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喝了幾口水後喉嚨舒服了很多,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問:“這是哪兒?我怎麽了?”


    “這是我媽的房間,你發燒了,金鈴你不舒服怎麽不早說,三十九度八,你是想變成智障吧?”東方禦接過她手裏的杯子冷道。


    “對不起,我販劍的。”金鈴皮了一下,東方禦忍了半天,把脾氣忍下去。


    氣氛有一瞬間的尷尬,金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是不是不應該皮那麽一下?這下好了,皮的話都說不下去了。


    “還有力氣皮,一會兒就起來幹活吧。”東方禦冷著一張臉道,這個人還是生病的時候比較乖,其他時候是在是討打的很。


    金鈴笑容一頓,然後扶額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咳咳,東方,我覺得我自己還是不行,頭好痛。”


    東方禦冷笑一聲,“去河邊遊一圈就能清醒了,很快就能解脫。”


    “是下地獄吧?”金鈴低吼。


    “你還不傻。”東方禦給她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金鈴瞬間就炸了,她拿著枕頭扔過去,吼道:“東方禦,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打你!”


    東方禦躲開飛來的枕頭,道:“你打個試試?”


    金鈴捏緊了拳頭,然後跟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是的,我真的不敢打。”反正她自己慫著慫著也就習慣了。


    “你再睡會兒吧。”東方禦準備轉身走,金鈴趕緊拉住他,道:“你幹嘛?”


    東方禦沒有拉開她的手,而是麵無表情的盯著金鈴看,一直看到金鈴不好意思鬆手,他才淡淡道:“我就在外麵。”


    金鈴點頭,然後倒在床上,哪怕沒有枕頭也假裝有的蓋好被子準備睡,東方禦撿迴枕頭,扔迴床上,然後道:“下次再扔東西,我就把你扔了!”


    “哦!”金鈴默默的拿起枕頭道,然後乖巧的躺平睡,哪怕她現在餓了,餓了也不敢說了。


    東方禦出去後,房間裏隻剩下金鈴,她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麽翻都睡不著,直到翻到金鈴頭開始發疼,門再次被推開,金鈴以為是東方禦,趕緊躺好不動了。


    “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頭頂傳來沙啞的女聲,金鈴睜開眼睛看去,不是東方禦而是東方禦的媽媽君清辭,看見是長輩,金鈴趕緊爬起來坐好。


    “你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吃東西,我做了些容易克化的,你要不要吃些。”君清辭不知道該叫金鈴什麽,把端來的食物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謝謝……媽。”金鈴停頓了一陣,然後有些別扭道。


    君清辭端碗的手一抖,差點就把東西撒了,金鈴嚇的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沒事吧?”


    君清辭搖頭,她眼睛通紅的道:“你,你叫我什麽?”


    金鈴不解,“媽啊,您是東方禦的媽媽,我是東方禦的妻子,不叫您媽媽,叫什麽?”


    “如羨,不是,東方禦他不是我的孩子。”君清辭淡淡道。


    金鈴接過她遞來的碗一邊吃一邊道:“您這樣說,他會傷心的,明明就是您的孩子,怎麽能不認呢?”


    君清辭隻是搖頭,她說不出口,她看的出來東方禦是真的很在意這個人,她不想給東方禦的心上人添堵,尤其還是東方禦那段不是那麽美好的過往。


    金鈴吃完了碗裏的粥,放下碗,然後開啟戲精模式,她雙眼通紅,雙手揪著自己的毛衣衣擺,道:“是不是因為我?不是因為我家世不好的緣故。是啊,東方禦他什麽都好,我什麽都不會,我知道的……”說著咬著嘴唇準備哭,君清辭趕緊坐到床邊,想要安慰,卻被金鈴搶白,“是,阿姨你肯定在嫌棄我,所以從頭到尾你連一句媽都不讓我喊,一定是的!可是阿姨,我是真心喜歡他的。”


    “好孩子,別哭別哭,阿姨,阿姨沒有這個意思,你是最好的。”君清辭想要抱抱金鈴安慰,但是一想到她大兒子那極強的占有欲還是忍住了。


    金鈴更傷心了,“我明明已經很努力了,我能怎麽辦?我隻是想跟他在一起而已,媽,你就接受我吧!”


    君清辭見金鈴哭的這麽傷心,加上東方澈說了她不少好話,心裏也跟著不好受。


    “我……媽,沒有不接受你啊,你跟如羨都是媽媽的好孩子。”君清辭坐到她旁邊去安慰,金鈴一聽她的稱唿,然後哇的一身撲進君清辭懷裏,“我跟他是真心相愛的!”


    “媽媽知道,媽媽知道……”這孩子不是東方家安排的,跟東方禦在一起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拿去長老一定沒少為難他們,看著金鈴這瘦弱的不行的樣子,一定很辛苦,君清辭別自己腦補的感動了一把,完全不知道那群她認為難纏的長老,早就被氣的半死,還不能怎麽樣,她認為受委屈的金鈴,完全是半點委屈也沒受到。


    金鈴戲精了一陣後,吸了吸因為感冒塞住的鼻子,道:“媽,東方呢?”她那麽大動靜,怎麽一個人也沒有?


    “他跟如澈出門買東西了。”君清辭拿著紙巾給金鈴擦臉道。


    “媽媽為什麽叫他如羨啊?”金鈴問,然後委屈巴巴的看著君清辭,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漂亮乖巧的孩子,正好金鈴就占了漂亮乖巧兩個。


    “因為,他們還沒有迴東方家的時候跟著我住,我給他們取名字為如羨和如澈,跟著我姓,迴了東方家就改了名姓。”君清辭溫柔笑笑道。


    金鈴了解的點頭,然後道:“東方他們還沒有迴來嗎?他吃飯了沒有?他不吃飽飯肚子會痛的。”重點是他拿著勞資的手機去哪兒了?!後麵那句話金鈴沒膽子說出來,明明上一秒才愛的死心塌地的,下一秒就為了手機連老公都不要了,說出去誰信你們真心相愛?


    君清辭哪裏知道金鈴肚子裏的彎彎繞繞,在她眼裏金鈴就是關心東方禦,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先去關心東方禦,好媳婦兒。


    “別擔心,他們吃了才去的。”君清辭說著。


    金鈴點頭,“我想起來了,一直躺著很不舒服的。”


    君清辭猶豫了會兒才點頭,金鈴歡喜的穿了外套和君清辭拿過來的毛線拖鞋,客廳裏生的活,是那種老式的鐵爐子火,燒煤炭的,雖然有時候煤氣很重,但是能把屋子烤的十分的暖和。金鈴圍著方形的爐子坐下,君清辭給她倒了杯水,“你喝點誰吧?”


    “媽,你叫我鈴兒就好了。”金鈴接過水道。


    君清辭剛想坐下跟金鈴說說話,就被敲門聲打斷了,她起身去開門,門口的是一位穿著深紅色大衣的中年女人,那女人一頭黃色的波浪卷長發,她畫著濃濃的妝,一靠近就能聞見一股子劣質香水味,她身邊有個身材高挑的女人,那女人看起來二十出頭,很年輕的樣子。


    “有事嗎?鳳花嫂子?”君清辭站在門口問,完全沒有讓她們進門的意思。


    “清嫂子,我聽說你那兩個兒子迴來了,我過來看看,這是我女兒倚蘭,倚蘭這是你清嬸子。”被稱為鳳花的女人笑的妖裏妖氣的道。


    “嬸子好。”倚蘭笑的靦腆道。


    君清辭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道:“好,沒什麽事的話就迴去吧,天怪冷的。”


    鳳花有一秒的笑凝固,然後繼續道:“哎呀,我也是很久沒見到你了,要不我們進去聊聊?


    君清辭當然不願意了,這個人在村裏那還出了名的,不僅小心眼還很勢力,誰家有個什麽事轉身就能讓她傳的天翻地覆的,尤其是她還有個考上大學的女兒,這樣讓她更加高傲了,這次過來八成是衝著她那兩個兒子來的。


    “不了,我大兒媳婦生病了,怕傳染給你們。”君清辭道,這些糟心的就不要讓金鈴知道了,那孩子已經夠傷心了。


    “既然生病了,我們更應該進去看看了。”鳳英不依不饒道。


    “清嬸子,我是學醫的,要不讓我看看吧?”倚蘭聲音嬌軟的道。


    “媽,門外有什麽人嗎?怎麽站在門口?”金鈴看了半天君清辭硬是不讓外麵的人進來,一看就知道是個難纏的,可不能讓東方禦的老媽在她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負了,不然東方禦還不得削死她。


    金鈴出現在眾人麵前,金鈴本身就長得不錯,大病初愈有種病西施的美感,她穿著深灰色的毛衣和黑色的褲子,本來是很普通的裝扮,穿在金鈴身上有種小公主的高貴感,上輩子死後她被東方謙也寵了五十年,那怕不給工資還老愛坑她,但是東方謙也對她有求必應,不提錢的話,重生後被東方禦圈養,還是寵的,所以能給倚蘭這樣的錯覺不是沒可能。


    “這位是?”鳳花最先反應過來,她看著如同瓷娃娃一樣的金鈴問。


    “這我大兒媳婦,鈴兒這是隔壁的鳳花嬸子。”君清辭隻好介紹道。


    “阿姨好。”金鈴乖巧道。


    “你這大兒媳婦長得可真水靈?哪兒畢業的?”鳳花抱著手,優越感十足道。


    金鈴眯著眼睛,如同一隻算計著什麽的小狐狸,“b市政法大學。”


    倚蘭臉色一下子就白了,b市的政法大學能在世界上排前一百的位置,她那個野雞大學沒法比的。


    鳳花沒有聽過,但是一聽大學,也就不繼續說學校的事情了,“在哪兒工作啊,說不定跟我們逸蘭還算的上同行。”


    君清辭想阻止,金鈴捂住她的手拍了拍,安慰她,然後道:“我在做私家偵探,沒辦法,我大學那會就已經跟東方商量好了,以後我隻需要做自己喜歡的,其他的不用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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