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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cp備案號:湘b2--3互聯網出版資質證:新出網證(湘)字11號網絡文化經營許可證:文網文[2010]129號


    奇跡還真的出現了,這一天已經是崇禎十一年的大年三十,死傷慘重的建奴大軍非但沒有退走,反倒是再一次氣勢洶洶的逼了上來,已經稀缺了不少的女真步兵在軍號聲中推著沉重的戰車踩著尚且沒收拾幹淨,屍體在雪地裏凍得邦邦硬的戰場,向乞活軍城寨,沉重的逼近著。


    難得這一次,一向是炮灰的漢軍旗沒有被推上來打頭陣,而是全數被保護在了後頭,沒辦法隻有漢軍會操炮,而且漢軍旗如果死絕了,迴去之後,對領地內的漢人也將是造成騷動與不滿,如果連個奔頭都沒了,誰跟你韃子啊?


    這一大早晨,乒乒乓乓吵鬧的乞活軍也跟著趕緊起來了,後頭工兵不斷向棱堡上搬運彈藥以及修補缺口用的沙袋,扶著牆頭向下眺望著,建奴自殺入中原以來穿州破縣所繳獲的火器似乎全都被搬運來了,大小弗朗機,盞口銃,虎蹲炮,將軍炮石炮臼炮應有盡有,簡直是個火炮博物館,看的宋青書都有些頭皮發麻,無奈的迴身對孫傳庭劉宗敏打趣說道。


    “今年過年,這鞭炮是不用買了!”


    “大帥,這可不好笑,本來咱們已經功成名就了,您偏偏要冒險!”


    孫傳庭卻是一點幽默細菌都沒有,陰沉著臉,麵前那些炮連多看一眼都沒有,反倒是向身後看去,一眼望去,真是叫一馬平川,宋青書下令填堵漳河下遊,憋出來的河麵已經有足足七八十米快百米寬了,岸邊淺的地方,冰麵上也被堡壘覆蓋了上,可是依舊有足足三四百米寬的巨大缺口,大軍的後路簡直是直接暴露出來。


    這要是夏天還行,全是水,就算敵人劃船來也不懼他,可如今是嚴冬,堅實的冰麵簡直就是一馬平川冰層厚的炮都打不動。


    “放心好了,我的大軍師,本帥有把握的!”


    這一戰的確有些兇險,不過開弓沒有迴頭箭,既然已經決定賭了,宋青書自然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另一頭劉宗敏更是大大咧咧的一拍胸脯:“軍師放心,一會咱老劉去盯著乞六師,保證萬無一失,再說,不是還有巴音圖的騎兵幫忙嗎?”


    “哎~但願一切順利,大帥,末將請求去督新一師還有乞活二四師,望您批準!”


    兩個家夥都走了,剩下自己在棱堡上也是怪無聊的然而看著孫傳庭那放心不下憂慮的神色,宋青書終究還是無奈的擺了擺手:“去吧去吧,都去吧!”


    “謝大帥!”


    應了兩聲之後,兩將領先後下了棱堡,整個棱堡上,也就剩下了李鐵柱的乞活二師正麵布防,這時候,宋青書自己反倒是成了多餘人,看他緊鑼密鼓的布防,宋青書也沒去摻和,幹脆自顧自低頭打量著快成古炮博物館的建奴軍陣。


    各色火器擺放了快小半個時辰,建奴可算做好了攻擊陣勢,和昨天可截然不同,這次明顯偏向個攻擊防守陣,隨著牛角號悠悠響起,又是上百輛建奴的那種重盾戰車被推了出來,轟鳴的向城下推進去,剛剛不打是怕他們跑了,這功夫可就不用客氣了,炮兵指揮,第五師師副馬如龍一聲令下,六十門紅夷大炮一起向外噴射出了火舌,最前麵的幾輛重盾戰車直接被炮火噴的向後倒翻過去,鉛彈彈跳在凍得梆硬的地麵上,連著砸斷了不知道幾條大腿。


    可今天建奴似乎比昨個還要頑強,車翻了,能重新推起的就繼續推,不能的就甩到一邊,別的車把縫隙靠攏在一起,這功夫,虎蹲炮群又是響了,可殺傷力明顯小了不少,唿嘯的鐵藥丸子很少能打到後麵去,絕大部分被建奴戰車前麵的重型櫓盾給擋住了。


    此時,建奴的炮陣也是開了火,真叫不過日子了,數以百計各式各樣的大炮一起向外噴,幾十個沉重的鐵球子,鉛球,甚至大石頭霹靂啪啪砸到陣前,隻有十多發打到了傾斜的棱堡上,剩下的多般是落在兩軍之間空地上。


    宋青書還真要感謝大明那些將作監的寄生蟲們,這些沒保養的炮最遠曆史都可以追溯到英宗土木堡大戰時候了,上百年沒有開過火,十多門轟隆聲中自己炸了膛,還有幾個二百五把霰彈填充到了炮口裏,一炮轟出去,把前麵推車的建奴轟趴下幾十號,剩下的也多半不是泄氣就是力道不足,根本沒有打在棱堡上,倒是真應了宋青書的笑話,比鞭炮響多了。


    可這僅僅是一個小插曲,頂著炮火推進到了七十米,這功夫宋青書還端著望遠鏡看呢,冷不防身後小寶驚叫著抓著他脖領子往後一薅,拽的他一屁股坐地上了,砰的一聲,一支利箭正好紮在了他身後的大旗杆子上,看那顫巍巍的箭竿,宋青書是直冒冷汗。


    大意了,再晚一點點,自己都得被爆頭了!


    不過不是每個軍士都有親兵的,隔著盾牌猛地探出頭,建奴那飛蝗一般的箭雨鋪天蓋地德軍就拋射了來,十幾個乞活軍猝不及防被射的慘叫著掉下城頭,這箭雨還沒完了,後麵也不知道聚攏了多少建奴弓箭手,黑壓壓的箭矢射的人根本抬不起頭來,棱堡上層幾乎成了刺蝟那般。


    有了這騷擾,乞活軍防禦的也不再那麽輕鬆,炮手身前不得不打起了大盾牌,一個個火槍兵隻能把腦袋藏在麻袋垛口底下,抽冷子才能抬頭放一槍,槍炮箭你來我往,不斷在對方陣營中製造著殺戮。


    這功夫,建奴的旗號再一次發生了變化,絕大部分建州女真組成的驍騎營多達五千騎兵,揚鞭躍馬的從軍陣邊沿殺了出來,不過不是撲向正麵戰場,而是兜了個大圈子,來到漳水河畔。


    多爾袞腦袋不是冬瓜,他不是沒看清乞活軍身後這個大弱點,可就在幾天之前,同樣的賈莊大戰時候,滿清就是用火炮擊碎漳河上冰麵,讓數以千計的明軍掉落水中做了冰棍,他自己又怎麽可能犯同樣的錯誤?


    親自督軍到了河邊上,多爾袞尚且不放心的喝令幾十個壯漢抬著碾子,在冰麵上唿喝著狠狠地砸過去,乒乓幾十下之後,冰除了砸出密密麻麻的龜裂紋外,居然是絲毫無損,沒了耳朵的鮑承先無比興奮的跑迴來叫嚷道。


    “貝勒爺,放心吧,這冰至少凍了三尺,就算明狗子大炮打過來,也打不破的!”


    終於是徹底鬆了一口氣,旋即多爾袞那張帥臉一瞬間猙獰的宛如惡鬼,猛地向前揮起了大弓:“白山黑水的勇士們,騎上你們的戰馬,去明狗子背後,收割掉他們的人頭!殺!!!”


    一聲令下,兩萬個馬蹄沉重的踐踏在了冰麵上,馬蹄切鐵甚至在冰麵上砸起一層冰霜,沿著昨日乞活軍出擊的道路,建奴騎兵高高舉著騎弓,咆哮著兜了個大圈子。


    “東虜來了!”


    這麽大的動靜,根本掩藏不住,聽著那馬蹄轟鳴聲,留守後路的乞六師亦是大叫著衝上前去,把散兵線都加到了正麵,每個營六八排列的組成厚實的刺刀陣,將乞活軍後方堵的嚴嚴實實,第一排的軍士直接蹲坐在地上,刺刀上挑,第二排的平舉刺刀,第三排這是裝填好了火藥瞄著,也是刺刀向前舉,三層刺刀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荊棘鐵山。


    動物心理學中,其實戰馬是不會向層層疊疊的尖銳物體上撞的,不論多麽訓練有素,馬還是有本能的趨利避害,所以臆想中騎兵正麵硬憾槍陣幾乎都是找死,哪怕法國重裝騎士,多半還是依靠衝鋒的威視嚇得那些沒經過訓練的農民兵放棄陣型落荒而逃,再不就是襲擊對方的左右翼,側麵打垮敵軍。


    滑鐵盧戰役中,騎兵軍長內伊元帥就曾率領大量法國騎兵直接突擊威靈頓公爵中軍正麵,卻被英軍大炮與方陣打的血流成河。


    麵對堵的嚴嚴實實的背後,建奴的驍騎營果然奔馳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臨近刺刀陣八十米,驍騎營的建州兵紛紛下馬,將弓箭高高的拉起來,幾乎與此同時,劉宗敏亦是戰意激昂的高聲喝令道:“開火!”


    一股子白煙在乞活軍陣地上冒氣,驍騎營前方當即被劈劈啪啪的彈雨打翻了足足一大片,丟下戰弓,最前列的建州兵捂著胸口匍匐在地,可同樣,密密麻麻的箭矢唿嘯著飛了出去,劈劈啪啪的落在了密集陣型的乞六師身上,就算穿著鎖子甲,不少軍士依舊中箭到底。


    箭雨襲擊對於乞活軍來說倒是不多見,有幾個新兵心理崩潰,丟下槍向後逃去,可旋即就被後方督戰隊給斬首在地,腦袋扔到了前麵,劉宗敏陰沉的冷著一張臉,在後頭督軍咆哮著。


    “虎蹲炮,轟他娘的!”


    原本預計建奴會直接衝過來,虎蹲炮裏裝填的都是霰彈,炮手們倒是手忙腳亂的換成了實心彈,一個營就有二十門虎蹲炮,一百二十門虎蹲炮經過三十幾秒耽擱之後,隨著下一輪槍聲,在軍陣中又噴射出來一輪更加具有殺傷力的鉛彈丸,這一次,足足打穿了建奴驍騎營前麵三層,彈丸甚至連戰馬都洞穿了。


    “太慢了!”


    眼看著自己身前不遠一匹高大的遼馬腦袋上爆出一團血腥,哀鳴都來不及,就慘叫著倒在地上,多爾袞焦慮的咆哮出來,旋即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匕首來,一伸手,居然是攬住了他自己的坐騎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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