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王被她那一句“被搜魂者, 魂飛魄散,不入輪迴”嚇住了。但他並沒有立刻交代事實經過,而是表情有些掙紮。


    畢竟凡人是沒聽說過搜魂術的,對它根本沒什麽概念。


    “三。”


    周竹楨拉起望山,箭支入槽,牙扣弓弦。


    “二。”


    弩/箭瞄準了他的心口。


    “一。”


    她的手放在了懸刀上。


    隻要扳動懸刀,他就會被這支弩/箭『射』穿心髒。


    靖海王顧不得思考所謂搜魂術的真實『性』,連忙喊叫起來:“仙人手下留情!我說, 我全都說!”


    不管魂飛魄散是不是真, 他要是再不說, 下一秒這條小命可就玩完了。


    能苟一會兒還是要多苟一會兒


    “我是靖海王,弩/箭是國師給的!他說修真者來自界外, 進入這一界是為了搶奪我們的仙草和靈寶, 他還說修真者壽命綿長, 身上還有很多靈丹法寶, 食其血肉可以增壽!抓到的修真者都關在天牢裏, 應該還沒死!”


    周竹楨大怒。


    她拎著靖海王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拖起來:“你現在給我們帶路, 馬上去那個什麽天牢!”


    “道君!”純卉伸手一指她身後, “界門關閉了!”


    “無妨。”周竹楨道。“各派的後援很快會趕過來, 到時候就會重啟界門, 我們先去救人, 順便解決一下這裏的事。”


    她拎著縛靈索, 把這兩人押進了飛船內部, 讓他們指路。


    黑『色』的飛船一震,引擎啟動,迅速升空。


    ……


    周竹楨坐在駕駛座上『逼』問靖海王那個國師的來曆。


    “……他是五年前來到靖海國的,他手上有很多仙丹,還會施法行雲布雨……”


    “那你們就沒想過幹掉國師?”


    “……不敢,國師身邊有很多親衛,那些親衛……”靖海王『露』出了一個恐懼的神『色』,“非常厲害。”


    “在何處埋伏軍隊,搜捕修真者,都是他教的方法!還請仙人留小王一命!”


    周竹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把他看得『毛』骨悚然,才收迴了目光。


    留一命?


    方法是“國師”教的,可執行者是你們呀?


    這些金丹修士互相爭鬥傷了『性』命也就罷了,可如今這是凡人圍剿,無論是從情理,還是從各大門派的臉麵上來說,此人都難逃一死。


    她要做的,是在救出幸存的剩餘修士之後,把這些相關責任人拎出去交給眾人處置。現在配合她的行動,最多利索一些給他個痛快。


    她又提了幾個問題,確認從此人口中套不出更多有價值的消息,才轉頭去問純卉。


    純卉是問道門弟子,自然是知無不言的。她簡單概括了一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又詳細地講了她在途中碰到的修真者和他們的去向。


    “你是說,他們是在你們進入小世界七日後,對你們展開搜捕。”周竹楨思考著道,“然後在界門附近埋伏了大量軍隊,在界門開啟之前圍剿你們?”


    “是。”純卉被安全帶綁在座位上,她有些不適應坐著迴話,微垂著頭道,“您抵達的時候大規模的圍剿已經結束,大部分人都被抓迴去了,這裏就隻留下了部分衛隊。晚輩因會土遁之術,僥幸藏身地下,多躲了一段時間,若不是您及時趕到,恐怕也……”


    周竹楨『摸』出瓶丹『藥』遞給她:“沒事,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本君會處理。”


    純卉握緊丹瓶,眼眶有些發熱。


    她不需要這麽做的……五十金丹,對問道門來說,折了再培養就是,若是其他元嬰道君領隊,迴去也不會受到什麽處罰,秘境裏的事情原本就不是人力能控製的。更何況她貴為首座首徒,又是化神道君,何必為了他們以身犯險?


    可是她做了。


    隻要看到她的身影,就能讓人感覺安心可靠……這就是他們問道門的未來首座,是個強大又溫柔,可以讓人交付信任的人。


    這份恩情,她會永遠銘記於心。


    ……


    黑『色』的飛船唿嘯著從高空降落,一炮轟塌了靖海國國都的城牆。


    守城的衛兵頓時大『亂』,周竹楨挾著靖海王登上飛船頂端,就這樣懸停在空中。她鬆開了綁在另一個身穿鎧甲的武官身上的縛靈索,威脅靖海王道:“讓他去把我們的人都送出來。”


    “另外。”她頓了一下,神『色』沉肅,“凡是傷害過修士的人,全部送出來。”


    各大門派的這麽多金丹真人,不談師資,光是培養出來耗費的門派資源就是一個天文數字,這一次在小世界裏折損的數量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可以承受的傷亡率,必須要有人承擔責任。


    金丹修士的師長大多是元嬰道君,他們不滿意的話,這一界都要遭殃。


    “包括那些食其血肉,沒有親自動手的,無論高低貴賤,全部押到這裏。”周竹楨手指擦過掌中的激光槍,“別想著耍什麽花招,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讓那個什麽國師出來見我。”她冷笑,“告訴他,想躲是不可能的,與本君正麵一戰,或有生機。”


    跑當然是沒用的,他跑得再快,能跑過宇宙飛船嗎?


    靖海王連聲催促,那武官戰戰兢兢地應了,周竹楨把他放下飛船,他還沒衝進城內,就看見一行人從城門浩浩『蕩』『蕩』出來,玄甲的護衛行動非常整齊一致,氣勢凜然。中間擁著一個身披白袍飄逸如仙的男子。


    “何人在此放肆。”他開口斥責,外表看似沉穩,聲音卻泄『露』了一絲顫抖,“把她給我拿下!”


    “區區金丹邪修,也敢在本君麵前放肆。”周竹楨掃了一眼簇擁在他身邊的玄甲護衛,嗤笑,“一群僵屍,就不要拿出來充門麵了吧?”


    上百人的隊伍行動這麽整齊,除了閱兵就隻剩下被人『操』控的傀儡了。


    那邪修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他確實是修煉馭屍之術,但既然要扮演國師,身邊的護衛當然要顯得整肅威嚴,自然不能『露』出青麵獠牙的本貌,隻能以玄甲從頭到腳包裹起來,誰知道一個照麵就被人家當眾拆穿,頓時惱羞成怒:“縱使你是化神修士,到了這裏也是練氣修為,你以為你能打得過兩百練氣頂峰的傀儡?”


    他一揮手,數十僵屍『露』出了尖銳的爪牙,朝著周竹楨撲了過去。


    周竹楨手中激光槍一轉,紅『色』的激光一劃,切斷了前麵僵屍的腿,前麵的僵屍撲倒下去,後麵的僵屍就被前麵摔倒的僵屍接二連三絆倒。


    這些低階僵屍本來就沒有什麽靈智,空有一身蠻力,一舉一動都隻能靠人『操』控。


    “不好意思啊,我真的能。”


    國師大驚!


    這怎麽可能……這些僵屍的身體強度都十分接近築基,即使是練氣頂峰的攻擊,又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地斬斷它們的肢體?


    他自知不敵,立刻命令所有僵屍瘋狂圍攻周竹楨,自己掐了張遁符就要逃跑。


    周竹楨左手一點,蓄勢待發的激光炮立刻啟動,巨大的能量轟擊下,僵屍的肢體碎片和零件器官四處飛濺,甚至有一些直接灰飛煙滅。


    周竹楨禦艦而起,朝著那國師飛快地追了過去。


    這艘宇宙飛梭經過她的煉化認主,現在也具有法器的一些特『性』,她不需要手動『操』控,用神識就可以駕馭。飛梭的速度比遁符要快得多,沒有多遠就追上了他。


    拿了他迴去,比那些凡人要管用得多,至於拷問主使,自有各派長老『操』心。


    周竹楨取出縛靈索就衝了過去,那白衣邪修一咬牙,身體居然開始膨脹。


    “既然道君不肯放我一馬,那就隻好同歸於盡了。”他殘忍大笑,扭身朝她撲了過來。


    周竹楨神『色』一凝,右手一抬,召出歸真,一劍捅穿了這個邪修的丹田。


    自爆被強行中止,邪修臉上扭曲的快意瞬間僵硬。


    周竹楨取出聚陰珠,收了他碎裂的神魂,又用陣法封住。他雖然已經死了,但要想獲取信息也並非沒有辦法。


    搜魂之術,她確實不會,但肯定有人會啊。


    她駕著飛梭返迴都城,被困牢獄的金丹修士們飽受折磨,眼見界門開啟時間已經過了,內心幾乎已經絕望,如今卻突然獲救,絕處逢生是什麽感覺?


    能夠重見天日,所有人都是感激涕零淚流滿麵,周竹楨清點了一下人數,此次進去三百餘名金丹修士,出來的隻有幾十人,可謂是相當的傷亡慘重。她把那邪修的屍體和儲物袋都收起來,把傷害過修真者的凡人連帶靖海王一起捆了,讓修真者幫她帶出界門。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有人當場就要發作,周竹楨製止了。


    她還要向其餘門派交待的,要報仇也要出去再報。


    他們等了兩天,大概是外麵的元嬰修士恢複了靈力,界門重新打開,周竹楨收起宇宙飛梭,帶著一群淒淒慘慘的修真者出了界門,立刻被元嬰修士們圍住。


    她進入界門時灑脫豪爽麵無懼『色』,從界門出來時風采昭昭儀態不『亂』,想象中的血戰重傷等等情況一樣都沒有出現,守靜對她的敬佩又上升了一層。


    練氣修為仍舊能稱霸小世界,這得是什麽人啊!


    金丹修士們自有各自師門接迴去照顧,問道門派了兩名天極峰副殿長老過來接手後續事宜的商討處理,周竹楨則帶著幸存的二十幾名金丹真人返迴門派。


    純晶的遺蛻已經裝入水晶棺,暫時放在艙室裏。


    周竹楨在她的棺邊靜立了一會兒。


    “道君?”清平輕聲問,“您還沒有恢複靈力,先休息一會兒吧?”


    不要離開,作話還有贈送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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