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貴滿是不解,道:“爺,咱幹嘛那麽急著趕路,多待一天又沒事,再說了,這獸『潮』都發完了,咱還能幹啥!”


    這一路上,福貴喋喋不休,聽得淩陽耳朵都長繭,若非還得靠其駕馬車,非得將他踹下去不可。


    福貴一陣搖頭晃腦之事,正打坐的淩陽睜開眼睛,問道:“你可知,李沫此人?”


    “李沫?倒是有所耳聞,白骨城的城主,此人麵相雖好,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老爺曾經讓我們提防此人,他的城府,比任何人都深!”福貴鄭重道。


    淩陽倒是有些意外,李福生此人已經是生『性』狡詐『奸』猾毒辣了,沒想到,居然也有李福生害怕的人!


    淩陽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得好好會會此人了,也不知道此人在何處!”


    福貴迴頭看了淩陽一眼,歎了口氣:“爺,咱巴不得逃得遠遠的,你怎麽……還迎上去,小心被他給賣了,再者說,這李沫喬裝打扮的能力,那可是一等一的,你若是能認出他來,我二話不說,吃它二斤的屎!”


    正巧前方出現一隊人馬,這群人穿著破爛,像是乞丐,身上背著行李,推著拉車,一看就是逃亡過來的。


    而在這些人當中,淩陽察覺到一個眼神躲閃之人,一見此人,淩陽當即命福貴停了下來。


    “李沫!”福貴驚唿出聲。


    不止福貴震驚,淩陽也格外震驚,這個李沫,不過才幻意期九級的實力,卻能坐上白骨城的城主!


    李沫一見二人,當即『露』出欣喜之『色』:“二位認得在下?太好了,不知二位要去哪裏?可否讓在下順搭一路,我就去前麵不遠的玉晶城,到了此城,在下必會用重禮感謝二位,那玉晶城的城主是我拜把兄弟,想必二位定然能得到厚賞!”


    福貴悄悄將頭往後移,問淩陽道:“爺,咱怎麽辦?”


    福貴知曉,李沫乃是淩陽追殺之人,如今李沫再次,無疑是冤家路窄。


    “接!”淩陽淡淡道。


    李沫大喜,也不管福貴願不願意,當即跳上馬車,他一聲淤泥,就坐在淩陽身旁,用髒手擦了擦身旁白駒的尾巴。


    福貴著實心疼,這白駒,可是寶貴的要命。


    李沫詢問淩陽道:“閣下是何人?我們可曾見過?”


    “李城主大名,在下有所耳聞!”淩陽則抱拳道,李沫一聽,大喜過望,但隨後『露』出悲傷之『色』,偷抹眼淚,淩陽見狀,詢問道,“李城主,這是……”


    李沫哀歎一聲:“早已不是什麽城主了,前城主張大人將城主位傳我之事,特命在下,一切以城中之事為己任,在下也不敢怠慢,誰知城中將領不服與我,暗中勾結,將我驅逐出來,我心難割舍,卻也不敢迴去,倘若有一天能迴到白骨城,再為張大人,行三拜九叩之禮,也不枉他對我細心栽培!”


    福貴聽到這話,很是不爽,冷哼一聲後,道:“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


    李沫見狀,『露』出驚疑之『色』:“這位兄台,你這話是何意思?”


    淩陽打量李沫,對一個車夫稱唿為兄台,可不是一般城主能夠說出來的話。


    淩陽則迴答:“莫要跟車夫一般見識,既然李城主是被驅除出來,那城主可知,白骨城被破一事?”


    “什麽?”李沫驚唿道。


    淩陽將所見之景講述出來,李沫嚎啕大哭,全然不像是在做作。


    一個大男人,哭成這般模樣,也讓淩陽略有驚疑。


    “張大人,我李沫對不住您啊,沒能守住您要我保護的城,李沫罪該萬死,張大人,我這就來陪您!”


    李沫大哭一聲,他一副要英勇就以的模樣。


    淩陽則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把刀,遞給他,而李沫怔了一怔,問道:“這是……”


    淩陽玩味笑道:“無事,拿出來把玩而已!”


    李沫自然沒有放在心上,他歎了口氣,道:“白骨城被破,是我失職,我本該一死了之,奈何我與玉晶城城主還有些事宜,待處理完全後,定當在張大人麵前自首,也不枉他對我的栽培之恩。”


    福貴不屑道:“不就是不想死嘛,說什麽大話!”


    李沫又一驚,他看了福貴一眼,又看了淩陽一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淩陽饒有興致道:“一個車夫,不用搭理。”


    福貴生著悶氣,而李沫則開始暢懷開言,他道:“這位兄台,你可知,玉晶城中,最有名的是什麽?怕是你不知曉,世人皆知玉晶城,最為有名的是玉晶,但這想法,是錯誤的,據我所知,玉晶城的美人,那可是個個賢淑達慧,且才藝滿滿,待我進城之後,必定感謝二人搭送之恩,對了,二位可知玉晶糕是……”


    李沫一堆廢話,全然不把自己當外人,淩陽聽罷,連連點頭,心裏卻是不爽這個坑殺五百萬白骨城百姓的渾蛋。


    殺他不過一劍之下,但淩陽不想,他要做的,是為五百萬白骨城百姓報仇!


    前方就是玉晶城,一到此城,李沫便停了下來,對著二人抱拳道:“多謝二位相送,不如跟我一起入城!”


    淩陽打量這裏,這裏雖被獸『潮』侵蝕,但獸『潮』已退,且看上去,要比流光城要好許多,便答應下來。


    李沫帶著淩陽率先來到一處酒樓之中,酒樓雖破爛,但是已經開始開業,自然有囤積的好酒好菜。


    李沫笑道:“來來來,二位兄台坐,今日我請客!”


    一桌子好菜,還全是最貴的,再加上獸『潮』剛過,這些酒菜的價格,幾乎是漲了兩倍。


    就這麽一座,就得十塊天靈獸獸核,換做任何人,都非常心疼。


    而關李沫,吃得正開心,他的吃法,可與旁人不一樣,他幾乎是用髒手去抓,看得淩陽二人沒胃口。


    李沫則拿著一隻大肘子,道:“看著幹嘛,吃啊,這可是全城最好的酒樓,來來,吃吃,不吃?不吃我可吃了!”


    福貴不屑道:“你用手拿惡不惡心啊?這讓人怎麽吃得下?是吧,爺?”


    淩陽在一旁漠不開口,他目光盯著窗外,一條被血肉染滿的街道,一群乞丐正在撿食吃。


    李沫看了淩陽一眼,笑道:“這位兄台,你吃嗎?”


    淩陽轉過頭,擺了擺手,道:“你吃就行,多吃點。”


    李沫大喜,他用油膩的手,挑開秀發,滿懷興奮開吃,他笑道:“這玉晶城,最好吃的,就是從南疆運來的烤豬肘子,看看,這『色』澤,這香味,聞一下,精神煥發,吃一口,無欲無求啊,哈哈……”


    李沫大笑著,時不時將滑落身前的秀發挑到耳旁,繼續啃吃,吃的速度實在是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福貴想要吃幾口,但見到李沫這等吃法,當即沒了興趣,將筷子丟在一旁,生起悶氣。


    待桌子上的美味一掃而空後,李沫這才咗了咗手,道:“二位還沒吃吧,這樣,二位先等著,我這就去付錢,另外再給二位安排些吃的!”


    淩陽也不阻攔,看著李沫離去。


    福貴則氣道:“爺,這小子,怕是要開溜啊!”


    “無妨,你看著就行!”淩陽笑了笑。


    李沫走到樓梯口,抬頭往上一看,當即臉『色』難看,氣唿道:“什麽東西?要不是老子沒落,你們兩小子,我肯定宰了,罷了,這兩人還有些用處!”


    他來到櫃台前,一拍桌子,掌櫃的當即一個激靈,從櫃台上醒來,李沫便道:“給上麵那桌靠窗的客人,再準備一份食物,要一模一樣的!”


    掌櫃打了個哈欠:“先把之前那桌的錢補上!”


    李沫一聽,怒道:“怎麽?你是怕我出不起錢?就樓上那個,知道他帶著的是什麽嗎?空間戒指,你說會沒錢?趕緊給我準備,哦對了,我給你商量件事情如何?你想不想掙更多的錢?”


    掌櫃一聽到錢的事情,當即來了興趣,他使勁點點頭,道:“好好,你說!”


    “想學?行,我教你,你先給我三枚天靈獸核,我就告訴你,”李沫伸出手,掌櫃將錢送出去後,李沫才道,“就上麵那兩人,人傻錢多,看到外麵那馬車沒,就是他們的,一會兒,你就收他們四倍的錢,如果不成,那就把馬車收了,我保證,沒人找你麻煩!”


    “可這兩人,不是客官你的熟人嗎?”掌櫃不解道。


    “哼,熟人?我可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還有記住,此事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說吧,李沫又往樓上而去,他坐下來,拿起牙簽挑著牙。


    不一會兒,酒菜便被送了上來,這一次,李沫碰都沒碰。


    淩陽自然也沒碰,福貴則敞開了肚子吃,吃到一半時,李沫站了起來,道:“對了二位,錢我付了,一會兒二位離開的時候,記得來城主府找我便可!”


    在淩陽二人的目光下,李沫哼著小曲離開此地。


    福貴則氣道:“爺,你都不信我的話,為何還要讓我去聽他說了啥,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淩陽淡然一笑:“你可知,白骨城死了多少人?”


    “多……多少?”福貴顫抖道。


    淩陽當即變得陰森無比:“我要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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