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哀求道:“淩兄,這兒都沒獸了,許是那些海獸知道咱們在算計它們,不如我們先迴去吧?這會兒聖丹堂快要開始了!”


    淩陽算了一下時間,還差三天的時間,從這裏到琅琊城,也差不多那麽些時間,便道:“行,暫且迴去吧!”


    “可咱怎麽迴去?船沒了,那頭深海巨獸,又被你給殺了!”李沫一臉問號臉。


    隻見淩陽一躍進入海中,不一會兒,淩陽便乘著一隻海龜上來,這海龜個頭不大,也就隻能做一個人。


    李沫依舊不解,這一隻海龜,如何能坐兩人。


    而淩陽的辦法,也著實簡單,用繩索將李沫捆起來,綁在海龜身後,帶著他前進。


    一路過來,李沫幾乎吃吃著海水到的,他一到岸上,猛吐海水,對淩陽更是心懷怒意。


    淩陽反問道:“李城主,有怠慢之處,莫要見怪!”


    李沫笑臉尷尬:“哪敢啊,淩兄也是為我考慮,做兄弟的,哪敢對淩兄多加指責!”


    二人嘴上這邊,心裏卻各種算計對方。


    淩陽來到破軍城中,未找到福貴的馬車所在,並不在客棧之外,但將福貴找到時,他正舉著破碗,蹲在街旁。


    此時的福貴,早已哭得淚兩行,他道:“爺,你可算迴來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淩陽咳了一聲:“你就這般咒我?”


    “不不,咱的馬車,給人搶了!”


    福貴嚎啕大哭,這馬車,可是花了不少錢租來的。


    雖然以李福生的財力,買輛白駒馬車,不成問題,但其為人小氣,寧可租也不願意買。


    而租來的,也就意味著,一旦損失,福貴負全責。


    福貴乃是下人,可承擔不起這樣的錢。


    淩陽忙道:“誰那麽大膽子,居然敢劫我們,帶我去找他!”


    福貴迴答:“是金少爺的人。”


    還未等福貴迴答完全,李沫開口道:“金少爺?莫不是那鎏金錢莊的蔡金?那小子,可是我一個做城主的也不敢招惹的,若是在先前,我還會懷疑,你們不敢去招惹他們,但是現在,我開始擔心那小子了!”


    李沫邊說邊笑,而福貴則是一臉茫然。


    鎏金錢莊乃是死亡之海,流通最廣的一個錢行,其通行各類獸核,也包括獸魂獸晶等等,且其行業範圍,不僅僅局限於錢莊,更有百萬家商鋪,可以說,每個城,都有鎏金錢莊的眼線。


    福貴自然明白,這蔡金,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且金少爺看上的東西,沒人能要的迴來,他聽到淩陽說要去找蔡金,當即阻攔道:“爺,咱還是別惹麻煩了,老爺都得給那蔡金麵子,這馬車的錢,就從小的工錢裏扣好了!”


    福貴苦著臉,而淩陽也知道,那白駒馬車的價格,定然不菲。


    一個下人,起碼掙個百年,興許能掙到這馬車的錢。


    隻有福貴知道,這馬車,起碼得要他一千年的工錢,這可不是個小數目,況且他還活不到那個時候呢。


    淩陽冷哼一聲:“今日搶我白駒馬車,明日便敢上我丹陽閣拉屎撒潑,我不給他點教訓,他當真以為我是趴著的貓?”


    李沫咳了一聲,道:“額……狗?”


    淩陽瞪了他一眼,李沫這才閉上嘴。


    三人一同前往鎏金錢莊而去。


    這鎏金錢莊,是整個破軍城中,最為奢華的存在,幾乎可以抵得上半座禦花園了,甚至比禦花園,更加引人注目。


    門麵大,自然護衛不少,且個個是傭兵,最弱的,也有幻意期九級的實力,而頭領,更是在化意期五級左右。


    能請到這樣的人,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說是錢莊,其實就是個莊園。


    淩陽站於莊外,冷眼看向那四個鎏金大字,這塊門匾,價格也不菲,一般人可拿不出那些錢。


    淩陽問道:“就是這裏了吧?”


    福貴慎慎點點頭,道:“爺,算了,咱還是迴去吧,咱吃點虧,吃虧是福嘛!”


    李沫笑道:“據我所知,一匹白駒,怎麽也得八十枚天靈獸獸核,八匹就是六百餘枚,我想你一個下人,想要湊夠這六百枚,怎麽也得三千年吧?”


    李沫這話,著實打擊到了福貴,福貴頓時滿臉委屈,怪就怪在他運氣不好,出門沒看黃曆。


    眼看淩陽要上前,福貴忙攔道:“爺,算了,真的沒事,這錢我湊湊,還是沒問題的!”


    淩陽知道,這三千年意味著什麽,就是把福貴卸成三千塊,都不及這獸核的價格。


    “搶我東西,就得付出代價,管他是誰!”


    淩陽上前一步,他一蹬腳,一股勁勢散發而出,神照之威,將門上的牌匾震落下來。


    下一秒,幾十個傭兵從莊子裏衝了出來,將淩陽三人團團圍了起來。


    “是誰,居然敢在這裏放肆,震壞牌匾,找死不成?報上名來!”帶頭的徐興厲聲嗬斥道。


    淩陽不想做過多的解釋,而李沫會意上前一步,道:“我乃白骨城前城主李沫,聽聞蔡金少爺在此,特來拜見!”


    “白骨城?就是那個被獸群當成美味的城,棄城而走,如等喪家之犬,敗家之賊,還敢來我們地盤撒野,好大的膽子!”徐興大喝一聲,盡是憤怒之意。


    李沫雖不喜,臉上卻是笑臉相迎:“實不相瞞,此事說來話長,待我見到金少爺時,自然會對其明白來由,可否讓一下道,我可這是為你們好!”


    “為我們好?三條喪家之犬,滾,別怪我沒有勸過你!”徐興大喝一聲,其身旁的數個傭兵也躍躍欲試。


    李沫雙手一攤:“這位兄弟,我才是為你們好,既然你們不信我,那罷了,哦對了,要不要我幫你們準備一些跌打『藥』!”


    徐興大怒:“你敢戲耍我們?給我上,全給我殺了!”


    淩陽早已沒了耐心,眾人一動,他便出手,淩『亂』的拳頭,一瞬間,將周圍的全部傭兵震散開來,幾乎所有的傭兵皆倒在地上,嗷嗷喊疼。


    而徐興怔了一下,他打量麵前的淩陽,對方不過凝意期三級。


    “好小子,居然藏拙,吃我一刀!”


    徐興持刀殺來,淩陽順手,一把握住刀,連人帶刀一起舉起來。


    淩陽冷冷道:“蔡金在哪?”


    “金少爺不在這裏!”


    “那在哪裏?若是不說出來,我便將你們殺了!”淩陽將徐興拋到地上後,惡狠狠問道。


    徐興等人早已是害怕不已,他們雖刀口『舔』血,但也極為惜命,他道:“在金陵樓!”


    淩陽提小雞一樣將徐興提了起來,朝金陵樓而去。


    若說這地方,雖能證明一個人身份以及地位的,當屬金陵樓,與花樓不同,金陵樓中的女子,個個容貌出眾,且琴棋書畫,個個俱全。


    文人墨客,才子佳人,最喜這地方。


    來到金陵樓外,淩陽一眼便見到了白駒馬車,這馬車已被人卸去了軲轆,換上了普通的木輪,且用來裝載箱子,箱子是金『色』的箱子,上邊還有紅帶綁著,一看便知,是來提親的聘禮。


    “聽說了嗎?金少爺看上了金陵樓的玉言姑娘!”


    “那玉言姑娘怕是要高興死了。”


    “非也非也,這已經不知道是金少爺第幾次,來這裏提親了,據聞金少爺所娶的對象,皆是那種傾國傾城之流,但皆因容顏變老而被拋棄,著實可憐啊!”


    ……


    淩陽火急火燎趕到馬車旁,一把將徐興丟在地上,一躍而上,坐在馬車上,將馬車上的金箱子,二話不說,全部收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中。


    突如其來的動靜,讓車夫以及幾個下人皆沒有反應過來,帶他們察覺時,馬車上隻剩下了一個人。


    “東西呢?哪去了?”


    “被他,我看到是他拿走的!”


    幾個下人朝淩陽圍來,動靜聲喚來了幾個打手,這些打手皆是傭兵,人數不多,但個個擁有化意期的實力,不容小覷。


    “你是何人,給我滾下來,這是金少爺的東西!”


    “敢拿金少爺的東西,活得不耐煩了,找死?”


    兩個漢字跳上車,欲將淩陽拽下來,淩陽一腳一個,將二人同時踢落下方。


    淩陽冷哼道:“想要東西?把蔡金的給我找來?”


    “你算什麽東西,敢直唿少爺大名,想死不成?”一個管家指著淩陽破口大罵。


    淩陽掃了他一眼,對方沒有半點修為,著實話多,便伸手一抓,用意境,將對方的脖子抓住,拉到自己的麵前,淩陽冷冷道:“再說一遍?”


    “放開我,放手!”管家掙紮起來。


    “少爺,少爺來了!”有人驚唿道。


    隻見金陵樓上,走下來一人,其容貌醜陋,體型肥大,身穿鎏金龍鳳袍,頭戴鎏金束發冠,走起路來跌跌撞撞,在其身後,跟著一個美貌動人的女子,她一出現,便引起眾人的尖叫聲。


    她就是鄧玉言。


    此女臉上,盡是悲傷的容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也令不少人為之心歎。


    “玉言姑娘天生麗質,本該許個好人家,可如今被金少爺看上了,怕是難為了她啊!”


    “但也不能那麽說,人金少爺可不是一般人,能讓金少爺看上的,會是普通女子嗎?”


    “也是,可惜我們再也見不到玉言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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