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


    觀雲莊內頓時『亂』作一團,幾乎所有的破雲衛都在此刻奔跑起來。


    當中也有人拿著刀槍劍棒,欲與淩陽一戰。


    然而在淩陽麵前,這些人猶如玩偶一般,別抓起來,又被撕扯而死。


    死的破雲衛越來越多,而地上,卻不見任何血跡。


    慘叫聲、求饒聲、救命聲,不斷響起,缺胳膊少腿的破雲衛,被淩陽丟在一處,他們被挑了經脈,早已是驚恐萬分。


    一個狼人抓到他們,且挑了他們的經脈,毫無疑問,這是準備將他們當做幹糧來食用。


    “救命啊,我還不想死!”


    有破雲衛慘唿,他實力不濟,也就今日剛加入破雲衛,奈何居然會碰到這種事情。


    “饒了我吧,不要殺我!”


    也有破雲衛驚唿,他們稍微年長,且有妻有兒,對他們而言,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而大多數的破雲衛,較為年輕,他們被推擠在此地,皆紛紛嚎哭起來,如同哭喪一般。


    在恐懼麵前,任何人,都會感到無助。


    而在一頭狼人麵前,他們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狼人的兇殘,他們打從娘胎裏,便已經知曉。


    淩陽來到他們的麵前,他的骨頭,再一次發出哢哢的聲響。


    淩陽身上的狼毫消失,緊接而來的,是他黑『色』飄逸的長發,鋒利的眼神,俊俏的臉,以及手中那把血紅『色』的劍。


    “人,他是人?居然是人?”


    驚唿聲不斷響起,一個狼人,居然能轉變為人,對於在場的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一個破雲衛打著膽子上前,他拱手道:“大人,請不要殺我們,我們是雲家的人,若是有什麽地方得罪少俠的話,我們在這裏給你賠罪!”


    淩陽閉口不答,破雲衛以為淩陽沒聽到,又說了一遍,而淩陽這才微微張口,他依然沒說什麽,他的眼中,盡是憤怒之『色』。


    “大人?不知大人需要什麽,我等能幫得上忙的,一定幫!”


    此人再次說道,可這話說完時,他開始後悔了,說不定對方聽不懂人話呢?


    淩陽這才冷冷道:“十年之前,淩家之亡,是誰之過?”


    一較為成熟的人上前,道:“淩家?是那個淩家?大人,這淩家太無道,淩家族長淩萬豪,乃是一個大『奸』臣!”


    “放肆!”淩陽揮起劍,朝他站起,劍落人頭飛,在場的人再次發出一聲驚唿,淩陽轉向眾人,道,“我再問你們,誰參與過十年之前,滅淩家一役,給我站出來!”


    看到淩陽嫉惡如仇,一群破雲衛早已是瑟瑟發抖,那還敢站出來。


    “不站是吧,那我就指,指到誰,我就殺了誰!”


    淩陽在眾人麵前走來走起,他如刀刃一般的眼神,死死盯著麵前之人,哪怕是一點小動作,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


    淩陽指向一人,他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實力也較為低微。


    此人一見淩陽指著他,他忙跪下來求饒道:“大人饒命,饒命,我不過是今日剛加入破雲衛,至於那滅淩家一事,與我何幹?”


    “與你無關,你加入破雲衛作甚?找死!”


    淩陽的劍,正要揮下。


    “不不,是小的財『迷』,聽聞加入破雲衛,能受十兩月俸,這才來的,我與雲家,絕無半點忠心,望大人明鑒!”


    十兩銀子不算少,而在淩陽看來,這群破雲衛,整日飛揚跋扈,行過之處,猶如蝗蟲過境,他自然不會對麵前之人留情。


    淩陽冷冷道:“那你可知,十年前,有誰參與過淩家一事,講出來,我饒你一命額,而他,代為你死!”


    此話一出,底下的破雲衛盡皆沸騰起來。


    而這時,一人站出來,指著身旁的人道:“大人,他參與過!”


    淩陽冷哼一聲,一把將那被點之人從人群中拽了出來。


    此人慌張不已,他驚恐萬分,淩陽卻是冷哼道:“你殺了幾人?”


    此人慌張無比:“迴大人,我才殺一人,是門口一個管家,別的我就再也沒殺過了!”


    他跪在地上,使勁個頭,頭也快磕破了。


    淩陽冷漠道:“你若指點二人,我便暫且不殺你!”


    此人一聽,忙將二人點了出來,緊接著,一個點一個,不少人都被揪了出來。


    令淩陽憤怒的是,這裏的人中,除了幾個三十之下人,絕大部分的人,都參與過屠殺淩家的時,而最多的人,則殺了有二十來人。


    淩陽從一群慌張不已的人身旁走過,他們已是顫抖不已。


    淩陽大吼道:“淩家之人,有何過錯,你等非滅他們不可?”


    一人明知自己要死,毅然決然道:“為官者,不忠不義不孝,如淩萬豪這般,這等廢物留在世上,恐怕天下人嗤笑,我無怨無悔!”


    淩陽仰頭大笑:“好,好個無怨無悔!”


    周圍的人看著淩陽大笑連連,一時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做。


    也不知是應了他,還是沒有應他。


    淩陽依然笑著,他的笑聲開始減淡下來,緊隨著的是無助的悲號聲。


    淩陽猛揮一劍,一顆頭顱當即飛起數丈之高,在落下時,已掉出三米之遠。


    見者無比縮緊了脖子。


    淩陽嘴角咧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他邪笑道:“你們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好,我就告訴你們,我便是淩家末代族長淩陽!隻要我不死,哪怕身死,我也會殺盡雲家任何一人,不管你們是不是雲家之人,隻要與雲家有半分的關係,我都會殺了你們!”


    此話一出,所有人皆『露』出恐懼之『色』。


    他們如何能想到,那個被飲血宗傳出的,淩陽已死的消息,居然是假的。


    飲血宗從未失手額,而這次失手,也意味著,他們必將命絕於此。


    淩陽的劍,飛舞著,無數的頭顱朝著天上飛去。


    一時間,慘叫聲,救命聲,嚎哭聲,不絕入耳。


    一把青炎,將整個觀雲莊包裹在火焰之中。


    淩陽背著劍,走出觀雲莊,他的眼神中,泛著青炎,嘴角的冷笑,依稀可見。


    ……


    第二日,雲家被燒的一幹二淨之事,傳遍了整個建堰城。


    一大早,司文辰火急火燎便衝到淩陽所在的房間,使勁敲門,喊道:“少俠,少俠在不在?”


    淩陽懶散開門,司文辰使勁喘著氣道:“少俠不好了!”


    淩陽納悶道:“怎麽了,慢點說,來,喝口茶。”


    淩陽過去桌邊取水,而司文辰用手攔了攔,道:“少俠,昨晚發生大事了,觀雲莊的破雲衛們,盡皆死去,其中還有數個實力高強的飲血宗血衣衛,看來這建堰城不安全了,等今日長老一到,我們便離開!”


    淩陽坐了下來,他淡笑道:“既是此事,那兇手抓到沒。”


    淩陽給自己倒了一杯,放在嘴邊輕抿幾口。


    “哪那麽容易找,少俠可不知道,那些血衣衛,個個實力在凝意期之上,能在一晚上之內,殺死血衣衛的,肯定是個大人物,而且血衣衛從來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這次被殺,飲血宗肯定得氣瘋了啊,反正這建堰城不安全了,我先去準備,少俠你洗漱完趕緊過來!”


    司文辰見淩陽點頭後,便往迴跑去。


    淩陽來到小晴的窗邊,輕輕將她拍醒後,來到窗邊,朝著窗外伸著懶腰。


    一道風拂過,繞著淩陽的臉龐轉,淩陽伸出手,這才從影羽燕口中,落下一封信。


    上麵寫著:觀雲莊之事,一早便傳到了我這裏,雖然心有猜測,但還是想聽你親述。


    淩陽將練好的丹『藥』,塞給影羽燕後,便將紙條放在一旁還未燃盡的蠟燭上,燒了個精光。


    淩陽走下樓,一群老者已經在這裏等候,最老的,柱著拐杖,皮包骨頭,看上去,比之前淩陽,在那煉丹的地方,所見到的老人還要得老。


    這位半截身子快要進墳墓的司文承德說道:“小友,你就是我那晚輩所說的,九品丹士?”


    司文承德問出這話時,他的眼睛灼灼發亮,仿佛見到了至寶一般。


    淩陽點了點頭,司文承德『露』出一口殘缺不堪的牙,笑道:“好好,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不知小友有何打算,可曾想入我司文家,我司文家,也算是個大家戶,你若是……”


    淩陽搖頭:“老先生好意,晚輩心領,隻是晚輩還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在身。”


    一個樣貌肥壯,且身上掛著五品丹士的司文彬哼道:“我太爺爺請你,可你給了你不少的麵子,你若是不答應,這也太不識抬舉了,好歹我等也是司文家的人。”


    司文承德一聽,忙拿起拐杖,敲打司文彬後,他道:“小兔崽子,在小友麵前,還敢放肆,小友既然肯答應我們家,你還有何等借口,你就是見他年幼,又比你有本事,想欺辱他,這般天資人物,放在哪裏都是他人爭搶的對象啊!”


    司文承德氣得說不出話來,而司文彬卻是低下了頭,他忙著上前去扶。


    淩陽笑道:“前輩乃是德高望重之人,我這等散人,受你之邀,當麵拒絕,自然是不妥,隻是我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在身,恕我不能答應,還望前輩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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