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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cp備案號:湘b2--3互聯網出版資質證:新出網證(湘)字11號網絡文化經營許可證:文網文[2010]129號


    去年施家酒樓就開業了,還顯示實力的給趙家酒樓送了個價值不菲的西洋鍾,又請了西安城的名角,也就是蒲大師傅山來唱對台戲,可是到了如今,整個酒樓子依舊顯得冷冷清清的,夕陽斜下,照的屋子裏空空蕩蕩的顯得頗為頹廢。


    其實也不奇怪,中國人實際上很念舊的,趙家酒樓已經開了至少二十多年了,接手之前還是老店,許多大戶客人已經習慣趙家酒樓,就像西安知府徐永儀,請客也都來趙家酒樓,作為一個新開酒樓,想要在西安城的餐飲市場殺出一條血路,就算施家是大家族在背後撐腰,也不是太容易。


    去年自己還看著那一身錦緞,大拇手指頭都戴著老粗玉扳指的施天福羨慕的直流口水,如今卻是來平等的來找他談判的,宋青書還是很感慨的搖了搖頭,歎息一聲世事無常,旋即才得意洋洋的把自行車往門口一扔,鳥悄且猥瑣的從側門溜進了施家酒樓。


    剛一進門宋青書就知道了啥叫日了狗了,趁著這個時候過來,宋青書就是想避過對麵趙家的耳目,來個突然襲擊,可巧的是剛進門,正好從對麵樓梯上下來個熟人,兩個毫無準備的人正好撞了個臉碰臉。


    居然是趙員外的遠房表弟,還有他最信任的管家趙福!


    這下意外突襲可不成了,後退兩步,迴過神的宋青書悻悻然哼了一聲,誰知道這趙福好像比他還心虛一樣,直接往後跳了一大步,胸口還嚇得一起一伏的,還把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捂在胸口上麵,瘦猴一樣的臉上,那表情就像虛弱的病狼,兇殘而又畏懼。


    被樓下斜陽晃得眼花,晚了一兩秒趙福才看清是宋青書,他也是冷哼一聲,膽怯而警惕的盯著他繞道一旁,這才傲慢的一甩腦袋,從宋青書進來那個偏門出了去。


    這貨是來幹嘛的啊?看著他溜得比兔子都快,宋青書腦袋頂上頓時掛了個大大的問好。


    施天福這酒樓子經營的還真是一般夥計都趴櫃台上打盹了,宋青書上樓他都不知道,可能趙福剛走,掌櫃的屋子門也是開的,從外麵能看到施天福似乎借著斜陽看什麽東西正入神。


    估計和那趙管家有關係!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宋青書躡手躡腳的溜到他背後,卻立馬氣的跳腳叫嚷了起來。


    “老子奶油的製作配方!”


    “啊啊啊?什麽?不是!”


    都說做賊心虛,這一嗓子差不點沒把施天福心髒病嚇出來,手慌腳亂中硬是把厚厚一疊菜單藏褲襠裏了,另一隻肥手慌張的擺了半天,這才迴過神來,不善的對宋青書叫嚷著:“你誰啊?憑什麽闖到我的施記酒樓來!來人啊!”


    宋青書是恨的牙根直癢癢,他可算明白趙福這家夥為啥鬼鬼祟祟來了,和趙家合作的時候,雙方可講好了,宋青書把後世那些西餐技巧還有他自己摸索出來的經驗傳授給趙家的學徒,不過趙家不許外傳的!趙福這貨卻把配方這個商業機密偷偷賣給了施天福,坑了趙員外不說,還把自己給坑了!


    還好,宋青書如今也不是菜鳥了,雖然心裏惱火,卻也沒當場大鬧,而是沒等底下夥計衝上來呢,不慌不忙從腰裏掏出了個香囊來,在施天福眼前晃了晃。


    這東西是傅山給的,暫且不管他一個男人佩個香囊幹嘛,好歹這東西算是個信物,施天福一眼就認了出來:“哦,你是傅青主傅先生派來的?”


    “沒錯,在下是kdn餐廳的經理宋青書,就是那個做西番菜的。”把香囊收迴懷裏,宋青書大大方方的一抱拳,自我介紹道。


    這一個名聽的施天福就尷尬了,偷人家菜譜,還被抓個現行,尷尬的他比比劃劃著兩隻手不知道說啥,還好這會兩個夥計已經抓賊一樣拎著桌子腿兒上來了,施天福這才找到個目標,衝著倆倒黴鬼怒吼道:“還愣著幹什麽,沒看貴客臨門嗎?還不趕快上茶,把老爺我的鐵觀音泡上!”


    到底也是做生意的,臉皮就是厚,晃過這個尷尬,施天福一張胖臉刹那間綻放成了一朵老菊花,笑著對宋青書一擺手:“來,宋掌櫃,請上座!”


    到底是大家族出來的,桌子椅子都比宋青書的氣派,全都是紫檀的,要放在後世,一套桌椅少個四五百萬下不來,茶杯也是上好的青花瓷,茶葉更是一整電話推銷裏幾萬一斤的上好鐵觀音,抿了一口,宋青書又忍不住腹誹起來,真他丫的會享受!


    “不知宋掌櫃次來,有何貴幹啊?”


    茶也奉了,事情還有些心虛,施天福這胖子也不兜圈子,直接開口詢問起來,聽著這話,宋青書則是笑了笑,又把那個香囊拿了出來,張口就胡扯起來。


    “當初在下遭遇奸人陷害,被捕入獄,是傅山公子高義,為吾等申冤,這才得以釋放脫獄,所以在下欠傅山公子一個大人情,昨日公子登門,談及他的親屬施老板生意不景氣,頗為憂慮,希望在下能把菜譜傳授一二,他出銀以酬。”


    猛地對東麵抱了抱拳,宋青書臉上那種義薄雲天都快溢了出來,震的施天福一愣一愣的。口水都碰到了施天福金魚眼上,宋青書比屈原屈大夫都義正言辭的大聲叫嚷道。


    “傅山公子可是救命之恩啊!曲曲菜譜,某家怎麽能要錢呢?這不,今天在下就是給施老板送菜譜來了!”


    雲裏霧裏繞了一大圈,最後一句話聽的施天福差不點沒暈過去,什麽送菜譜,宋青書這貨是抓住他手脖來敲竹杠來了,他家與傅山家是世交沾親,這貨迴去和傅山一說自己偷他菜譜,迴了家族,他還怎麽做人?並且手藝人可最忌諱別人偷手藝,他要鬧起來,自己這酒樓子名聲也得砸了,同行都得在背後搓脊梁骨。


    哭喪著臉,撐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施天福擺著手搖著頭推辭道:“那怎麽能行?宋老板高義老夫接受了,可是銀子還是要給的!來人……”


    施天福是跟打發趙福一樣,想拿個十兩二十兩把宋青書打發了,可沒等他說完呢,宋青書又是義正言辭的搖頭否決道:“不行不行,就算傅山公子要酬銀百兩,可我怎麽能要?”


    這迴價碼都開了出來,肥嘟嘟的臉上滿滿的都是肉疼,嘴角直抽的施天福是硬咬著牙悲催的推讓道:“不行不行,一定要給的,否則我施某人又如何有臉麵繼續開店立足呢?來,來人,上紋銀百兩!”


    十兩一錠,亮晶晶的官銀擺了小半個桌子,這迴宋青書也不客氣了,隨身的布包一兜,一麵揣進懷裏,這貨一麵喜笑顏開的在施天福肉疼的注視下拱拳答謝道:“如此,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百兩紋銀出手,眼看著宋青書揣進懷裏,施天福也知趣的沒真要什麽菜譜,菜譜已經被他揣進褲襠裏了,一百兩當個學費也好,菜譜上的菜他也可以學著大大方方拿出來賣,不用怕日後宋青書找麻煩什麽的,雖然這個學費貴了點。


    不過此時施天福也沒心思招待宋青書了,看他把銀子收好,幹脆無精打采的下了逐客令,端起茶杯細細的品了起來不再說話,意思你可以告辭滾蛋了。


    這是這個年代士大夫地主階層流行的委婉暗語,可宋青書是後世來的,革命紅旗下,新中國的春風裏長大的新世紀好青年,哪兒懂他們這些腐朽落後的地主階層玩意啊?況且就算懂了,今個正事還沒辦呢!他也不能走!


    算是稍微收迴點“損失”,拍著懷裏沉甸甸的銀子,宋青書又是樂不可支的把臉酬和了上去,含笑著說道:“今天在下來,是還有一筆重要的生意要與施老板談!”


    生意永遠是生意人做關心的,看宋青書說的神秘,再想想傅山也不太可能張口為自己討要菜譜,施天福頓時來了點精神,有些好奇的探過頭去詢問道。


    “哦?不知宋掌櫃有什麽生意?”


    宋青書下一句話頓時讓他那對金魚眼瞪得溜圓,猛地吸了一口涼氣。


    “我有個主意,咱們兩家聯合在一起,能把對麵的趙家酒樓壓趴下它!”


    …………


    密談了不到五分鍾,施天福張口就把事情答應下來,送宋青書出去,眺望著他騎著自行車晃悠的背影,施天福依舊忍不住感慨的直搖頭。


    這小子還真是個做生意的鬼才!


    另一麵,晃悠過這條街,在街角處停下腳步,陰仄仄的打量著也是沐浴在夕陽中金燦燦一片的趙家酒樓,宋青書亦是陰狠的冷笑起來。


    “忽悠小爺我,騙我的官兒?這迴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麽叫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


    兩天一晃就過去了,第三天早晨,趙家酒樓還是照常一樣開了門,夥計們亦是忙著打掃門口,桌子凳子。打著哈欠,趙能趙大公子居然也是騎著一輛自行車,迷迷糊糊的打算趕到三邊總督府去上班,可是還沒等走多遠,忽然他一個機靈停下了車,猛地迴過了頭。


    對麵,一貫寂靜的施家酒樓突然就熱鬧了起來,眼見著鞭炮劈裏啪啦響,一群群的人拎著禮盒晃晃悠悠的往裏進,明顯是什麽喜事赴宴趕禮的。


    “奇怪,他施天福什麽時候能拉到這麽大的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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