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禦對金鈴的寵愛,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可偏偏金東方禦自己的不說,金鈴感情遲鈍,就這樣的兩個人看的人各種擔心,其中最擔心的就是管家孫叔了,他每天最擔心的就是家主今天和夫人吵架了沒有,今天夫人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真是愁死他了,愁的他頭發都白了一半了。


    次日一早,孫叔提議讓東方禦送金鈴出門再次被拒絕後,他捧著那顆破碎的不能再碎的老心髒,蹲在角落裏欲哭無淚,家主喲,你再這樣夫人都要跑了。


    孫叔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就算東方禦再怎麽欺負金鈴,金鈴都不會離開的,以前是離開他後自己沒辦法過,現在是離不開,金鈴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沒有人在她麵前提議讓她離開東方禦,金鈴也就不放在心上。


    東方禦要讓金鈴拿到夜行的頭發,他們兩人畢竟還在追查同一個案子,哪怕夜行現在心情不是很穩定,但是案子還是要查的,所以金鈴用案子進展來約夜行在學校教學樓的天台見麵,夜行來的很快。


    “師姐,你說的差不多了解了是怎麽迴事?”夜行是一路跑上來的,他還沒有任何頭緒的時候金鈴就已經能夠差不多了解了,這個人雖然平時看起來一點也不靠譜,但是關鍵時刻那腦子像是開了掛似的,秦老板拿她當寶貝不是沒有可能的。


    金鈴靠在欄杆上,笑嘻嘻道:“來的這麽快?”


    “嗯,怎麽迴事?”夜行一邊走近一邊道。


    “小夜,你愛林長思嗎?”金鈴沒有立刻迴答夜行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


    夜行先是一愣,然後沒有說話,但是行動上已經表明了,他是這的愛著林長思,哪怕她可能不是人有問題,他還是愛著的。


    “你愛她對嗎?那麽你了解她嗎?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嗎?”金鈴追問,她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臉上是夜行從來沒有見過的認真。


    夜行苦笑道:“就算知道了又怎麽樣,就算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我就不愛她了?”


    金鈴心裏了然,答案和她想象的差不多,夜行果然就是李亦陽。


    “我跟你說,說完之後你再決定。”金鈴看著夜行道,後者點頭,最壞不過是林長思一直在利用他,那又能怎麽樣?他就是沒出息,哪怕是被她這樣利用,他還是喜歡她。


    “林長思,這個人作為林家百年難得的咒術天才,但是,十年前這所高中出車禍的那班的學生,有個叫李亦陽,那個人才是林長思這輩子最愛的人。”金鈴說著,夜行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他的嘴唇顫抖,想要問什麽卻什麽也問不出來,他隻能等著眼睛一直看著金鈴。


    “李亦陽身死,林長思無法接受,林家的人骨子都是十分的固執和死心眼,她強行留下李亦陽的死魂,豢養了七年才將它穩固,她將李亦陽的魂魄放進了將死的嚴聽雪身上,李亦陽得以‘重生’,但是這樣有個弊端,嚴聽雪必須在一定的時間內吃掉一顆心髒,林長思怎麽舍得李亦陽再離開,她開始用著心髒豢養著嚴聽雪,最後嚴聽雪知道他是個靠著鮮活心髒才能存活的怪物,選擇自殺,嚴聽雪死後,李亦陽的死魂無處安放,然後林長思看到了瀕死的你,她將死魂放在你的身體裏,成就了今天的你。”金鈴說道最後,一字一句,敲打著夜行神經和心髒,他捂住發疼的胸口後退幾步,然後跌坐在金鈴麵前,這個真相真的太殘忍,他一直以為自己死裏逃生是上天的眷顧,哪知道其中還有這樣的原因,他到底是誰?是夜行還是李亦陽,又或者兩者都不是,是個靠著心髒才能存活的怪物?!


    “小夜,這就是真相,你!就是李亦陽!”金鈴站在原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夜行,他那雙平時帶著狡黠的眼睛裏,滿是茫然無措,他呆呆的看著地麵,喉嚨裏發出嗚咽,像隻受傷的獸,孤立無援的在自己的領地裏。


    “小夜,林長思已經入魔,她強行留下死魂有違天道,它會打破世間的陰陽平衡,那個時候即便是靈力最強最接近神的東方禦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金鈴說出事情的厲害關係,在和世間平衡比起來,什麽惻隱之心什麽利用感情都要靠邊。


    夜行沒有立刻給金鈴迴應,金鈴也沒有催促他,隻是站在那裏等著,夜行捏緊了手裏的衣服,然後聲音沙啞的道:“你想要我怎麽樣?”


    “我想要你的幾根頭發,隻需要幾根頭發就能將她重新封印起來。”金鈴道,她不敢說是散魂,就怕夜行舍不得,說到底夜行始終是李亦陽,但是林長思已經不是封印就能解決的了,東方禦說不將她散了,以後會有麻煩,說金鈴自私也好,她不能拿著東方禦去冒險,靈魂裏下達的命令,誓死守護東方家主。


    “隻是封印她?”夜行狐疑的問,隻是封印那麽簡單嗎?


    “是。”金鈴點頭。


    “好。”夜行重重的點頭。


    夜行自己拔了自己的幾根給金鈴,金鈴趕緊掏出手絹將頭發放好,夜行自己站起來道:“我要跟你去。”


    金鈴欲言又止的看著夜行,然後點頭,東方願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了,秦莫離被東方禦抓著幫忙,現在在林家等他們。


    “夫人。”東方願禮貌道。


    金鈴坐了副駕駛座,自己扣好安全帶,然後道:“現在就去林家,東方已經在等我們了。”


    “好的。”


    林家的住宅位於b市的南麵,和東方家不同他們家紮根在b市內,無論家族的子弟怎麽在外拚搏,在外有多少房子,最終要迴到林家來,葬在祖墳裏,哪怕是死在外麵,也必須魂魄迴歸。


    林家是那種古老的大宅,風水格局都是講究,東方願將車停好後,帶著金鈴和夜行進了大門。


    林家的家主和東方禦等人已經等在客廳裏了,東方禦冷著一張臉坐在主位上,手邊的茶水已經涼透換了好幾次,東方禦沒有動,秦莫離坐在下首的位置,拿著手機跟著帆動等人聊天,兩人一起愉快的吐槽林家的各種老古板,順便說一句他們家的茶難喝,一股子藥味。


    金鈴等人進來的時候,東方禦直接站起來向她走去,東方禦都起來了,坐著的沒一個敢坐了,全都齊刷刷站起來。


    “怎麽樣?”東方禦拉過金鈴的手問。


    “拿到了,什麽時候開始?”金鈴問,現在已經快中午了,應該吃午飯了吧?


    “還在布陣,今晚亥時就能動手,他跟過來幹什麽?”東方禦才將目光從金鈴身上放到了她身後的夜行身上。


    “小夜要求要過來看看。”金鈴趕緊迴答。


    東方禦看了他一眼道:“別惹事。”


    “不會的!”金玲玲趕緊保證。


    夜行一進林家就有一種誰不出來的熟悉感,像是他真的在這裏住過很長一段時間似的,但是他確定自己是第一次來。


    “還沒吃午飯,東方我想到處看看。”金鈴感覺大廳的氣氛很詭異,東方禦也由著她,放金鈴在這裏她也是無聊的,索性就叫了秦莫離跟著他們一起去。


    一出大廳,秦莫離就像是出監獄出來的勞改犯的似的,張開雙臂深吸了一口氣,“可憋死我了,金鈴你是不知道,你沒迴來的時候那裏麵,我連大聲唿吸都不敢,要是發出一點聲音,幾十雙眼睛就衝我一個人看,憋死人了。”


    金鈴點頭,她是真的經曆過林家那所謂的規矩壓死人,真的特別難受,一個個的跟人偶似的,連笑起來嘴角的弧度都有規定,簡直了。


    “小夜,你……”金鈴剛想喊夜行,他看著庭院裏麵的荷花失神,這個時候是深秋,池塘裏麵的荷花隻剩下幹枯的蓮蓬和荷葉,夜行一直盯著看。


    他眼前似乎有著另一個景象,腦海裏浮現出的是另一個記憶,那個記憶太過遙遠,記憶裏有個穿著民國服裝的女孩,她抱著手裏的書本,站在荷花池的另一端,眼睛一直盯著池塘對麵看,那個女孩眼裏都是傾慕,而她傾慕的對象在荷花池的另一邊,是個穿著白色長衫的少年,那少年長相十分俊秀,眉心還有一點朱砂。


    “小夜!”金鈴搖了搖夜行,他才迴過神來,眼神還是看著荷花池,語氣茫然道:“我看見了。”


    “你看見了?”金鈴和秦莫離對視一眼,然後金鈴問:“你看見什麽了?”


    “師姐,我看見有個少年,經常坐在那裏,他在那裏坐多久,有個女孩就看了多久。”夜行指著池塘說道。


    金鈴和秦莫離更加驚訝,什麽鬼?


    “你能說說長什麽樣的?”金鈴。


    “女孩長得很可愛,少年長得很俊秀,少年眉心還有一點朱砂。”夜行道,他們的長相夜行形容不出來,隻是記得拿少年眉心的朱砂。


    “朱砂?”秦莫離詫異道。


    金鈴側頭看他,“你認識?”


    秦莫離沒有迴答金鈴的問題,他眼神古怪的問:“你確定有朱砂?”


    夜行肯定的點頭,“我確定!”那顆朱砂那麽明顯,怎麽會看錯呢!?


    “大小姐,你知道什麽?”金鈴問。


    秦莫離皺著眉頭,“我們找個地方坐著說。”


    金鈴點頭,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秦莫離這個樣子過,是真的十分的詫異了,那個眉間有朱砂的少年是誰?是什麽厲害的角色嗎?那她怎麽沒聽謙也提過,也沒有看到他的資料過?要知道東方謙也教她的時候,可是幾大家族比較厲害有大成就的都讓她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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