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外衣有花花,花花喜歡小娃娃……”


    金鈴是被這句反複出現的童謠吵醒的,耳邊的童謠一直重複個不同,金鈴搖了搖頭,那詭異的童謠才停止,她打量著四周,這裏類似於小型教堂,非常小型的那種,約莫一百平左右,她手腳發軟的躺倒在地上,昏暗的燈光讓周圍的環境模糊不清,約莫能看見教堂最前方信奉的不是耶穌,是個形狀極其怪異的石像,那石像前站了一個人,看身高估計有一米八左右,他背對著金鈴,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醒了?”男人發出沉悶的聲音,那聲音說不上難聽,但絕對讓人不舒服就對了。


    金鈴廢了好大的力氣爬起來,道:“你是誰?”


    “怎麽,剛才才在一起喝過紅茶,怎麽一轉眼就不認識了?”那男人說完轉過身來。


    “謝樓?”金鈴驚訝的睜大眼睛,千算萬算,就沒想過會是這個人。


    “是我很驚訝嗎?”謝樓低聲笑起來,他一步步緩慢的向著金鈴走來,皮鞋和地麵的接觸在靜謐的空間裏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金鈴渾身無力,身上的衣服早就換成了潔白的婚紗,“你給我換的衣服?”


    “怎麽這麽想呢?這可是菲菲給你換的,親愛的,你這樣可真美。”謝樓走近她,在她麵前蹲下來,抬起手捏住金鈴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眼前這個人早就不是金鈴所見過的模樣,這人皮膚白的可怕,眼睛泛著紅光,靠近就可以聞見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金鈴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道:“你想幹什麽?”因為渾身無力,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弱,跟隻貓似的。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啊。”謝樓笑的幸福,真的像極了跟著心愛的姑娘即將步入婚姻的男人。


    “什麽鬼?”金鈴試圖掙紮,謝樓捏住她下巴的手收緊,金鈴疼的淚花都出來了,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不要惹我生氣。”謝樓湊到金鈴的耳邊低聲道,然後將她攔腰抱起來一邊走一邊道:“來,我們來見見你的同伴們。”


    同伴?


    金鈴心裏咯噔一下,有著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謝樓一路抱著她走到了石像後麵,那是一堵畫滿壁畫的牆,壁畫上都是圍繞著一座宅子在敘述,金鈴還沒有仔細看完,牆由中間向兩邊打開,眼前的景象饒是金鈴經曆過大風大浪也震驚的倒抽一口冷氣。


    那牆的裏麵,整整齊齊排列著十二個身穿相同婚紗的新娘,每一個都畫著一模一樣的妝容,就連長相都十分相似,她們睜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麵,那雙眼睛裏都是同一個情緒——幸福。


    “看看,再加一個你就是十三個了,正好就夠數了,你開不開心?一輩子不用悲傷,活在幸福的世界裏。”謝樓在低聲呢喃,如同情人間的美麗童話,他編織著一個個美麗的夢境,將這些人困在夢境裏,直到死亡。


    “不是十四個嗎?”金鈴反問,難道曲菲菲不算?


    謝樓低笑出聲,“寶貝兒,菲菲可是我的女兒,當然也會是你的女兒,怎麽能算在裏麵。”


    曲菲菲是謝樓的女兒?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金鈴腦海裏拚命的理清所有的線索,企圖找到什麽有用的救自己一命,謝樓還在那裏說著他那所謂的未來,他將金鈴放在椅子上,拿出化妝箱為她化妝,金鈴的眼神一直打量著對麵的新娘屍體,每一處都太相似,從頭到腳,再到手,等等手?金鈴盯著每一位新娘的右手無名指看去,她們手上都帶著同一款婚戒,那款婚戒金鈴自己也有一枚,正是哪天在客廳裏無故多出來的那枚。


    “你會為每一位新娘帶上戒指嗎?”金鈴問。


    謝樓為她畫眉的手沒有停,而是繼續認真的畫,一邊畫一邊道:“是啊,每個女人都一樣,她們都是如此虛榮,尤其是長得像她的。”


    “她?是菲菲的母親嗎?”金鈴放輕聲音問,就怕大聲了刺激這位神經病,自己跟著玩完。


    “她哪裏陪做菲菲的母親?乖,我不喜歡這個話題,寶貝最好不要惹急了我,極陰命的女人雖然稀有,但並不是沒有。”謝樓依舊在畫眉。


    金鈴閉了嘴,她確實是極陰命,所謂極陰命不光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而且還必須是起靈子,金鈴未出生隻是母親就已經死了,醫生從剛咽氣的母親肚子裏剖出的她,家裏花了大價錢才養活的她,高中時她僅剩的家人遇上海難,從此就隻有她自己一個。


    “我可不可以認為,你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我?”金鈴等他平複了一下心情問。


    “寶貝真聰明。”謝樓讚賞的看她一眼,鼓勵她繼續。


    “那我可不可以猜測一下過程?”金鈴試探問。


    謝樓拿著梳子要為她梳頭,繞到她身後道:“寶貝兒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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