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能力的人,絕對沒資格上這艘船。”何雪東從盤子中抓過幾顆幹果,一邊往嘴裏塞幹果,一邊說道。


    這句話也就是他們討論這麽久的定論。參加宴會的人不少,隻有小部分人加入討論,更多是在一旁觀看。舞曲還在播放著,可是這時候已經沒有人在跳舞,所有人都圍在這邊。宴會的門檻,算是一件小事,但也拿來做文章的話,也可以說是一件大事,現在明顯就有一些人想要拿這個做文章,也就是說等下鐵定要發生一件大事。


    這時,已經有一些老人,想起在八年前發生的事情,和現在的情況不同,那次是由於那個少年不知收斂,而現在,主要原因卻是一些人的齷蹉心裏。但不管怎麽樣,這種事情不關自己,看看也就是,如果說良心發現,想要替寧采臣分辨幾句,說不得也會遭到這些瘋狗圍攻。事情已經發展到白熱化,很難逆轉,這裏的人,也隻有織女有這個能力。可是織女一般跳舞之後,就不再關注宴會中的情況,而且這個少年,也沒有資格讓織女出手。


    大家都在看著,隻有十幾個人在發表著言論,但是其他人都不說話,那這十幾個人的討論結果就代表了他們這些人的意見。哪怕這裏大多數人,對於這件事情其實是無所謂的態度,甚至有些人,還會給那個小老頭麵子,認同讓一些有潛力的學生參加宴會的做法。


    “對,參加這個宴會,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榮譽,自然,也要有承受得起這個榮譽的能力。”昌波東大聲說道。猜測寧采臣有可能是和織女一樣擁有神秘背景,並且認為其他人都想不到,就他想得明白,而發言顯示自己的智慧。調查結果卻狠狠打了他的臉,自認為是受到莫大的侮辱,因此恨上寧采臣。所以,他挑起這個討論,想要剝奪寧采臣的資格,報複,雪恥。當然,在一些人眼裏他隻是一條瘋狗,自己判斷錯誤,惱羞成怒就開始亂咬人。


    拿榮譽說事,其實就是一種詭辯,並不是來參加這個宴會而獲得榮譽,而是自己在社會上獲得相應的榮譽地位,才會被邀請參加宴會。


    不過這些激烈討論著的,也大多是先前遭到祝英台和葉秋零拒絕的男人。小氣人的,直接記恨上,想盡辦法要寧采臣好看;而其他人就算不太在意的,但畢竟是被掃了麵子,現在有機會找迴場子,隻是順手一推的事情,也都輕描淡寫說上幾句,推波助瀾。當然,哪裏都不缺少賤人,這裏自然有不少的賤人,如同這個何雪東。並沒有他們的事情,隻是覺得有意思,就進來參一腳,他們會義正言辭地說著道理,以此來表現自己的高明,至於後果,隻要自己沒有損失,其他人怎麽樣關他屁事。


    被祝英台拒絕的一個胖子,噴灑著口水:“去讓那個小子過來,證明自己有參加這個宴會的資格,否則就把他趕下去。”


    這句話就已經有一些極端,這膄遊輪現在是在海上航行的,怎麽可能把人趕下去,這個胖子說話估計不怎麽經過腦子。然而這其中的看法,要寧采臣證明自己的資格,卻得到正在討論的所有人的認同。證明資格?要怎麽證明?很簡單,這裏每個領域都有能人,如果寧采臣有能力,在其中一個領域不輸於這裏的任意一個人,那他們就承認寧采臣的資格。


    自然,在背景身份這一塊被剔除,商業上的,寧采臣一個學生自然也不可能比得過這些人,那麽唯一有可能的,也就是藝術上的成就。


    他們得到的資料中,寧采臣會鋼琴還有圍棋,這裏有好幾個人都在這兩個領域鑽研頗深,直接讓寧采臣挑戰他們就是。也許不用挑戰,隻要寧采臣表現出讓他們認可的水平就可以。不過以這些人的標準,不要說是一個在校的學生,就算是一些鋼琴家,職業棋手,都很難通過考驗。因為來這裏的人,都是在各自職業的金字塔頂端。


    事情往不可收拾的方向走去,終於有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好人走出來,眾議難違,這個老好人也不能替寧采臣說什麽好話,隻是說,讓他們把標準降低一些。這也能說出一些道理,他們雖然都取得不凡的成就,但年齡也都不小,比寧采臣大十歲左右,而這十年,其實也是他們從金字塔的底部爬上頂端的時間。所以他認為,寧采臣不需要達到他們現代的高度,隻要不比他們十六歲的時候差就可以。


    德高望重嘛,自然不好不給麵子,反正在他們看來,寧采臣一個十幾歲的學生,根本不可能有多高的水準。不過在十六歲的時候,與他們站在同一高度的人其實不少,而在之後能甩開所有的競爭對手,也是他們的能力體現。他們折中一下:“至少要達到職業的水平……應該在職業中也算的上是優秀的才行。”


    ……


    “我們迴去吧,被你們兩個挑起來的熱度,這麽久也應該冷下來了。”他們三個一直閑聊著,時間有點久了,這裏又是海上,風大,有點冷。對於她們兩個躲在他身後,把他當做擋風板的行為,寧采臣覺得不能再忍,直接宣布迴去。


    “哎,都怪我長得太美麗,若說美麗是一種罪,那我真是罪大惡極的女人啊。”祝英台搖頭晃腦感歎著。


    “虧你說得出口,沒見到秋零都替你臉紅了嗎?”葉秋零不知道怎麽的,到現在還一直紅著臉,難道是被祝英台調.戲一下,所以……不會吧,難道喜歡上祝英台了!若是真的,那祝英台,你真是個罪大惡極的女人啊!寧采臣放慢腳步,走到葉秋零身側:“英台是開玩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葉秋零眨著眼睛,茫然地看著寧采臣,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很好,聽不懂最好,寧采臣鬆一口氣:“沒事,我隨便說說的,走咯。”


    舞曲的聲音不大,傳出來的後就更是微弱,噠噠噠,甲班上,他們的腳步聲非常明顯。這艘船不小,從船頭走迴去也需要一小會兒,祝英台走著走著,突然停下,然後靠在牆上,一副無力的樣子。怎麽了?寧采臣和葉秋零快步走進,對祝英台關心地問候著,祝英台皺著眉頭,有氣無力道:“我肚子好餓。”


    午飯過後,他們就在準備參加這次的宴會,宴會上擺了很多食物,可是卻沒有什麽人吃,基本隻是拿來擺設的。以祝英台平常的性子,自然不會管什麽形象禮儀,直接放開懷吃。可是呢,今天她卻打扮的美噠噠的,十六年來第一次這麽漂亮有沒有,想了想,她還是忍住,今天一定要漂亮到底。


    問清楚情況之後,寧采臣表示理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特別是一個這麽自戀的人。他又問下葉秋零,也是一樣,肚子都餓了。其實他肚子也很餓,雖然說在宴會上大家都默認那些食物都是拿來擺設的,很少人會吃,但真的肚子餓,也顧不了太多。寧采臣想想道:“等下一起進去,你們挑挑有什麽想吃的,然後你們先迴房間,我把東西帶到房間給你們。”女孩子比較注意形象問題,他一個男人,就算拿著一大堆的食物帶走又有什麽的,至少他是不怎麽在乎。


    寧采臣這麽一說,祝英台頓時兩眼淚汪汪,十分感動道:“采臣,你真好!”沒等寧采臣客氣一番,說這都是身為一個男人和朋友應該做的,祝英台就接著道:“采臣你以後一定會個好妻子,賢妻良母的那種,娶了你的男人,真是好運……”


    ……寧采臣無語,為什麽是賢妻良母,為什麽前提是他嫁給男人,他就不能是一個好老公麽!


    有些奇怪,發生什麽事了嗎?舞曲還在播放著,卻沒有一個人在跳舞,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一堆,好像在討論著什麽。一邊熱鬧,一邊卻意外的冷清,好事啊,沒人關注這邊,他們也不用偷偷拿到房間吃,直接在這邊慢慢選,慢慢吃。反正對於那些人的事情,寧采臣不感興趣,祝英台也是肚子餓,沒心思湊熱鬧,葉秋零就更不是多事的人。於是三人就拿著盤子,挑選食物,很豐富,就是都是涼的。大龍蝦來一個,這個看上去不錯的樣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也來一份,哇,這個很少見的……


    效率解決,十幾分鍾後,寧采臣三人已經吃飽。


    “要不要過去看看。”祝英台擦掉嘴邊的油漬,建議道。寧采臣是無所謂的,去看看也可以。


    三人走過去的時候,那些人也最終定論下來,讓寧采臣表演一個節目,來證明他有上這艘船的資格,否則,呃,這個沒商量好,總之剝奪資格然後再做處置。所以寧采臣他們過去打算看看這些人在做什麽的時候,這些人突然停下,一人向這邊看過來,又一人,慢慢的所有人都向這邊看過來。這個目光好像不怎麽友好啊,寧采臣想想,還是不參合好了,招唿祝英台和葉秋零離開,吃飽喝足,到到房間去休息一下。


    這時,昌波東站起來,指著寧采臣大聲道:“小子,你還不能走!”


    沒時間了,必須快點找到織女,範文清是演員,現在也是導演,能在這麽年輕取得這樣的成績,自然,他對看人很有一套。織女這種女人,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選寧采臣做舞伴,他們之間必然有更深的關係。如果有織女庇佑著,這些人絕對不敢做什麽。範文清走進去,正想去找織女的時候,卻見到這一幕。


    糟糕,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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