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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cp備案號:湘b2--3互聯網出版資質證:新出網證(湘)字11號網絡文化經營許可證:文網文[2010]129號


    宋青書真感覺自己時來運轉了,這頭自己剛剛偷襲下天堂寨,沒等站穩腳跟呢,這頭就傳來了高迎祥帶領四十萬大軍攻打鳳陽的消息,宋青書差不點沒哭出來,鳳陽什麽地方,皇陵,崇禎皇帝的祖墳。


    以孝道治天下的時代,平常人被刨了祖墳,尚且得拚命,更何況皇帝,鳳陽距離天堂寨不過幾百裏的距離,很容易就打成大戰場,憑他的勢力尚且不能左右天下大局,進山這麽多努力很可能就被打成了廢墟。


    宋青書提心吊膽的足足等了兩個多月,奇跡發生了,高迎祥這次連大別山都沒進,浩浩蕩蕩的農民軍直接殺奔關中了,中原主戰場旋即轉移到關中,大明帝國的主力軍都跟隨西移,這皖北豫東都空虛了。


    現在這長江流域自己算的上土霸王了,手握兩萬大軍,要是再不做點什麽,宋青書都對不起自己了。


    乞活軍向東有兩個目標,向北打六安,下合肥,奪取整個瀘州,也可以南下打安慶,遏製長江。


    瀘州雖然富庶,可出於平原水澤,對乞活軍來說並不好據守,尤其是這兒再次威脅到中都鳳陽,被刨了一次祖墳,朱由檢已經抓狂了,宋青書懷疑自己還沒踏進鳳陽,秦地大軍又是滾滾殺迴來了。


    打安慶與更加符合乞活軍的利益,英山,天堂寨,全處於安慶境內,大別山也延綿到這裏,安慶還有萬裏長江此封喉,吳楚分疆第一州之稱,哪怕是短時間內控製住這裏,也可以借著長江趁機溝通徽州,把宋青書夢寐以求的觸角伸到南京去。


    從湖廣向東運過來的糧食,走長江的商船,更是能讓乞活軍一夜暴富。


    當然,前提也得是先打下來,不過到目前為止,宋青書還算挺成功的,小蘿卜帶著梅之煥在六安演那一出,足夠把神經緊張的官軍調到北方了,在那兒放著的是苗美的第三師,還有山中壯丁編成的民兵團,戰鬥力雖然沒多少,人馬卻是有兩三萬,反正在官軍眼裏,起義軍全都是破破爛爛的,他們也看不出破綻。


    真正的實力全在qs縣貓著,周遇吉,劉體純的第一,第四師,革左五營三個師全都擺在這裏,這兒可是安慶城支援北方的必經之路。


    從城內調集守軍兩千,又在附近的長江水營,臨江衛抽調了兩千人馬,四千多官軍急促的向北增援而去。


    潛山境內同樣的山巒起伏,廬州府的求援甚急,現在處於緊張時期,安慶守備劉時中根本不敢怠慢,幾乎全是步兵的安慶守軍一刻也不敢停留,甩開大步就像北方趕去,渾然沒有注意到,密林中,一雙雙眼睛早已經饑腸轆轆的等候著他們。


    當年毛爺爺的戰術精華運動戰,把敵軍調動起來,運動中吃掉敵軍有生力量,打蔣光頭的中央軍尚且手到擒來,更別說這個時代的明軍,已經多年沒有經曆戰鬥,再加上趕路心切,又是在自己國土上行軍,這些官軍居然連斥候都沒有派遣,就這麽一頭撞進了包圍圈。


    戴著範陽氈,穿著號子服的官軍邁開大步,撒丫子悶頭走著,兩個人一排,四千人拉了一千多米長的大隊伍,隻不過這些官軍可沒有北方官軍那種精氣神,用體育老師的話講,跑的水襠尿褲的,稀稀拉拉走一塊右一塊,趴在道邊的密林裏,馬守印那張老臉上滿滿都是不屑,一麵拍著老臉上的蚊子,老迴迴一麵輕蔑的說著。


    “早知道官狗子這般不濟,早就往江南打了,何至於到如今?”


    不過說什麽都晚了,革左五營幾乎完全被乞活軍兼並了,就在老迴迴嘀咕的功夫,一個山裏頭個頭矮小卻黑瘦結實的小兵貓著腰小跑著過了來。


    “馬帥,周帥派小的來傳信,一會放一排火銃,然後直接上刺刀衝下去,刺刀見紅,結束戰鬥!”


    如今已經淪落到周遇吉都能命令了,不過老迴迴如今已經渾然不覺,反倒是笑嘻嘻豪氣的一拍胸脯:“迴去告訴你家師帥,讓他放心好了,老子縱橫五省,打過的官軍比他見過的都多!”


    “遵令!”


    宋青書推崇的是那種近代訓練的幾乎如機器般的軍隊,雖然僅僅加入乞活軍半年,可連著天的苦訓也把這小兵訓練的跟木頭一般,冷硬的答應一聲,傳令兵調頭就走,倒是讓老迴迴沒趣的哼了一聲。


    不過旋即,他的注意力就移開了,整個官軍中,唯一的一隻騎兵,一百多個安慶守備的親兵隊也是小跑著進入了包圍圈,猛地從自己親兵手裏搶過一把火銃,老迴迴也是趴在了挖好的壕溝上,那雙眸子鷹一樣銳利的死死盯著下方。


    對麵山峰上,一顆高聳的枯木突兀的轟然倒下,驚得林子裏一群鳥盤旋而起,猛地一個機靈,安慶守備驚愕的張望過去,冷不防背後忽然一聲急促的銳響破空而來,轉眼間就到了自己背後。


    …………


    中午安慶守軍發了出去,城上的守軍明顯薄了一層,可就因為如此,官軍的神經也是緊繃到了極點,入了夜,安慶守軍把城牆上都點上了火盆,照耀的一片光亮,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到處都是巡邏的官軍。


    可就在這個緊張的時刻,一陣陣淩亂的馬蹄子聲急促的在城下響起,立馬驚得城頭守軍亂成一團,離著老遠,城上就高聲叫嚷起來。


    “來者何人?速速下馬報上名號,等待官軍處置,否則格殺勿論!”


    黑洞洞的大炮也是調了過來,慌得那夥騎兵趕忙紛紛落馬,一個中氣不足的聲音細弱的跑到前頭大喊著。


    “不要開炮!我是守備劉時中!緊急軍情,我要見知府大人!”


    “是劉守備!”


    雖然這年頭武官地位低,畢竟也是安慶府統兵多年的將軍,城頭上的守軍亦是弄得一片慌張,放任了騎兵隊跑到了到了城門樓子燈光下,也有人迅速跑到了衙門,去稟告知府,不到片刻,安慶知府王崇古一麵披著衣服一麵急促的跑上城門,借著火光向下眺望了好一會,這才確認下來。


    可安慶知府還是沒開城門,而是站在城樓上向下高喊著:“劉守備,汝奉皇命北上援助六安,為何半夜逃迴,不怕軍法無情嗎?你的大軍呢?”


    “知府大人,流賊圍困六安根本是假的,流賊主力全都在潛山啊!末將在潛山合穀遭遇不下二十萬流賊主力,苦戰了一天這才逃迴來,求您快快開門,流賊隨時要殺過來!”


    一麵說著,一麵這劉時中還時不時向北張望著,聽著他的叫嚷,城頭上頓時亂成了一團,一聽二十萬流賊,那些子官軍一個個臉色蒼白,竊竊私語著,左右張望下,張崇古大怒的嗬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流賊還沒來呢,再敢胡言亂語者,斬!”


    這張崇古倒是有點本事,迅速嗬斥住手底下軍隊,旋即又是站在城牆上向下大吼著。


    “張守備,汝身為守備,守土有責,怎麽能拋下軍隊逃迴來,本府給你這個機會,汝就帶領你麾下的騎兵在城門外列陣,一會賊軍殺到,汝當殺賊報國!否則本府定當參你個喪師之罪!”


    差不點沒吐血了,胳膊還包裹一塊繃帶,劉時中卻是狼狽的迴過頭,小聲對火光後麵那個用大範陽氈遮著臉的親兵小聲嘀咕道:“大王,那張知府不開門啊!”


    “繼續求他,隻要把他拖在這裏,就行!”那個親兵陰著一張臉,說出的話卻是與其身份不相符的威嚴,聽的劉時中禁不住一個激靈,趕忙再次扭過了頭,苦著一張臉大喊著。


    “王知府,末將鞍前馬後為您張羅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求您看在末將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幾歲孩兒嗷嗷待哺的份上,放末將進城吧!”


    “放肆,國家大事,汝家那雞毛蒜皮小事算什麽?”


    …………


    安慶城毗鄰長江,當年朱元璋與陳友諒洪都之戰,陳軍曾經依靠與城牆平齊的樓船靠牆,以及險些攻陷洪都,為此開國後,安慶,洪都等城池的城牆都像內陸縮了半裏左右,明成祖遷都bj之後,安慶軍事職能下降,經濟職能上升,湖廣的漕糧由此而過,這片城外臨江區形成了一大片熱鬧的港口。


    這功夫,劉時中在北門苦苦相求,幾乎全城的注意力都匯聚在了北門,離著老遠的南門就顯得冷清了許多,一天漆黑中,僅僅剩下的百來個老兵亦是昏昏欲睡的依靠在了城門樓子上。


    誰都沒有注意到,黑漆漆的長江上,一支狹長的船隊趁著夜色,正急促的順流而下,每條船隻有船頭船尾掛著兩盞昏暗的燈,除了船槳嘩嘩的劃水聲,安靜的仿佛幽靈一樣。


    順江而下,這支船隊安靜的在安慶外港靠了岸,旋即大隊兵馬亦是如此安靜的搭著木板,從船上急促的卸下,明顯顯出了訓練有素,這些偷襲兵馬在如此漆黑中依舊保持了完整的隊形,一個挨著一個,急促的向城門逼去。


    一道上都沒有人發現,直到這些偷襲兵馬都逼到了城樓子底下,一個巡邏的老兵這才依稀借著月光看到,驚恐的大聲叫嚷道。


    “賊在城下!”


    百多個官軍全都驚醒,抓著生鏽的長矛迅速湧到城牆邊上,不過官軍倒是不太驚慌,畢竟城門早就關了。


    可惜,害死人的往往就是已經習慣了的長久規則,已經習慣了城門抵禦住外敵入侵,偏偏今晚城門就不靈了,張望中但聽到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城門樓子都震得嗡嗡作響,角樓上的瓦片劈劈啪啪的向下掉著,城頭上的官軍一個個東倒西歪,甚至直接從城樓上震了下來。


    從熱武器問事開始,城牆不可逾越的防禦力就愈發的削弱,黃火藥更屬於近代戰爭的產物,更何況乞活軍還早有奸細在城,在遼東的戰爭中,努爾哈赤就是依靠著間隙先後下的開原,鐵嶺,後來的遼陽,沈陽等明朝重鎮,換到內地,乞活軍用,也是照樣好使。


    沉重的爆炸聲哪怕在北門的知府王崇古亦是聽的清清楚楚,一刹那,這個好軍事的安慶知府臉色慘白,憤怒的大聲吼叫道:“不好,中計了!”


    “馬上開炮,打死這個叛徒,徐千總,馬千總,你們馬上帶兵馬去南門,務必要把城門奪迴來!”


    城門上擺了許久的大炮怒吼的傾瀉出了火焰,可惜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八個鐵球子狠狠砸在了城外的泥地上,離著劉時中還有幾十個騎兵距離的老遠,嚇了一大跳,那個陰沉臉的親兵卻是滿臉的驚喜。


    “大帥得手了!走!”


    拉著戰馬,幾十騎調頭就跑,城頭上的守軍也不去追,反而更加急促的向城牆下跑去,可沒等他們跑出去多遠,城頭上那些守軍又是驚慌的大叫起來。


    突然的,北門外的平原一下子亮了起來,原本黑漆漆的夜幕中,千軍萬馬一刹那暴露在了麵前,這種效果絕對是震撼的,以至於城門上的守軍都看的驚呆了。


    “炮手,前進!”


    他們驚呆了,乞活軍可沒驚呆,各個營帥大聲的喝令中,兩人扛著一門虎蹲炮,飛快的向城門樓子跑去,足足二百多門虎蹲炮,黑漆漆的炮口殺氣森森的指著城門。


    水無常勢,兵無常形,佯攻未必不能變成實攻,更何況現在宋青書可是手裏資源十足,滿手王炸,優勢十足,正麵革左五營三個師全在這裏,刹那間虎蹲炮就在城牆上開了花,那些驚呆的官軍被藥丸子大小的鉛彈打的血肉橫飛,大片大片的女牆崩裂開來,碎片四濺。


    才跑下城牆,又是急急匆匆跑迴來的知府王崇古都快吐血了,臉上被碎磚劃破了一大塊,他也是氣急敗壞的大叫著:“開炮!反擊!反擊!”


    “大人,南門怎麽辦?”


    南麵的喊殺聲已經迫近城中心,驀然迴首,這老知府頹然的向後踉蹌一步,旋即捏緊了拳頭低下了頭。


    “什麽都不要做,死戰到底!”


    …………


    主帥是戰心十足,可底下的小兵未必這麽想,江南承平二百年,衛所**到了極點,大量土地被軍官圈占,耕地耕到忘了如何打仗的衛所兵終究是放下了武器,四處逃散而去,當順流而下的周遇吉第一師打到北城門時候,戰鬥就結束了。


    昨天被攔截著沒上來,今個,宋青書是大搖大擺的登上了南城牆,而且還帶著新娶的媳婦雲嬌郡主朱由妍一塊登上來。


    一眼張望過去,浩瀚的長江盡入眼簾,倒映著照樣,盡是一片燦爛琉璃,看著這美景,在山裏待的已經有些無聊的小辣椒立馬興奮的尖叫著撲倒了城門樓子邊上。深深吸了一口略腥的江風,宋青書自己亦是迷醉的吐出一口氣。


    江山如此秀麗,難怪無數英雄為之盡折腰!迷醉的看著眼前的燦爛,宋青書猛地對長江伸出了右手,一隻手狠狠張開,似乎要把著大江都扼到手中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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