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叫的這麽親熱?


    索樂縮在狄二根身後,緊張地扯著他的衣角,看向阿牧特的眼神充滿了憤恨:“你殺了嬤嬤。”


    阿牧特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艱難地往前挪,朝索樂伸出手:“不是的小殿下,嬤嬤不是我殺的,是她自己撞到了刀口上,和我無關。”


    “老先生都看到了。”索樂咬著唇,一會才道,“你還欺負了她,把她丟到床上,扯她衣服……”


    狄二根連忙捂住索樂的嘴,訕笑道:“你這孩子,這又不是什麽好事,說這麽詳細幹嘛。”他還悄悄打量了芍藥一眼,心裏疑惑,這是個姑娘嗎?怎麽聽到這羞人的畫麵,一點羞澀反應也沒有?


    薑雨笙卻捕捉到了索樂口中的老先生,莫非是他一直在帶著這孩子?


    阿牧特還想再狡辯,但芍藥已經不給他機會了,直接扯下一個倒地士兵的汗巾塞到他嘴裏。


    “壯士,壯士。”有個半百老頭往這邊一路小跑而來,對薑雨笙拱手道:“二位壯士真是朝廷鐵豹軍的?”


    “那還能有假?”薑雨笙打算給蘇儼書信,把那大炮的事說一說,同時也告訴他,她給他們起了個頗有氣派的營隊番號。


    那老頭深深地行了個禮:“我本是這寶林鎮的縣令,但自從被科勒沁占領後,我這縣令當的也是膽戰心驚,但凡做點事,就被那王裏正和這科勒沁的人辱罵甚至還將我鞭打。”


    他臉上還有沒散去的淤青,看得出來倒是經常被打。


    “這次被關在王裏正的地窖裏,多虧的客棧掌櫃的去把我救了出來。看到那頭顱掛在城門上,實在是大快人心。”


    這個縣令薑雨笙之前倒是問過掌櫃的,還算是個親政愛民的好官。


    她道:“我們還要再到前麵去為蘇將軍探路,這裏的事就交給縣令大人負責了。蘇將軍過幾日自會派人來收複和交管這寶林鎮的事,大家且放寬心便是。”


    薑雨笙和芍藥一路離開,轉進了客棧迴了屋,才將衣裳和人皮麵具都扯去。


    沒一會兒狄二根帶著索樂也迴來了,將外麵縣令的安排轉述給薑雨笙,後者倒是沒想到這縣令腦子還算是靈光的。


    “索樂,你說的老先生在哪啊?”


    索樂眨眨眼:“老先生迴去了。”


    小孩子是不是撒謊,大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薑雨笙道:“老先生迴去了啊,從這到涼城兵荒馬亂的,老先生安全嗎?”


    “你出來這麽多天了,老先生如果還沒能找到你,萬一心急的去找你的對頭要人,反而被對頭給抓住……你去哪裏?”薑雨笙話都還沒說完,索樂拔腿就往外跑。


    薑雨笙也立刻就跟了上去,沒曾想一路跑出了寶林鎮,就在往西五六裏的地方有間小院子,可那已經燃起了大火。


    芍藥不由驚歎一句:“小姐莫不是開天眼了,真是神機妙算。”


    薑雨笙:“……”她也隻是猜測而已。


    “老先生!”索樂哇的一下哭了起來,拚命地往裏麵跑,可裏麵是熊熊大火,這麽點大的孩子跑進去不就等於送死嗎?


    狄二根懸空抱著他,任由他的兩條腿不停地踢著:“這火這麽大,進去就是個死。”


    這院子附近就唯獨它一間,等城門裏的人來滅火,隻怕早就燒光了。


    薑雨笙對索樂道:“你在這好好呆著,我進去看看你說的老先生是不是還活著。”


    “少爺,我去。”話音剛落,芍藥幾個掠身就掠到了院子裏,其他人在外麵焦急的等著。


    約莫一盞茶功夫後,芍藥背著一個古稀老頭從院子裏掠了出來,環視一圈卻發現沒地方可躺,又隻能將他平放在地上。


    “老先生!”索樂驚唿,可看老先生一直閉著眼,又害怕的哇哇大哭,“老先生這是死了嗎?”


    狄二根探了下鼻息,搖頭,在他人中上掐了一把,見老先生幽幽醒來,索樂才止住了哭聲。


    “樂……樂哥兒。”老先生沒想到在這看到索樂,朝他伸出手,幹癟的手抓住那隻小手,發現不是自己的幻覺,這才鬆了口氣:“還好你沒事。”


    他又一臉警惕地看薑雨笙的人,而薑雨笙也是有些驚訝,她都沒想到索樂口中的老先生,竟然是大奉已退職的柳太傅,怪不得他叫樂哥兒,是大奉才會有的叫法。


    她主動行禮拱手道:“大奉平和縣主,蘇儼之妻薑雨笙見過柳太傅。”


    柳太傅也沒想到在這會遇到個認識自己的,還是這麽年輕的婦人,有些意外:“夫人如何知曉我?”


    薑雨笙自然是前世知道的,但隻能推給蘇儼,道:“我家大人一直說柳太傅不僅學識淵博,而且為人正直,是朝廷不可多得的肱骨之臣。隻可惜在太傅高老還鄉後,就再沒了您的消息,不曾想倒是來了這。”


    索樂看柳太傅身上都是傷,哽咽著道:“老先生,疼不疼?我幫你吹吹?”


    老先生一臉慈愛的看著他:“老朽不疼。”指了指薑雨笙,“殿下是如何認識他們的?”


    “他們救了我,是好人。”


    柳太傅點點頭,他年紀本就大,又受了傷,還吸了不少濃煙,知道自己是大限將至,他慈愛裏又帶著點不舍地揉了揉索樂的腦袋:“老朽之前教你的那些,你還記得嗎?”


    索樂點頭:“記得,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泉源;思國之安者,必積其德義。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為川者決之使導,為民者宣之使言……”


    他每背一句話,柳太傅就欣慰的點點頭:“要記於心,懂其意,也要付於行。”他又看向薑雨笙,“蘇夫人,老朽有幾句話想和你單獨聊聊。”


    狄二根把索樂抱走,又從衣襟裏掏出瓶金瘡藥給芍藥:“臉上這有傷,擦擦。”


    芍藥不以為意地摸了摸臉:“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身上的每一處傷口都是增加經驗的見證。”


    “誰說的?”


    “阿全啊。”


    “阿全是誰?”狄二根皺眉,怎麽叫的這麽親熱?


    而薑雨笙這邊神色凝重幾分:“老先生是想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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