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混蛋,你在做什麽?居然敢趁妙迎晴姑娘不方便行動之際,趁機輕薄於她?”聲音的源頭,是雲尚。


    淩陽四下張望,這才看到雲尚等人前來。


    花無白眼中朦朧,是失去了視覺,然而他卻行走如風,他這般的實力,已經不需要視覺了。


    想到這兒,淩陽不禁尷尬萬分,也許這妙迎晴根本不需要自己背呢?


    而衛如雪神『色』淡然,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感興趣。


    花無白笑道:“這王兄失去了聽覺,你說的話,他如何能聽到,不如說說,這王兄正在做什麽?”


    “這混蛋,背著妙迎晴姑娘!”


    “什麽?”花無白臉『色』驟變,妙迎晴的美貌,孰人不知,然而妙迎晴拒絕了包括自己在那的大家族公子示好,如今居然被一個男人背在身上,這若是說出去,定然會辱沒妙迎晴的名聲。


    花無白正要惱怒,但轉念一想,對方既然聽不見,便玩點陰招,他對身旁的雲尚道:“雲兄,不如咱們這般?”


    妙迎晴跟紅燕分明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二女焦急萬分,想要拉淩陽走,淩陽卻沒有動半毫。


    “王公子,他們是來害你的!”妙迎晴驚唿出聲,淩陽雖聽不見,但起碼能感覺得到。


    妙迎晴從淩陽背上掙脫下來,然而淩陽的力氣奇大,將她固定在身上。


    妙迎晴焦頭爛額,她好言勸說,卻成了空頭白話。


    正焦急間,花無白帶著笑臉,來到淩陽的身前,他的二指負於背後,朝淩陽一抱拳的間隙,他的二指以極快的速度,對準淩陽戳去。


    淩陽冷哼一聲,伸手便抓住了花無白的手腕,使勁翻了過來,花無白慘叫一聲,他哪曾想,對方居然能夠看清他的手段。


    “王兄,放手,放手,這是誤會!”花無白嗷嗷慘叫。


    淩陽暗道:若無酒鬼,我早已被你所毒傷,如今不如借勢,廢了此人!


    “王兄,疼疼!”花無白半跪在地上,痛苦得看著自己的手。


    雲尚手指掐印,直取淩陽眉心,淩陽抬腳,對著雲尚便是一踹。


    雲尚被整個踹飛落地,他起身時,一臉茫然。


    “我雖聽不見,但是我能看見!”淩陽將花無白的手甩開。


    二人想偷襲,卻吃了大虧,皆帶著仇恨的目光,二人相覷一眼,朝著淩陽拳打而去。


    淩陽正要出手還擊,這時一道光芒閃過,震散了三人,這股光芒震懾人心,花無白哪怕眼睛看不見,都能感受到其中所蘊含著的能量。


    “你等著,早晚跟你算賬!”雲尚憤憤不平,迴頭看淩陽的目光,更是多了些憎恨。


    淩陽背著妙迎晴繼續往前,路兩旁的一階草『藥』全部被摘了個光,唯有那些飛禽走獸口中所銜的草『藥』。


    對於妙迎晴來說,自然不是問題,這些獸對她十分友好,且獸一死,他們的資格就會失去。


    淩陽的劍出鞘,雖知殺不得,但妙迎晴依然很不情願,直至淩陽答應,直取些許血『液』時,妙迎晴才肯點頭。


    獸血落在淩陽劍上後,這些獸變得更加聽話,殊知這些獸本就能力低微,若是不小心,就會被殘殺而死。


    淩陽在獲得這些獸的支配權後,不忘用狼牙為它們恢複一番。


    而這些獸,在淩陽的命令下,變得更加的懂事,幾乎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妙迎晴與這些獸相處多年,都不及它們這般聽淩陽的話,她不禁佩服這個背著她的少年,想到這兒,妙迎晴不禁低下了頭,她的臉上泛過一抹俏紅。


    很快,臨近尾聲,這裏的一階草『藥』,都差不多被摘取完了,從妙春園出來時,所有人置身於空曠的地方,而這裏,剛好是在平笙樓之下。


    “平笙樓,評勝樓,倒是一處好地方!”有人嗬嗬一笑。


    所有人都能在平笙樓上,看的清清楚楚,無數的丹爐已經敞開,如一尊尊巨獸,在等待著草『藥』的喂服。


    到場的,無不是丹徒弟子中,最為驚豔的存在。


    然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淩陽身上。


    “這小子,分明乘機占妙迎晴的便宜!”


    “我看著小子,貪戀妙迎晴的美貌很久了!”


    “妙迎晴也真是,居然會讓這小子占去便宜,要是我,早就將這小子宰了!”


    ……


    辱罵聲,鄙夷聲,從不遠處傳來,淩陽將妙迎晴放了下來,妙迎晴臉上泛過一絲焦慮,但是很快便迴過神來,她的眼睛從妙春園出來時,就已經恢複了,隻是她不願意開口罷了。


    最最尷尬的,便是妙華春,他的女兒被人如此背著,若不是有這麽多的前輩大師在,他早就發火了。


    林大師捋著胡子笑道:“不知妙堂主,看著二人可否般配?”


    妙華春尷尬一笑,道:“此人頗有實力,且有城府,小女怕是配不上他!”但心裏卻想這麽想,那黑袍人極為醜陋,若是自己那天資聰慧的女兒嫁於此人,必然飽受爭議。


    “不如讓老夫撮合?”林大師饒有興致道。


    “這就不麻煩大師了,這還得看小女自己願意否!”妙華春大汗淋漓,他的女兒可是個寶,林大師再有麵子,也無法讓他女兒輕易嫁人,尤其是沒有後頭的人。


    “林大師這你就有些過了,這男歡女愛的事,如何能強求,況且此人不知底細,不如我丹王府,冷絕如何?”冷絕的叔叔,冷無情眼神帶著銳利的目光。


    “這……我小女何德何能?”妙華春深知比不了這裏任何人,“這小女之事,自然得由她來處理!”


    冷無情被拒絕後,冷哼一聲,毒王等人也紛紛開口,但無一例外,都被拒絕。


    一幹人等憤怒之餘,譚不同開口道:“不通不通,這小女娃,分明喜歡這小哥,我看你們那些弟子還是孫子的,一邊玩去!”


    “你……”白常溫大怒,他的弟子司文軒,可不是什麽孫子。


    比白常溫急的,大有人在,可在這裏,譚不同的實力,遠高於諸人,甚至比那拂塵道姑還要高強,除此之外,譚不同的煉丹之術,也不亞於在場的所有人大師。


    白常溫打碎了牙往肚裏咽,硬是將氣給憋了下去。


    駱殤韌乃是毒王,他豈能讓人這般說自己弟子,他的手勁暗發,純白的手開始變黑。


    “不通,若是你那髒手近我一尺,我便廢了它!”譚不同輕描淡寫的話,卻是讓駱殤韌沉寂下去。


    拂塵道姑臉『色』淡然,她對眼前之事,不感興趣,她的目光,鎖定在那張疤痕的臉上,別人看不出來,她卻是能看出來,但此事依然與他無關。


    雲泥麵具,那是雲家的東西,墨道人作為客卿,自然察覺不出。


    場上人對淩陽開始指點,而淩陽仿佛還未從失聰的狀態迴過神來,此事的淩陽不禁覺得,失聰也不錯,起碼不必再受人嘲諷。


    妙華春身影一閃,已經來到了場中央,他對著在場的人說道:“恭喜諸位,已經獲得了自己所需要的『藥』材。”他將目光在場中一掃,仍然有不少人因為沒有得到半根草『藥』而傷心,而另外幾個則因拿錯了草『藥』而痛苦。


    方如畫將背後的畫取下來,此時是關鍵一戰,他必須拿出真正的實力。


    衛如雪手中出現拂塵,她的背影,不禁讓平笙樓人的人想到了拂塵道姑當年的模樣。


    “這真是光陰蹉跎,世事滄桑,轉眼便過了三百年!”林大師說這話時,目光朝著拂塵道姑張望而去,拂塵道姑並未作答,她的目光,鎖定在衛如雪的身上。


    紅燕抱著一堆普通的草『藥』,雖不至於欣喜,但也不壞,她一心想著拿出自己真正的本領來。


    妙迎晴的手上,握著一個圓盒,眾人皆已了然。


    除淩陽之外,還有幾人並未拿出象征他們實力的東西,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這個黑袍少年身上,他們想知道,這個少年運氣還能好到哪裏去,畢竟他的手上,是擁有丹土的。


    妙華春手一翻,他的手上,出現了一個玉瓶,九轉還魂丹赫然就在瓶中。


    在場的丹徒們,都是為了這九轉還魂丹而來。


    妙迎晴手一翻,她的手上,出現了一塊菩蓮木,她緩緩將菩蓮木浮至上方,落於九轉還魂丹旁,其餘八人,包括淩陽在內,紛紛響應。


    這可是一場不小的賭注,若是贏了,皆大歡喜,若是輸了,寶貝就會到他人的手上。


    “那麽,就由我來講下,最後一場比試的規矩,所有人將手中之『藥』,與你們的隊友交換!”妙華春說完,反響連連。


    “什麽?這可是我辛苦得到的,為什麽要給他?”


    “我也不服,他都沒有『藥』,那我怎麽辦?”


    這等規矩,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接受。


    淩陽早已想到,卻還是無法接受。


    紅燕驚唿一聲,她手上皆是普通草『藥』,而淩陽跟妙迎晴手上,皆是一級草『藥』,她看得出來,這二人都是以一轉丹『藥』為目的,至於自己手上的草『藥』,到這二人手上,皆不合事宜。


    “二人之『藥』,可以互換,現在開始,半柱香之內,若不換,或者沒換全,皆失去資格!”


    淩陽跟妙迎晴相覷一眼,他們手上的『藥』,都是為對方而準備的,唯有這紅燕手上的『藥』,他們二人須選一個收,如果不收,紅燕就會失去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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