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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cp備案號:湘b2--3互聯網出版資質證:新出網證(湘)字11號網絡文化經營許可證:文網文[2010]129號


    難得這作為農民起義爆發中心的延安府安定了三個多月,洪承疇大軍的大力清剿之下,大股的農民軍不是向西進入了山西,就是如同王左掛,宋青書那樣受了詔安,至於小股流寇雖然還有,但已經不是那麽猖獗了。


    雖然經常有招安農民軍過來“借”糧食,“借”牲口,不過那種地主與流民之間的血腥廝殺好歹是沒了,一個個結寨自保的地主也可以小心翼翼出來補種些麥子穀子,似乎在楊鶴的詔安政策下,天下真的像太平轉變了。


    一大早晨,延安府的城門就打開了來,這陣子,正是蘋果,核桃等一些土特產下來的日子,這陣子正是難得的商旅季節,經曆了大饑~荒,農民軍進城卷走了一大堆饑民,官軍進城又對城內中產階級和良民進行了洗劫與屠殺,延安府這個從北宋建立開始曆經幾個朝代的古城儼然已經到了相當虛弱的時候,尤其需要快點補充與發展。


    不過窮的叮當響的守衛城門幾個老兵滿心歡喜的把布袋子拎出去準備收城門稅時候,商旅沒看到,倒是看到了一群官兵,喊著號子扛著矛跑步了過來。


    “他娘的,怎麽沒讓流寇給你們宰了!”


    對於這群自己同行,守門老卒子可一丁點好感都沒有,前些陣子,那些邊陣來的官兵在城裏可沒少偷雞摸狗,自己收的城門稅好幾次都讓這群痞子給搶了,遠遠看著,老兵們幹脆罵出了聲來。


    不過,這隊邊兵未免跑的太整齊了吧?


    疑惑間,人已經跑進了,穿著筆挺的布麵甲,帶頭估計是個千總卻跑的氣喘籲籲了,猛地從懷裏掏出一張軍令就貼那個看門老兵頭頭的腦袋上,劈頭蓋臉的嚷嚷道:“快去稟告知府大人,汾川王左掛反了!如今正在猛攻清泉衛!張大人與杜總兵在率兵抵擋,會有大股流寇來偷城,馬上準備好守城!”


    沒等大字不識的老兵看清楚軍令,那千總又是心急火燎的往裏揮著手:“快!快!把攔城木搬上來,你們準備去鎖城門!你們還愣著他娘的幹屁啊!上城牆,準備防禦!”


    迷迷糊糊中,五百多個官兵已經衝進了城去,從城樓子裏搬出來了攔截用的尖刺大木頭,嘿呦嘿呦的搬出城去,十幾個精壯的官軍把那些老軍擠到了一旁,還有密密麻麻的弓箭隊亦是急急匆匆跑上城去,接管了防衛。


    幾分鍾功夫,城門已經易手了,看著忙忙碌碌似乎真準備打仗的官軍援軍們,傻了半天,激靈靈的一個哆嗦那老兵油子拎著軍令撒腿兒就跑,一麵跑,一麵還嘶聲竭力的叫嚷道:“不得了啦!又要打仗了!”


    老家夥嘴上也沒個把門的,他這一嚷嚷,弄的人心惶惶,大街上瞬間就沒人了,不少沒來得及走的商賈,如住在西塞樓的王老板一個個叫苦不迭,趕忙就開始收拾起行李來,府衙裏,接到報告,知府馬茂才也差不點沒哭出來,趕忙帶著三班衙役也跑到了東城門那兒。


    這會功夫,半個城已經被接管了,街道上也能看到穿著黑色盔甲的兵丁來迴巡邏,隻不過這兵和官兵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不過馬茂才也沒多想,急急匆匆奔往城門口,一刻也不敢停。


    一麵騎著馬跑,一麵馬茂才還在心裏嘀咕著,這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去捅王左掛這個馬蜂窩幹嘛?這下好,捅出簍子了,還得自己跟著擦屁股,還有那宋青書宋都司!沒事兒跟著瞎淌渾水,這下好,讓人揍了……,耶?那不就宋都司嗎?


    情報還停留在前些天密謀,看著宋青書領人進來,馬茂才還頗為驚愕的瞪圓了眼睛,旋即急促的迎了上去。


    “宋都司,你咋進城來了?杜總兵張大人他們呢?戰事如何了?昨天聽說在汾川水兩岸激戰正酣,王賊敗了?”


    “張大人是不知道,不過杜總兵我給你帶來了。”正指揮軍隊進城呢,好容易宋青書才抽出時間,隨手從親兵那兒取出個盒子,塞到了馬茂才懷裏。


    疑惑的打開盒子,馬茂才差不點沒嚇尿了,直接把盒子掉到地上,旋即臉色慘白,哆嗦的踉蹌後退了兩步,指著宋青書手指頭都在顫抖,半天卻也說不出個話來。


    “馬大人,你呀!讓我怎麽說你,摔到杜總兵咋辦?”這頭看著人進的差不多了,把指揮權交給疤臉,揮手讓親兵收拾起盒子,宋青書一副無奈模樣扯住了馬茂才衣袖。


    “馬大人放心,有本都司的大軍在,保證不會讓一個流寇騷擾到延安府,正好本都司找你有事,咱們去你衙門慢慢說。”


    宋青書常做的那輛四輪馬車也被拉了進來,哆嗦的不成樣子,馬茂才被塞進了車裏,親兵帶著那個令他恐懼的盒子坐到了車後,旋即馬車就急促的像府衙跑去。


    一道倒是讓馬茂才緩過來點,做到了他的西花廳裏,這個倒黴中年書生又是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轉起圈來,手指頭還是哆嗦著指著宋青書。


    “宋都司,宋祖宗,你,你,你居然把杜總兵給殺了!你,你這是在造反啊!你知不知,這迴禍惹大了!”


    臉上好不容易長起點肉似乎都縮了迴去,也轉累了,馬知府又是一屁股坐迴了椅子上,哭喪著雙手撫著額頭。


    “本官也不知道上輩子欠你什麽,這迴又落你手了,這次你也別放過我了,幹脆給本官一刀痛快的得了,省的大軍來襲,看著這延安府被殺成屍山血海還鬧心!”


    馬茂才是悲催的不像個樣子,宋青書卻是悠閑的拿著茶碗品著茶水,等他嚷嚷著說完了,這才不緊不慢的晃了晃腦袋。


    “馬大人不要說的那麽難聽嗎!好歹第一時間本都司怕您有個閃失,帶兵來保護府城了嗎!”


    “哼。”


    見馬茂才沒搭理自己,宋青書又是無奈的一攤手:“馬大人,我問你,攻擊朝廷衛所,襲殺朝廷認命的都指揮使,是不是造反?”


    “當然!額……”


    馬茂才理所應當的迴答著,可旋即又是一打亙,算起來王左掛也是朝廷認命的都指揮使,宋青書不會拿這說事吧?那自己參與進來,也算是造反了?


    “著啊!”聽著馬茂才的迴答,宋青書是爽朗的一拍大腿:“這杜文煥喪心病狂,揮軍屠了王都司的衛所不說,還血洗了我清泉衛,他這是擺明了反了!”


    對著西南麵抱了抱拳頭,宋青書又是昂揚的說道:“如今三邊總督楊鶴楊大人全力招撫難民,我衛開墾的荒地大人你也是知道,是全心全意招安,朝廷治下根正苗紅的良民了,這杜文煥一向對招安不滿,肯定是為此蓄意謀反,陰謀破壞朝廷的穩定大計!為此,我把他殺了!還望馬大人趕緊為我向三邊總督楊大人上書,訴說杜文煥這廝謀反的罪狀!”


    馬茂才差不點就被宋青書繞進去了,這麽一說,還真是那麽迴事!可迷糊了片刻,他又哭喪起臉來了。


    杜文煥是誰?延綏總兵!正統武進士上來的,在邊軍也是打了海了仗,才有如今的地步,宋青書誰?反賊!把杜文煥殺了不說,還說他謀反,誰信啊?


    眼看著馬茂才臉色陰晴不定,宋青書又是笑嗬嗬的掏出了點東西,倒不是銀子,估計現在有多少銀子馬茂才都不敢倒向自己,而是厚厚一疊賬本,書信,賬本就是杜文煥吃空餉,冒領軍械,甚至販賣軍械的證據,還有幾封信,則是點燈子一大早晨對著杜文煥筆記冒寫出來,給口子外蒙古部落的投誠信,反正是把皇帝罵了一通,說自己要殺官率部去草原雲雲!


    “馬大人,證據我也給你帶來了!我再說兩句,您要絕對對,就幫我上書,覺得不對,我也不為難你,我在這延安府待兩天就要往西去,去慶陽府一帶與神一元大首領匯合,到時候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又是漫不經心翻看了兩眼那東西,馬茂才無精打采的說道:“講吧。”


    “你是知府,你應該知道文官之間的黨爭是什麽德行吧?”


    “如今楊鶴楊大人的政見就是招撫,杜文煥這襲殺王左掛,因為私人恩怨洗了我的衛所,這都是在和楊鶴對著幹!巡撫洪承疇之所以支持,因為這事兒如果成了,地方安穩,楊鶴挑不出理來,隻能任由他,可杜文煥這廝不但沒成,還死了,事情一鬧大,楊鶴肯定會為了維護自己的政見彈劾他,洪巡撫這事兒也絕不敢承認和他有關!到頭來,禍事隻能杜文煥一個人去背!”


    “如今,證據擺在您麵前,這就是功勞,你替我張目,把證據送給楊總督,到時候楊總督肯定會記住您的好,日後升官,換個地方也不是不可能的!”


    宋青書這一席話還真說動了馬茂才,如今陝西秦王老大,楊鶴就是老二,招安可是楊鶴親自定下的大計,如今被杜文煥破壞了,殺人的名頭一傳出去,誰還敢招安?楊鶴定然恨死了杜文煥,如僅僅就是這個站隊的機會了!


    已經被說服了七八分,馬茂才最後還是擔憂的詢問了一聲:“可,杜文煥手下的大軍?他們要是鬧騰起開……”


    從天啟年間開始,軍隊軍閥化,兵為將有已經明顯起來,九千大軍可不是少數,汙蔑他們反叛,一擔軍隊嘩變,也是個大事,就算宋青書把杜文煥殺了,馬茂才也不認為他有能力把這支大軍滅了。


    偏偏,這話問到了宋青書得意之處,很是輕鬆的一擺手,宋青書笑著反問道:“什麽大軍,我怎麽沒看到?”


    愕然了下,馬茂才再一次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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