏,反倒被自己人拿下了,有這個壞榜樣,難怪剩餘的蕃王一個個貪弊的可以,一毛不拔。


    也不敢拔啊!


    不過這個唐王卻是讓宋青書腦袋禁不住浮現起了些許熟悉來,好像曆史上,這個階下囚也是個大人物,具體是誰就忘了。


    既然想到了,該照顧還得照顧一下,對著那人點了點頭,宋青書亦是開了口:“既然是前唐王,如此虐待也是不該,石公公,單獨弄個別院,讓他好生待著吧!一切費用,盧鳳總督府出了!”


    “嘿,您老說了算!”


    這唐王不過是個插曲,最重要的還是盧象升,在這兒一年多好好的,最近幾天忽然鬧了絕食,這麽個人物就算不能招募到自己麾下,也不能讓他就此死去,也難怪宋青書親來。


    監牢的最裏頭,倒是寬敞了起來,一個個高牆大院分割,這兒算是vip監獄了,向陽東麵第三個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白麻袍,正扛著鋤頭在鋤地的高大身影赫然映入宋青書眼簾。


    什麽叫氣度,什麽叫寵辱不驚,盧象升就是,從廣宗撤退時候他就醒了,宋青書帶他去哪兒他就去哪,就算被關在這兒也是未發一言抱怨,苦日子反倒過得似乎有些甘之如飴的感覺,除了提供些主食,菜幾乎全是這位千軍萬馬的統帥自己種出來的,至於肉食,宋青書不是不給,他卻一概不要。


    “宋某見過盧大帥!”


    對這樣人,宋青書也保持了足夠的尊敬,進了院子,就是鞠躬一禮,也終於放下了鋤頭,臉上滿是疤痕,消瘦了不少的盧象升卻也是流露出了些許無奈:“不敢當,盧某已經是罪人,盧某見過宋總兵才是!”


    “宋某聽聞盧帥最近食欲不振,可是我這兒招待不周?大帥如果有何不滿,盡管與宋某提,實在不行,咱們換個地方住!”


    跟著盧象升進正堂坐下,看著桌上沒動的飯菜,宋青書是滿是無奈的說道,聽的盧象升趕緊晃了晃腦袋。


    “盧某罪孽深重,賈莊,近萬將士因我而死,已經是罪該萬死,能有個這麽樣的地方待著,為家父守孝,已經是邀天之幸了,豈敢抱怨!”


    盧象升畢竟是直人,推遲了一番,旋即就麵目凝重的提了出來。


    “不過聽聞建奴兵圍錦州,督臣洪承疇率十三萬大軍出關,關寧錦防線事關國本動蕩,一旦丟失,京師永無寧日,大明危機!然而關外山高道遠,建奴鐵騎還縱橫捭闔,若要勝之,非長久戰不可得!盧某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宋總兵能代盧某上書,請陛下一定不要催逼洪兵!一定要緩啊!”


    什麽叫身處囹圄還心係國家?可這話聽的宋青書卻是忍不住一聲苦笑,上書?狗皇帝都要殺他了,這事兒沒弄完,他想幫忙都沒出著手。


    看著宋青書無奈模樣,盧象升心頭就是一急,趕忙又是抱拳問道:“宋總兵可是有什麽困難?”


    剛想隨口搪塞兩句,冷不防這功夫,門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寶氣喘籲籲的就跑了進來:“大,大帥,大事不好了!”


    “何事?”


    兩個大帥幾乎同時站起來,老臉一紅,盧象升又坐了迴去,宋青書則是急促的伸手接過蠟丸,用力擰開,上麵的東西看了兩眼後旋即他震驚的手一滑,掉落在了地上。


    “到底還是發生了,這麽快!”


    實在是忍不住,盧象升還是撿起了蠟丸,一眼望過去,這個輪的動幾十斤大刀,身上被射的跟個刺蝟也不曾皺一下眉頭的硬漢居然也是兩眼一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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