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很不合理,因為小男孩兒看起來無比瘦弱,而且真的還不到八歲,但是他的脈搏確是出乎意料的穩健,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小孩兒能夠擁有的脈搏,反而像是一個穩健的中年人,脈搏跳動的強勁而有力。


    霍天磊眯著眼睛觀察著小男孩兒的情況。瘦弱無比,可以說是骨瘦如柴,眼眶深陷,身上骨節明顯,尤其是肋骨,似乎都快要突破皮肉的束縛堂而皇之的感受這個世界。


    多番檢查之下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這下子輪到霍天磊犯難了。


    這種情況真的太奇特了,要知道人體的所有都會隨著人的成長而成長,現在的情況就是,小男孩兒的身體沒有長大,可是體內無時無刻都在發生著變化,這樣的現象就像是,他的身體裏住著另一個人…


    想到這裏,霍天磊似乎是突然抓住了什麽一樣,但是它很快,一閃而逝。不過,現在他可能已經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隨後,霍天磊詢問了關於他們家裏的很多事情,隨後又仔細的為小男孩兒檢查了一遍身體之後,便坐在了哪裏一動不動。


    小男孩兒的母親聽霍天磊詢問了那麽多,以為有了結果,可是誰知道他隻是坐著,安安靜靜一動不動,低頭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隨後,出乎意料的沒有過多的停留,也沒有寫下任何東西,而是直接走到了第九位患者身邊。


    這是一個女人,霍天磊也是從一些別的地方辨認出來了這個人的性別。隻見,這人躺在病床上,動一根手指都是困難。一遍的胳膊上還插著針頭,正在掛著點滴,脂肪乳,葡萄糖一類的東西。總之就是為她提供著能量,維持著她一口氣兒。


    目光混濁,隻是其中跳躍的不甘心的火焰,讓霍天磊看了個真切。很快檢查完了之後,霍天磊同樣沒有寫下任何東西,而是附身在病人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可以治好你。”


    話音一落便轉身衝著最後一位病人走了過去。隻是這最後一位病人讓人覺得這一切似乎都是一個遊戲。


    最後一個病人出場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霍天磊。因為這個人正是林琅,隻見林琅信步走了出來然後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抬頭看著霍天磊。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已經猜到了很多情況,唯獨沒有猜出來這最後一位病人。林琅,最年輕的醫學教授,曾赴瑞典學醫,就讀於瑞典皇家醫學院,畢業後就光芒萬丈,很快攻下了醫學博士的名頭,隨後又多次發表論文,震驚眾人。最後被評為史上最年輕的醫學教授。


    本來可以留在瑞典皇室,但是林琅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迴國,隨後就安心在平雲省做了醫學協會的副會長。自身容貌更是上上之乘,宛如一個謫仙。


    而她卻作為最後一名病人出場,這是最讓所有人傻眼的了。年紀輕輕有這樣的成就,且貌美如花宛如謫仙,實在想不出來這樣一個美人兒會有什麽病情,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三位大國手的身上。


    “你們不該懷疑我們的判斷。”吳永忠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畢竟這個事情還需要消化消化,實在是有些讓人詫異。


    “幾歲發病的?”


    就在眾人安安靜靜的消化著這個消息的時候,霍天磊緩緩開口。而這一開口更是嚇到了諸位,當然除了三個大國手和林雲以及周偉。畢竟林琅的情況,他們都是知情人士,所以並沒有太大額的感覺,隻是林雲表示十分好奇,悄悄的詢問林從誌到底是怎麽說服她的。


    “九歲。”


    驚訝於霍天磊開口詢問自己何時發病,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但是還是給出了迴答。


    聽到林琅說九歲的時候,霍天磊的心裏一個咯噔,九歲,九歲,九歲,於此,他隻能想到一種情況。那就是林琅的病情,不是六陰之脈而是九陰絕脈。


    慎重的點了點頭之後,霍天磊將兩根手指搭上了林琅的手腕。入手就是一陣冰涼,感受著她體表的溫度,霍天磊的心更沉了沉。


    《素問?玉機真藏論》說:“邪氣勝者,精氣衰也。故病甚者,胃氣不能與之俱至於手太陽,故真髒之氣獨見,獨見者,病勝髒也,故曰死。”


    真髒脈的形態在該文中亦有具體描述:“真肝脈至中外急,如循刀刃責責然,如按琴瑟弦……,真心脈至堅而搏,如循薏苡子累累然……;真肺脈至大而虛,如以毛羽中人膚……;真腎脈至搏而絕,如指彈石辟辟然……;真脾脈至弱而乍數乍疏……。


    諸真髒脈見者,皆死不治也。”《醫學入門?死脈總訣》說:“雀啄連來三五啄,屋漏半日一滴落,彈石硬來尋即散,搭指散亂真解索,魚翔似有又似無,蝦蝦靜中跳一躍,更有釜沸湧如羹,旦占夕死不須藥。”


    “‘絕脈’是一種天生的人體經脈阻塞造成的先天絕症。這種絕症有輕重之分,有三、六、九三種。女子屬陰,人體十二正經皆為陰脈,故稱三陰絕脈、六陰絕脈、九陰絕脈。男子反之,人體十二正經皆為陽脈,即三陽絕脈、六陽絕脈、九陽絕脈。


    一般不治療的情況下,三陰絕脈27歲左右病發,六陰絕脈18歲左右病發,而九陰絕脈則在9歲左右就會病發。病發時,因為經脈長期阻塞,心髒則供血不足,所以嘴唇發紫,皮膚泛白,身體瘦弱,不能做劇烈運動,甚至不能有劇烈的感情波動,否則就隨時有生命危險。


    然而最令病人痛苦的是每天淩晨左右,渾身陰冷,全身有一種寒冷刺骨的疼痛,還可能伴隨有心絞痛。那真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霍天磊不敢想象林琅是如何扛過了這麽多年,置身於萬年寒冰之中的感覺都難及她痛苦的十分之一。可是這樣一個女子,硬生生的咬著牙堅持了這麽多年。


    隨後,霍天磊有詢問了後來的發病的頻率,聽說已經縮短到了半年的時候,沒來由的感覺到心痛。


    隨後他就沉默了,安靜的看著林琅,而林琅感受到霍天磊直勾勾的眼眸,鬼使神差的也沒有移開目光,就這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兩個人對視著。


    霍天磊不算在看著林琅,而是他在腦海之中尋找著相關的東西,希望能夠有辦法可以解決,隻可惜他沒有任何的眉頭。


    “現在的我,幫不了你。”


    過了許久,霍天磊這才低頭說著。對於他的迴答,林琅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了,隻是現在被再次告知,還是難免有些難過。不過,林琅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盡管很艱難但是還是接受了。


    “謝謝你。”


    林琅早就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所以麵色沒有任何的變化,起身,離開,迴到了爺爺的背後。林從誌隻是拍了拍林琅的手,便不再說話。


    她作為第十個病人出場,一開始很不願意,但是實在招架不住自家爺爺的嘮叨。第一,他是想看看這個霍天磊有個幾斤幾兩。第二,他對霍天磊抱有一絲一毫的希望,畢竟他是鬼手的徒弟,能夠讓他上心,就算他解決不了,還有老鬼在背後,這麽算來還是有著很大的機會的。


    他不願意放棄任何的機會,也不會放棄任何希望。隻是,眼下得到的答案令人心裏發慌。


    “咳咳,好了?”


    一瞬間的寂靜,氣氛有些凝重。不過很快吳永忠就開口了,打破了這令人沉重的枷鎖。


    “好了。”


    霍天磊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前七個病人的情況他已經遞給了他們,他們心裏也應該有數。現在就看他們如何評定了。


    “前七個病人的診斷沒有絲毫差錯,而且附上的治療方法全都是最為貼切最為有效的治療方案,隻需要按照藥方服藥,都是可以痊愈的。最後這三位病人,你有什麽看法?”


    看著和自己三人的診斷沒有絲毫偏差的診斷,他們已經認可了霍天磊的醫術。不過,他們還是想看看霍天磊對於後麵這三位病人,有著什麽樣的見解,或者說是診斷。


    “八號病人身體裏住著另外一個人,一個成年人的靈魂。”隨著霍天磊的話音剛落,一塊石頭驚起了千層浪,頓時在座的那些個醫師都憤怒了起來。


    “怎麽可能,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真是荒誕。”


    一個看起來有些地位的中醫醫師拍了拍桌子惡狠狠的瞪著霍天磊,開口說著。


    說話的人叫錢桂,一個有些名頭的中醫醫師。隻是,一直沒有什麽進步,一直都在原地徘徊,所以便久而久之有了別的心思。一直對於劉墉很不服氣,所以當下直接拍桌子了,說好聽點兒叫聽到這個太激動了抽筋了,說難聽了就是想出風頭,好博眼球。


    “說說你的看法。”對於錢桂的憤怒,吳永忠的表現就很平淡。沒有多說沒有質疑沒有否定,而是讓他講講自己的看法,僅此而已。


    “陰陽五行學說起源於數千年前,對中醫學理論體係的形成和發展起著深刻的影響,是中醫的理論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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